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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打破金身

  “想走?本座還沒有玩夠呢,給我回來罷!”楚名堂一聲大笑,身形已然攔在明空對麵。


  明空已然知道楚名堂身法不俗,但是這般風馳電掣,絕是讓他大吃一驚。


  若非明知楚名堂乃是一個洞天小輩,明空甚至有種白日見鬼一般的不寒而栗。


  “楚名堂,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貧僧認栽,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見無法擺脫楚名堂,明空也是心生退意。


  他想要擒住兩個女修,不過是想與其交合,好參悟歡喜禪,讓修為更進一步,真正到了這個修為,對於美色,反而看得很淡。


  更何況,為了兩個女子,攤上楚名堂這般難纏的主兒,即便是真正貪花好色之人,也不得不暫避風芒。


  可以說明空的選擇很明智,但是他卻偏偏低估了楚名堂的脾氣。


  “嗬嗬……大師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順風的時候,便要趕盡殺絕,而今本座得勢,你便要全身而退,世上豈有這般便宜的事情?”楚名堂談笑風生,聽得明空卻是大為頭疼。


  “好,今日貧僧不是!施主想要如何,隻要不過分,貧僧都會答應。你我絕非生死之敵。何必拚個你死我活?”明空的話頭已然服軟了,心裏也是生出了退意。


  “也罷,本座也並非不識好歹的主兒。”楚名堂雖然話頭鬆了半分,手裏卻是依舊不讓,腳下更是纏著明空和尚不放。


  “你待如何?且先罷手,你我好生談過!”明空又是急急的叫了一聲,見得楚名堂這般好說話,明空心思陡然一動,隻要楚名堂罷手,他便乘機劫持了離得較遠的若塵仙子,雖說少了一個獵物,但多少也可以彌補他的損失。


  “大師也知道,你這般無理,委實讓人氣憤。”楚名堂先是怒斥一聲,隨後言語果然軟了下來,收起依仗的真武斷劍,楚名堂緩緩走到明空近前:“今日,我也不仗勢欺人。本座無非……”


  楚名堂忽然聲音一頓,此時他離得明空不過半丈的距離。


  “無非什麽?”明空眼看著楚名堂過來,心裏也是想著先虛晃一招,而後擄走若塵仙子,是以他裝作很感興趣的接過楚名堂的話頭,仿佛真的要與楚名堂言和一般。


  “嗬嗬……本座無非就是想打死大師,或者被大師打死!”楚名堂的聲音陡然變冷,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拳,不過楚名堂的身法不俗,竟是繞過明空的拳風,一指點在明空的軟肋。


  “楚名堂,你耍詐!”明空吃痛之下勃然大怒,拳頭舞的虎虎生風,奈何根本打不到楚名堂一絲一毫。


  而在近身之後,楚名堂便好似一隻難纏的蚊子一般,不時在明空這頭大象身上咬上一口,對方即便力大無窮,偏偏就是捉襟見肘,奈何不了楚名堂半分。


  “什麽叫做耍詐?嗬嗬……你也能自誇身經百戰?如你這般不講信用的人,本座見得多了,今日若是放過你,真當本座是黃口小兒不成?”楚名堂冷聲大笑,手中一指不時襲向明空周身。


  明空被打的委實難受,那種感覺不是很疼痛,但明空卻是隱隱覺察出了不對。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楚名堂的意圖,但這種老狐狸一般的人物,又豈會做無用功,這幾指頭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明空打死也不肯相信。


  果然,一連中了十幾指之後,明空發現了楚名堂的意圖。

  楚名堂的每一指,都是點向明空的一道穴位,為了不讓明空起疑,楚名堂還故意點錯了幾處。


  一指落下,便是一道晦澀的氣勁,潛伏在筋脈之中。


  這些筋脈,正是金身運轉必須引導元力的所在,被楚名堂這般釜底抽薪,明空的金身法相竟是漸漸不穩起來。


  “楚名堂,你卑鄙無恥!”明空氣的破口大罵,但一切不過徒勞而已,全勝的時候,他尚且摸不到楚名堂的衣角,何況現在金身被對方的氣力壓製,根本難以運轉如意。


  “嗬嗬……彼此彼此,比起大師來,本座還是略遜一籌的。”楚名堂這話落下,差點沒把明空氣的背過氣。


  “你早就知道了金身的弱點對不對?此乃我西域不傳的法門,你到底是什麽人!”明空冷聲質問,而今他早已對楚名堂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輕視,隻要楚名堂瓦解了金身,他便會趁機祭出致命一擊,畢竟金身是一個依仗,卻並非明空的全部本事。


  他還有一張底牌,隻是而今的丈三金身不好施展,當然若是自己收起金身,楚名堂這般狡詐如狐的人,定會心中起疑,是以,明空故意裝出一幅驚怒的樣子,為的就是讓楚名堂輕視與他。


  “大師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了?嗬嗬……難道你們西域人,都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不是?”楚名堂一連三問,氣的明空和尚臉色鐵青,他強自壓著怒火,為的就是等最後的一道致命一擊。


  “不知所謂,楚名堂,若我今日不死,定要親自送你見佛祖!”明空嘴上破口大罵,手中則是暗藏一道隱晦的真元。


  “可惜,本座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楚名堂指影連動,明空的三丈金身轟然碎開,而楚名堂最後更是用盡肉體力量,以大五行神光暗算了明空一記,這一指點在後心,卻是讓明空五內俱沸,一口血箭噴出,人落在地上,已是萎靡不正。


  “楚名堂!咳咳……你暗箭傷人……”明空氣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會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想著演技超群,隻要楚名堂破開金身,他就暗自出手。


  但是他豈會料到,楚名堂也是和他一般的想法?


  偏偏楚名堂身法比他快,手段更是比他狠。


  楚名堂更是隱忍著,在打碎金身之前,沒有用出肉體的力量,而是留在最後,以肉體巨力,配合大五行神光,一起轟擊明空和尚的五髒六腑。


  修士五髒,木與肝髒相合,火與心髒相合,土與脾髒相合,金與肺相合,水與腎相合,五行元力以此為序的話,自然是一記大補藥,起不到半點傷敵的作用。


  楚名堂修煉大五行神光,孕育正反五行洞天,正是以此法滋養五髒,使肉體遠超普通修士。


  是以,楚名堂送個明空的最後一擊,自然不是這般的順序。


  木克土,是以行木元力灌入明空的脾髒,又以相反的土元力打入明空的肝髒……


  以此未續,五行相克之下,明空雖是王侯,但是五髒也是未經修煉,被這五行之力摧枯拉朽一般,若非王侯的修為尚在,隻怕會被楚名堂一指點死當場。


  這也怪不得明空,楚名堂一指一指落下,近百指都是一般的氣力,所謂挨打也有慣性,明空早已習慣了楚名堂的力道,是以異軍突起,實在是猝不及防。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明空,妄你也是王侯,欺辱我幾個小輩的時候,可曾有半點心虛?何況你與楚大哥單打獨鬥,技不如人,你有怪得了誰?”麵對明空的厚顏無恥,耿直的葉泊秋第一個受不了,出口直言罵道。


  明空被罵的老臉一陣抽動,想要反駁,卻偏偏組織不起來言語。以大欺小,本就是厚顏無恥至極,敗與小輩還要強詞奪理,說對方暗箭傷人,葉泊秋一番肺腑之言,反倒是明空都覺得自己太過厚顏無恥。


  “勝敗不過須臾之間,既然走上修道這條路,大師想必也該明白這個道理。”楚名堂冷笑一聲,隨即道:“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談什麽?”明空的臉上,陡然出現一抹驚懼。


  “你說談什麽?”楚名堂反問一聲,而後又自顧自的道:“也罷,大師不知從何說起,那本座就替你開個頭,比如你西域胡人來我東原有何圖謀?再比如,大師興建這白馬寺,為何能堂而皇之的在我東原立足,你的背後又是站著何人?”


  楚名堂兩問,明空臉上的恐懼之色一閃而過,轉而苦笑道:“楚名堂,真想不到東原有你這般的人才!今日我敗在你手裏,也是不虧。你想知道什麽,貧僧會實言相告,隻是你需答應,放過小僧一條性命。”


  “哦?”楚名堂一臉的玩味之色:“看來大師還是沒有看清形勢?”


  楚名堂一幅和顏悅色的樣子,走到明空身前的時候,卻是陡然抬腳,踩在明空的臉上,冷笑道:“現在明白了嗎?一條喪家之犬,也配和本座談條件?”


  被楚名堂一腳踩在臉上,明空隻覺得火辣辣的疼痛,心裏更是氣的恨不得將楚名堂扒皮抽筋,奈何五髒被重創,他此時就是提起一口真元也難,又哪裏會是楚名堂的對手?

  “勝者為王敗者寇。今日敗於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明空自覺無活路可走,是以也是橫起心思。


  楚名堂原本想幫和尚鬆鬆筋骨,隻是約摸那禁法的時間無多,等著枯木脫身,怕是又要廢一番手腳。


  心中思量一番,楚名堂裝作一副妥協的樣子,歎息道:“也罷,說出實情,本座就放你一命。”


  “哼!哈哈……”明空聞言卻是陡然冷笑:“你真把貧僧當成黃口小兒了嗎?你這裏有四人,但是你答應不殺貧僧這還不夠!”


  “和尚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藏劍山莊的刑法無數,今日會讓你好好享受!”葉泊秋氣的暴跳如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偏偏這明空柴米不進,油鹽不親。


  “也罷,我四人都不對你出手。本座對天發誓,你看如何?”楚名堂眼神一轉,遙遙看著半空的雲朵,突然低頭笑道。


  對天發誓,便是毫無挽回的餘地,除非修士冒著天道反噬,一般人根本沒有這樣的魄力,更何況楚名堂前途無量,他們四人沒必要在這上麵與明空同歸於盡。


  “好!施主果然痛快!”明空吐出嘴裏的血跡,用僧袍擦幹臉上的大腳印,方才冷笑道:“楚名堂,今日我便將一切告訴你。嗬嗬……不過知道了不該知道了,我想你一定活不長的。”


  “這就不勞大師費心了,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好奇。”楚名堂聳了聳肩,一幅毫不在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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