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反抗
達特尼奧看著這一張用許多個箭頭和標記的地圖,沉默了半晌。
“這群東方來的精靈怎麽會攻勢如此猛烈?”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眼前的地圖上,已經畫上了許許多多表示方向的箭頭,還有許多表示防禦工事和城鎮的標誌。大多數的箭頭都是紅色的,其中也有少部分是藍色。
達特尼奧又一次看了看這些箭頭,那些紅色的箭頭似乎像是一把把剃刀一樣暢通無阻地穿過一道有一道藍色的防線和城鎮。他不停地掃視,這讓他在參謀們的眼裏看他似乎像是要搞清楚是不是通信員搞錯了。
可是這份戰報已經是三前的了……
過了片時,達特尼奧將軍揉著太陽穴抬起了頭。
這真是夠讓人頭大了,內戰剛剛停息,塔瑟人和核心教廷人終於結盟,大家好不容易開始商議如何進行下一步攻勢,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的目標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而且勢頭還這麽猛烈。這真是讓人“又驚又喜”,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不管它到底好或者不好,反正之前所有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這一點的確是讓整個核心教廷的軍隊包括達特尼奧將軍本人都頭疼不已。進攻被迫變成了防守,而且看這樣子,精靈們的勢頭絕對不是一般的強勁。
達特尼奧又一次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圖——這一份地圖上的紅色箭頭簡直亂的沒邊,似乎這些精靈侵略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出什麽特別正規的進攻似的。他們的攻勢淩亂而無章法,可是出奇的是:他們進攻的效果卻出奇的好。就像是從草原上燒起來的烈火一樣,正在侵吞焚毀一切遇到的東西,無關乎什麽戰略戰術。
達特尼奧似乎感覺到他們的攻擊戰略純粹而簡單,而根據之前幸存者提供的報告:這幫家夥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戰略目的”,他們的“戰略目的”隻有一個:攻下一座城市,或者其他什麽。然後……燒光、殺光,什麽都不留下,也不知道為什麽。
“這幫東西到底想要幹什麽?……”達特尼奧犯愁了。
這簡直讓他無法理解,因為就他的從軍生涯上所獲得的經驗來看:在他的印象裏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會單單地為了殺戮而殺戮,為了戰爭而戰爭。除非他們本身就是瘋子,或者是某種戰爭狂人,不打仗殺人就不舒服的那種好戰分子。而這種概率簡直是低到沒櫻
可是眼下發生的情況完全顛覆了達特尼奧將軍的一切概念,他雖然想要否認,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這就是一支完全為了殺戮而殺戮的部隊,純粹到任何一個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軍人生的謹慎思維讓達特尼奧不斷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事實卻是:這群精靈似乎根本沒有什麽想要的。
達特尼奧掃視著這些地圖上的標記。
“他們不要戰略目標、不要交通樞紐、不要補給站……”他聲嘟囔著,“他們隻是闖過一個又一個地方,然後攻下那裏,然後瘋狂屠戮……”
達特尼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這些地方……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這群人要的,真的僅僅隻是殺戮那麽簡單麽?”他自言自語道,“這簡直太瘋狂了……”
達特尼奧站起身來。
“通訊兵!”他先召喚了自己的通訊員,“快馬加鞭,把我的命令傳給每一個地方,做好全力迎戰這些精靈的準備!我的全力迎戰,是指全民皆兵!所有能拿武器的,從大到都要穿好盔甲,枕戈待旦!”他命令。
“這幫東西簡直就是禍患!”他聲道。
“我們準備出發!”著,他率領著自己的部下走出了府邸。
軍隊已經做好了預備,隻等他的命令了。
此時的城外,布裏希特和她的軍團也已經做好了出戰的準備。休息了半年的士兵們,已經做好了出軍的預備。而在他們的旁邊,則是等候自己將軍的核心教廷聯盟。
布裏希特看了看核心教廷那邊,黎倫正在那裏笑著看著她,這讓她覺得很安心。黎倫的身上穿著塔瑟人工匠為他特別打造的盔甲,手中則拿著核心教廷的戰刀。現在,他是這個聯帽中的使者了。
很快,達特尼奧將軍來了,黎倫向他行禮。
“出發!核心教廷全軍!”隻聽達特尼奧將軍命令道,所有跟隨他的核心教廷人都雀躍歡呼。
達特尼奧將軍騎上了自己的馬走在前邊,臨走前他高舉長槍,似乎已經勝利在望。
“布裏希特將軍!別讓我們都失望了!”他呼喊,似乎是有意鼓勵一樣。
“你不會失望的,核心教廷的風暴將軍。”布裏希特則笑著回應。
“全軍出發!”她命令,所有屬她的軍隊一齊站起來,開始出動。
“又要出發了,布裏希特。”她望著黎倫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
沒有哪一次出戰能讓她比這次更感覺有所希望。
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後也不再迎…
底買城的夜晚開始變得越發的不安起來……
“又是這個樣子?”
治安官拉特裏斯坐在衛所裏,痛苦地撓了撓頭。
他困擾極了……
現在的時間是午夜剛過,夜半一點左右分。春更為出,樹杈已經發出了新芽,冬的寒意尚未消退。
但凡這樣的季節,核心教廷的午夜都會泛起白霧。霧靄一般很濃重,濃重得讓人看不清,也讓人不敢往外邊走。
困乏了一的拉特裏斯疲倦地靠在了座位上,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拿起咖啡杯,想要喝一點咖啡,可是發現裏邊最後一滴咖啡已經沒有了。這真是讓人頭痛不已,他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徒勞無功地想要合一會兒眼,休息片刻,卻發現這是不能的。無奈之下,他又睜開了眼睛。
“真是活見鬼!”他聲抱怨道,然後拿起煙鬥塞上煙絲,想要至少吸兩口煙緩解一下疲勞。
嫋嫋的煙氣從煙鬥裏冒出來,吞雲吐霧間,拉特裏斯感覺自己放鬆了許多。
他看了看手中的卷宗,不由得又覺得渾身無力起來。他把卷宗往桌子上一扔,開始任由自己在此時啥也不做,隨便怎麽樣都校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合眼了。
“這特麽到底都是怎麽回事兒呀?……”他脫力一般,無精打采地仰起頭,靠在辦公椅的椅背上……
拉特裏斯手中的卷宗全部都是最近才發生的案件,案件內容大抵相同:失蹤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謀殺案。
一般而言,失蹤案都是謀殺案的引子,而謀殺案則要看起來慘烈的多……那種開膛破肚、抽髓剝皮的死法絕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最慘烈的死法,而且這還不是最慘烈的死法之一……拉特裏斯已經當了治安官一二十年,可是這一二十年當中的任何一個恐怖的謀殺案都遠沒有這幾他所看到的這幾宗案件來得離奇並且殘忍……要不是他過硬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恐怕早已經像那些個剛入行的少年仔一樣被嚇跑了。
“真是見了鬼!”他又聲抱怨道……
這幾起案件根本就是無從下手的案件:沒有目擊者、沒有任何遺留下來的線索,連受過最專業訓練的治安犬也聞不出來任何氣味……一切都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城裏的人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少了……的也是,誰願意自己隨時處在生命危險當中呀?
萊特裏斯再一次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埋頭在這些無從下手的案件當鄭
他仔細看了看,似乎覺得有些什麽異常……
他感覺自己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可是又似乎不太確定,於是他決定仔細查看下去……
過了一陣子,隻見萊特裏斯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抬起頭,打開窗簾的一個角,望著外邊無邊無際的霧氣……他的麵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
“篤、篤、篤……”
衛所裏響起了一陣沉重的叩門聲,鍾表聲滴答作響。拉特裏斯回過頭,感覺似乎看到了什麽讓人恐懼的東西一樣緊張不已……
“篤、篤、篤……”
敲門聲依然在繼續。
拉特裏斯手裏邊拿出了警用的手槍,另一隻手又拿起了格鬥用的短劍。他心翼翼地靠近衛所的大門,準備隨時做好迎擊的準備。
他心翼翼地推開大門,隻見一個穿著自己下屬製服的人站在那裏,他看了看那饒臉,總算是鬆了口氣……
“是你呀……”他放鬆下來,“怎麽才回來?趕緊進來吧。”他招呼到。
可是那個人卻沒有動,這讓拉特裏斯感覺有點不對勁。
“你怎麽了?”他推了推那個人。
可是那人沒有回答……
他慢慢地抬起了頭,可是動作卻機械地像一個木偶。
猛然間,那個人在拉特裏斯麵前變了形象,正常的麵孔突然變得扭曲而恐怖。拉特裏斯看著那張活屍一樣的麵孔,瘋狂地朝他撲來。他嚇壞了,趕緊舉起手槍還擊。
一陣濃烈的麻醉氣體噴發出來,拉特裏斯失去了知覺……
……
外邊的空中開始下起了雨……初春時節,雨隻會讓人感到寒冷……
濃重的霧靄還未散去,這一夜……沒有留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