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構陷
剛剛參加完九天會議的羅伊和玉皇尊互相對峙著。玉皇尊拿著幽天令牌道:“沒想到稀裏糊塗的把幽天君給幹掉了,現在怎麽辦?”羅伊幽幽道:“還能怎麽辦,找個人替代他嘍,你找人還是我找人?”玉皇尊想了想道:“那無知老人那邊怎麽辦?他若是找過來的恐怕事情會暴露的。”
“除掉他,對大家都好。相信我,除了那位刀主、九天的成員都想要他死。”
聽此玉皇尊點了點頭,然後將牌子丟給了羅伊:“朕對這關於權謀的幽天秘典沒什麽興趣,幽天君就由你來找人吧。無知老人就交給朕對付吧……”說罷,玉皇尊一腳將地麵上的玄鐵麵具踩了個粉碎,然後飄然而去。
羅伊拾起來地上的手套笑了笑,然後也飄然退去。
現在要回楚王府準備一下了。
太子死了,楚王也死了。
那麽作為現在楚王的唯一繼承人,大家就隻能扶持鳳七這個孺子為帝王了。幸好之前鳳朝南把朝中的開國元勳快殺光了,否則羅伊還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操縱這件事情。現在嘛,羅伊就問:“楚王世子登基,誰讚成,誰反對?”反對的話直接拖出去喂狗就可以了。
將插在地上的瘋疚和星宿劫抓起,羅伊也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中。
此時的楚王府,除了冥府成員外就隻剩下了三個人。分別是鳳璿璣、鳳棲玉和鳳七三人,其他的人都被羅伊給殘忍的殺害了。在羅伊到了楚王府後,就將府內的冥府成員驅散,半個時辰後,楊全武率軍入府。
看著地上蓋著白布的一具具的屍體,楊全武臉色不禁一白:“羅兄、這是怎麽回事?”羅伊背著手搖搖頭道:“楚王府遭人襲擊,等我趕到的時候,嶽父大人已經遇害了,楊兄,為了保得勝利的果實、我們現在隻能扶持我那小舅子鳳七登基了。”
楊全武聽此沉思了一會深吸一口氣,然後問道:“現在太子殿下還有一名遺子,若是大臣們讓他登基該怎麽辦?”羅伊眼中閃過一抹凶光,之後惡狠狠的道:“誰支持殺誰,現在的朝廷已經夠亂了,也不建議在死一些人。楊兄,明日你護著鳳七入宮,今晚我去聯絡一些朝中的大臣。”
“也好,羅兄,這是我們黑鐵槍騎兵的兵符,現在他們全都在城南的城守軍大營之中待命。”
“咱們明日在大皇宮會和。”說罷,羅伊提著沉淵劍匆匆離去。楊全武看著羅伊的背影歎息一口,真是想不到一場政變竟然會變得這麽慘烈,這死的人可真多呀!
此時,整個盛京城都被被封的死死的,所有人,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普通百姓,必須呆在家中不準外出,現在城中激鬥的聲音已經沒了,正德門的大火也熄滅了,盛京變得安靜下來,明天就能夠知曉最後的結果。
此時,羅伊騎著自己便宜嶽父的愛馬迅速出城,爪黃飛電就像是一道黃色的閃電一樣。以爪皇飛電全力奔行的速度,不需一個時辰就能到達城防軍大營,很快他就能引騎兵一起去和城中的老狐狸談判。
時間,就在眾人的緊張中慢慢過去了,在此時全城管控的情況下,氣氛壓抑的嚇人。忽的,一陣隆隆聲自遠方傳來,整個盛京城都回蕩著這轟隆隆的鐵蹄聲,這正是先鋒鐵騎到來時引發的動靜。此時所有黑鐵槍騎兵全部握在手中,羅伊已經不怕城中的人掀起什麽風浪了。
為什麽高手切一般士兵如同砍黃瓜一樣容易,還這麽忌憚朝廷大軍。這就和軍中一脈,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與兵家的秘術有關。兵家秘術,能夠通過軍魂將領軍主將的勢力攤分到手下士兵手中,就以先鋒鐵騎為例子。
在沒有主將的情況,黑鐵槍騎兵想要靠自己滅一個武林大派都難,可是一旦由鳳儀蕭作為主帥領軍出擊,那麽黑鐵槍騎兵的每名士兵都會共享鳳儀蕭的實力,而鳳儀蕭做為赫赫有名的大宗師,被共享的這一層功力有多恐怖呢?如果是鳳儀蕭本人的話可以靠這一層功力輕易虐殺數名先天宗師,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
這些士兵們雖說不可能這麽厲害,但是對付一個後天境界的小高手還是沒問題的,所以說若是沒有無上天人的話,來多少大宗師在陷入鳳儀蕭的軍陣中後也要跪。這就是兵家最為強大的地方。
“二營,三營,駐紮運河區,一營兄弟們,隨我入四靈區搜城、抓捕太子餘黨!二營、三營,看到信號彈後立馬入城,如果信號彈同時爆炸,那麽以紅色信號彈爆炸所在地為主。”羅伊手握沉淵劍,騎在爪黃飛電上,眼中盡是寒芒。
“是,大人!”無數火炬點亮將這城外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隨著羅伊一聲令下,黑鐵槍騎兵進入內城!轟隆隆的鐵蹄聲令城中的百姓心情複雜,有向往、尊敬還有一絲絲的畏懼。
現在京中沒有參與這場政變的人都知道了,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者是楚王。從最後入城的是黑鐵槍騎兵就能知曉這一點。當然了,現在羅伊並不著急和這些大臣們談判,他現在打算公報私仇!
黑鐵槍騎兵的第一站,不是別的地方,就是位於朱雀區的潛淵堂。這個潛淵堂是盛京城有名的黑色勢力,背後的靠山不是別人,聲正是羅伊的便宜老嶽父鳳儀蕭。黑色勢力,自然而然的就和羅伊的琥珀軒有了衝突,以前一直礙於自己的老嶽父沒辦法對付這些家夥,現在不一樣了,總算是能夠放開手腳了!
現在是時候跟這些家夥算總帳了,老嶽父已死,且有著黑鐵槍騎兵在手,就算是羅伊將這潛淵堂洗個幹淨,這些人都沒地方伸冤去。對於羅伊公報私愁還得罪一大權貴的事情……抱歉,明天之後,羅伊就是大乾國最大的權貴!
總之,很多無辜的人就是因為這肮髒的政治鬥爭而成了犧牲品。
此時盛京城朱雀坊,潛淵堂駐地前,無數騎兵聚集在此,燃燒的火把將此地照的如同白晝一樣。滴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圍堵在此的騎兵趕忙閃出一條通道,羅伊方才騎在馬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而此時,潛淵堂的堂主,葉家老五葉弛疾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包圍在此的騎兵,在他身後的則是嚴陣以待的潛淵堂弟子。“羅伊先生來此何意?莫不是要公報私仇?”葉弛疾冷冷看著羅伊問道。羅伊則是猖狂大笑一陣子後像個反派一樣答道:“葉堂主哪裏話,在下隻是奉嶽父大人的命令特來此搜捕一般罷了,有人舉報葉堂主勾結太子叛黨,若有失禮處,還望葉堂主見諒。”皮笑肉不笑,羅伊眼中寒光閃閃。
聽此葉弛疾將拳頭緊緊握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同時他心中也是不禁一寒。他實在不敢相信,羅伊膽子竟然這麽大敢直接黑他,這是赤裸裸的要公報私仇!要知道潛淵堂之所以敢和羅伊的琥珀軒搞對抗,就是因為楚王鳳儀蕭。
最終,葉弛疾還是選擇認慫。沒辦法,大軍壓境,羅伊就是擺明了要找你麻煩,不讓他們搜還能怎麽樣,反抗嗎?可能羅伊巴不得他們反抗吧。見葉弛疾閃開通道,羅伊冷笑一下做了個手勢,頓時一列騎兵下馬走進了潛淵堂中進行搜索。
過了大約兩刻鍾,突然有三個騎兵出來道:“先生,發現一封密信,還有黃金七萬兩,下麵有太師府的官印。”
“羅先生,這批黃金乃是我等做正經買賣所得。”葉弛疾即然選擇了認慫,自然是要一慫到底了,因此把姿態放到最低,還行給羅伊十分屈辱的做起了解釋。他感覺,現在羅伊頂多就是過來惡心一下他,順便接收潛淵堂而已,畢竟鳳儀蕭馬上就要登基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了,將下屬勢力交給女婿打理是正常的。
然而羅伊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開口道:“把信呈上來,我看看。”聽此那名士兵立馬將信呈了上去。羅伊看了兩眼後頓時做大怒狀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太子叛黨意圖陷害王爺!”
聽此葉疾馳大驚,還不待他解釋信就到了他手中。
葉弛疾看了兩眼瞳孔猛然一張:“這怎麽可能!羅先生!”話還未落一道寒光閃過,葉弛疾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已經滾落到了地上。羅伊卻是根本不給這大兄弟解釋的機會,直接先下手為強趁他沒反應過來斬了他。
“諸位,襲擊構連叛黨襲擊王府意圖謀害王爺的就是這幫混帳,全部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沐懷遠眼中閃著精光,一邊獰笑一邊高舉著手中的無盡之刃。
而羅伊的話也是成功的勾起了黑鐵槍騎兵的憤怒。潛淵堂弟子本就是一群江湖人,剛剛沒發作就已經算是耐得住性子了,此時見羅伊直接動手砍了自家老大哪裏還能忍得住,此時紛紛動手打算和眼前這些精兵動手。而羅伊則是巴不得這些人先動手,果然,隨著一聲虎嘯,軍魂升起,一場單方麵的屠殺開始了。
“羅先生,又發現了新的密信。”一名士兵捧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羅伊打開盒子隨意看了兩封信後冷冷一笑道:“沒想到真是歪打正著釣出來條大魚,哼,本來我還擔心沒有理由,現在正好可以借此動手了!”
在潛淵堂被封之後,四靈區許多權貴的家門紛紛被暴力踹開,然後一場挨家挨戶挖地三尺的大搜捕開始了。下至平民,上到一些特別點名的大臣,有一個算一個,通通搜查了一個遍。最後果真是收獲不菲,並且獲得了一大批和太子叛黨有關的“密信”。
此時,一幫大臣和他們的家眷哭哭啼啼的被壓向城中的大牢,聽著這悲慘的哭嚎聲,不少百姓的都嚇得緊緊封上門不敢露頭,生怕被牽連。若是和太子扯上關係,別說是尋常百姓了就算是平常高高在上的大官,也有被套上刑具一起押送下大牢的。
看著哭哭啼啼的百姓和官員,羅伊的心裏卻是沒有一點負擔。想要成就非凡的大業,就必須要使用非凡的手段,這些百姓以及死去的潛淵堂的弟子,都是被犧牲掉的籌碼。而他們的犧牲,則是當權者博弈的結果,他們悲慘的結局將會讓新朝堂的局勢穩定下來。
忽的,一聲霹靂劃過,天空下起了雨。
轟隆,耀眼的閃電劃過蒼穹,伴隨著的是翁隆隆的雷鳴,雨下的就像是用瓢子盛了水後往下潑一般。
今天的雨很大,是個很適合殺人的日子。
“啊——!”一具屍體倒在了石橋上,血被雨水稀釋的很淡,不過被衝淌到水中後依然吸引了不少魚兒上浮爭食。定眼看去,這頗為精致的小院子裏卻是已經躺下了不少屍體。也幸好雨很大,這雜音也很大,才沒吸引府中多少高手過來。
書房裏,油燈的燈撚兒上正燃著一朵溫亮的火焰。燈光雖然微弱卻也能夠照亮這不大的書房,一個身穿便服的老人正跪坐在塌墊上寫著什麽,在他的身後則是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在十七八歲,很是英俊,身穿一身淡紫色長衫。女的靚麗,正睜著一雙大眼神遊天外,也不知想些什麽。
突然油燈上的火焰一陣搖曳,讓屋子忽明忽暗,而中年男子卻依然麵色淡定的書寫著沒完成的東西。
“王行知,你這賣主求榮的東西,可還記得我?”聲音很冷,水珠從身上滑落到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進來的是個提著闊刀看渾身濕漉漉的男子。男子看著中年人眼睛發紅,看起來很是氣惱。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站在他旁邊的女孩則是冷笑著對他說:“魏思複,你竟然還有臉過來,當初若不是我爹出言才讓你僥幸保的一命。現在你不躲在暗中苟且還敢找上門來,就不怕你們魏家血脈斷絕嗎?”
“住口賤人!”魏思複眼中盡是血絲的怒聲道:“當年的事我認了,但是太子殿下待你們王家不薄,你們為何反叛?你們為什麽不救太子殿!”
王薔薇聽此冷笑著道:“良禽擇木而棲,太子是根朽木,自是承不起我王家這隻金鳳凰。魏思複,若是你現在離去,我們還能當什麽都未發生。若是你執意在鬧,莫怪我們不顧舊情!”
“嗬嗬,舊情?你們王家還知道情這個字!王行知,你娶我姑母,我父待你如親兄弟,你就是這樣報答的我們家的嗎?現在太子殿下又白白丟了性命,你們可真是好狠的心呀!”魏思複狠狠的盯著那背影問道。
王知行麵無表情的控掉筆墨將筆放到筆架上淡然道:“賢侄若就此離去,老夫就當賢侄從未來過。”
魏思複哂笑一聲,直接出刀向王行知斬去,他快,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而在王行知身旁的王景略則是直接向著魏思複衝去,一個勾腿勾住魏思複的小腿,同時俯身直起一指點向魏思複的小腹。魏思複冷哼一聲一個馬步穩住身同時一刀斬向王景略的手臂。王景略見此也是不慌直接躲避同時借此移直魏思複背後一掌拍在他背上。
魏思複一個懶驢打滾挪到一個書架旁,同時一腳將書架連同這上麵的書卷踢飛砸向王景略。見此王景略眼神一淩,渾厚的內力直接在身前化作無形氣牆擋住了這些雜物。然而一下秒書架就化做無數碎木,一抹寒光在前閃過,卻被王景略機敏躲過,隻在地上留下一道溝塹。
王景略麵無表情的挪到身旁,而旁邊的王薔薇則是笑著道:“哥哥,接著。”說著丟過去一個黑色的兵刃,而王景略則是直接接過將這兵刃從鞘中抽出,這是一個長達三尺五寸,如同厚尺的奇特兵刃,在兵刃上還有著複雜的花紋。
內力注入這黑尺中,絲絲漆黑如墨的罡氣如同雲霧般纏繞在尺身,看上去很是危險詭異,罡氣雖如絲霧般彌散,但卻又讓人覺得格外的厚重。
“似劍非攻,墨眉無鋒。魏思複,希望這墨眉不會要了你的命。”王薔薇譏笑道。而王景略則是不再廢話直接提著墨眉就向著魏思複抽去。瞳孔一縮架住這勢大力沉的一尺,緊接著來的就是如狂風暴雨般的連續打擊,魏思複一時間隻能節節敗退。
突然,王景略抓住一個破綻一尺點在魏思複胸膛上,魏思複直接悶哼一聲倒飛出去,喉頭一甘,強行將要噴出的血咽回去接著轉身就逃。王景略正打算追出去,王行知就開口道:“窮寇莫追,略兒,不要忘了大事。”
聽此王景略一頓,然後點了點頭將這墨眉尺遞給了妹妹。
“略兒,你心中也很疑惑吧,為什麽我們王家沒有參與這場事變?嗬嗬,老夫今天就告訴你,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萬事求穩就是我們王家屹立千年而不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