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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這邊的更香

  這世間有修仙者,但大多的都是普通百姓。


  他們沒有這樣的天賦,沒有靈根,無法吸納靈力為己用,是以無法修煉,所以他們所處的環境和修仙者終究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這大陸之上到處充沛著靈力,那時候的大陸人丁稀少,靈力渙散,也有可修仙之人有此天賦,利用周遭的靈力進行修煉,最終突破了這大陸之中所有的階層,他上升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裏。或者說他是成了仙了。


  所以修煉者都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終能修得正果,踏入仙界,位列仙班。這是他們終生的追求。


  將修仙者修煉的環境與普通百姓的場所分開,這是必須要進行的事情。


  所以千百年來,這貯靈柱就像是城池邊界一般,隔開萬事萬物。


  他們存在的意義是將這附近常人無法忍受的靈力都吸納於此,譬如繪春城這方圓數百裏的麵積,所有的靈力都被吸納到春臨山脈附近的貯靈柱中,難道繪春城中靈力全無嗎?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存在的靈力是常人的身體所能接受的。


  所以他們不敢前往春臨山脈,也不會前往春臨山脈附近。


  而貯靈柱有異象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這靈力隨時會衝破禁錮,就像滔天駭浪一般,席卷而出,誰能從這海浪當中存活過來?他們隻是肉眼凡胎,無法對抗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


  屆時普通人神經受創,靈識受損,哪怕是再好的醫術,也是回天乏力了。


  這繪春城也就成了死城。


  不得不重視。


  可是這千百年來,普通人與修煉者是相安無事,大家從不認為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人總是要有危機意識,要未雨綢繆。


  既然是有一些異樣,那便就要去查看一番,雖然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立足的根基會被動搖。畢竟這消息一出造成了恐慌,可想而知。


  所以沒有定論的事情,或者說是大家都不願意去相信的事情,就不可以興師動眾。


  也或者這隻是錯誤的一個消息。


  洛書城心神肅穆,但是麵上還是一貫的風輕雲淡。


  平日外出也無所謂,隻是他傍晚才接收到這個消息,如果是明日白天出行,那必然是要等上一天的時間。


  倒不如趁著現在天快擦亮的時候,去觀察貯靈柱的變化,所以他選擇在這個時間出門。


  萬萬沒想到,前方竟然有一個人迎麵而來,準確來說,那人像是在守株待兔一般,靜靜的立在那裏,深情的望著他,神色不明。


  夏月影?

  “洛書城,你是要去繪春城嗎?”


  迎麵而來的人直奔主題,夏月影清楚看到洛書城麵上的詫異之色。


  他向來朗月清風的麵容,微微蹙起眉頭,他不解道:“你是從何得知?”


  “我聽別的弟子講的,傍晚時分,他有看到你和提劍在通訊器上說,你準備淩晨前往繪春城?我當時就想要去找你的,但是正好手頭上有事情便是耽擱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所以在這裏等你。”夏月影麵上帶著疲倦之意,話語中也有一些緊張與急躁。


  洛書城心裏也稍稍鬆一口氣,他也覺得剛才的想法有些問題了,夏月影怎麽可能會知道他出去到底所為何事。原來是剛才路邊的聽聞嗎?


  “是的,正如你現在所見,我準備要出去。”洛書城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不準備多言。


  “你一定要用這樣疏離的語氣與我講話嗎?你真的不會將任何人都放在心上嗎?”她話語中有濃烈的不滿與憂傷。


  洛書城認真說道:“我與你說過的,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有大把的好時光。”


  “可是我想與你浪費,我想每天能夠看著你,我希望你也能對我笑一笑,能夠展露那樣真心的笑容。而不是你的目光完全圍繞著白迢月來轉,可是她並不把你放在心上。”


  洛書城沉思片刻,他極為認真說:“莫要多說了。我無法回應你的情意,就此收起來吧。”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夏月影深呼吸一口氣,她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與憤怒,她好似歇斯底裏般,又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低聲的控訴著。


  “你為什麽要去?是因為白迢月去了嗎?所以你要跟著她一起去,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我知道我這樣直白你會覺得我不知羞恥,但是我想要表達我最真實的情感,我有錯嗎?”


  洛書城那一向雲淡風輕的麵孔也微微僵硬。他蠕動著薄唇不知道說些什麽,他的確是拒絕過她,可是哪怕是拒絕,對方也從來沒有要放棄過。


  甚至就像眼前這般熱情。


  真摯熱烈的讓洛書城險些無法拒絕,不知如何拒絕。


  對方緊追不舍,這才是讓他最手足無措的。


  他解釋一句,“我此次前去是有正事的,並沒有想著什麽兒女私情,我與白迢月之間亦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想太多。”


  夏月影苦笑道:“許是命運,又或者你是我這一生當中的劫難吧,每每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我的腦海中都是你。這個時間點,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所有的子弟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是安安穩穩的在自己的住所中就寢,若是被掌事的講師發現那必定需要受罰的,可是我忍不住,我隻是想見見你,想與你說話。”


  夏月影說隻是為了見他這一麵,想與他說說話,所以這半夜也不睡覺,挑著這個時間跑出來來找他?

  洛書城頓覺心中有負罪之感。


  他認識她也許多年,或許是除了白迢月以外,女子中也隻有她與他說的話是最多的,對他噓寒問暖,不曾放棄。


  “還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洛書城終究是不忍心說下狠話。


  他看似高冷聖潔,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蓮,一般想要采擷到它,必定經過層層險阻,幾乎沒有人能夠到達那樣的高峰,接近那樣的極地。


  可是當你靠近之後,你就會發現,他是這樣一個善良柔軟的人。


  “洛書城,等等我好嗎?我想和你一起去。”


  月明星稀,周遭一片寂靜。


  臨近天明,繪春城,客棧。


  從碼頭附近回去後,白迢月渾身濕漉漉的去洗了一盆熱水澡,起身換好衣服之後,見邢霄霄繪聲繪色的還在床前拍著桌子。


  “你們看到剛才提劍那個表情了嗎?我就感覺他跟吃了蒼蠅一樣,這滿臉的別扭,五官都要扭曲了,一時間完全就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結果。笑死我了!”


  邢霄霄欣喜若狂的抒發著自己的情感,剛才是按捺住了自己狂喜的心態,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隻要表現出他有多麽的開心,多麽的高興,這在對方看來就會有點奇怪,所以他當時也是滿腔憤怒的拉回了白迢月,想要對他三堂會審。


  就連錢暮雨看見白迢月時都甘拜下風,手中的折扇垂了下去,對她拱手行了一禮。


  “蘇季,你這是不鳴驚人,一鳴則已,實在是佩服佩服!你所有的運氣和魅力居然都用在了白迢月的身上,這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世間萬千繁花當中這一朵刺兒最大,還是很黑心的,我們都下不去手,可是你不怕呀,百毒不侵。”


  溫雲墨把身上的薄毯掀開,坐了起來,他被吵到腦瓜子疼。


  “你們真是吵死人了,還有一個時辰睡不睡了,一會兒還要起來。”


  雖然溫雲墨不能將自己麵上的開心表露出來,雖然他也有千言萬語想要細問,問問白迢月究竟是因何緣分成功了?但是他知道在這兩個人麵前,他不能問。


  所以他就假裝生氣,悶悶不樂,躺著睡覺。


  看起來是這麽的不合群。


  邢霄霄從床上蹦下來,“這麽高興的事情,怎麽能睡覺虛度光陰呢?你說說你這到底都使了些什麽詭計,把人哄騙到手了,教教我。”


  白迢月冷冷地看了一眼邢霄霄,“怎麽,你想學?想好目標了嗎?”


  “你說這個目標確實是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該找誰呢?在誰身上試驗呢?”邢霄霄若有其事的琢磨著。


  溫雲墨忍不住嘲諷道:“你有一個夏瑩珠就夠了,還在這裏拈花惹草幹什麽,而且就你那點道行,你沒被別人當成猴耍就不錯了,還想要戲耍別人?”


  錢暮雨卻說:“這太輕易到手的,是沒有成就感的。”


  溫雲墨奚落道:“你自己身上那點事情折騰好就好了,豔豔何許人也?你搞清楚了嗎?”


  “就是,你要喜當爹了,有心理準備了嗎?”邢霄霄這雙眼泛著光。


  錢暮雨白了邢霄霄一眼,你小子的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來,在這看笑話。


  “這事情我多少有些頭緒了,你們就不要管了。”錢暮雨轉移了話題。


  “蘇季,你這引誘大計,如今已經大功告成,你說說接下來到底是個什麽計劃?”


  邢霄霄就跟那哈巴狗一樣,又把一雙眼轉移的方向,好像這邊的骨頭更香。


  白迢月就知道這件事情能夠引起來的轟動足以讓這兩人徹夜不眠,也驚擾著她睡不成覺。


  但她沉默不語,對方也撬不開她的嘴巴,拿她沒辦法。


  邢霄霄因為心中的疑惑並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他的心情有些鬱悶,白迢月心裏也更加鬱悶。


  她想要閉目養神,但是這眼睛一閉上,她又想到繪春城外,在湖水邊,楊柳依依有微風吹拂而過,蘇季伸出了手,輕輕的拽住她的袖子。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溫柔,在她像是破釜沉舟一般表明著二人的關係,這蘇季也立刻夫唱婦隨一般。


  她明知道都是心懷鬼胎在演戲,那為什麽她一直想著那個時候?原本不該有任何曖昧言語,也不會有這樣的氛圍,反而是提心吊膽害怕被人揭穿的場麵,可偏偏,她竟然很平靜,平靜到恍惚覺得那一切是真的。


  白迢月摸摸自己的腦子,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腦子迷糊了,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這邊,迎春客棧內,背對著蘇季一間房的提劍與常楓二人正想要脫鞋睡個好覺。


  常楓卻一直欲言又止,又說:“提劍,我感覺邢霄霄他們有一點不對勁。”


  “為啥?”提劍也滿懷心事的靠在床頭。


  常楓皺眉說:“我就是感覺他們不對勁,迢月師姐和蘇季在一起的場景,這在邢霄霄眼裏不是應該覺得自己家人被別人戲弄了嗎?他怎麽可能還忍得住怒氣,當時不動手還放下威脅說,過後,這過後有什麽好說過後的。邢霄霄是個多麽衝動的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永遠都是那個心急想要吃熱豆腐也能吃得上的人。”


  可不是嘛!


  提劍也努力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對方好似沒有驚詫到失控的地步,按道理來說,他這個人上躥下跳的聽到這個風聲,那必然是跟要他老命一樣,怎麽還能這麽‘安靜’?

  心中百轉千回,可提劍麵上不顯,他壓下此事,忽悠道:“肯定是你晚上事情經曆的太多了,腦子有點沒轉過來,而且現在的腦子肯定是混沌的狀態,不清醒。先睡覺,等睡醒了再說吧。而且我覺得也沒有什麽毛病,這反而越安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邢霄霄他們肯定憋著壞了,我們先老老實實睡覺吧。”


  常楓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你這麽一說我都很困了,睡覺了。不過這天我感覺都快要亮了,那明日……”


  “明日就不要起床了,什麽時候餓了下來一起吃飯就好了。況且蘇季他們明日要去曆練,能鬧出什麽幺蛾子,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提劍毯子一拉就閉眼。


  “好。”


  常楓也立刻定下心神睡覺。


  提劍將常楓那奇怪的思路拉回了正道,可是他自己的思路卻被拉離了軌道,或許是三人成虎,他覺得別人說的多了,他也就對白迢月產生了懷疑。


  而且這事情仔細想來他也覺得詭異。


  距離炊煙嫋嫋升起的白日,也就那麽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心裏頭撓心抓肺般,渾身不自在。


  他一大早就跑去敲響了蘇季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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