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再見楚墨染
沈輕塵上前起不來,將蘇挽卿從馬車上接了下來,帶她一起若無旁人地走進了候府之中。
這個地方還是他熟悉的地方,但是因為有沈輕塵在身邊,蘇挽卿直覺隻覺得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變得分外的可親。
楚墨染想在這個時候插話,但是根本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
這一場迎接也是開始的非常奇妙,結束的也很奇妙,從頭到尾,蘇挽卿沒有跟侯府中的那三個人說過一句話!
一直到被沈輕塵送到房間裏的時候才好奇的問道:“怎麽回事?”
“你以後不用管他們了,他們現在恐怕都不敢來招惹你。”
蘇挽卿不解。
如果說處漠然母子兩個人不敢來招惹他,那還說得過去,畢竟他們兩個人肯定知道自己曾經欺壓過蘇挽卿但是若是蘇挽卿他爹不來那就奇怪了?
畢竟那個自大的男人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他隻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卿卿,你先在這裏安心住兩天,關於婚禮聘禮什麽的,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在這裏住不了一個月的,之後我就會把你接走,用最盛大的禮儀將你接受。”
蘇挽卿含笑點頭:“你去忙吧,這裏我還應付得來。”
在沈輕塵離開之後,蘇挽卿才靜下心來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裏確實是他的房間,也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但是不知為何,卻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裏麵有很多的擺設,都比以前更加的精致,就連花草樹木似乎都要比原來名貴一個品種。
“王爺是把這裏修整過了嗎?”
春意捂嘴笑到:“看來王豔還是沒有白費這份心思呀,王爺說了,縱使這家王妃在別的地方住了一個月,但這一個月也要住的歡歡喜的才行。
所以呢,便命我們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收拾了一遍?”
全部給收拾了一遍?
這動靜得有多大。
“放心吧,小姐,有王也在這個府裏沒有一個人敢說句什麽話。”
“那這個侯爺也沒說什麽嗎?”
“不知道,感覺這個侯爺像是自知理虧一樣,什麽話都不敢往外說,比那個夫人還要慫一些。”
這和蘇挽卿印象中不一樣,但是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一會去打聽一下府中這些天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特別是那三個人,為什麽變成了這副樣子?”
春意領命,剛剛出去,林韶就從牆外麵翻了進來。
“那個叫楚墨染的,好像往你這邊走過來了,我剛剛看見了,而且似乎手裏還藏了一把刀,你一會得小心一點。”
林韶剛剛從牆上翻下來,就給蘇挽卿帶來了如此勁爆的消息。
“你回過神來了?”
“哎呀。你不要嘲笑我啦!
我怎麽知道他那麽木頭啊!
我覺得改天我得跟他好好聊聊才行,不然的話,我遲早要被他這種智障行為給氣死!”
“聊一聊,你們準備聊什麽?”
“當然是看她喜不喜歡我咯?如果他真心喜歡我本姑娘,也不介意下嫁!”
“噗!”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蘇挽卿因為林韶的話而噴茶了。
“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林韶無語:“我的大小姐有你都已經是馬上要嫁人的人了,再加上我是身份身份,你不知道嗎?我現在已經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所以矜持這種隻有大家閨秀才會有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現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江湖兒女,對於一個江湖兒女來講,快意恩仇,敢愛敢恨才是人生正途!
所以如果周嚴真的喜歡我,而我本身又覺得這個人還行,那不妨談論談論婚事唄。”
林韶性格如此,怪不得活得如此瀟灑。
“行,那我改天去給你問問哈,但今天我們得先對付一個人。”
在他們談話之間,門外已經有一個人影靜靜地靠近這個人影靠近的速度很慢,似乎是在偷偷的靠近,但是她沒有經驗,因為它的影子已經在房間的門上映出來了。
而且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還想在門上破一個小洞透看裏麵的場景。
林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出聲說道:“我說外麵那個你不用這樣好吧,你的影子都已經明明顯顯的暴露你的蹤跡了,你就算想搞得神秘一點,你也麻煩專業一些!”
楚墨染的身影一停,趕緊接著又繼續開始行動,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她現在居然還在心裏麻痹自己?
蘇挽卿突然覺得有些好玩,便直接起身開門出去和他“對麵”。
當門開的那一刻,楚墨染似乎想逃,但是她逃不了,因為她身後是牆,前麵就是蘇挽卿所在的位置。
此時此刻的楚麽人,雖然打扮得如同以往一模一樣,但是他身上那份獨有的驕傲氣質已經全部消失掉了,取之而來的是一份小心翼翼和委曲求全。
蘇挽卿心中不禁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她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敢把你的麵紗摘下來嗎?”
楚墨染一直戴著麵紗等蘇挽卿出來的時候,他將麵紗裹得更緊了,甚至下意識的就將手按在了麵紗之上。
看來林韶說的沒有錯,她恐怕真的是得了性病。
“沒想到你現在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我恐怕你離開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左右,說實話,還是挺讓我失望的。”
楚墨染的呼吸開始急促,然而不管胸口的起伏再大,他也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不是不想說話,估計是現在已經沒有詞了。
在這樣惡狠狠地盯了蘇挽卿半響之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不要得意!”
這已經不像楚墨染,他的眼神之中已經失去了光,以往縱使是極其驕傲的人,以往縱使是那道光令人討厭,但是她的眼底依然是有光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的眼神沒落,神色昏暗,不像是一個20歲左右的姑娘,倒像是一個已經接近古稀的老年人,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人間。
蘇挽卿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怎麽了,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