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道丹威能
“楚名堂,你……你這個小人,你卑鄙無恥!”楚名堂春風得意,武道明卻是被氣的連連吐血。
這世上還有比楚名堂更厚顏無恥的嗎?做了別人的小白臉,還這麽義正言辭,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武道明氣急,整個身子都在戰栗。
而那位大小姐的臉也是紅到了耳朵根,楚名堂離得很近,盡管隔著一層麵紗,但是他也知道,要是在不放開的話,隻怕到時候就要唐突佳人了。
適可而止,楚名堂鬆開了拉著大小姐的手,又是飛身跳下高閣,方才站在武道明麵前,居高臨下,卻又一臉輕鬆的道:“哎呀,武王爺息怒啊。你這萬金之軀,若真是氣死了,楚某人可是擔當不起呢?”
楚名堂的話說的客氣,但是臉上分明就是一副嘲諷的樣子。
“隻是開個小小的玩笑嘛,本座和大小姐沒什麽的,武王爺要是喜歡,本座不介意幫你牽一牽紅線。嘿嘿,每天晚上,大小姐的玉足踩在王爺的臉上,您滿足的時候,可莫要忘了名堂我啊。隻是王爺你這身份,卻是這癖好,本座有些不敢苟同啊。”楚名堂始終和顏悅色,但是這些話,傳到眾人耳中,頓時滿堂哄笑,整個空間都是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而今,這場拍賣會結束,隻怕楚名堂以三句承諾,力敵武道明說法,就會傳的人盡皆知。
還有,更為重要的,就是武道明竟然有喜歡被美人踩臉這般的癖好。
而先前楚名堂是小白臉的傳言,早已被這種雷動東原的大事消爾於無形之中。
眾人笑的開心,鳳儀仙子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隻有他和武道明,才能清楚的知道楚名堂的可怕,看似談笑風生之間,一句不經意的話,都是一把殺人的刀子,這種心智,根本不像是一個洞天修士可以擁有的。
其實,對於楚名堂來說,一切不可思議,都是順理成章的,他是帝師,聖人雖然厲害,但總歸是死的,怎比得過高高在上的楚名堂。
何況,上一世的楚名堂,若非是自身不能修煉,以他的才能,未必不能封聖,更為與聖人並駕齊驅的人物。
以帝師至尊來看待這一切,楚名堂總是居高臨下的,與這些小輩相處,好比當年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怎會有一絲的拘泥?
滿身的豪氣,楚名堂雖是而今沒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每每回憶往昔崢嶸歲月,今朝也是感慨萬千。
拍下那一枚號稱可以突破王侯瓶頸的上古丹藥,楚名堂自然不會就是這一點眼光。
要是一代帝師的三個承諾,隻能換回一個突破王侯的丹藥,那楚名堂的身價,根本不屑為之。
丹青之術,岐黃之道,自古有之,有聖賢曰神農,嚐盡天下百草,開始有最初的煉丹士,在後輩的不斷研究下,丹道一派大放異彩,在古時更是門客滿天下。
當時的丹道,並非而今這般衰落,其中的原因,自然就出在楚名堂對於丹道的抵觸上麵。
是藥三分毒,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以,但凡是丹藥,即便是品相最好的極品,其中也是蘊含了丹毒。
修士服下一些,尚且不會受到影響,但是倘若久而久之,必會被丹毒附體,影響修為。
丹藥中的毒素,本就是因為天道使然,所以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但是,上古時候,丹道盛極一時,不是因為當時的修士沒有發現丹毒,或者不在意丹毒,而是那段時間存在一種天道形成之初,就已然存在的丹藥。
煉丹士正是使用這種道丹,來煉製丹藥,方才避過天道設下的障礙,煉製完全沒有丹毒的無暇丹藥。
然而,道丹即便是在上古時候也是珍貴無比的,擁有一枚道丹的丹師,完全可以開辟一脈道統。
而今,距離上古時候,已然是時光荏苒,不可追溯,道丹成為一種傳說,而後慢慢被人淡忘。
隨之而一起沒落的,還有丹道,這個與元修一般的正統修道派係。
其實,遠在上古時候,修真界百家爭鳴,最為正統的修道方式,就有七法,其中元修與丹師赫然在列。
隻是而今七法中,除了元修一脈,其餘都是漸漸沒落,隻是偶有那不出世的上古世家,有著遺留的道統,還在進行著這種被修真界淡忘的修煉方式。
楚名堂上一世乃是帝師至尊,所以他才能接觸到這些關於七法的密辛,更是得到了一種假設倘若有人能夠七法同修的話,必然能夠獨步修真界,成為真正無敵的存在不說,更是有超脫大道,飛升無極的可能。
不管是上一世對於岐黃的求索,還是對於心中那一絲假設的實現,楚名堂對這一枚道丹都是勢在必得。
所以,楚名堂開出了史無前例的價值,一代帝師親口許下的三個承諾。
武道明自然不知道,自己認為突破王侯的丹藥,竟然是一枚傳說中的道丹,隻是他鼠目寸光,而今楚名堂即便解釋,隻怕這位心高氣傲的王爺,也不會知道道丹的作用。
將送來的道丹收入囊中,楚名堂推辭了萬寶樓一同贈送的幾位佳人,唯獨留下了那位亡國公主。
當然並非是楚名堂垂涎那麵紗下麵的美色,而是他與千帆明月,而今已然是道侶的關係,自然不好什麽都勞動那位傲嬌的小美女。
楚名堂需要一個心細手巧的侍女,以楚名堂的身份,一般的女修,楚名堂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而萬寶樓這位亡國公主,雖然還是遠遠不足楚名堂的意料,但是而今楚名堂身份不再,也不好牽強很多,隻能勉而為之了。
與萬寶樓那位大小姐告辭之後,楚名堂一人領著那位麵紗女子,走在風月鎮的大街上。
“敢問姑娘芳名,青春幾何?”楚名堂這次滿意而歸,對於身邊這位預備的小侍女,也是起了玩心,是以一臉輕浮的樣子。
“回主人,賤婢名喚柳君兒,年十六。而今不過浮萍,不敢勞主人掛懷。”麵紗女子紅著麵龐,卻也很是乖巧。
此時兩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楚名堂忽的將那佳人腰肢攬入壁窩,隨手拽掉了君兒臉上的麵紗。
佳人傾國傾城,腰肢盈盈一握,便是楚名堂也不得不感歎,世上竟有如此尤物,當真是天工造物,不可思量。
姣姣如明月的大眼睛近在咫尺,眸中的淚水宛若一湖春水,長長的睫毛開闔之間,卻是出賣了美人兒心裏的慌亂。
便是楚名堂也是微微愣神之間,將那水蛇一般的細腰環入懷中,而後猛地吻向近在咫尺的朱唇。
胸口處,佳人慌亂的心跳,讓楚名堂心中的蠢蠢欲動更加放—蕩不羈。
他一手扶著美人的後背,吻了很久,方才回過神來,將滿是淚水的君兒鬆開。
“咳咳……”一陣幹咳之間,楚名堂也是難得的老臉一紅:“君兒當真是傾國傾城,本少……”
未待楚名堂解釋,柳君兒已是一臉的淚花滾落。
楚名堂看的心中一動,猛地將那佳人抱起,整個人都緊緊的塞進自己的懷中。
低頭親親的在君兒眼眸旁一吻,楚名堂貼著那早已泛紅的耳朵,低低的道:“君兒,方才我嚐到了你心頭的苦水,雖說名堂而今不才,但當有天定會風雲際會,為你報那亡國之仇?”
君兒低眉信手,原本心中的一絲委屈,也被楚名堂堅定的承諾抵消。
她是天工締造的仙女,墜落紅塵,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今卻隻能寄人籬下。
楚名堂並沒有故意去褻瀆君兒,而是用自己的承諾,來打消佳人心頭的抑鬱與仇恨。
“少爺,君兒不過賤婢之身,怎能讓你如此諾言?”君兒說話之間,已然是淚眼婆娑,不同於方才的委屈,她而今卻是真情流露。
“本是天涯淪落人。君兒命途多舛,本與我無關,隻是而今你以是我楚名堂的人,我若不為你做主,隻怕今後難免有人折我的麵子,須不好看。”楚名堂隨口開了個玩笑。
懷中的佳人卻是破泣而笑,男人雖然好麵子,但是總有些餘地,楚名堂這般說辭,隻是要她不為自己擔心罷了。
君兒冰雪聰明,哪裏還不知道楚名堂是哄她開心,心裏感動之餘,卻是覺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也是有著可愛的一麵。
原本貼在楚名堂懷裏的玉容已經沒有了慌亂,而是猛地抬頭,吻在楚名堂的臉上。
這一吻,楚名堂根本是猝不及防,等著心裏跳脫的時候,君兒已經掙脫了楚名堂的懷抱。
楚名堂已然退到了牆角,君兒卻是貼著楚名堂的胸口,一抹深情款款。
許久之後,依偎的兩人才鬆開,楚名堂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愁容,隻怪自己定力不夠,而今拈花惹草,即是壞了君兒清白,回去麵對千帆明月那小妮子,楚名堂隻怕也不好開罪。
縱使一代帝師,也難斷這麻線一般的家務事,楚名堂而今唯有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