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客棧冤魂

  品酒大會最終的結果依舊是萬裏酒莊以他們最新的啤酒贏得了勝利。


  這啤酒將會成為貢酒被汾陽的知府推入皇家,萬裏酒莊一如既往成為了品酒大會的最大贏家,但是這一次,卻不僅僅是萬裏酒莊成為了贏家,還有一家,千山酒莊的酒,也進入了大眾的視野之中。


  他也是新釀造出來的酒,雖然隻是普通的米酒,但是這口感卻和以往的酒完全不同。


  少了一絲辣味,多了幾分甘甜。


  一種更適合女子的酒。


  這酒被命名為沁芳酒,意思便是更為適合女子的酒。


  在品酒大會結束的第二天,這酒就送入了不少有錢人家裏。


  獲得滿堂喝彩。


  品酒大會結束了,在汾陽也跟著寂靜下來了。


  鬱三郎準備帶著謝元回別莊去。


  可就在鬱三郎結賬準備離開的時候,汾陽知府帶隊包圍了這整個客棧。


  將所有的客人都扣在了客棧之中。


  “發生什麽事情了?”鬱三郎不解,便向周圍的人詢問道。


  “死人了,這客棧死人了。”那人小心翼翼地說到。“我剛剛看到了,就在下麵的一個房間內。”說到死人的時候,那人還抖了抖,嘴裏低低地說了句晦氣。


  死人了?

  鬱三郎和謝元對視了一眼,兩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著差爺上門。


  不到一刻鍾,門就被敲響了。


  謝元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隻手握著劍,將門給直接推開了,一人冷著臉站在門口,態度很差,差得謝元直接給他丟出去。


  “奉命查案,還請多擔待。”說話的人是汾陽城的捕頭,陳文繁淡淡地開口。雖然說著道歉的話,可是那眼裏,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感。


  陳文繁帶著兩個衙差,將他們房間裏麵的東西一一翻動,就連枕頭也用刀子戳了兩下,包括他們的衣物之類。


  鬱三郎和謝元一聲不吭地站著,直到看到那衙差,竟然當著他們的麵,將梳妝台上的金釵放入懷中。


  這是明目張膽地拿東西啊。


  陳文繁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行列之中,隻是冷眼旁觀著。


  不說話,也不阻止他們。


  謝元怒了,尤其看到另外一個衙差將婆婆給她的金釵揣到懷中去了。


  連忙開口問道,“這查線索,也要將我們的東西都給拿走嗎?”


  “這些可都是證物。”那衙差將那金釵在謝元眼前晃了晃,“我們拿走了,若是沒有其他問題的話,自然就會還給你了。”若是有問題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而這有沒有問題,也是他們說了算。


  欺人太甚。


  謝元的手動了動,下一刻,卻被鬱三郎給握住了。


  鬱三郎冰涼的手,僅僅握著謝元略有些冰涼的手,“別鬧,回家再說。”


  現在他們處於弱勢,哪怕稍微一動,他們這些衙差都可能會給他們安排一個殺人犯或者盜竊犯之類的罪名,將他們送入牢裏。


  謝元的力氣確實很大,但是人外有人,就如麵前這個捕頭,看起來就很強的樣子。


  可惜,為虎作倀。


  也幸好,出門在外,她最為值錢的東西,便是這兩支金釵,剩餘的東西都放在了別莊內。就是銀兩也都是銀票放在了身上。


  見兩人識相的都不再說話,兩個衙差滿意地笑了笑,“頭,這裏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下一間房。”陳文繁臨走的時候,看了兩人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冷笑,才慢慢地領著兩個衙差到下一間房間去了。


  “你剛剛那個金釵值不少錢呢。”身後的衙差興奮地說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做工這麽精致,成色這麽好的金釵。


  所以才說你傻啊,哪怕他們穿得再普通,可是這金釵可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他們肯定是有來頭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你該怎麽死?

  陳文繁嘴角的弧度擴了點,不過他可不會提醒他們。


  這兩個人都是老不死放在他身邊來監視他的,他們自己想要尋死,他又何必擋著呢?

  “這都是什麽人啊。”謝元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我一直都以為這汾陽知府應該是個廉潔的好官,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貨色。”


  手底下一個普通的衙差就這麽貪,這知府有多貪還需要想嗎?

  “別氣,沒關係的,他們拿走多少東西,到時候讓他們一一吐出來還給我們。”鬱三郎冷著臉說道。


  不過,到時候,就不是將東西還回來這麽簡單了,被其他男人放在懷中的首飾,他是不會再讓他的元娘戴第二次的???????

  這客棧被封鎖了一天一夜,後來那些衙差認定這隻是一起自殺案件,就這麽草草結案了。


  說是這人從外地來汾陽做生意,因為生意失敗,沒有本錢回鄉,因此就在這客棧裏麵自殺了。


  謝元完全不信這個說法。


  她之前因為好奇,在衙差一間間盤問客棧住戶的時候,她偷偷溜到了那人房間,看了一眼。


  死相很慘。


  據說他是上吊吊死的,她去看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客棧裏麵的人給放下來,就那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有點嚇人。


  謝元就看了一眼,就回來了。


  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案子沒有那麽容易結束。


  那個人並不是自殺,而是被殺,這知府也真的是太敷衍了,就這麽草草結案,不能好好辦案的知府,就相當於草菅人命啊。


  “你有什麽證據來證明你說的話嗎?”鬱三郎將手中的書本放下,抬頭問道。


  “沒有,就是直覺。”謝元坐在鬱三郎身旁,“相公,你可別小看女人的直覺哦,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可是特別特別的準。”


  “是嗎?”


  “肯定是的,相公,要不你也去瞧一瞧。”


  “我不去,我為什麽要去?”鬱三郎又抬起手,翻了翻,覺得索然無味,又再次放下。這裏是汾陽,從剛才那些衙差來看,這裏的陳知府並不是什麽好人,他可不想沒事找事做。


  在陳知府結案以後,這客棧的封鎖自然也就解除了。


  謝元和鬱三郎依舊兩個奴仆,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汾陽城。


  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這個客棧便又再次被封鎖了。

  有人擊打了鳴冤鼓,狀告千山酒莊為了多人酒的秘方,多次威脅,最後甚至殺了這酒方子的主人。


  這酒方子主人便是那個在客棧上吊自殺的人。


  這一敲鼓,激起了千層浪花,在第一次開堂的時候,汾陽公堂的大門口,擠滿了人。


  可惜,最終,因為證據不足,無法告倒千山酒莊,而原告許之禮被杖責二十大板,趕出了知府衙門。


  許之禮被打得皮開肉綻,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女子的臉上盡是淚漬,扶著許之禮,她一聲不吭,可是看向千山酒莊的眼神,卻盡是恨意。


  千山酒莊的莊主邵淩摸著手上的扇子,眼底一抹寒意略過。


  看樣子,他們和麵前這兩個人該是不死不休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閉上眼,在身後下達了指示。


  斬草除根。


  謝元和鬱三郎回到別莊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因為他還繞道陪著謝元去城郊外麵走了走。


  回到家中的時候,才發現全身都有些酸疼了。


  鬱三郎畢竟隻是個書生,論體力,可是完全比不上曾經是獵手的謝元。


  此刻,鬱三郎正趴在床上,讓謝元給他按摩。


  “相公,我覺得你以後還是早點起來和我多鍛煉才好。”這身體太差了。


  “我起不來。”他養尊處優慣了。


  “我叫你,哪怕和我一起起來跑跑步也好過其他啊,還可以練一下五禽戲之類的,總而言之,這樣對你的身體好。”


  謝元很認真地說到,鬱三郎的身體真的不是太好,本來就有些先天不足,後來還中了毒,這毒素更是刺激到他的身體,讓他好幾次都差點死翹翹了,幸好,後來,撐過來了,可是這身體還是不如普通人來得健康。


  根據前世的經驗,雖然他的身體一直不好,但是他卻也是活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位極人臣。


  但是這身體是真的不好,元娘過世以後,更是因為心悸痛了多次。


  鬱三郎翻了個身,直接將元娘摟在了懷中。


  元娘每天都很有精神,哪怕是前天晚上,他們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不能言之的運動,哪怕元娘晚上被他累得暈了過去,第二天,沒精神的人也肯定不是元娘,元娘最多起來晚了,但是一整天都可以保持精神奕奕的。


  這就讓他多少有些無奈。


  “好吧,元娘,那以後早上,你陪我。”鬱三郎在謝元的鼻頭上親了親。


  “那是自然,我肯定不離相公左右。”


  謝元也跟著咬了一口鬱三郎的臉,看著鬱三郎白嫩的臉頰上有了一個牙印,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聲還沒有笑多久,元娘眼神一凜,往外頭看去。


  “不是吧,又有人來?”鬱三郎的手已經摸入元娘的衣服內部了,看到元娘這個熟悉的神情,臉色整個都黑了。


  “是有人來,而且,還不止一個。”謝元從鬱三郎身上爬起,將衣服整理好,抄起放在床頭的一根粗木棍。“相公,你就待在房間裏麵等著我,我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這人的目標是別莊,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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