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作詩
\t“奶奶，以後啊隻要一拉這根線，水就下來了。”方炎道，一邊做了個示範，果然效果不錯。
\t王老太太也上來試了一下，果然好用多了，以前如廁都要丫鬟在一邊侍候著，這下可就方便多了，心中喜悅看方炎就更加的順眼了。
\t“娃啊，還沒吃過吧，來，我叫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王老太太拉著方炎的手疼愛地說道。身在貧窮家庭的方炎，有著這時候窮人普遍的消瘦。
\t“不了，我吃過了。”方炎道，然而卻拗不過老太太的熱情。還是被領到了廚房吃起了小灶。
\t王老太太愛憐地看著方炎在那狼吞虎咽，一邊自言自語道：“最近房間裏潮氣好重，黴味越來越重了。我這雙老腿恐怕又要疼了。”
\t嗯？黴味重？那可以用花露水啊。
\t方炎剛要開口，突然想起來這個時代哪來的花露水啊。
\t“家裏沒有檀香了嗎？”方炎問道，他知道王財主家肯定用的起檀香。
\t“哎……檀香聞久了，現在聞到那個味道就受不了。”王老太太道。
\t“奶奶，不急，回頭我給你送點香水過來，保證能除去黴味。”方炎道：“不是鋪子裏賣的那種。”
\t“嗬嗬，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王老太太欣然說道，就算方炎不說，她也希望這個男孩子經常過來竄竄門陪陪她。
\t方炎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想花露水的製作，主要成分就是乙醇，七葉枝花，檸檬汁什麽的，都不是太難弄到的，重要的還是蒸餾，這個自然也難不到他這個物理老師。
\t想到這，方炎頓時信心滿滿。
\t最後方炎從王家出來的時候，懷裏還是多了一隻荷葉雞。
\t在這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普通家戶哪有舍得殺自家養的雞？按照方老爹的說法就是，殺雞吃那就是家裏有金山銀山也不夠敗的啊。
\t所以，即使是王家這樣的大財主，一隻雞也是非常貴重的。足見王老太太是真心喜歡方炎這孩子，當然，除了贈送的一隻雞外，方炎的口袋裏又多了一小袋的銅幣。
\t說好是過來幫忙改進的，最後還是收了錢。當然不是方炎想收錢，實在是執拗不過老太太的好意，顯然老太太是怕方炎在家餓著，變相的饋贈了。
\t隻能以後找機會報答了，方炎暗暗想到。卻渾然沒有注意，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兩道人影正緊張地跟著自己。
\t“小姐，我們就這樣偷偷跟在人家後麵不好吧，要是被老爺發現……”蘭花緊張地說道。
\t“怕什麽，這樣子才刺激嘛。”王淼函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偷偷跟蹤的刺激正讓她興奮不已呢。“而且我都穿著你的衣服，他未必就讓的出來我是王家小姐。”
\t蘭花哭笑不得，為了跟蹤這個方炎，大小姐硬是穿了她的衣裳。平日裏小姐也很少出閨閣，這方炎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t“小姐偷偷跟蹤他，不會是真的看上他了吧。嘻嘻。”蘭花打趣道。
\t“死妮子，說什麽呢。討打。”王淼函作勢欲打，兩個小姑娘頓時嘻笑著纏在了一塊。
\t幾十米外的方炎卻渾然不覺，倒不是說兩小姑娘的跟蹤技術有多麽的高明，隻是他現在腦子裏想的全部是花露水的事情。
\t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麽玻璃器皿，隻能用銅器鐵器來代替了，乙醇倒是最簡單了，這個時代的白酒可不會像後世的白酒那樣，後世的白酒不上幾百元一瓶的基本上都是酒精勾兌的，而現在的白酒，則全部是用糧食發酵來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夠喝得起的。
\t最後就是香料了，七葉枝花是最好的了，而且不難找，一邊想著，方炎一邊就來到了小河邊，蹲下去開始想著如何製作的步驟了。
\t河水清清，暗影浮動。倒映著方炎白淨清瘦的臉蛋。
\t“哎，雖然瘦了一點，可是怎麽就長的這麽帥氣呢？”凝視著水中倒影，方炎又開始做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孤芳自賞！
\t不是不說，按照後世的標準，他這張臉還真是標準的帥哥臉，韓國歐巴型的。絕對能讓那些花癡女大呼小叫的，隻是現在，好像有點生不逢時。
\t在方炎孤芳自賞之際，背後不遠處的兩妮子又開始了嘰嘰呱呱了。
\t身為王家的大小姐，王淼函自然沒有丫鬟蘭花那樣自由，平時也不準隨便出閨閣，消息自然也沒有蘭花靈通了。
\t“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竟然就連皇上都給驚動了。”王淼函好奇地問道。
\t“據村裏人說，他原來不是現在這麽聰明的，而是在河邊摔了一下，差點死了，醒來後據說夢到了神仙，然後就會搗鼓這些東西了，現在村裏不少人家都用上了他發明的馬桶。”蘭花道。
\t顯然，夢到老神仙的話，自然就是方老爹在鄉親們麵前吹噓的話了。村裏信之的有，不信的也有，不過有一點卻是擺在眼前的，方炎真的變聰明了。
\t“哦，對了，據說他還造出了一種很柔軟的紙，可以用來如廁。”蘭花道，臉上卻是微微一紅，想想也是，就連方炎第一次看到茅房裏的那些竹蔑時都嚇的不敢用，這些女孩子如廁時是多麽痛苦就可以想象了。
\t王淼函聽的卻是噗嗤一笑，這家夥鬼點子倒是不少，隻是，怎麽都跟茅房離不開？
\t她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些點子多數還真的是方炎在馬桶上想到的。
\t“這麽說來，他還真是一個人才呢。”王淼函道，幼小的心靈已經多了一絲崇拜的意味，隻是那是在心裏，嘴巴上卻不會認同的，畢竟方炎不過是和她一般大的孩子。
\t小河邊，方炎一邊思考著花露水的研製，一邊欣賞著河中自己的倒影，倒是其樂融融：“哎……這麽帥的一張臉，一定能在這個時代混出個人樣來的。”
\t方炎堅信，自己長著這麽帥氣的臉，那就不會泯然眾人，一定要在這大唐創下自己的一番基業來。
\t這話不巧正好被不遠處偷聽的王淼函逮住了，頓時拉著蘭花就出來了。
\t“好一個登徒浪子，本小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皮的人。”
\t聲音如黃鸝，悅耳動人，聲音美人更美，當方炎轉頭看到兩道麗影時，很少見到同齡女孩的他，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t隻見兩女都是一般的丫鬟打扮，一個就是他剛剛見過的王老太太身邊的侍女，另一個卻是從未見過。隻是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臉蛋，仿若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明眸皓齒，雙眉凝墨，唇如櫻桃不點而紅。冰肌玉骨、膚若凝脂，卻是方炎從未見過如此之美的少女。
\t方炎一眨不眨盯著王淼函看，卻是苦惱了以保護大小姐為已任的蘭花。
\t“看什麽看呢，再看把你的眼睛給挖了。”一邊氣勢洶洶喝道，一邊將王淼函拉到了自己身後。正處青春朦朧之際，對男女之時已然有了些許的了解，雖然這個時代較曆朝曆代都要開放，可那也不代表著你就可以盯著人家未出閣的大姑娘死看。
\t王淼函自然也看出了對方的窘態，心中竟有絲絲的歡喜，拉了拉蘭花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這樣罵人家。
\t看到蘭花這幅態度，方炎才恍然大悟，這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在那個時空裏，隻要你不動手動腳，盯著大姑娘的美腿絲襪怎麽看也沒事，而這時代，如此無禮完全可能會遭到懲罰的。
\t“是小子無禮了，還請見諒。”方炎站起，學著大人的樣子施施然行了一禮。
\t“哼，這還差不多。”蘭花氣哼哼地護著王淼函，仿佛站在她麵前的就是一頭餓狼，生怕叼起了身後的大白兔。
\t“你剛才在幹什麽？孤芳自賞嗎？我還沒有見過如此自戀的人呢，嘻嘻。”王淼函道，臉上卻盡是戲謔之情，看破別人的隱私，對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可是非常暗爽的一件事情。
\t如果能夠就著這件事情，再羞一羞這個聰明伶俐的少年，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t“呃……那個，我……”方炎一時語滯，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早就被這兩姑娘偷瞧了去，臉上不由通紅一片，腦海中想著如何解釋。
\t那邊王淼函和蘭花二女看到方炎這幅表情，都是非常的解恨，哼，讓你個登徒子盯著我家小姐亂看。
\t“小子在作詩。”半晌，方炎終於想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作詩，那不是這個時代文人才子最喜歡的事情嗎？而且也是讓女孩子發花癡的殺手鐧！
\t“作詩？就你？真是黃口小兒，大言不慚！”蘭花頓時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方炎的荒言。
\t一邊的王淼函也是一幅毫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既然你說你在作詩，那你剛才可有作出什麽詩來？說來我也聽一聽。”
\t和蘭花不同，王淼函這個大小姐可是念過書的，而且請的還是縣裏最好的先生。對詩自然也十分的喜愛，當然，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麵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能夠作出什麽詩來的。
\t“呃……這個。”方炎飛快地想著該拿出哪一首詩來，自己作自然是不可能了，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後世小學生都會背唐詩三百首，他不會三百首，三十首還是拿的出來的。
\t“怎麽，不說話了嗎？啞巴了啊？”蘭花得勢不饒人，她才壓根不相信呢，作詩，那可是才子的事情，就眼前的方炎？她要相信才是有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