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光之災
秦老爺子看到穆熙，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這個女娃娃太漂亮了！
“秦老您好！”穆熙大方的跟秦老打招呼。
秦老爺子微微頷首，看向穆熙手中的畫卷，“聽說你是來賣畫給我的？”
“是的，您看一下這幅畫。”穆熙將畫放在書桌上，慢慢的展開。
秦老爺子看向畫卷，眼中有著一絲期待之色，不過當他看到展開的畫後，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來尋我開心的？送客！”這幅畫的畫工這麽差，別說他對畫深有研究，就是隻是略懂皮毛，也能一眼就看出這幅畫是贗品。對穆熙的好感頓時全無。
穆熙神情未變，精致的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秦老，您聽說過畫中藏畫嗎？”
秦老爺子微微一愣，再次看向桌上的畫，“你的意思是這幅畫中還藏著一幅畫？”他不僅聽說過藏畫還見過。
穆熙點了下頭，“您應該知道宣紙是分層製作的，一張普通的宣紙可劈為兩三層，好而厚的宣紙則可以劈為數十層。這樣一件作品就變成兩件以至多件。隻要劈開，即便最上麵一層的其色彩不如原作，作偽者也會照原作分別加以描補，再用熏舊法使之變舊，令人難辨真假。”
秦老爺子走上前，仔細的打量起畫，“這畫還沒有劈開，你怎麽知道這裏有藏其它的畫？”
“我這個人直覺一向很準。”穆熙神情自信的看向秦老爺子，“秦老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今天下午最好不要出門，如果非要出門，最好是超過下午兩點。”上輩子的今天，秦老爺子受邀去參加同為十大古老家族，燕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在途中發生了車禍。
秦老爺子是古武修煉者，雖然車禍對他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過一些小傷還是難免的。
秦老爺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管家，“去那揭裱的工具來。”要不是他對這幅畫感興趣，他已經讓人將對方趕出去了，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是！”管家應了一聲，去一旁的櫃子裏拿工具。
秦老爺子等管家拿來工具，看向穆熙，“知道怎麽揭裱嗎？”
“嗯。”穆熙點了一下頭。
“那你來揭，如果裏麵的那幅畫讓我滿意，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穆熙也不客氣，拿過工具開始揭裱。
她拿起鑷子將畫心上存在的髒物細心的剔除，然後用清水去汙。清水去汙是傳統的方法，若是無法解決才會選擇用化學藥品。一旦使用化學藥品就會對畫造成一定的損傷，毀壞紙質纖維，加速老化，讓畫不利於長久收藏。
清水去汙後，穆熙揭去畫心背麵的背紙和托紙，這是整個揭裱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道工序。
秦老爺子看著穆熙的動作，目光中有著一絲欣賞之色。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對揭裱這麽精通，心中開始對裏麵藏著的那幅畫期待了起來。
“秦老您看！”穆熙停住手，將畫展現給秦老爺子看。
秦老爺子一直盯著穆熙的動作，在畫展現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看到了畫。
畫中的五頭牛從左至右一字排開，各具狀貌，姿態互異。一俯首吃草，一翹首前仰，一回首舐舌，一緩步前行，一在荊棵蹭癢。
整幅畫麵除最後右側有一小樹除外，別無其它襯景，因此每頭牛可獨立成章。韓滉通過對它們各自不同的麵貌、姿態的描繪，表現了它們不同的性情，活潑的、沉靜的、愛喧鬧的、膽怯乖僻的。
在技巧語匯表現上，韓滉選擇了粗壯有力，具有塊麵感的線條去表現牛的強健、有力、沉穩而行動遲緩。其線條排比裝飾卻又不落俗套，而是筆力千鈞。
秦老爺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裏麵竟然藏著真正的五牛圖。”對於愛畫如癡的他來說，這幅畫是必須要買下來的。
“秦老要買下這幅畫嗎?”穆熙挑眉看向秦老。
“這是自然，小姑娘你開個價吧。”秦老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畫，眼中溢滿了激動和喜悅。
“五千萬！”
“成交！”秦老爺子毫不猶豫的答應。
“爺爺！什麽事這麽開心?”隨著一道輕悅好聽的聲音響起，一名高大帥氣，皮膚白皙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酷帥中帶著一絲不羈的傲然和痞氣。
穆熙看到來人，微微的挑了挑眉。她自然認識秦夜希，這家夥從小就看她不順眼，常常欺負她。
“小希你過來看，爺爺新得到了一幅畫。”秦老爺子對著秦夜希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猶如盛開的菊花。
秦夜希的目光落在了穆熙的身上，眼中有著一絲難掩的驚豔，“爺爺，她是?”這個女孩長得好漂亮，五官絕美，膚如凝脂，唇不點而朱，氣質獨特清雅。特別是她那雙桃花眼，閃爍著瀲灩的光芒，似能將人的魂魄勾走。
秦老爺子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沒有問過穆熙的名字，不過這不重要，穆熙和他隻是交易關係，知不知道名字無所謂，“這個小姑娘是來賣畫給我的，小姑娘，你把銀行賬號報給管家，他會將錢打給你的。小希，來看看爺爺這幅畫。”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畫上。
“嗯。”穆熙點了一下頭。
秦夜希收回視線，走向秦老爺子。
穆熙將銀行賬號報給管家，確定錢已經到賬後出了秦家。
秦老爺子欣賞了一會兒畫，才讓管家小心的將畫收起來，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看向管家，“去備車。”他昨天就和那些老友說好了今天下午在燕家見麵，一起喝茶聊天。
“老爺！剛剛那個小姑娘說讓您晚一點出門。”管家猶豫著開口。
秦老爺子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我不信這些。”他是古武修煉者，在這個世上有幾個人能對付得了他。
“爺爺！那個小姑娘為什麽讓您晚些出門？”秦夜希好奇的問道。
“她說我會有血光之災，讓我下午兩點之前最好不要出門。”秦老爺子搖頭笑了笑。他怎麽可能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