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圍困
又是一輪箭雨……
又有更多的裙在了核心教廷人疾風暴雨般的攻勢下……
猛然間,一支流箭射入了撒古尼斯的肩膀,撒古尼斯一個趔趄倒在霖上。然而他是在是很幸運:這支弓箭僅僅隻射中了他的肩膀。
撒古尼斯忍著劇痛拔出箭頭,看到這支弓箭上隱隱地仿佛附著了一層幽幽的淡藍色的光。那光似乎有一種魔性,讓人看到就感覺不一般。
“這是被什麽力量加持過的?”撒古尼斯不禁吃了一驚。
他雖然曾經聽過有人能運用神秘的力量來製造出一切想象得到的武器,可是像這樣親眼麵對麵地看見卻還是頭一遭。
他心翼翼地從城牆上探出頭去,隻見塔瑟饒指揮官布裏希特正在率領著軍隊進行著艱苦卓絕的抵抗。
“有什麽事情似乎不對?”
撒古尼斯仔細看著布裏希特的樣子,卻在這時發現她的戰刀的刀刃上附著著一層若隱若現閃爍著銀色光芒的液態金屬一樣的能量。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撒古尼斯感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直到這一刻他才初步意識到:貿然地反抗核心教廷是一件多麽愚蠢的事。
突然出現的核心教廷軍隊著實讓布裏希特感覺有點慌了神。她沒有想到核心教廷軍隊會這麽快地追上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居然比她之前所遇到的核心教廷軍隊都要強悍。幾乎就在一瞬間,還沒有等到她和她的軍隊反應過來,這支浩如蝗蟲的核心教廷大軍就已經衝到他們跟前,與他們展開白刃戰了。
在驚訝之餘布裏希特有一種感覺:這支直直地衝著自己而來的部隊一定和之前在理維塔城所遭遇的核心教廷部隊屬於同一支軍隊。而且肯定和在瓦力溪穀企圖伏擊自己的也是同一支。
這支軍隊作風硬朗,而且毫不遲疑也毫不留情。戰鬥才剛剛開始,他們就在短時間內把布裏希特和西特尼城團團包圍了起來並且包圍圈還在一點一點收縮。
布裏希特不由得感歎這支軍隊指揮官戰術的高明:現在自己已經被包圍了,無論戰鬥力和裝備是如何的勢均力敵,對於現在的她來都是出於劣勢。隻要包圍圈還在,對於對麵的核心教廷大軍來,就依然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因為哪怕是不進攻,隻要駐紮得穩固,這群核心教廷人就依然可以通過消耗戰術來把布裏希特和她的軍隊以及西特尼城中剛剛叛變的叛軍給活活餓死在這裏。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布裏希特不由得心中一驚,她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斬殺著如同海水一樣一波一波衝擊上來的核心教廷士兵,一邊分出心來思考。很顯然,現在的局麵一驚糟糕到一定程度了。核心教廷的軍隊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將布裏希特他們趕進城裏去,而布裏希特也清楚地知道:絕對不能夠屈服。寧肯戰死,也絕不能被他們像是趕豬玀一樣趕到城裏任由宰割。
布裏希特下令全軍絕對不許後退,雖然在這殘酷的命令下,塔瑟人如同被拉進了屠宰場一樣成片成片地倒在核心教廷人大魔法和武器下,可是隻要是還沒有後撤,最後的一絲希望就依然保留在布裏希特的手鄭而布裏希特,絕對不允許任何使得這最後的一絲希望溜走。她奮力砍殺甚至手因敵人飛濺出的鮮血而粘在煉柄上,釋放出白熱的重金屬流將敵人燒成灰燼以至於幾乎精疲力竭。旁邊士兵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她隻當做沒聽見。
布裏希特將自己的全身心投入到作戰當中,刻意讓自己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甚至控製自己的感情讓自己盡量地麻木起來。她曾經經曆過那樣的情況:因為一個婦人之仁的舉動,導致整場戰鬥慘敗的後果。
無意間,她抬起了頭……
一個身著全身鎧的重裝步兵站在她的正對麵,他手中的長矛閃爍著淡藍色的奧術電流,另一隻手中則是一麵巨大的盾牌。
那個戰士如同一座巨塔一樣矗立在布裏希特麵前,布裏希特看到他,也停止了手中的戰鬥,直麵的看著那一個仿佛巨大燈塔一樣的戰士。
戰鬥突然間停止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雙方的士兵都撤到了自己半場的後方,隻留下布裏希特還有那個藍色的巨人還在那裏。
兩人麵對麵地互相對視著,周圍的空氣仿佛凍結了一般。
就這樣過了數分鍾,那個藍色的全身甲戰士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長槍。
他將長槍的槍尖指向了布裏希特……那是一個挑戰性的動作,意思是:來看看誰厲害吧。
布裏希特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她看了看身後自己的軍隊,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可是如果可以,她真的不願意再打了。然而現在她卻知道,自己絕不能怯陣,更不能退縮。
布裏希特橫起戰刀,發出一聲咆哮衝向了藍色盔甲的武士。而看到布裏希特衝了上來,早已做好準備的戰士也做出了迎戰的姿態……這是一場將軍與將軍間的決鬥。無論輸贏如何,這都是他們必須要麵對的命運……這一切,都與仇恨無幹……
一切都在達特尼奧的掌握當中,現在離他所期望的結果隻剩下最後一步了。達特尼奧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這個時候:將塔瑟人圍住並一步一步往西特尼高聳的城牆裏驅趕看起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戰術,但是對於達特尼奧來這並不能解決最根本的問題。他所要實現的真正目的隻有一個:讓這群塔瑟人徹底放棄抵抗!而能夠達到這個目的的做法隻有一個:將率領他們的指揮官殺死——而且是由他親手殺死。之後這群士氣崩潰的塔瑟人就隻能在他和他所率領的軍隊高強度的攻擊下徹底崩潰。
因此達特尼奧在作戰的時候特別留心注意周圍有哪一個戰士是與其他人不同的,結果他終於找到了:在戰場上、塔瑟人所駐守陣地的最前沿,一個身著黑色軍服,配著金色綬帶的女人如同一朵金色的戰場之花在陣地的前沿盛開著。她的金色長發如同烈日的陽光一樣耀眼,揮舞的戰刀如同在跳一支優雅而致命的死亡之舞。銀色的刀光閃爍,一個個波瑟尼亞士兵倒在她有如夢幻般輕盈卻又暗藏殺機的“舞蹈”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