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折騰半天，地板補好，比賽繼續。
大概是木屑四濺的景象還在腦海裏回蕩，尤因打的巨慫。
能閃則閃，閃不開則躲。
老大這麽從心，尼克斯們還有什麽盼頭？
把步散起來，順便看看超人的表演，混到下班回家睡覺，不挺好？
於是，尼克斯們裝模作樣撲上去，接觸的一瞬間立刻收回，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高神投籃。
進攻端，八秒過半場，磨蹭半天送個蓋帽或者搶斷，偶爾有機會，蒙幾個超遠三分。
這樣的比賽無聊？
不，一點都不！
能虐菜，誰願意啃硬骨頭啊？觀眾們的歡呼就沒停過。
過癮！
“上半場比賽結束，現在的比分是96:6，高神砍下76分，其中罰球9次全中，27次搶斷，15次蓋帽，8個籃板。”孫正平說道。
“尼克斯要不是蒙進兩個超遠三分，就被剃光頭了。”徐濟成笑著補充。
“下麵進入抽獎環節，我們將選出兩名幸運觀眾，獲得高神親筆簽名的運動大禮包，全場比賽結束後抽出另外三名……”
央媽開始抽獎並放廣告，球館裏的高神被記者團團圍住。
禦用記者占據C位，大概是因為日久生情的原因，凱瑟琳誠懇地道歉：“高，很抱歉，我忽略了你的過往。”
“這事可以專訪的時候再說，先提問吧。”
雖然拔屌無情真的渣，但是高神很****……呸，意，善解人意。
“那麽，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在紐約遭遇了什麽，讓你如此怒火衝天麽？”凱瑟琳問道。
“我下了飛機，我落選了，我去了韋斯切斯特，希望獲得試訓的機會。
我得到了兩句話：‘法克魷，一個黃皮猴子居然想加入球隊，還要幫助球隊奪冠？’和‘哦，上帝啊，黃皮猴子居然會打籃球，啊哈哈……’。
所以，我來到了費城。”
“見鬼的種族歧視者！”紐約記者感覺無地自容，同時又想殺人。
“所以，這場比賽是你對種族歧視的反擊？”
“今天，我要把他們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以警惕所有種族歧視者！”
說完，高神推開話筒，回更衣室。
尼克斯們早就溜走了，隻有唐尼爾森坐在場邊。
盤他！
記者們一擁而上，把老尼爾森團團圍住。
“唐，你知道你們球隊種族歧視的事情麽？”
“你知道高去試訓嗎？”
“對高的表現，你怎麽看？”
老尼爾森回過神來，說道：“我聽到了高的回答，我不認為他會就這種事情撒謊，這沒有意義。
我會給管理層提建議，徹查此事，給高，給聯盟，給所有人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
這算是我履行教練職務的最後一點職責吧，希望他們能夠采納。”
“你要辭職？”有記者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是的，我失去了對更衣室的掌控，這沒關係，問題是我沒辦法限製高，找不到對付他的辦法，加上球隊要吃到史上第一的慘敗，我必須為此負責。”
老尼爾森去意已決，尼克斯的更衣室也是鴉雀無聲。
傑夫範甘迪看著失魂落魄的球員們，感覺想爆炸。
主教練選擇拍拍屁股走人，助理教練不能不收拾爛攤子啊。
但是，他有什麽辦法？
尤因背打打不動，偷偷傳了一個後，再傳就是搶斷，後衛帶球突破就是送，傳球隻要超過一次，必然被斷。
蒙了十二次超遠三分，給高神貢獻了八個籃板，兩次三不沾，隻中了兩個。
好歹沒有被零封，範甘迪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戰術調整……何苦為難一個助理教練。
全聯盟的主教練都搞不定的事，讓我個助理教練怎麽辦？難道上場去抱住高神的大腿？
轉念一想，我是助理教練啊，鍋有主教練背啊，糾結個屁！
幹！
“夥計們，這場比賽輸定了，這毫無疑問，但是，我們要拿出自己的態度，如果你們還要職業生涯繼續的話。
不管能不能防住，態度拿出來！
帕特裏克，你是超級巨星，紐約的希望，拿出你的驕傲來！”
“放心吧，傑夫，我不會再退縮了。”尤因回答的斬釘截鐵，卻不由想起了四濺的木屑。
渾身一冷。
“很好。”範甘迪拍了拍手，開始設計防守。
作為帕特萊利的門徒，範甘迪沒學到別的，防守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倒也鼓搗出幾條防守戰術。
管用不管用無所謂，反正就當雞湯裏的幹貨，好歹給球員們塞一點進去。
進攻？
範甘迪要是有這個本事，還能混成解說員？
講真，要是跟著老尼爾森多混兩年，說不定範甘迪就能帶著尤因拿個戒指，再不濟也能帶著大姚跨過第一輪。
可惜，紐約皆醉老尼爾森獨醒，因為用尤因換奧尼爾的事情敗露，老尼爾森一個賽季都沒待完，讓範甘迪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下半場開始。
尼克斯球權，過了半場給尤因背打，結果不用說，球又丟了。
高神持球過半場。
尼克斯排出了一個W陣型，尤因占據了中間點，成了防守尖兵。
下蹲，張手，嚴陣以待。
說白了，範甘迪看出高神不想投三分，就堵去籃下的路。
高神背打，靠到尤因身上，一步頂飛！
兩側的加裏格蘭特和休伯特戴維斯立刻夾擊了過來，與被撞到後麵的尤因組成了V字陣，拖後的蒙蒂威廉姆斯和道格克裏斯蒂同時向尤因靠攏，防止高神從V字兩側突圍。
“利用尤因阻攔片刻，給其他人爭取一些合圍時間，很聰明，但是沒辦法推廣，打其他球隊。高可不會放棄三分與側邊突破。”解說們一針見血。
不得不說，在防守上，範甘迪確實有點東西。
有什麽用呢？
拉球後退，引誘加裏格蘭特和休伯特戴維斯撲出來，V字陣不攻自破，想怎麽突就怎麽突。
或者轉向，不打尤因，找兩邊的格蘭特和戴維斯突，哪怕繞著防守陣型跑半圈，也比裏麵的三個人快。
就這樣，高神拎起了六管加特林，扣住扳機不鬆手，一頓突突突突突……
尼克斯就這樣被突突成了篩子，慘不忍睹。
於是，觀眾們整齊地數起了數字。
78，80，81……101~
“我們的神，籃球之神，唯一的真神，砍下了101分~都跪下，跪下，給我們的神獻上膝蓋~”DJ直接跪了。
噗通噗通，場邊觀眾真的跪了不少。
“真的太驚人了，真的太驚人了，高得了101分，史上最高分，卻不是記錄，時間還有，時間還有，讓我們看看高神到底能得多少分。”孫正平嘶吼。
徐濟成除了捶桌子發泄激動，也幹不了別的。
各個電視台的解說，也是大呼小叫，直播間裏如同群魔亂舞。
電視機前，小姚小劉抱在一起，興奮不已，小易上躥下跳，恨不得爬進電視去現場看自己的高大哥的表演。
小鐵匠雙眼放光，堅定了跳過大學的決心。
能在左近，不管是隊友還是對手，看著高神的表演，哪怕被虐一百分也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歐洲，無數籃球手們雙眼放光。
NBA這麽菜，我上我也行啊，明年必須去瞧瞧。
範甘迪摸了摸腦殼，換下尤因，全替補陣容。
投了，高是中國人，不會破壞中國優良傳統：繳槍不殺，優待俘虜吧？
當然不會，但是，高神拒絕投降。
替補既不會被噴也不用背鍋，倒是無所謂分差有多大，反倒是個個士氣高昂。
被虐是正常，萬一防住了高神，直接簽頂薪，睡嫩模，走上人生巔峰。
睡覺吧，夢裏應有盡有。
真就砍瓜切菜。
尼克斯們很氣，氣抖冷，怒無能，但是不敢動手。
剁碎的地板剛被換下去，誰踏馬的想截肢甚至送命？
“今天高很堅決，就是打內線，尼克斯毫無招架之力。”
“節奏壓的很慢，不過20秒，高根本不出手，出手則是必中。”
“往常這個時候，早打起來了，但是尼克斯沒有人動手，心氣都被打沒了。”
“高就是在虐菜，但是結合他的過往來看，這完全可以理解，換做我肯定比這更過分。”
解說員們議論紛紛。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高神沒有趕盡殺絕，不然咻咻一陣三分，分差能夠奔著一千去。”孫正平不由感慨。
想想和勇士隊的比賽裏，咻咻咻一陣三分雨，瞬間得了84分，要是高神一直這麽玩……
不敢想，太闊怕。
感慨一陣，比賽結束。
176:9，職業球隊打大學生球隊肯定打不出這個分差，打高中甚至初中才有可能。
最大分差的排行榜上，尼克斯高掛榜首，毫無下來的希望。
“就目前來看，尼克斯已經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除非以後有別的球隊做出更加過分的事，否則是下不來了。”
“是的，唯有高神可以把尼克斯放下來，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了！”
解說們還在喋喋不休地感慨，高神已經被記者圍住了。
“心情不好，不想接受采訪。”高神根本不想接受采訪，直接推開話筒走了。
沒關係，尼克斯們還在呢，特別是被打成狗的大猩猩，肯定有一肚子苦水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