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強勁的對手
方炎一聽就知道長孫無忌這老狐狸來者不善，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拉的什麽便便。
“哦，什麽國家大事需要您老親自出馬？”方炎故意試探長孫無忌的口風。
“嘿嘿，此地說話不大方便，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興趣親臨寒舍，飲一杯薄酒？”長孫無忌又湊了過來，笑嘻嘻的，不知道為什麽，方炎看著長孫無忌的眼神和臉色竟然有點惡心了。
“誒誒誒，長孫大人，說話離人三尺三！”方炎趕緊躲開，跳到一邊，長孫無忌剛想靠過來便被方炎一把推住了：“況且，現在我可沒什麽閑心和您老談論國家大事，吐蕃大軍壓境，離我長安不到百十裏的路程，我明日還要帥軍開拔，去阻擊吐蕃大軍，實在精力有限，先走一步！”
方炎敷衍了幾句，拔腿就跑，長孫無忌拉不住他，隻留下一聲歎息。
方炎甩脫了長孫無忌，出了皇宮，看見虎頭在原地走來走去，唉聲歎氣，有點等不及了，但是又不敢走，隻好牽著馬在皇城外麵等著他。
“侯爺，怎麽去了那麽久？”虎頭著急忙慌的，沒有耐心了。
“沒什麽，和皇上談了幾句，有碰到長孫無忌大人那老狐狸，閑聊了幾句。”方炎淡淡而道，轉而帶著笑意盯著虎頭：“怎麽，按捺不住，想要找小蝶來一發？”
虎頭的臉噌的就紅了，他那點小心思逃不過方炎的眼睛的：“我和小蝶新婚不久，總是有點想她嘛……”
虎頭扭扭捏捏的像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一樣，方炎踹了他屁股一腳，上馬便走。虎頭也趕緊的上了馬，快馬加鞭，全速的往侯爺府趕去。
方炎和虎頭一前一後到了侯爺府，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了，侯爺府外麵紅燈高掛，王淼涵帶著小蝶，還有侯爺府一眾人正在大門口等著方炎和虎頭歸來。
“娘子！”方炎勒住了馬，縱身下馬，這個時候王淼涵快步跑過來，管不得許多，一把緊緊的摟住了方炎。
“相公，奴家可想死你了？”王淼涵在方炎胸口啜泣，喜極而泣。
方炎摟著王淼涵的纖腰，聞著她身上獨有的熟悉體香，也是心裏激動不已。
“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方炎輕輕笑道，手上卻偷偷的在王淼涵腰間捏了一把，那滑膩的肉感，忽然勾起了方炎體內的火。
王淼涵立刻止住了哭聲，羞紅了臉，抬起泛著星星的眼睛盯了方炎一言，又羞又喜，春心泛濫，拉著方炎就進了王府。
“嗬嗬，侯爺比我還急呢！”虎頭笑道，手上暗暗的在小蝶的肉呼呼的大屁股上狠狠來了一把，小蝶羞澀的怒瞪了他一眼，卻是眼波流轉，心內的想法早就通過那雙桃花眼傳遞給虎頭了。
小蝶對著虎頭暗嗔怪了一聲，轉身進了侯爺府，虎頭命令下人把馬牽到馬廄裏去，自己急不可耐的追趕小蝶去了。
一夜春宵無限好，隻是春宵苦短。
日上三竿之時，方炎早就從溫柔鄉裏出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了。
今日，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虎頭！”方炎出門的時候，虎頭還沒起床。
“來了來了，侯爺！”虎頭屁顛屁顛的從外麵跑進來，姿勢有點怪異，雙腿微張，走路的姿勢有點僵硬。
“虎頭，到底是你上小蝶，還是小蝶上你啊？”方炎賤笑道。
虎頭又是老臉一紅，不敢說話，扭扭捏捏的樣子，跟個大姑娘一樣。
“快點收拾著，老子還要上戰場打仗呢！”方炎揪了一把虎頭的耳朵，虎頭叫了一聲，跑出去給方炎備馬了。
方炎騎著快馬，白袍銀鎧，帶著虎頭來到了玄策軍的校場。
校場之內旌旗招展，數千玄策軍隊伍整齊的立正在校場上，就等著方炎檢閱。
方炎拍馬而來，圍著玄策軍的方陣轉了一圈，玄策軍的士兵個個精神抖擻，穿戴整齊，看來已經準備好了。
“各位，昨晚吃的好嗎？”方炎坐在高頭大馬上，聲音洪亮的問道，那聲音，在空闊的校場裏回蕩著。
“吃得好！”眾士兵齊聲回答，那聲音氣勢，直幹雲霄。
“睡的好嗎？”方炎又問。
“睡的好！”玄策軍士兵的聲音更是洪亮。
“那好！”方炎噌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寶劍，對空一指：“那遇到吐蕃人，該怎麽辦！”
方炎的聲音突然肅然起來，聲色俱厲。
“殺！”
“殺！”
“殺！”
……
三千玄策軍，在方炎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朝涇源開去了。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玄策軍的士兵臉上，充滿了高昂的鬥誌和戰意，方炎非常滿意。
“侯爺，你今日開拔，怎麽能少了我呢！”忽然一匹快馬，踏著碎雪，揚起了雪塵，從後方快速趕來。
方炎一看，這不是長宮南是誰？
他押送李元景入長安，比方炎早來兩天，正在候命之中。
由於開拔時間緊迫，方炎也沒想著找長宮南，沒想到他自己來了。
“長宮南！”虎頭一陣驚喜，好像第一次見到長宮南似的。
“侯爺，請讓我隨您一起上戰場吧！”長宮南下馬，單膝跪在地上。
“有你在，我的勝算大了一層了！”方炎笑道，拍馬走在軍隊前方，長宮南上馬緊跟在後。
一天時間，三千玄策軍在方炎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涇源的防線。
涇源，乃是唐都長安西部防禦吐蕃，吐穀渾以及突厥的重要陣線，現在突厥人暫時沒有動靜，威脅不大，吐穀渾因受製於吐蕃，與吐蕃人穿一條褲子，此次吐蕃大軍壓境，其中也少不了吐穀渾的勢力。
涇源這地方，雖有涇水流過，地勢平坦，但是怪異的是，此地山地眾多，山高穀深，有許多險要的關隘，乃是憑險防禦的極佳之地。
這裏共有四個關隘：六盤關、製勝關、木崝關、驛藏關，這四個關隘，個個險要。大唐的軍力，分守在涇源的各個關隘之上。
而根據尚鷹的情報，吐蕃人主要盤踞在六盤關和製勝關之下，尤其是六盤關，屯紮著吐蕃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尚鷹正是守在六盤關上。
這一次，方炎馳援的當然是六盤關，據尚鷹的情報，吐蕃人已經連番進攻了數次了，尚鷹憑著關隘險要，已經玄策軍的強大戰鬥力，已經打退了吐蕃人的數次進攻了。
方炎到六盤關的時候，尚鷹還在城門樓上盯著吐蕃人的動向。
“侯爺，吐蕃人這次連番進攻，看來是要吃定我們了啊！”尚鷹不無憂慮，以往的時候，吐蕃人雖也裏大唐邊疆騷擾，可是往往都是得了一點小利就退兵了，不像這次，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勢必要拿下涇源。
“他吃定我們？”方炎冷笑起來：“尚鷹將軍，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尚鷹怔了一下，麵色微紅：“我的意思是，他們這次和以往不一樣……”
“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李二剛剛才走，新帝剛剛登基，吐蕃人明顯就是趁著這個時機，大唐軍政不穩，想給我們展示展示肌肉，找點麻煩，好要點好處！”方炎站在城門樓上，盯著關下的吐蕃軍營，遠遠看去，聯行成排，密密麻麻的黑壓壓的一片，離城門樓大概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
“三百米，三百步……”方炎自言自語道，眉睫閃動，心中又在想什麽妙計了。
“是啊，足足有一百來丈！”尚鷹道。
“你有沒有想過火攻？”方炎沉沉道，他看吐蕃軍營聯行成排，倒可以試一下火攻，曆史上的三國時期可有陸遜“火燒連營七百裏”的著名戰役，一把火把劉備燒回了老家，死在白帝城。
“嗯……一百丈的距離，想用火箭進攻射程肯定達不到。吐蕃人巡邏防守又嚴密，我的斥候都難以靠近他們的軍營五十丈之內！”尚鷹麵帶難色：“況且，現在還是北風天，每天風大，弓箭很難使用！”
方炎聽罷，點了點頭，看來火攻這一計的確比較困難，暫時擱置。
“有沒有附近的地圖，我需要好好看看！”方炎下了城門樓。
過了一會兒，尚鷹親自把涇源的地圖送到了方炎的房間裏，方炎立刻把地圖鋪開，好好的研究。
“吐蕃人看來也不笨，第一，駐地雖在山穀之中，卻選在山穀的開闊處，離山穀邊緣較遠。第二，很奇特的是，他們的駐地剛好是一處山穀中的凸起，據守高地，易守難攻。”
仔細的看了地圖，方炎分析道，吐蕃人的駐紮地，的確很有講究，想要繞路奇襲，從山崖滑下去偷襲，正麵進攻，都十分的困難。
“吐蕃大軍的大將是誰？”方炎好奇的問道。
“乃是吐蕃大相祿東讚！”
“祿東讚？”方炎的腦子裏麵，開始快速的搜索有關祿東讚的信息了。
此人乃是鬆讚幹布的得力手下，身居吐蕃大相，用兵十分厲害，當初李二和他鬆讚幹布和親，也是看在祿東讚用兵實在厲害，想打敗吐蕃不容易的情況下才不得已采取和親政策。
若不是此人，當年李二便能輕鬆吃掉吐蕃，不在話下。
這也不難看出，為什麽吐蕃大軍的軍營布置，以及防線等等，是如此的專業縝密了。
看來，正如尚鷹所言，吐蕃人想吃定他們了。
“看來對手不一般，須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