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
在結束了跟路明非的通話之後,零默默地將自己銀色的手機息屏,然後裝進防水袋裏麵。
還是那句話,就跟九州手機號稱自己能夠防彈,也會不會有人拿它來擋子彈一樣。
即使再怎麽宣發九州手機即使泡海水裏數年都不會有問題,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實名製限量購機的機主會拿它來泡水試試。
而零的時尚銀超級無敵限量版定製手機雖然質量更好,可她也不會輕易拿來損毀。
零在乎的不是萬八千美金,而是被人送這個手機的意義。
“路明非和諾諾這是掩飾都不願意掩飾了啊。”
零輕聲對自己說道,然後取出有著特殊含義的妝鏡,仔細的審視著自己臉上有沒有羞紅。
結果很顯然,是有的!
零也沒有自己剛剛在路明非麵前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
要不是沒有直接麵對著貼貼的路明非和諾諾的話,零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又會加入進去。
就跟上一次的生日卡拉OK狂歡夜一樣,零在大家給陳明道灌酒後,她也上去灌了。
甚至到後麵誰慫誰是小狗的過分懲罰時,零也沒有當小狗,差點沒給吃噎著和吃撐了。
可以說,在以路明非為手的環境的影響下,冰山女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使她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地的冷冰冰的真空女王模板,卻也絕對不再是不經世事的冰塊。
該懂的男女情愛,零也是懂的。
所以在看但路明非和路明非在自己麵前表現得關係親密的時候,零才會淡淡的問她是不是在邀請自己。
而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或者說答案非常明顯,不需要任何闡述。
如果零的這個問題是在她還沒有搬到約禮館一起住以前,並沒有被環境的大染缸染上曖昧的粉色調的話。
麵對著她的這個問題,路明非還能夠以意外來搪塞。
可對於已經不止一次碰巧看到路明非和陳明道打架,甚至自己都已經上陣打過兩次架的零同學來說。
諾諾和路明非之前的那種知勢和動作的含義簡直不要太明顯,明擺著要她早點加入進來。
而這種示意對於已經用了大半個月時間,將自己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理清的零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
畢竟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過了,即使路明非的言靈·不要死可以修複破損的皮膚,在身心裏留下的痕跡也無法抹除的掉。
甚至於即使通過催眠的方式洗掉這種記憶,也會經過不再戛然而止的迷夢一點點憶起。
畢竟大腦裏頭已經不再缺乏該有知識儲備,怎麽會願意停下來編造更細致入微,直達內裏的美夢?
這不是難為人嗎?
……
因為有著冰塊質感的臉上泛著嬌羞的紅暈,所以零又不得不繼續在桑拿房呆多了幾分鍾。
emm……皇女殿下雖然不喜歡人際交往能力這個技能上加點,但是她奶媽三人組裏的另外兩個大美人的脾性還是了解的。
管家丫鬟蘇恩曦自不必說,金錢領域戰無不勝的黑天鵝,情感領域人菜癮還大的小白兔。
(PS:蘇恩曦的戰無不勝並不代表她贏過了九州,而是識時務的沒有介入這個龐然大物的基本盤,隻在金融市場過家家。)
零很清楚,蘇恩曦如果看到自己因為想到讓人臉頰發燙而泛著嬌顏,那絕對會激起她熊熊燃燒的八卦心的。
零不覺得麵對著蘇恩曦明裏暗裏的追問時,向來不知道怎麽拒絕自己的要求的自己能夠守住自己曾破.身的秘密。
到時候,無論是是說出男主不是路明非,還是讓路明非背鍋,都不是零想要的。
前者,零在跟路明非和諾諾一樣之前都不會承認,而後者,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路鳴澤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個女孩,零要還是讓路明非背鍋的,多少都有沾上了一點嫌疑了。
綜上所述,皇女殿下絕對不會在能越過鏡瞳的限製,從她身上捕捉的“不足以與外人道哉”的信息的蘇恩曦麵前露出異樣的。
起碼在已經能夠擺在明麵上說出來之前,她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至於零不想讓脖子以下全是腿的酒德麻衣看到自己紅著臉,則更簡單了。
雖然皇女殿下長腿鷺鷥酒德麻衣同學的男友遍天下水分十足,號稱閱男無數,實際上牽手都沒有過,比一般的普通女生都不如。
但是在麵對著真正做到了百草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成就酒德麻衣,心裏有鬼的皇女殿下敢露出異樣才怪。
……
在桑拿房又呆了幾分鍾後,零看著妝鏡裏已經再無異樣的自己,輕輕地點了點頭:“耳垂也已經已經不紅了,可以出去了。”
零將鏡子放回櫃子,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絲泳衣,才拿過酒德麻衣櫃子上的比基泥,準備溫泉池室。
……
而在零貓在桑拿房調整自己狀態的時候,已經定下了酒德麻衣要前往櫻島漂白自己的奶媽組其二,也已經開始討論起她。
“皇女殿下這次跟路明非報了這麽久的平安,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愛上了小白兔吧?”
在用溫熱的溫泉水將自己的煩惱清洗幹淨的酒德麻衣紅唇叼著一片薯片,帶著淡淡的憂慮說道。
作為啥都要幹奶媽組,隻要是知道需要進行哺育的孩子是男是女的。
路鳴澤在正式確定了路明非已經下定決心當一個女孩子之後,就已經對自己的陪嫁(劃掉)親信講明白了這個情況。
emm……不講清楚的話,很容易出意外的。
這也是零不能扯路明非跟她的故事的淡的原因,總不能是家鄉的百合花開了吧?
那樣雖然也能說得過去,畢竟理論上手指也夠用了。
但是,對於擁有高智商的混血種來說,這種扯淡的說法就有點侮辱人了。
蘇恩曦淡淡的白了沒事找事的酒德麻衣一眼,然後反問道:“你覺得這有可能麽?還是你有這種想法?皇女殿下這麽小隻,也的確夠用了。”
本以為蘇恩曦不會接茬的酒德麻衣嘴角抽了抽,將叼住的原味薯片給吃掉之後,有點無語的說道:
“薯片妞,你就沒有看出來我是在說反話麽?開個玩笑都不行了都。”
蘇恩曦放下正在看著網絡小說的手機,歎了口氣道:
“沒有不讓你開玩笑,我們三個連對方四維都知道,開開玩笑和葷段子都沒有關係。”
酒德麻衣在看到蘇恩曦用處了語重心長的姿態的時候,就已經後知後覺的想到了自己剛剛究竟犯了一個什麽樣的錯誤。
如果路明非是一個又慫又衰的小男孩,而零跟他的關係也不大的話。
那麽酒德麻衣和蘇恩曦在看到皇女殿下跟路明非過分親近的時候,即使明知道她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才接近的路明非。
也能夠互相開玩笑說零是不是因為日久生情,愛上了自己的任務目標了。
甚至她們還能夠說那個衰仔真的有福氣,竟然能得到擁有真空屬性的皇女殿下的青睞,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之類的話。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啊!
且不提路明非不是預料中的又衰又慫的衰仔,她非但是不慫不衰,甚至就連“仔”都不沾邊。
這個時候,酒德麻衣還這麽開零和路明非的玩笑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甚至退一萬步講,路明非的桃花氣質真的強到無解,能達到男女通殺的效果。
作為零的朋友,酒德麻衣也不能說那種話。
因為零不會真的愛上路明非,而是隻要零能接受路明非的現狀,她本就是愛著路明非的。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拗口,但是這就是現實。
問題是零有接受路明非是女孩子的事實嗎?有!
有對路明非還有的男女之愛嗎?曾經有!
曾經有和有的差距有多大呢,用另一種說法來說就是,“愛”和“愛過”的區別。
所以都已經這種狀態了,酒德麻衣這麽開玩笑的話,簡直就是在撕扯自己好友心上的傷疤。
……
在酒德麻衣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話之後,蘇恩曦已經繼續說了下來:
“但是類似這種玩笑還是少開一點吧,免得到時候皇女殿下讓你體驗一下被凍在冰塊裏的感覺。”
蘇恩曦這話是在誇張,但同樣也是在寫實。
誇張是指零的冰冷氣質說是能人凍成冰塊的話,絕對是言過其實了的修辭手法。
而寫實嘛,對於一個擁有言靈·鏡瞳的起步A++級零來說,複刻一個能把人凍成冰棍的言靈用到酒德麻衣身上,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別看路鳴澤這邊叫的上號的收下總共就酒德麻衣,蘇恩曦和零這三個,但是旗下的勢力可不止啊。
最起碼蘇恩曦可以肯定,她們這邊絕對有人掌握著能把人凍成冰棍的言靈天賦,隻是用的不太好而已。
而蘇恩曦一點都不想這中沒用好的言靈,在零用來報複酒德麻衣的時候實現盜版壓死正版的壯舉。
那樣的話,她們這個奶媽組真就要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聽了蘇恩曦危言聳聽的話,酒德麻衣沒過腦子的說道:“皇女應該不會做到這麽離譜的程度吧。”
酒德麻衣這種屬於是死不悔改的話一說完,蘇恩曦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很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給你來上一段玩笑?”蘇恩曦淡淡地說道,“我想你會對我之前說的話進行重新理解的。”
對於需要苦苦維持著奶媽組的蘇恩曦來說,酒德麻衣這種對自己破壞了團結的言論滿不在乎的態度,絕對是需要嚴厲禁絕的。
不然的話,看起來無所不能奶媽組遲早要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還記得在秘黨的龍王入侵事件之後的事情麽?”蘇恩曦神色淡淡地向酒德麻衣發問。
而那一天發生了什麽事呢?
酒德麻衣舊傷複發,外帶承受不了強製血統提升的痛苦,陷入了徹底昏厥狀態。
要不是後麵說是半個罪魁禍首的係統,和不想自己的漂亮女孩死掉的路鳴澤雙重救治的話。
酒德麻衣很可能就在那一晚上就去看故鄉的櫻花了。
“我隻記得我強撐著來到你定的酒店之前的事,後麵的…都不記得了。”酒德麻衣如是說道。
蘇恩曦挑眉,然後冷笑著說道:“那要不要我來幫你回憶一下?李……”
蘇恩曦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朗誦機器人一樣,將自己當初從酒德麻衣嘴裏聽到名單,順序沒有絲毫改變給念誦了出來。
蘇恩曦一開始念的時候,酒德麻衣表現得還比較輕鬆,甚至還時不時露出追憶之色才能將名單對上人物。
但是在蘇恩曦說到了最後麵的那一個名字之後,酒德麻衣的瞳孔就猛的縮小了一圈,臉上帶上了幾分慌亂之色。
蘇恩曦瞥了酒德麻衣一眼,又連續念了三次最後一個名字,然後淡淡地說道。
“接下來的內容同質化的很嚴重,還要我繼續念下去麽?”蘇恩曦的話像是鋒利的刀子,將酒德麻衣的僥幸心理切成碎塊。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雖然蘇恩曦一句惡語都沒有說,但她的話還是成功的讓酒德麻衣後怕的捂住自己的心胸。
“長腿,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做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
因為有些話在你說出口的時候,它就已經在傷害別人了。”
蘇恩曦看著酒德麻衣的眼睛,表情鄭重,眼神認真的說。
本來蘇恩曦想要引用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一句話。
但是考慮到酒德麻衣並沒有想要惡語傷人的主觀意願,便換成了更通俗的說法。
既然酒德麻衣不覺得自己隨口之言會對別人造成什麽傷害,那蘇恩曦就用那個她叫了上百次的名字來告訴她,什麽叫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酒德麻衣張了張自己嘴唇因為抿合的力度過大而發白的嘴,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什麽是比切身體會到被傷到了的人的刺痛更讓人警醒的了。
雖然蘇恩曦還沒有對她進行過任何的編排,但是酒德麻衣還是覺得自己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困擾。
將心比心之下酒德麻衣很快就理解了,蘇恩曦為什麽不讓自己開零和路明非的玩笑了。
因為在她看來隻是玩笑的話,對別人來說可能至關重要,不容觸碰!
起碼在蘇恩曦念了四次的那個名字的時候,酒德麻衣就生怕她會對此做一些編排。
因為酒德麻衣發現,蘇恩曦編排的玩笑裏的女主角是不是自己,她都會感到憤怒!
所以,酒德麻衣一下子就能夠理解了蘇恩曦為什麽那麽嚴肅的要求自己不要亂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