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融合煉製,驚豔眾人
楚名堂迎風而立,站在台上,拿著那瓶血液端詳了一會兒,臉上掛著一絲淡然若風的笑意,讓其他圍觀的人都不禁皺眉。
“這人到底是誰啊,人家王家的家傳,王曄身為嫡子長孫都不知道怎麽使用,他能知道個什麽啊!”
“依我看來,這廝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哪有什麽真材實料。”
“小點兒聲,沒看九王爺都不敢得罪他嗎?興許真有個什麽身份,也尚未可知。”
……
幾人小聲的嘀咕著,嘴上雖然住了口,心底卻在活泛思維,死活不認為楚名堂能做出個所以然來。
楚名堂將這些盡收眼底,也不答話,王曄看的心頭焦急,嘴上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位兄弟,你可有什麽見解?”
楚名堂不答話,一個人來到了丹爐旁。
孟長宣也雙目炯炯有神,注視場上,並未問出來,方在剛才,秦雨虹便說過,楚名堂一向性格如此,因此也沒有太過注重。
岑瑉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道:“哼,破爛東西就算是弄得再玄乎,還能長出一朵花來不成,以我看這東西,一點用處沒有,九王爺,還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的好。”
楚名堂眉毛微微皺起,心下有些不悅,這家夥處處針對王曄,屬實讓人見了不喜,楚名堂心下不喜,臉上並沒有表露半分,讓人覺得淡如雲之感。
鼎爐被緩緩打開,楚名堂真氣運轉,手掌拖住鼎爐的一部分,右手控製起一道火焰順勢加了進去。
手法爐火純青,沒有半分馬虎,宛若行雲流水。
“哎,這個人的手法倒是很不錯。”
“切,光有手法有什麽用啊,煉器講究的可不是單單隻有手法,關鍵還得看對火候和時機的把握。”
“對,就看他後邊怎麽煉製兵器了,我還真有點好奇那瓶東西有什麽用。”
……
秦雨虹等人,神色全目不轉睛,盯在場上,整個煉製過程方興未艾,不過也到了中途左右,楚名堂並沒有有什麽其他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鼎爐裏燃燒的火焰。
岑瑉不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雖然你其他方麵修為不錯,不過這煉器可是不怎麽樣啊,就算那材料真有什麽用,隻怕到了你手裏,也是變成一堆廢渣。”
秦雨虹身邊,一派和楚名堂走得近的人,全都雙眼含怒,蘊藏著一縷怒火,孟長宣也有點看不過眼,就要出言調解,楚名堂很有禮度的揚了揚手,一臉輕鬆的說著:“莫要著急,你且看著就是。”
岑瑉心裏也是幾分沒底,若非九王爺對他恭維有加,斷不敢貿然讓他出手嚐試,這般看來,這個人,好像真的隻是修為方麵獨樹一幟,對煉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覺無趣,已有一小部分人散去,懶洋洋的抱怨著:“還以為九王爺身邊的人有兩把刷子,今日見了才知曉,不過是浪得虛名!”
“看這種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東西,還真的就不如期待一下明天的鬥武台。”
“等等,等我一下,我也走,真是小的裝模作樣,老的也沒有個規範。” ……
這群人指槐罵桑,卻讓孟長宣沒有半分辦法,法不責眾,真的要追究起來,恐怕這群人都要被重罰,罵了楚名堂,等同將他也連帶罵了進去。
真的都要懲罰,那明天的鬥武台也就不用繼續比下去了。況且以他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有權無勢的王爺罷了,眼前這些修士對他如此恭敬已經是實屬不易,他又能如何呢!
既然暫時不能解決這些事情,還是繼續看下去的好些。
台上雄厚的功法運轉起來,周圍空氣裏的風聲,都一片凝固,所有要離開的人,全都回過了頭去,驚呼道:“你們過來瞧瞧,這家夥的火焰似乎與我們以往的不一樣。”
聽得這話,眾人紛紛回頭望去,隻見擂台上,煉器爐前,一片七彩祥雲飄升而起,周圍雲霧妖嬈,似是站在雲端之中,好一派祥和之境。
煉器爐旁,楚名堂悠哉悠哉,絲毫沒有為這種情況感到驚訝,而是拿出方才岑瑉煉製過的黑玄鐵,往煉器爐裏放。
看到這一幕,眾人又開始嘲諷。
“我就說他是一竅不通吧,任何一個煉器師都知曉這別人煉製過的黑玄鐵,威力會流失一半,而且煉製起來也難以成型,我就知道他不懂哈哈哈。”
“說得有道理啊!陳某人煉器多年,還未曾見過有這樣的煉器師,除非他什麽都不知曉。”
“看來這一次九王爺要丟臉了……”
台下眾說紛壇,孟長宣也皺起眉頭,畢竟他也知道不能拿別人的藥材來煉製,可如今楚名堂的做法實在讓他咂舌.……
與眾人不同,小蠻與聖子卻認真的看著楚名堂的手法,生怕錯過什麽細節,因為他們都看出楚名堂的手法與他人不同,但是不同在哪裏可就不知道了。
台上楚名堂不管他人的看法,眼睛瞄了一眼王曄,淡淡道:“你仔細看好了,這才是正在的煉製兵器。”
手中功法運用,真氣圍繞在煉器爐上,包裹著煉器爐騰空而上,一層層七彩火焰在台上圍繞蔓延。
楚名堂的手也不短變換,時而快速時而緩慢,時而高起,時而低落,煉器爐中的黑玄鐵也隨著楚名堂的手法與火焰的上下而不停的跳動,慢慢開始有融化的跡象,可惜還不夠火候。
看見這樣一幕,眾人都驚呆了,這種煉製武器的手法實在是第一次見,就算是高級煉器師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展示,特別是楚名堂身上的七彩火焰,尤為搶眼。
“好。”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好,孟長宣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掌,心中暗暗讚歎道:“真不愧是櫻珞看中的人。”
孟長宣心中這般讚歎,楚名堂自然不知,他隻瞧得王曄眼中的那股炙熱,不得不說,楚名堂對王曄抱有希望。
楚名堂所展示的一切,隻是一個開始罷了,此時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還不等其他人驚訝過來,楚名堂手中那瓶血液輕輕推送,僅僅是一會的時間,血液竟是從鮮紅色慢慢褪變成白色,再由白色變成透明,如水般清澈,玲瓏剔透。
眾人一再驚呼,想不到這小小的東西在楚名堂手中竟然有如此變化,實在震驚不以。
“終於知道這藥液為什麽叫玲瓏液了,原來還有這樣的變化。”
“果真是啊,若不是真正知曉這藥液用法的人,如何會知道這玲瓏液變化呢。”
“切,這種東西就是變變把戲罷了,我看他除了這個還能用作什麽用途。”
有人稱讚的同時也不忘有人嘲諷,楚名堂自然不會理會,他淡淡的說:“心中陳雜,皆剔可除,人莫乏力,必定化天。”
這話音不大,可王曄正好聽的清楚,似乎整個擂台之上隻有楚名堂與王曄兩人一樣。
王曄癡迷的看著台上的一切,早以把與岑瑉發生的一切給拋之腦後,此時隻有專心於現在。
楚名堂嘴角微笑,手中的透明藥液忽的說就往黑玄鐵上澆灌上去,煉器爐上猛然燃起熊熊烈火,方才的五彩火焰瞬間被放大幾被,把楚名堂整個埋在火焰之中。
不僅是孟長宣,全場人再次驚呼。
“他,他這是做什麽?引火自焚嗎?”
“不會是知道自己方才托大了,根本不會使用這玲瓏液,所以才故意以火焚身吧。”
“不至於啊,方才的演練如此厲害,就算煉製不出來,也不用如此,我看是另有玄機。”
正在他人討論之時,忽的擂台上砰的一聲響起,火焰在擂台上以更加猛烈的速度燃燒起來,整個擂台如同烤爐一般,悶熱起來。
忽的空中龍吟響起,台上叮咚叮咚聲音散發而出,火焰開始緩慢燃燒,像是溫火一般。
不遠處冒著汗的人猛然大叫一聲:“你們看,他居然出來了。”
是的,擂台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緩緩走出,猶如鳳凰涅槃,榮辱歸來,身體背著火光之下,顯得如此神秘與神聖,讓人捉摸不透。
無疑這一場的煉製,楚名堂驚豔了眾人。
楚名堂緩緩走到王曄身邊,把手中的匕首遞上道:“拿著,就當時見麵禮了。”
不容王曄反悔,楚名堂反手就把匕首塞進王曄的衣袖中,好半會王曄才幡然醒悟,不知如何做好。
眾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唯有楚名堂悠哉的走下擂台,看著孟長宣微微一笑。
孟長剛想說些什麽,身邊的侍衛在耳邊說了些話,孟長宣整個人都嚴肅起來了。
這些楚名堂自然是注意到,可他現在最關鍵的是看王曄的事情,其他人,他懶得管。
果然王曄跑過來對楚名堂一番感謝,還說道:“羅兄今日確實讓王曄大漲見識,有空定要邀請羅兄來家中做客,家父必然會歡喜。”
王曄如此說,一方麵即是想感謝楚名堂為他解圍與贈送匕首之恩,另一方麵便是王家家主也是煉製武器的狂魔,如果讓他得知楚名堂的這種煉製手法,定會瘋狂尋找,王曄倒不如直接為他父親帶楚名堂前往,還省了一番心思。
眼前人的想法,楚名堂也猜的出來,這也正是楚名堂想要的結果,便對王曄淡淡笑道:“不需你多說,本座有會前去拜訪拜訪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