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如此任性
舒琬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位白白淨淨的帥哥遞給她一支煙,她搖頭。她看著黃聰白,說:“也許,該我叫你小妹妹。我今年32,你呢?”
黃聰白拿煙的手指一滯,隨後笑著說:“那我們同年。你在哪學的舞?學舞多久了?”
“望城。十六歲那年才學的。”舒琬回答。
黃聰白看著舒琬抿嘴一笑。既然是望城人,那麽以舒琬的舞姿,她本應該不可能不出名。就憑她如行雲流水般的甩臂扭臀,風騷而不媚俗,能把整個望城撩熱。但是今天才被大家見識,這事有趣了。
她抽了口煙,朝旁邊的帥哥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她的眼睛微眯著,看著舒琬,說:“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什麽事。”
“我有個好朋友,是許驍的媳婦。她已有身孕。我為她而來。”舒琬開口。
“原來如此。”黃聰白眼眸一深、媚眼如絲。
她又抽了口煙,吐了個煙圈。
不知為何,舒琬突然想戒煙。她想,在別人的眼中,她抽煙的時候,是否也是這麽“傻”。她覺得抽煙很酷而學會抽煙。但是今天,看見一個豔光四射的女人,不停地在談話的間隙,抽煙、吐煙圈,覺得直冒傻氣。
真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嗎?
黃聰白感慨一聲,說:“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懷孕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管死活。她倒是金貴,好幾個人都找到我,威逼利誘。我倒是想看看,真把這事捅出去,會如何。”
舒琬說:“我並不想幹預你什麽。我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真相就是,百分百是許驍的種。隻有他沒有經驗,當時慌裏慌張沒有采取措施,一次中招。我一開始就知道是許驍的。但是他那會還小,所以起了惻隱之心。”
“你很喜歡許驍?”
“當然。像他這麽幹淨的男孩子不多了。我看遍世間風景,還是覺得他最好。當年妥協遠走,不過是權宜之計,考慮他羽翼未豐。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覺得,許驍會離婚娶你?”舒琬有些訝異。
“不試試怎麽知道?”她衝舒琬拋了個眉眼,說。
舒琬低頭皺眉:齊同原來撒了謊,這女人要的,不是孩子,而是大人。
黃聰白與餘菲,一個是風情萬種的初戀情人,刻骨銘心;一個是單純善良的小愛人,小姐脾氣。
許驍,會如何選?
舒琬匆促起身,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就這麽走了?”黃聰白驚訝道。
費盡心機接近她,還沒等正式交鋒就撤了。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缺根弦?
舒琬沒有接話,徑直往外麵走。
黃聰白問:“你叫什麽名字?”
“舒琬。”
黃聰白眨了眨眼睛:舒琬?這個名字有點熟。
舒琬進了自己的包間,等了好一會,錢寶和丁三雅才進來。
“咦?你怎麽這麽快就在了?”錢寶驚訝道。
“想不到無欲無求的你,有一天也會起好勝之心啊。”丁三雅調侃說。
舒琬笑,說:“比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的舞跳得不錯,和黃聰白比不相上下。今天整個暗黑都在議論呢。你可要大出風頭了。”錢寶看著舒琬,說。
舒琬聳了聳肩,說:“有點衝動。衝動是魔鬼。”
錢寶給舒琬第一根煙。
舒琬搖手,說:“戒了。”
“什麽情況?剛不是還在抽嘛?”丁三雅樂了。
“就是剛剛戒的。”舒琬回答。
“你呀,可真任性!”丁三雅感歎。
錢寶和丁三雅吞雲吐霧。
舒琬看著,說:“真醜。”
“你說什麽?”丁三雅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好好的姑娘家,抽煙真醜!”舒琬說。
錢寶哭笑不得,說:“你自己戒煙,不會也要讓我們也跟著戒吧?”
“不是啊。我真覺得醜。喝酒小酌,對身體有益處。抽煙,純粹就是燒錢,和自損身體。”舒琬一本正經說。
“還有嘞?”丁三雅挑眉。
“還有,就是一旦上癮很難戒。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舒琬說。
“我幹嘛要戒煙?我才不會戒煙呢。”丁三雅朝天空吐了口煙圈,說。
“你不打算要孩子了?”舒琬問。
丁三雅被自己的煙嗆到,說:“舒琬,你不會是想要孩子了,所以戒煙吧?”
“可能吧,”舒琬回答,“好的作息,好的飲食習慣,有利於身體健康。”
她看了看腕表,說:“我要回家了,你們呢?”
“回啊。”錢寶撚滅煙頭,說。
“那我也回。”丁三雅說。
“一起吧,我叫代駕。”舒琬說。
“你都是有男人的人了,叫什麽代駕?”丁三雅笑著說。
舒琬笑,說:“他加班呢。”
“切!”丁三雅撇嘴,“你可不能太慣著他。”
待代駕到了,舒琬她們往外走,卻好巧不巧,看見齊同正往裏麵走。
舒琬和齊同相互看了一眼,用目光交流了下自己內心的疑問:
“你不是在加班嗎?”
“你不是在粵墾齋嗎?”
他倆第一時間摸出手機看,又迅速放下。
這,就是情侶間不及時報備的後果。
“我們三個聊得開心,在這喝一杯。你怎麽在這?”舒琬主動發問。
“哦,黃君承叫我過來,說有事。”齊同回答。
“那你忙,我們走了。”舒琬說。
齊同伸手一把拉住舒琬的手,笑著對錢寶和丁三雅說:“對不住,你們先走吧。”
“我叫了代駕呢。”舒琬不高興道。
“沒事,我當你的代駕。”齊同回答。
錢寶和丁三雅沒多說什麽,點點頭走了。
舒琬說:“黃哥叫你,我去豈不是很冒昧?”
“冒昧你個頭!別忘了,你是我媳婦!”齊同無奈道。
“我不去。這樣,我在吧台那等你們。”舒琬說。
“聽話,別鬧。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可別想耍賴。”齊同拉住舒琬的手,牽著往黃君承的辦公室走。
一路上,老有人好奇打量,齊同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咱倆有什麽問題嗎?”他低聲問舒琬。
成為眾人焦點這事,不算什麽。但是成為好奇心的聚集地,這事就奇怪了。
舒琬支吾了下,說:“剛才,我跟別人在這尬舞來著。”
齊同噗嗤笑了,瞥了舒琬一眼,說:“你?尬舞?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信拉倒。”舒琬酒勁上來,生氣道。
齊同眼睛裏全是笑意,說:“我信。你跟誰尬舞呢?”
“黃聰白。”
“誰?”
“黃聰白。”
齊同一愣,看了舒琬一眼。
“餘菲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是不信任你。有些事,我想弄得清楚點。”舒琬解釋說。
“我能理解。該解釋的人是我。”
“你不用解釋。原因很明顯,你還不夠了解我。”
齊同沉默了會,說:“是的,你說得沒錯。”
黃君承在辦公室坐著等,看見齊同和舒琬手牽手進去,站起身,說:“真好,有種時光倒逝的感覺。你們算是彌補遺憾了。”
他看著舒琬,說:“倒是我多心了,把齊同叫來。想不到你跟聰白,這麽快就結束戰鬥了。不過,想想也對。這才是你的風格。”
“你還怕我和她打起來啊?”舒琬樂了。
“你別笑。聰白哪都好,就是脾氣有點爆。我真怕你倆起衝突。”黃君承說。
舒琬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手機,說:“你們聊,我玩會手機。”
“主角是你。你都沒事了,我們聊什麽?”黃君承笑著說。
舒琬想起了什麽,說:“對了,上回的事,謝謝你。”
“什麽事?”黃君承疑惑道。
“謝謝你幫我找到金米。”舒琬說。
“金米?”黃君承一愣。
齊同岔開話題,說:“黃聰白打算回望城發展嗎?”
“誰知道她。有一出沒一出的。她的想法老是變,太任性了。”黃君承回答。
“這事真有點棘手。”齊同說。
黃君承歎了口氣,說:“許驍怎麽說?”
“他?肯定是害怕他媳婦知道啊。他很愛他媳婦的。”齊同說。
“那就沒事了。聰白還能強按水牛喝水不成?”黃君承回答。
“如果這事讓他媳婦知道了就慘了。他媳婦是外柔內剛型的。她拿定的主意,誰也沒招。”齊同歎氣。
舒琬看了眼齊同,這家夥看別人的媳婦,倒看得透。
“那我跟聰白好好說說吧。她呀,就是胡鬧。”黃君承說。
告別回家。
齊同開車,舒琬坐在副駕駛座上。
“老婆,我以後幹啥都跟你說,好不好?”
“幹嘛?”
“像今天的事,你要是跟錢寶他們換場,我肯定就跟著一起來了。”
“你不是加班嗎?”
“加班也沒你重要。酒吧是個什麽地方,你們幾個女的自己就來了。”
“錢寶是酒吧的常客啊。有她在,你還擔心什麽?”
“那也不行。她是她,你是你。你和丁三雅都是有家室的人,下回去酒吧要帶上自己的丈夫。你們不是自由之身。”
舒琬噗嗤一聲笑了,說:“你這是無理取鬧。”
齊同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