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襲
看愣了片刻，霍輕踢了踢慕啟澤的腿，“笑什麽！跟個妖精似的！”
慕啟澤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霍輕的眼睛，嘴角帶著笑，“隻是覺著輕兒你罵人的樣子很可愛。”慕啟澤抬起手捏了捏霍輕的臉。
霍輕愣住了，這是被調戲了嗎……
不過剛回過神，就聽到欠揍的笑聲，“可愛得像個女人一樣，哈哈哈……”
“慕啟……”
“元帥。”
霍輕轉過身看著來人，“元帥，這周邊地勢起伏，隱蔽性很好，附近已經撒下了驅獸草，短時間不會有野獸出沒，比較安全。”一個副將走到霍輕的麵，身子微彎。
慕啟澤趁著這空隙溜掉了。
“行，讓士兵們先出來，尋著地方待好，隻待天黑便要行動，保持好精力。”
“是。”
霍輕再轉過身，慕啟澤已經不在這了。
“這貨……”霍輕搖了搖頭。
北冥坐在一棵樹後，眼神有些空洞，手中握著一塊玉佩，看著像是睹物思人。
霍輕悄悄走到北冥的身邊，一把奪過玉佩，借著微弱的光線，玉佩看著有種熟悉感，剛想仔細看看就被奪回去。
“沒想到將軍除了賣關子，還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北冥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看著眼熟，這玉佩是一對吧。”霍輕倚在樹上，眼睛瞄向玉佩。
“你見過。”北冥的語氣是肯定的，“你見過她。”
“嗬。”霍輕輕笑一聲，走開了。
北冥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玉佩，眼眶中有些濕潤。
天色暗的很快，遠處營地燃起了篝火。
霍輕看著營地的篝火，摸著下巴，在思考些什麽。
“看這個樣子，這已經是他們最後一批士兵了。”慕啟澤負手立於霍輕的身邊，看著遠處營地忽閃的火光。
“嗯，快了。”霍輕的拳頭微微捏緊，然後又舒展開來。
“我們一定會贏的。”慕啟澤伸手搭上霍輕的肩膀，眼神裏透著堅定。
遠處營地的夜哨響起，霍輕戳了下慕啟澤的胳膊，“去下命令吧，注意防備。”
“嗯。”
慕啟澤起身走到各部視線聚集點，做了手勢，示意行動。
所有的士兵全部起身，全副武裝，朝著不同的方向悄聲向營地移近。
“北冥，你可以按著原路回去了，仗打起來我們顧不上你。”霍輕看到靠在樹邊坐著的白色身影，想起了這個還沒安排的人。
“不用，我跟著你們。”北冥起身，甩了甩衣袖，拍打了身上的泥土。
“你？我們可沒辦法分人保護你。”慕啟澤抱臂，麵上緊繃，對他的話很反對。
“不必你們保護我。”北冥收起手上的玉佩，“我不至沒保護自己的能力。”
“隨你！”慕啟澤一手拿著劍，一手拉著霍輕，“我們要快點了，別耽誤時間。”
霍輕看了北冥一眼，絲毫不擔心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一絲放心。
“漪水，你帶著那隊兵，守好箱子，隨時準備支援。”
“是，將軍。”
“小心。”霍輕對著明夏漪水又叮囑了句。
“將軍也是。”
霍輕看著接近營地的士兵們，“阿澤，我們走。”
幾人的身影迅速移動，步伐輕快，緊追前麵前行的士兵們。
看著士兵從各個方向上就位，站在指揮位上的副將，塗了熒粉的手舉起，用力向下一揮，所有的士兵朝著營地衝進。
夜半哨響後，是士兵們休息的時間，最前麵一隊的士兵，悄聲解決了守夜的士兵，後麵的隊伍陸續跟進，圍住了外麵有火把的營帳。
那微亮的手揮著動作，下達命令。
士兵們拿出別在腰間的藥管，點上後扔進了營帳。
片刻後，霍輕和慕啟澤來到了一個稍大的營帳前，“都放倒了嗎？”
“藥已經放了，在等著藥散進賬。”
“嗯，這個營帳。”霍輕指了指麵前的營帳。
“是守地的兩個副將。”
“這營地都搞定了？”
“是，已經派了一部分士兵去勘查了，目前應該沒有問題。”
“嗯。”
慕啟澤手中拿著劍，眉頭微皺，“可以進帳了。”
“是！”
接收到命令的士兵齊齊入賬，帳內的士兵躺在席上毫無察覺。
“王爺的藥真是厲害。”
“快綁起來吧。”
霍輕幾個人進了副將的營帳，帳中的兩個副將穿著褻衣被反綁著，扔在地上。
“吩咐下去，原地休整，待初晨時出發。”
“是。”副將頓了頓，“元帥，那些士兵怎麽處置。
“殺了唄！”慕啟澤看著這寬廣的營地。
霍輕看著站在眼前穿著盔甲的士兵們，“廢了。”
“人處理完了，還有他們營地的糧草食物，毀了。”慕啟澤看著被綁的副將，出聲命令。
霍輕也沒有反對。
“是！”
霍輕坐在椅子上，抽出腰間的扇子，輕搖著。
慕啟澤和北冥也坐了下來。
北冥的視線定格在扇動的扇子上，“你這扇子……”
“嗯？”霍輕合上扇子，看著北冥。
“可以給我看看嗎？”北冥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霍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扇子，遞給了北冥。
扇子整體材質是黑玉，通體黑色，卻描有白色紋路，扇尾墜著白色的扇墜，兮樾花的樣子，扇葉間相連緊致，卻無外物相串。
北冥的手撫過扇葉，微微凸起的觸感，扇側的扇骨上紋畫著一些符文字句。
北冥的眼中有一絲渾濁，有些溫熱，手握著扇子有些顫抖，低頭又看了一眼扇子，合上後還給了霍輕。
一字未發，走出了營帳。
“輕兒，他，什麽情況？”慕啟澤倚在桌旁，看著北冥消失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霍輕握著手中的扇子，“看起來，他可能見過這扇子，或者認識那個人。”
“哦。”慕啟澤撐著頭，“你在打啞謎嗎？”卻也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