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男人心海底針
食物噴香的味道輕易地勾引了我!
我乖乖地走出來,坐到了圓桌旁,撕開了一雙筷子的塑料膜,就要舉筷開吃……
寒陌遲卻猛然伸過來手,兩根手指捏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嚇得身子哆嗦起來,筷子掉到了桌上一根,掉到了地上一根。
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抽紙巾擦擦我的手,將剩下的那雙筷子塞給了我,嗓音低了下去,“小如,吃吧,我好久沒有麵對麵看著你吃飯了!”
他這種慵懶語氣,我極為熟悉,就是我們相處融洽時,他慣用的語氣。
說不清為什麽,我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側頭,微微仰著臉,逼回去大有決堤之勢的淚意。
淡定下來,我將這雙塑料膜完好的筷子放到了寒陌遲麵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根筷子,看了看,上麵沒有明顯的灰塵。
也是,這休息室的大理石地麵一塵不染,這根筷子也沒法粘到灰塵。
我抽紙巾擦了擦,又拿起來桌上掉的那根,就要夾菜吃起。
寒陌遲伸手奪下,丟到垃圾桶裏……其中一根好死不活地插在他用過的套子裏。
我氣得吼起來,“寒陌遲,你識數嗎?一共隻有兩雙筷子!”
寒陌遲撕開了唯一那雙筷子的塑料膜,遞到我眼前,“好好說,要不要?”
我真是餓極了,期待地看著他,怯怯的,乖乖的,“要!”
男人唇角窩了笑,塞進我手裏,“還是這麽傻,老子死了,你不得被活活欺侮死!”
秒秒鍾,我淚水簌簌直落,抽了好幾張紙巾,眼淚卻越擦越多。
寒陌遲探手捏捏我的臉,“哭什麽喪!老子還沒死呢,再哭,老子就剝光了你,做一晚!”
我依舊止不住眼淚,壯著狗膽子,起身挪到了他身旁,語氣認真,“陌遲,明天我陪你再檢查一次,或許上次是誤診,或許不是晚期,手術切除病變部分,以後少吃多餐就會養好的。”
男人薄唇好看地抿了抿,抬手擦去我的淚水,“你有腫瘤學博士學位證書嗎?沒有就閉嘴,吃飯!”
我隻好閉嘴吃飯,暗暗發誓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他說的那本證書,掇在他臉上!
男人一直托著下巴,欣賞著我的吃相,一如曾經愛我寵我的那個寒陌遲。
“陌遲,剩下的都是蔬菜類,正適合你吃,我去清洗一下這雙筷子!”
說完,我就起身,要進浴室,去洗臉池那兒,經過男人身旁,他長臂一伸,就將我撈入懷裏,輕柔地摟著我的腰,“小如,別騙我,你恨我嗎?”
我將筷子放到了食盒上,試探地攀上了他的肩,他的眼底浮起燦然的笑,我膽子就肥了,摟住了他的脖子,“陌遲,我恨你,但是我對你的愛足以溺斃我的恨意,我愛你!”
男人慵懶低笑著,“小如,如果我與慕妤萱舉行了婚禮,你還是這樣子?”
我再傻,也明白寒陌遲這是想在我身上貼一個小三的標簽!
“寒陌遲,我沒有那麽賤,我恨透了今天的自己,如果你不是一個胃癌病人,我絕不會忍你,放開我!”
我竭力掙紮起來,寒陌遲加力按住了我的腰,“林醫生,你再扭來扭去,我就當做是你邀約夜戰!”
我立即就乖乖不動了,寒陌遲一手摟著我,一手拈起筷子,優雅地吃起。
最終,他將我剩下的各種蔬菜消滅幹淨,將食盒打包進塑料袋,丟進垃圾桶,然後抱著我,進了浴室。
我的衣服被寒陌遲毀掉了,我裹了塊毯子熱得不行,最後,我就用他的兩條領帶弄出了兩件小衣物,外麵穿了他的襯衫。
此刻,他扯掉了襯衫,就看見了小衣物,眸色灼灼地欣賞了片刻,扯掉,打開了水閥,抱著我洗淋浴,似極了我們曾經恩愛時。
男人在我耳邊輕喃,“小如,說說,出了那事之後,你為什麽要護著慕千帆?如果我聽到了滿意的答複,就會考慮送你一套VS和一件長裙子,放你離開,不然,我就這樣囚寵你,直到我死的那天!”
一想到寒陌遲隻有半年時間了,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如壞掉了的水龍頭。
我希望他活得簡單快樂,不想看見他與慕千帆拚得兩敗俱傷,如果必須有一個人報複慕千帆,那麽那個人應該是我。
男人擦去我淚水時,我仰臉輕笑,希望可以取悅他,“陌遲,太久了,久得我想不起來了!”
秒秒鍾,寒陌遲一張俊顏清寒冷肅,風暴席卷,淩冽的視線鎖著我的臉,最終抿了抿薄唇,自顧自衝洗一遍,裹了一件睡袍,出去了。
我洗好後,收拾幹淨地麵,又穿上了他的襯衫,還在腰間裹了一件。
我輕手輕腳走出來,看見寒陌遲躺下了,我小心翼翼拿了手包和那袋子垃圾,想趁著夜色,下去打車回如苑。
但是現實是骨感的,室門鎖上了,需要輸密碼,我試著輸了慕妤萱的生日……蜂鳴報警聲驟起。
寒陌遲睜眼望過來,欣賞著我的裝扮,低醇的聲線裏窩了笑,“你就這麽喜歡老子的襯衫領帶?過來睡覺!”
說著,他掀開了被角,一副歡迎我進去睡覺的架勢。
我一步步挪過去,與他講道理,“陌遲,你與我離婚了,不管我了,我總要賺錢養活自己吧,還有……”
說到這裏,我不由自主鼻子酸澀,吧嗒掉了幾滴淚,“還有等你不在了,我總要養活小南和小北吧,你放我走吧,若軒和蘇茜已經複合了,我也要開始找工作賺錢了!”
我的眼淚好死不活地落到了寒陌遲的手背上,他定定地盯著這幾滴眼淚,我以為他嫌棄了,就抽了紙巾,要去擦,他卻抬手,將我的眼淚吻進了唇裏,幾下扯掉了我身上的襯衫,吼我。
“不想被老子丟到大街上就快點鑽進來!”
我隻好背對著他,挪進了被窩裏。
男人將我按進了懷裏,他的睡袍解開了,他的體溫熨燙著我脆弱的神經,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就這沒出息的慫樣,卻敢偷吃,你說說,老子該怎麽懲罰你?”
我不想惹他不高興,弱弱辯解,“陌遲,你今天已經罰過我了!”
男人手臂收了收,箍得更緊了,痞笑,“林醫生,一天太少了,不過癮,嗯?”
邪惡起來的寒陌遲也是這般好看,越看越好看,如黑色的曼陀羅一般極致妖嬈,致命危險,我幹脆閉了眼,裝死。
男人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後腦勺,這樣,我的腦門緊貼在他的心口上,輕易地感受到他的隆隆心跳。
他痞笑,“笨兔子,被我這樣摟著睡得著麽?舒服麽?”
我真倦了,不假思索,“很快就睡著了,這樣很舒服,陌遲,晚安!”
男人嫌棄地哼了一聲,“又笨又傻!怎麽就剪了頭發?”
我實話實說,“陌遲,我去Y城,做了一段時間醫生誌願者,每天累成狗,沒時間打理,還有……短時間內也不用盤頭發了,所以就剪了!”
寒陌遲手指穿入我的短發,抓揉著我的後腦勺,“那次,沒做成新娘子,是不是覺得老子是個愚孝男,壞透了?”
我的心澀疼起來,那時,我就是這麽想的,但是現在,寒陌遲身患絕症,我不舍得責怨他什麽了。
“陌遲,太久了,我忘了,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麽男人不留長頭發呢?我有時真想剃個少林寺,就不用打理頭發了,每天用毛巾擦幾把光頭就行了!”
男人忍俊不禁,灼熱的氣息撲打在我的額頭上,癢癢的,很舒服。
“快三十的人了,還是這麽傻,如果你還喜歡我一點點,那就開始留長發吧,因為我們做時,你的長發在我身下各種各樣綻放如朵,那時的你極美,我喜歡!”
我忍著笑,似是斟酌了片刻,“陌遲,我考慮一下。”
……
花香味兒直往我的鼻子裏鑽,我睜了眼,看見寒陌遲正一下下親我的臉……我被他親醒了!
他穿著漂亮的雪色休閑西裝,胸花下赫然寫著新郎的字樣,手上抓著漂亮的婚紗,俊顏染笑,“小懶蟲,你再不起床就耽誤去教堂的吉時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不知羞地讓寒陌遲幫我穿上了小衣物,套上了婚紗。
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滿意地點點頭,就要給我佩戴新娘胸花。
這時,蘇茜衝過來了,說寒陌遲拿錯了,拿了伴娘胸花。
我氣惱地嚷嚷起來,“蘇茜,你戴的就是伴娘胸花,你別搗亂了,我終於可以做陌遲的新娘子了!”
臉上一涼,我本能地摸了一把,看見自己手裏抓著一塊冷毛巾,一張俊顏在我的眼前放大,似笑非笑,“林醫生,人家是做夢娶媳婦兒,你是做夢嫁人,說說,想做誰的新娘子?”
原來是做了一個美夢!
我揉揉眉心,死不承認,“沒有啊,我夢見豬八戒娶媳婦兒呢!”
看了看手機,還不到四點,再看看寒陌遲穿著整齊,笑顏已經隱去,黑臭著臉。
我討好地將手放入他的掌心,“陌遲,還早呢,再睡會兒嘛!”
寒陌遲甩掉了我的手,“五點多,慕妤萱會過來陪我吃早餐!”
我睡意全無,五點多吃早餐,哄鬼呢,肯定是滾床單啦!
我坐起來,卻找不見那兩件襯衫了,寒陌遲適時地遞給我兩套沒有拆開包裝的衣物,VS內衣和一件長裙子。
我看了看碼,是適合我的碼,看來不是慕妤萱的。
幾分鍾後,我穿好了,正要整理被子,寒陌遲出言製止,“不用整理了,我常帶女孩在這兒過夜,慕妤萱嫌髒,從不進來,我們在外麵的辦公桌上,皮轉椅上做!”
心為之一縮,嗬,被鄭高深說中了,我充其量就是寒陌遲的發泄工具!
男人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一團煙霧噴在我臉上,“林朵如,別在我麵前拉著一張死人臉,我時間不多了,怎樣支配剩下的時間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如果你現在想做,外麵的辦公桌或者皮轉椅,你隨便選一個,都選也行!”
我拿了手包,客客氣氣,“寒陌遲,我是成人,職業又是醫生,對你的行為表示理解,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下去了!”
等我走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了寒陌遲的嗓音,“女人都是這副德行,穿上衣服就翻臉,林醫生,我們不一定會有下次了,沒出帝遲大樓,你張口要個幾百萬,幾千萬,我都會給,錯了這村就沒這店兒!”
我置若罔聞,步子加快了,如果他不是病人,我會折返回去,扇他一耳光,而現在,我隻能不與他這個病人計較。
走到了專用電梯那兒,我輸了密碼,顯示錯誤,果然,寒陌遲已經改了密碼,是不打算與我有下次了,沒有更好,我可以少受一份兒羞辱,這樣想著,我就想走員工電梯。
寒陌遲身高腿長,已經提步走過來,指間捏著香煙,他揚起長腿,橫亙在我麵前,“林醫生,要麽鑽過去,要麽叫聲老公,我給你一張十個億的現金支票!”
我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了,就是想馬上離開,離他遠遠的,他愛咋咋。
繞開了他的長腿,我走向了員工電梯,男人痞笑起來,“兩條小短腿,讓你跑也跑不遠,這驢脾氣,除了老子,誰還能受得了你?”
說話間,他就到了我眼前,捉了我的手,拉著我去專用電梯那兒,“別鬧,員工電梯太慢了!”
好吧,慕妤萱快來了,他這是急著送我走,給慕妤萱騰地方呢!
電梯裏,男人吸完了這支香煙,又點燃了一支,我忍不住了,“陌遲,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抽煙喝酒,也不能過度勞累,你能聽句人話嗎?”
寒陌遲眼底滑過一痕瑩然,極快,不等我看清,他就轉過身去,安安靜靜地吸煙。
煙霧繚繞中,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如芝蘭玉樹一樣好看,我一顆少女心跳的,好想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說我愛他,如果他不在了,我會哭成一個傻子。
想著曾經他對我的種種好處,我的狗膽子好不容易養肥了,張開手臂,挪過去,可是……
到了負一層地下停車場,電梯門適時地打開,寒陌遲轉過身來,一副高冷冰山帝的模樣,生人勿近。
我隻好佯裝舒展了一下手臂,快步走出,向出口走去。
“小如……”
身後傳來寒陌遲痛苦的輕喚,我不假思索地轉過頭,看見他蹲下身來,深埋著頭。
我發了瘋一般跑回去,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一層冷涼的薄汗,我嚇得語帶顫音,“陌遲,胃疼得很厲害嗎?你別嚇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忍忍!”
男人抬起頭,搖了搖,他的兩隻手按壓著胃部,俊顏發青,我心疼死了,眼淚又止不住了,摟著他的腰,攙扶起了他,向那輛邁巴赫走去。
扶著寒陌遲在後車座上坐好,看著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我情急之下,從手包裏拿出一瓶酸奶,打開,“陌遲,你喝幾口,會好一些的!”
男人看傻子似的看著我,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來兩片價格不菲的進口止痛藥。
我奪下來,丟到一旁,吼起來,“這種藥也就是臨時止痛,治標不治本,而且還有依賴作用,我是醫生,比你懂,如果你想多活幾個月,就聽話,堅持每天喝一小瓶酸奶。”
男人眉頭蹙起,最終這樣妥協,“小如,你喂我!別說是酸奶了,就算是砒霜,我也喝!”
遇見了這樣一個耍賴時也好看得毫無道理的男人,我潰不成軍,最終含了酸奶,一口口喂他喝下去,然後趁熱打鐵,就是醫生的口吻。
“陌遲,從今天開始,你堅持每天喝酸奶,還有就是戒煙戒酒,正常作息,飲食清淡,少吃多餐,記住了嗎?”
男人神色稍稍好了一點,他看著我,眸光靜靜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我指著他的鼻子,“寒陌遲,我知道你不服氣我說的話,不就是一個腫瘤學博士學位證書嗎?你等著,我很快就會掇到你臉上!”
男人揚起長腿,一勾,我就趴到了他懷裏,腦門撞到了他堅硬的胸肌上,蒙蒙的,腰上一緊,那個慵懶好聽的聲線飄下,“小如,別說話,愛我就吻我!”
車內沒有開燈,不遠處昏黃的燈光投注過來,剛好不明不暗。
男人身上散發著清冽冷香,染了淡淡的煙草味兒,好聞得無法形容。
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唇,凝頓了片刻,笨拙而生澀的蹭來蹭去,依舊如鳥兒磨礪鳥喙。
最終,男人占據了主動,將我吻得軟趴趴,順理成章地撈起我的腰,做起……
男人整理好衣服後,慵懶低笑著,捏了捏我的臉蛋,“林醫生,我忘了告訴你,我和小萱在這兒也沒少做!”
猶如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我清醒了,“寒陌遲,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摸了摸我的發梢,似是丈夫對妻子的寵溺,說出的話卻是另外一回事兒,“既然林醫生喜歡偷吃,那麽,我這個第二前夫隻能見縫插針,與林醫生培養大好奸情!”
車子啟動,我漸漸冷靜下來,就想聯絡莫妮卡。
翻出來手機,正要給莫妮卡發條短息,想問問她是否找到了合適的人選,結果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這運氣背的,估計是沒戲了。
我隻好拿充電寶續電,約莫一刻鍾後,手機開了機,我神奇地發現有條莫妮卡的未讀短信。
大意就是她在A城的醫學研究所呢,如果我願意,可以去找她。
車子抵達如苑,我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進了家,剛換上拖鞋,寒陌遲的短信來了,“林醫生,你表現還好,張姐可以繼續留下,你以後要主動聯係我,不要給她找麻煩!”
我秒回,“我哪天可以探視?”
某人這樣回複,“我先觀察幾天,如果你不找野男人偷吃,而且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就考慮一下這月的具體探視時間!”
我這樣回複,“本人已嗝屁,麻煩將林朵如這三個字刻到你的墓碑上,與你做對鬼夫妻也好!”
這下某人安靜了。
翌日吃著雲若軒做的早餐,我就佯說待在家裏沒意思,今天出去找工作了。
事實上是我留了一個心眼……
如果我說了實話,我擔心雲若軒會將我去醫學研究所的事兒告訴寒陌遲。
寒陌遲說過他可以給我安排一個導師,讓我攻讀博士學位,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不想讓我糾纏他,卻想與我做,這樣發展下去,我就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我本能地想對他敬而遠之。
沒想到雲若軒挺高興的,深情款款地看著蘇茜,“老婆,昨天下午,結婚證也領了,孩子的戶口也上了,等到芫荽找到了工作,我們就回家吧!”
蘇茜擔憂地看著我,“芫荽,你真的可以上班了?”
我就將對寒陌遲說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我需要賺錢養活自己,等到寒陌遲走了,我還要養活小南和小北,所以必須開始努力賺錢了。
蘇茜想了想,“若軒,寒哥反正是要走的人了,他那麽多錢呢,給誰也是給,不管怎麽說,芫荽也跟他好過,那對孩子是芫荽收養的,他給這一大兩小留個幾千萬,挺正常的。”
雲若軒拿出手機,就要給寒陌遲打電話,我趕緊按住了他的手,忍著眸間的酸澀。
“你們千萬別這樣說,他得了絕症已經夠倒黴了,別人算計他的錢,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在他彌留之際,他想想還有一個女人就是死心塌地愛著他這個人,他走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心寒!”
雲若軒頗為動容,握緊了拳頭,“都是慕千帆那個野種的錯,他硬生生拆開了陌遲和芫荽,那個王八蛋怎麽不得絕症?”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讓寒陌遲積極配合治療……如果沒有奇跡發生,半年後,他真的沒了,那麽我與慕千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上午九點多,我在醫學研究所見到了風華照人的莫妮卡,寒暄過後,她聽說我想修一個腫瘤學博士學位,沒有太大驚訝,聲稱她可以帶我,還說我最好就住在研究所分配的宿舍裏,這樣方便又節省時間。
我想著蘇茜與雲若軒搬走後,那麽大一個如苑,我一個人住著也沒意思,就答應了。
接下來,莫妮卡帶我參觀了研究所的各種配套設施,還透徹深入地分析了我的實際情況。
因為我已經有了執醫證和規培證,那麽重點就要從兩方麵著手抓起來。
一方麵就是努力提高臨床技能,她可以給我最大的幫助,隻要我多跟著她進手術室就可以了。
另一方麵就是多發表一些高分SCI論文。
最後莫妮卡聲稱要帶我去見一個人,他是德國一所知名醫科大學的臨床醫學和腫瘤學博士,有博導資格,而且是這家中德合作的醫學研究所的投資人之一。
他可以幫我拿到那所德國名校一手的複習資料,幫我修改論文,總而言之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我就可以拿到博士學位證書。
我問莫妮卡最短是多短,她說她帶過的學生中,最優秀的那個一年半就畢業了。
寒陌遲的病等不了一年半,我隻能先考入這所德國名校,然後,一邊在研究所裏做著,修學分,一邊勸他配合治療。
但是當我見到了莫妮卡所說的那個人,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慕千帆氣急敗壞,堵在門口,“林朵如,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然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