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男人心海底針
第六天的上午,雇主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到了下午還是什麽也沒有。
我在下午五點多點忍不住了,試探地發過去一個短信,身份依舊是昨天扮演的角色。
“尊敬的陛下,妾身不堪相思,望眼欲穿……”
我盯著手機,卻久久沒有回複,耐性耗盡了,我將手機丟到床上,去廚房拿了一個冰激淩,再折返回來,看見了回複。
“小乖乖,知道大叔長什麽模樣兒嗎?就是矮醜挫,土肥圓那種,這樣子,你還會望眼欲穿?”
雇主很醜是肯定的,肯定是那種沒法見人的醜,所以他總是關燈耕田!
至於個子……他伏在我身上時,我的腳趾撓不到他的腳踝,那麽,他起碼比一六八的我高一些!
至於土肥圓,真心不準確,他的胸肌,臂肌,背肌,一塊比一塊硬實緊致。
想了想,我回複,“我們的遊戲規則就是各取所需,就算你是豬八戒,我也得受著,還有兩天,你到底想讓我扮演什麽角色?痛快點,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久久沒有動靜,我開始吃冰激淩,吃到了底,雇主的電話來了,沙啞鬱沉的笑聲蘊了痞意十足。
“媳婦兒!這兩天你是大叔的媳婦兒,大叔是你老公,乖媳婦兒,先叫聲老公聽聽!”
我心裏有一萬匹草駱駝奔騰而過……對寒陌遲的愧疚感更甚!
猶豫了幾秒,我軟著嗓子喊,“老公!”
雇主沙啞地嗯著,“乖媳婦兒,你老公沒聽夠,連續叫十遍!”
於是,我開始掰著手指,一聲聲地喊著“老公”……
然而雇主並沒有就此罷休,晚上做時,他將我按趴下,撈起了我的腰,融為一體,“乖媳婦兒,你是不是你老公的女人?”
我軟軟地嗯了一聲,他不滿意我的敷衍態度,嗔怒,“一千萬不是那麽好抵的……乖媳婦兒,你老公不滿意你的菲薄誠意!”
七天已經熬過來了,我不想功虧一簣,咬咬唇裏,嗓音軟媚,“老公,林朵如是你的女人!”
雇主沙啞的笑聲在我耳邊流轉,昭示著他歡暢的好心情,力道一波強過一波。
我直覺這個猥瑣老男人有惡趣味,有幾個臭錢就任性地玩女人的惡趣味。
想到這裏,我語氣不無隱憂,“老公,你流連花叢,我沒資格管你,但是如果我染了艾滋病……”
不等我說完,雇主就扳偏了我的臉,溫熱的唇封住了我的唇麵,直到我一聲低嚀被他吞噬,他鬆開了我,壞笑,“乖媳婦兒,你不會得病,因為你老公僅僅上幹淨的女人。”
沒過多久,雇主又開始第二次……第三次……
倦得昏睡過去的那一瞬,我心裏一歎,陌遲,我想你……
最後一天依舊是這樣的角色扮演,不過做時隻有一個姿勢,雇主讓我跨坐著,時不時封住了我的唇,吞噬淨盡我時不時的低嚀……
最後,他躺下,將我摟入懷裏,沙啞鬱沉地笑起,“乖媳婦兒,你老公說話算數,加上先前兩天,一共是九天,相抵九千萬,你隻欠一千萬了。”
我心頭一鬆,倦怠地嗯了一聲,他似是怕我睡著了,輕咬了一下我的唇麵,壞笑,“乖媳婦兒,說說,你最喜歡哪個角色?”
我倦得隨時會昏睡過去,“為人妻子這個角色吧,我是一個小醫生,隻想嫁給一個愛我如己的男人,與他做一世平常夫妻!”
雇主不知怎麽就情動了,他親我,從頭發那兒開始親起來,無微不至地親了一遍,最終我軟趴趴的,倦意更甚,似是踏進了夢鄉。
雇主摟緊了我,沙啞的嗓音熟悉得有點兒飄忽,“乖媳婦兒,你太好了……你這個生活理想,對於平常男人很容易實現,但是對於你老公這樣的男人卻是一座高峰的難度!”
我心裏默念,陌遲,對不起,我髒透了!
翌日醒來,身邊空空的,我心裏多了一點欣喜,終於暫時結束每天洗床單的鬼日子了!
做時,我有意無意地抓撓雇主,直到指尖染了鮮血的溫濕,心裏才多了一抹快意,以此宣泄一下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床單上少不了雇主的血跡斑駁,當然也少不了那種斑駁,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
洗了床單後,我刷牙,刷了好久,想弄去口腔裏雇主獨有的裹了淡淡煙草味兒的薄荷味兒……我想念寒陌遲獨有的清冽冷香!
淋浴了好久,我想弄去身上與雇主相關的一切味道……我想念寒陌遲獨有的清冽冷香!
我回了研究所,融入充實而忙碌的工作中,隨著一天天翩然而過,我沉不住氣了,試著調戲了雇主幾次,他始終沒理睬我。
還欠他一千萬呢,他要做幾次才能滿足?
我何時才能見到我那兩個兒子?
這兩個難題將我煎熬得夠嗆!
這天下午,妖嬈無雙的蘇主播在慕氏康複醫院的手術換衣室門口攔住了我,“芫荽,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將你推脫的一萬個理由咽回肚子裏,跟我走!”
蘇茜妝容精致,紅唇一點點,嬌美得連我這個女人都想多看幾眼,我不禁自慚形穢,“蘇茜,我這副模樣不會嚇到你兒子吧?”
蘇茜拽著我就走,“切!又不讓你哄我兒子,他隻認奶奶爺爺,我一抱他就哭,更可笑的是,我一化了妝,他就不認識我這個親媽了,對我直翻白眼,吐唾沫!”
我失笑的,“若軒那麽能賺錢,你就不應該重操舊業,應該待在家裏哄兒子,趁熱打鐵再懷一個!”
蘇茜紅唇抿笑,“我兒子長大了肯定要娶媳婦兒,所以他是他媳婦兒的,而雲若軒是我的,你不知道,自從我重操舊業後,那個緊張萬分啊,三天兩頭送我上班,接我下班!”
我懶得再說,給慕千帆打了一個電話,聲稱蘇茜兒子過生日,我會晚一些回宿舍,他不必等我,早點休息。
慕千帆嗯著,囑咐我如果喝酒了,就給他打電話,他會過去做我的免費代駕。
在地下停車場,蘇茜堅持讓我坐雲若軒那輛深灰色的奧迪,萬一我喝醉了也沒事兒,晚上就在她家過夜。
我拒絕了,因為寒陌遲說過,他不希望我去蘇茜家,他那說來就來的牲口脾氣,我忌憚甚深。
於是,我開了自己的賓利歐陸,跟在奧迪後麵。
到了陌夜,進了電梯,我這才緊張起來,“蘇茜,你們都請了誰?有寒陌遲嗎?”
蘇茜怔楞了一下,失笑,“客人名單是若軒訂下的,肯定有老寒啊,出了什麽大事兒?你好像很怕見到他?”
我心虛,“哪有啊?我不過就是不想看見他與慕妤萱秀恩愛而已!”
蘇茜安慰我,“姐保證百分之一百不會有慕妤萱那朵白蓮花!”
我稍稍輕鬆了一些,隨蘇茜進了那間大包房,毫不費勁地看見了寒陌遲。
他依舊是簡單的襯衫西褲,捏著半杯紅酒坐在那兒,與雲若軒低聲說著什麽,慵懶矜貴,怎麽看怎麽養眼。
“林醫生駕到……不,嫂子駕到,大家鼓掌!”
北冥宸一看見了我,就停止了鬼哭狼嚎的歌聲,大聲喊了這麽一句後,抬手扶了扶眼鏡,斯文地笑著。
掌聲雷動!
雲若軒和寒陌遲隨之望過來,後者深邃的眸底動蕩著瀲灩醉意,已經呈現出微醺之態。
半空中,我與寒陌遲的視線一觸即離……如果他知道我真的髒了,會不會在意呢?
講真,我不喜歡喧賓奪主地刷存在感,淡淡地笑了笑,看著雲若軒,訝異不已,“若軒,你家的小壽星呢?”
不等雲若軒解釋什麽,北冥宸插話,“嫂子,我一唱歌,小壽星就哭,誰都哄不笑,雲媽媽和雲爸爸那個心疼啊!”
說完,他又招呼人去飆歌了。
雲若軒起身,將我按到了寒陌遲身旁的椅子裏,解釋說雲媽媽和雲爸爸嫌棄這種煙味兒,酒味兒充斥的氛圍,於是就帶著孫子回去了。
我哦了一聲,弄了一個三個六的微信紅包,讓蘇茜看,“我現在是窮人,這個數,你別嫌棄嘛!”
不等蘇茜表態,寒陌遲奪下了我的手機,丟到桌上,解釋,“小如,我們夫妻十萬,我剛剛給了,你那點小錢留著吧!”
雲若軒附和,“芫荽,你幸虧過來了,陌遲說了,如果你不來,他就讓我吐出來五萬!”
這就等於寒陌遲給我出了五萬,但是我真的窮,不敢嘴上逞強還給他那五萬,隻能笑而不語裝傻充楞。
蘇茜紅唇抿笑,“若軒,我們拚酒吧,誰贏了誰手洗床單一周!”
雲若軒說好,然後拉著蘇茜,挪遠了一些,望著寒陌遲,笑得陰陽怪氣,“我兒子可不是天天過生日,下一次要一年後了!”
被賣了!
被蘇茜和雲若軒一起賣了!
我心裏頓時一黯,這時,寒陌遲捉住了我的手,送入他的襯衫裏。
我的手背壓在了他的心口處,他的手覆住了我的手心。
這個動作太熟悉了,輕易地牽扯起來太多的回憶,我深受煎熬!
試著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寒陌遲的隆隆心跳滲透入我的手背,融入了我的脈搏中,如滾燙的岩漿灼燒著我的脆弱,我骨髓深處的濃濃相思。
寒陌遲一杯杯喝酒,薄唇染了紅酒的潤澤豔色,多了幾分慵懶魅惑,我沒話找話。
“陌遲,我前幾天看見新聞說有個歪果仁想尋找初戀女友遺棄的女兒,他是德國血統,而小北的藍眸很可能就是遺傳了她生父的血統,所以你答應我,如果小北真是他的女兒,在她十八歲前,不準帶走她。”
這條新聞消息,令我好幾天惴惴不安,夢魘連連。
寒陌遲側臉凝視著我,直到我試得臉蛋發燙,他慵懶低笑著,“好!”
接下來,他依舊一杯杯灌自己,每次都是一口氣灌一杯,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出聲,“陌遲,別這樣喝酒,好嗎?”
寒陌遲掌心灼熱傳渡,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眷戀死了他這種情動體溫。
他打了一個酒嗝,深埋下頭,聲線低柔,“小如,你這是心疼我?”
我不假思索地嗯著,男人乘機追問,“小如,你答應晚上陪我的話,我就不酗酒!”
心裏苦澀不堪,我沒臉說出自己真被髒了的真相,敷衍,“陌遲,今天不行,大姨媽剛來!”
其實呢,我家大姨媽回老家一周了。
我與寒陌遲之間橫亙著太多我無法逾越的障礙!
寒陌遲眼底的碎碎星光盡數熄滅,染了蕭索冷清,驀然抬眸望去,唇角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