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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撩人

  嫁偶天成最新章節

  不過對二房三房來說挨板子罰跪還不是最重的懲罰,更重的是王爺讓她們把偷走的東西悉數還回來。


  三太太不必說,整整三大箱子的瓷器,大部分已經運出京賣了,留下的那件,是因為三老爺實在喜歡,愛不釋手。


  三太太想著三房的書房也很少有外人來,就算來了,有誰會那麽細致把瓷器認出來?


  便鋌而走險留下了。


  這一留,給自己留了個禍端。


  不過三太太心裏也清楚,三大箱子瓷器被偷換,王爺不可能不把它們找出來,時間隔的太短,派人去追查,十有還會查到她頭上來。


  隻是現在那些瓷器已經被賣掉了,要再想找回來,談何容易啊?

  二太太沒占到便宜,不僅沒偷著雞,還惹了一身的狐狸騷,但那一大箱子字畫卻不是一點損失都沒有,惜字齋幫她仿照贗品,二太太不可能一點報酬不給。


  再者惜字齋的後台是護國公,二老爺和護國公明麵上沒什麽往來,但私交不錯,又喜歡字畫,二老爺免不了借花獻佛。


  那一大箱子裏最珍貴的三幅字畫,有兩幅在護國公手裏。


  現在事情敗露了,那字畫是肯定要拿回來的。


  清閑的日子,看了這麽回大熱鬧,薑綰的心情好的直哼哼。


  吃了午飯後,薑綰帶著金兒和另外兩小丫鬟拎著小簍子去花園禍禍花了。


  這要是以往,薑綰還真不敢,剪個三兩朵花沒人敢說什麽,多了肯定要說她辣手摧花禍害花園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二太太三太太偷竊都隻是挨三十大板,罰抄一千遍家規,她采幾簍子花算得了什麽?

  薑綰拿著剪刀哢嚓哢嚓,剪的金兒脖子縮了又縮,嚇人啊。


  連金兒都害怕,何況是那兩小丫鬟了。


  薑綰道,“都別杵在這裏了,像這樣的花多剪一點兒。”


  金兒有些害怕,“姑娘要這麽多花做什麽?若是沐浴,柏景軒采就夠用了。”


  “我另有用處,”薑綰道。


  “手腳麻溜點兒。”


  金兒看著一朵接一朵的花被放進簍子裏,覺得她們就算不幫著剪,自家姑娘也會把簍子裝滿的。


  有些花帶刺,她們粗手粗腳受傷了沒事,萬一不小心刺傷了姑娘怎麽辦?

  勸不動姑娘隻能聽了。


  不過想來采些花也沒什麽,要是在河間王府,姑娘就是把花園都禍禍光了,也沒人訓斥她,可能還會問她夠不夠呢。


  金兒動了手,兩小丫鬟互望一眼,也壯著膽子采花了。


  遠處負責管花園的丫鬟婆子是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敢上前阻攔,隻眼睜睜的看著,心疼的厲害。


  這些花她們養的辛苦,開的又這麽好看,世子妃是怎麽舍得下手的啊。


  一下午薑綰就在搗騰那些花,整個書房都彌漫著一股子花香味。


  齊墨遠坐在那裏看書,時不時的抬頭瞥一眼薑綰,實在不知道她在忙什麽,也沒有問。


  白日裏相安無事,到了晚間,準備寬衣上床就寢時,齊墨遠想起薑綰去偏院的事,眉頭狠狠一皺,把褻衣也脫了。


  薑綰已經躺被窩裏了,正把自己裹的嚴實了,看見他連褻衣都脫了,她驚道,“你幹嘛脫褻衣?!”


  驚訝的語氣,防備的眼神,看的齊墨遠心口堵的慌。


  看表弟時,怎麽沒見她這樣防備?!

  齊墨遠眸光噴火。


  薑綰恍惚想起白天的事,嘴角一抽。


  這廝是抽風了嗎?

  她隻是不小心看到了他表弟果著上半身,又沒怎麽樣就直接把她拽走了,她還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誰想到晚上把自己脫成這樣了,說不是吃醋了誰信啊。


  隻是這醋吃的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

  正想著,就聽齊墨遠磨牙道,“你不是見別人這樣都沒反應嗎?”


  薑綰,“……。”


  得。


  這心眼小的。


  她都不屑和他一般見識了。


  他們雖然同塌而眠,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那回兩人都犯抽了,愣是你抱著我,我抱著你互相折磨了一宿,其他時候還是很相安無事的。


  她睡她的一半,隻要他不過界,果個上本身也沒什麽。


  但他要敢有別的動作,分分鍾豫國公世子就是他前車之鑒。


  一記威脅的小眼神瞥過去,薑綰轉身,留給齊墨遠一個後腦勺。


  齊墨遠這下不止心口堵了,那是渾身都生氣,看表弟的時候怎麽沒見她轉身,這會兒對他好像多看兩眼就會長針眼似的。


  他的身材難道比表弟差了嗎?


  尤其表弟胸口還有那麽大的淤青腳印在!

  齊墨遠望著薑綰,“你轉過身來,我有話與你說。”


  薑綰本來不想理他的。


  床上不是爭吵之地。


  吵著吵著可能就出事了。


  不過她又有點好奇他要說什麽,真是的,有什麽事白天說不行嗎,困極了再說,萬一是糟糕事,可能會影響睡眠啊。


  薑綰側過身,看著他。


  別說,瞧著身材修長,沒想到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還有肌肉的人,這要是早看見,她怎麽可能會被他騙,覺得他不會武功,隨隨便便就被繡球給砸到了。


  見薑綰眸光在他胸口打轉,齊墨遠心情好了幾分,結果薑綰開口道,“你有沒有聞到屋子裏有一股子味道?”


  齊墨遠眉頭一皺,“什麽味道?”


  “醋味啊,”薑綰眨眼笑。


  “熏的人眼睛疼。”


  說的時候還揉了下眼睛,證明她所言不虛,還問了一句,“你沒聞到嗎?”


  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


  他又不傻,知道薑綰是在說他吃醋了。


  他會吃醋?


  不可能!

  一陣風吹來,後背有點涼。


  齊墨遠,“……。”


  什麽也沒說,齊墨遠掀開被子上了床,被子一扯,直接睡下了。


  薑綰是想笑不能笑,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憋死過去。


  燈燭未滅,再加上憋笑,笑的人困意全無。


  不知道過了多會兒,就在薑綰想叫齊墨遠把蠟燭滅了的時候,他起來了。


  薑綰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正要問,突然見他後背有個大紅包。


  一瞬間,薑綰就笑出了聲,“被蚊子寵幸了啊?”


  齊墨遠起床就是想撓癢癢。


  自己光著身子,結果紗帳沒放下,後背露在外麵被蚊子咬了,丟人啊。


  他得出去撓撓,再洗個澡上點藥,結果一起身,就被薑綰看出來了。


  燈燭下,齊墨遠耳根通紅。


  他不說話,薑綰就當他默認了。


  徹底忍不住,笑聲越來越放肆。


  齊墨遠想把她掐死算了,“還不趕緊給我撓撓!”


  那位置,他夠不著,他都放棄掙紮了。


  薑綰還真起來了,手伸出去,抖著肩膀道,“蚊子倒是挺喜歡你的。”


  齊墨遠強力忍著才沒有轉身掐死薑綰。


  這時候——


  窗外撲通一聲傳來。


  薑綰悶笑道,“你家暗衛從樹上笑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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