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在嘲諷我
湛藍色的天空,太陽笑眯眯的灑落人間。
白迢月是萬萬沒想到她的身手居然有朝一日能從樹上掉下來,還是被嚇掉的!
她隻能心裏感歎蘇季這身子骨太羸弱,修為太差勁!
倒是白葉卓穩穩的從磚瓦牆頭跳下來,站在白迢月的旁邊,瞧著那邊執法堂的兩個弟子與溫雲墨繞過牆頭鑽過垂花門來到這兩個‘偷窺狂’的麵前。
他們的震驚言語雖然沒有引來外人,但是執法堂的人瞧見這一幕能手下留情?!
白迢月堪堪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是今日出門沒看黃曆,而是最近沒有燒香拜佛,這神明都不眷顧她了。
“說,你們兩個在這女子澡堂外作何?!”
我們……
隻見白葉卓一腳邁出去,拱手行禮,正經說道:“師兄,我與蘇季均可對天發誓,來此絕對偶然,並無心生齷齪之意。若心有雜念,必叫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白迢月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白葉卓懇切的言詞,這事鬧得,叫她心跳如鼓,她是不是對不起蘇季了?
白葉卓正直地昂起額頭,他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他見白迢月看他,立刻說道:“蘇季,我們沒做任何虧心事,發誓就好。”
白迢月眼神閃爍,回過頭來,心裏頭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想與蘇季說抱歉,可麵上的冷凝沉重與白葉卓如出一轍。
“是,我們什麽其餘想法都沒有。”
那兩個執法堂的師兄相視一眼,這事姑且信你一回。
執法堂師兄說:“咳,我們相信你們二人的為人,倒不至於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但你們一個上樹一個上牆,這是什麽緣故?”
白葉卓愣了下,這個怎麽好說?
白迢月也愣了愣,相信他們二人的為人?這蘇季在摘星派的評價還挺高?
但是白葉卓扭過頭質疑的看著她,白迢月眼珠子一轉,忽悠道:“近日我雖受傷在屋內,可是總也想著這鍛造一技如何能夠提升,待著煩悶出來走走,我見這樹上知了聲多,甚是心煩意亂,就上來活動活動,也是沒注意來到女子澡堂外。純屬,失誤。”
這理由,大家能信?
你蘇季何時這般幼稚?溫雲墨有點看不下去了,但他也知道蘇季隻是不願意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以他立刻打馬虎眼。
“我聽蘇季總說想要突破煉製九品法器的難關,或許高處可得,這上上樹,找找想法。也沒什麽。就是這上樹做法欠缺妥當,警告就好了,蘇季,下次不可這麽做了,影響不好。”
白迢月趕緊低頭受教,“是,下次定然不這般了。”
溫雲墨又說:“師兄們,你們不是找蘇季因蘇曉曼的事情要處理嗎?蘇季,你趕緊去吧。”
“哦,好。”白迢月也趕緊轉移話題,“師兄們,讓你們久等了,快去吧。”
“無妨,隻是這女子這次做法實在有些過分……”
“可不是嘛,明知蘇季不會水,明知他善良心軟,居然半夜騙……”
那兩個執法堂的師兄說著話,白迢月心裏也忍不住質疑起來,善良心軟?說的是蘇季?
見白迢月要走,白葉卓趕緊說道:“你等一下,明日要觀摩六長老煉製九品寂滅劍身的過程,事後我們一起切磋一下。”
白迢月邁開的腿停了下來,不解問道:“你能鍛造出九品劍身了?”
“蘇季,你是在嘲諷我?”
我嘲諷你什麽?你不是說要切磋嗎?不是切磋鍛造九品法器嗎?哎,不對啊,蘇季如今還困在八品中遲遲無法成功鍛造出九品呢。
而且她也沒聽聞摘星派的高級煉金師重新洗牌,有人可鍛造出九品絕品法器,難不成是這幾日她雙耳不聞窗外事,錯過了白葉卓晉升的消息?
見白迢月發愣,白葉卓心知自己或許稍稍差些,可也不會示弱,唯有攀比競爭才有進步。
“我等你。”
說罷,白葉卓轉身而去。
哎?
白迢月心裏頭有點不明白了,就這麽答應了?
雖說上清仙門的萬劍堂和摘星派的煉金堂積怨已久,對每個子弟的實力都了如指掌,但對於白迢月來說,對方若不是像刑霄霄這等持劍之人,她也不會隨時了解對方實力的進度的。
關於白葉卓,她也是知曉個大概,平日打架鬥毆鮮少能碰麵。
可觀摩一場九品法寶的煉製過程?白迢月心想蘇季應該會非常需要,而她去了,無非是對牛彈琴,還不如不去,萬一問個什麽術語,她就露餡了。
她趕緊兩步追上去,神色認真道:“不用等我,我明日不會去的。”
白葉卓掉頭看白迢月,見她這樣的果斷拒絕,白葉卓追問說:“怎麽,你是害怕與我比試了?”
“為何要用激將法?我若是想與誰比試那就與誰比試。何況,這鍛造之術本就不是用來炫耀比試的,在於鑽研,突破自身的桎梏,假以時日的修煉,未必不會半隻腳邁入仙門當中。”
雖然大家都是修仙者,可也隻是修煉當中,並未真的成仙。所以距離那成仙的修煉道路可是漫漫無盡頭的。
隻是領悟天地之大道,白迢月故作玄乎,騙騙白葉卓,先蒙混過去。
可白葉卓卻冷笑說:“不要說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未必是你口中所言。明日的觀摩會,講師必然也會讓你參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但是切磋一事板上釘釘,不可食言。不然,你就是承認你不如我。”
哎?
躲不過的事情,白迢月雖然不慫,但是眼前執法堂的兩個人凝神盯著自己,好似怕她跑了一樣。算了,觀摩一事,明日再說。
是夜,再是下起滂沱大雨,掌燈時分,刑霄霄進屋後罵罵咧咧。
“最**林這鬼天氣是受了委屈了?天天哭哭唧唧沒完沒了,白日還那般燦陽當頭,我這一身汗臭味剛洗過,回來差點沒淋成落湯雞。”
溫雲墨看著外麵電閃雷鳴的雨夜,緊閉上窗戶。
他說:“天有異象不知道是哪些靈寶之地有什麽變動。”
天有異象?這話讓帷幔後的白迢月認真思索著。
伴隨著‘嘩啦’一聲,帷幔被刑霄霄撩開。
他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沒個人樣,在那撇嘴說:“剛才我瞧見白葉卓了,這姓白的沒一個好東西,在那跟我猖狂,說你回絕了你們講師明日的觀摩會不去,這姓白的一陣嘲諷,說你是個慫蛋!”
想起這個白迢月就頭疼。
她眼睛盯著眼前這個肆意坐她床邊說話的刑霄霄,立刻嗬斥道:“刑霄霄,你看看你手多髒,被子都給你弄髒了,趕緊給我換掉洗了!”
“這怎麽了?”刑霄霄抬手看了看,又是伸手往蘇季胸前準備拍一把,就跟往常一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但是白迢月不行了。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還冷聲喝道:“你幹什麽?”
這驚的刑霄霄一個激靈,翻來覆去看自己手。
“也不髒啊,你怎麽突然愛幹淨了?以前三天不洗腳的,這幾天還天天趁著大家夥訓練時間,你在浴室裏洗澡,洗澡之後還半夜洗腳,我都覺得奇怪。”
白迢月一愣,這怎麽解釋。
蘇季那個人一向不修邊幅,懶懶散散,她前幾日已經忍著盡量換過一床被褥說是去去晦氣後,就沒有換過被褥了。
這衣服,也是找著幹淨的穿,髒了的先扔到一邊壓箱底,眼不見為淨。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感覺渾身不舒坦,黏黏的,濕濕的。這鬼天氣!
刑霄霄自顧又說:“我明白了,蘇季,你為了勾搭白迢月,真是不惜下狠手,平日邋裏邋遢的模樣也要休整休整。”
溫雲墨也立刻說:“總要留點好印象,蘇季這麽做也沒錯。再者這兩日天氣也不大好,陰風驟雨,這被褥都潮濕難耐,也很正常。他是病人感觸比咱們大。”
“行行行,換換換,我洗洗手,去給你找一床幹淨的被褥。”刑霄霄沒多謝,妥協了。
“算了,我自己去取。”白迢月是想避開話鋒,也不想跟刑霄霄挨著那麽近。
刑霄霄突然像是白迢月肚子裏的蛔蟲,他嚷嚷道:“明日觀摩會我架著你也要去,你現在在屋裏都要發黴了。你去好好殺殺你們煉金堂的威風,讓他們知道你蘇季的實力,那不是一般子弟能比擬的。”
“咳!咳咳!”
“溫雲墨,你咳嗽什麽?”
還能咳嗽什麽?蘇季因為生病的事情諱疾忌醫這時候正不痛快呢!溫雲墨反正是沒了主意,就說與刑霄霄聽一聽。萬一刑霄霄有好辦法呢?
“刑霄霄你過來。”溫雲墨神神秘秘的說著。
“怎麽的?”刑霄霄看白迢月一眼,扭過頭與溫雲墨走到角落,聽著溫雲墨跟他咬耳朵,錢暮雨也忍不住聽了一嘴。
這事兒……
白迢月抬眼一瞧,這屋子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雖說聽不大清,但也隻言片語聽到溫雲墨說起她身體的事情。
她眼珠子一轉立刻說:“你們總覺得我有問題,這自然是要證明給你們看,這生理反應總不是作假的,平日裏瞧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這有何感覺?倒不如親臨其境,看個一二。”
“這個事……”
刑霄霄和溫雲墨二人相視一眼,嘴巴張大仿佛能塞下一個豬肘味的鹵蛋。
“蘇季,你可真是聰明絕頂呀!終於開竅了!”
刑霄霄聽起來興奮極了,之前他就想要找個女子,雖然蘇曉曼不行,可是難得蘇季自己樂意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