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很難解釋的事情
“那個少女在莘村西邊的山頭上被人發現,比之前那個更加瘋瘋癲癲,嘴中念叨著什麽‘升仙神藥”誰靠近她,她就一副驚恐尖叫的樣子。”
尉遲徹眼神沉了沉,眸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
陰暗的大殿,肅穆的神像。
這裏本應時候受人朝拜的莊嚴場所,但是此時卻充滿了不堪入耳的嚶嚀聲。
尉遲徹看著下麵兩個交纏的人,眸中盡是冷色。
他現在基本已經確定,這個穿著道袍的山羊胡男子,就是王展口中的那個巫師。就是那個將人命看做草芥,揚言‘打死淩娘再去找他’的人。
原來他叫做丕木。
尉遲徹看著那個毫無聖潔氣息的‘韻娘娘”正在閉著眼睛,盡情的享受著極度的愉悅。
這麽一副令人氣血噴張的畫麵,尉遲徹心中卻滿是陰沉。
這個地方,一定有更多的秘密……他看著下麵縱情的二人,從腰間拿出一小塊銀子,瞄準丕木的腰間穴位,用手指彈了出去。
忘情的丕木正在動作,突然覺得腰間一軟,頓時泄了力氣。
而銀子也順著丕木的腰部,滾落到了地上的衣物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丕木遮尬地看著韻娘娘,臉上也有些窘色。
韻娘娘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頭顱向後枕著,閉著眼睛問道:“今日怎麽這般快?”
丕木摸了摸鼻子,心想,按照常理,不應如此的啊……“師父,可能是這幾日在外麵傳論天神娘娘,有些疲累……”丕木說完,雙手放在韻娘娘的香肩上,力度適中地揉按著。
“師父放心,徒兒歇個幾分鍾就好。”
韻娘娘聽完,不作回答,隻是閉著眼睛假寐。
丕木一時無話可說,隨口問道:“師父,今日來的那個婦人是誰呀,徒兒不曾見過。”
韻娘娘傭懶地開口道:“前些年有些交集罷了,賞了她玉參湯的方子,也就清了恩情。”
丕木哎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不停,疑問道:“玉參湯的方子也算得上是個古方,難道這麽些年來,就沒有解藥嗎?”
他口中所問,正是他心中所疑惑的。
雖然他跟著韻娘娘學製毒,學製藥,但是他也怕死,怕死在沒有解藥的毒下。
韻娘娘被丕木伺候的十分舒服,難得的也多說了些:“這世界上,哪裏有無藥可醫的毒?隻不過要製造解藥,十分麻煩罷了。”
藏在房梁之上的尉遲徹聞言,心思一動。
丕木眼睛轉了轉,試探道:“徒兒的好師傅,這個玉參湯無色無味的,就是藥效慢了些,隻是不知若是解毒,也那般慢嗎……”
他也察覺到韻娘娘今日的心情不錯,不免得寸進尺想要多問些。畢竟多學一點東西,他以後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資本。
韻娘娘聞言,沉默了片刻。
丕木的手向下遊走,開始揉按韻娘娘的胳膊。
他見韻娘娘久久不說話,心中也有些忐忑。
“也倒不是很慢,隻是有些麻煩……且不論其中一味藥材,實在是難尋,就算是尋到了,解毒之法也十分的凶險,一時半刻,也難以說明。”
韻娘娘緩緩說道,話外之意也是不擔心丕木能夠學會,就算他學會了,這解毒之法,也很有可能要去解毒之人的半條命。
丕木聽罷,趕忙在心中記下。
“這世上再難尋的藥,咱們不也有嗎?”丕木接著說道,話語間也帶了些傲氣。韻娘娘冷笑一聲,“隻是其中一味,回轉草,你可曾見過?”
丕木臉色一僵,悻悻地笑了笑。
“師父,你淨打趣徒兒,那都是傳說中的藥材,見過的人就沒幾個,更別說用了!”
韻娘娘嗤了一聲,不再言語。
丕木見韻娘娘的興致沒那麽高了,也不敢再接著問。
畢竟,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畢竟,起初他拜師的時候,韻娘娘就說過,隻教毒,不教解藥。
如今說了這麽多已經是破例,丕木哪裏還敢有不知足的。
他看著肌膚莖潤,麵若桃花的韻娘娘,覺得體內的燥熱越來越重。
正當他攢好力氣,準備再與韻娘娘一戰時,韻娘娘推了推他的胸口道:“時辰到了,今日你便隨我去藥爐房吧。”
丕木一聽,臉上頓時湧上了喜意,但是口中仍然恭敬道:“是,師父。”
師父終於同意他去藥爐房了,那個藏著師父耗費多年心血所練之藥的藥爐房…丕木抱著懷中的韻娘娘,輕柔的站起身來,然後將韻娘娘放了下去。
韻娘娘赤腳站在地上,薄如蟬翼的輕紗隱隱遮住了重要部位,身上一塊一塊的粉紅色痕跡毫不遮掩地裸露著。
一陣一陣的鈴鐺聲響起,她蓮步輕移,出了大殿。
而丕木則畢恭畢敬地跟在她的身後,絲毫不敢逾越。
梁上君子尉遲徹看完這一幕,默默記下了‘回轉草’這三個字。
這可能是蕊兒解毒的關鍵。
他正準備跳下房梁,跟著那個女人看看她口中的藥爐房是什麽地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如利劍一般的實現朝他襲來。
他擋無可擋,隻能生生地迎上去。
尉遲徹看向大殿無頭神像的背後,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個影子像是個孩童,還紮著兩個衝天鬏。
他心下一驚,下一秒,那個小童子便從陰影中透出來半個身子。
一個臉色白晳,甚至是慘白的小童子,正揚著嘴角,笑意盈盈地盯著尉遲徹。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尉遲徹藏在那裏。
尉遲徹與那個小童子對視著,兩個人都沒有動作。
尉遲徹臉色有些不好看,小童子依然咧著嘴角,笑的單純。
他心中暗道古怪,底下那個內力雄厚的女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個小孩子怎麽就看到他了?
難道是巧合嗎?
他盯著小童子,卻發現他身上的衣衫有些不合身,甚至還有些灰土粘在上麵,手肘處的衣衫還有些破損,像是跌倒所致。
看起來,倒是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尉遲徹暗念道,那個女人心如蛇蠍,可是虎毒不食子,若真是她的孩子,又怎麽會任由他人欺負?
尉遲徹見那個小童子沒有聲張,本想直接一走了之,但是卻隱隱對這個小孩子起了惻隱之心。
因為那個小童子的表情,看起來太熟悉了。
小童子臉上的表情,很像小時的他。
很像他小的時候,無家可歸,吃百家飯長大,看別人的臉色過活的模樣。
那個時候,不論他是開心,還是難過,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因為,如果他因為別的事情苦著臉,就更不討人喜歡了。
那他下一頓飯在哪裏吃,就成了一個未知數。
對當時弱小的尉遲徹來說,沒有飯吃,就很有可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