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拜見總督
第二天,九原的城門一打開。
一隊車隊便往裏麵駛進。
暫時還未回過神的兵士們,雖然還很困,卻隻是打了個哈欠,將車隊給攔住了。
畢竟九原這裏靠近關外,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對他們大殷有惡意的外族人給侵入了,那可就不妙了。
兵士用力地揉了揉眼,“例行公事,還請見諒。”
說完,便打算去翻馬車的簾子。
一道明晃晃地二品令牌從簾子之中伸出,遞到了兵士的眼前。
“我是代天子巡視的二品巡撫鬱連暄,因為馬車裏麵睡著我的夫人,暫時不便讓人查看,還請見諒。”
二品巡撫?
兵士渾身一個激靈,那些瞌睡蟲瞬間消失了。
“能不能讓下官瞅一眼便成。”
“可以。”鬱三郎收回令牌,將簾子打開一條縫隙,讓他往裏麵看。
馬車很寬敞,但是很空,除了幾本書以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一目了然。
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巡撫坐著,而他的腿上則躺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子,女子睡得很沉,鬱三郎伸手將貂毛披風扯開,讓兵士看清楚,披風下並無他人。
才又為她蓋好披風。
“可以了嗎?”
“可,可以了,多謝大人。”那兵士彎腰作揖,讓車隊順利通過。
前腳,車隊剛剛走過,後腳,莫撫台帶著好幾隻狼狗還有一隊下人,飛奔至城門口,這些人兵士都很熟悉,也就沒有擋住他。
“莫大人。”
“早上有人出城嗎?”
“並無,不過有人進城了。”兵士的態度很恭敬。
“哦,這麽早?”
“是啊,他說他是代天子巡視的二品巡撫。”那令牌是真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而且看那人的氣度,也不像是個假的。
兵士本就是莫撫台的人,他本來便是打算找個人,去通知莫撫台一聲,誰知道,一大早,他人還沒有找到,這莫撫台倒是追了過來,還帶著他的那一群狼狗?
“果真?”
“嗯,下官看的很清楚。”
“這巡撫突然來到了九原城,到底是為了什麽?”莫撫台摸著臉上的胡須,看著在城門口到處亂轉的狼狗,“莫非,鬱家三郎到了?”
他曾經聽九爺說過,說他布置了一個局,讓倚蘭和倚翠,帶著鬱府舉足輕重的人來到這裏,到時候,不論是鬱府的嫡房,還是鬱老國公來,他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以報他心頭的憤恨之火。
雖然不知道九爺為何會如此恨輔國公府的人,但是這對於莫撫台來說,是有利的,若是輔國公倒了,他在京都的後台便可以上位,到時候,別說升職,估計讓他的後台將他送回京城也是有可能的。
“下官不知。”
“好了,來了便來了,現在,本官更想要找回本官丟失的東西,昨個兒夜裏,本官府上遭遇盜賊了,那賊子盜了本官的財物以後,逃出城了。”
“不可能,城門夜裏的時候,都會被關上,王總督曾經下令,夜晚有宵禁,一過子時,不讓任何人進出。”這是王總督活著的時候下的命令,也不知道這新總督,會不會想要改一改這條宵禁。
“但是本官的寶貝兒追到這裏,便追丟了。”莫撫台眼神放遠地看著前方,“本官的寶貝兒,是晉經過特殊的調教的,鼻子最為靈敏的,昨個兒,它追著那賊子,一裏路追到了這裏,然後便一直在這邊徘徊著,除卻那個賊子逃出城,不會有其他可能性。”
“這??????”被賊子給逃出城,他們這些兵士可都要負責任了。
兵士額頭的冷汗開始往外溢出,“都是下官等人的錯,還請大人責罰。”
“關你們何事?賊子夜半出沒,誰也不清楚,何況,一些珠寶而已,並不算得什麽,隻是,本官氣不過而已,這不,一大早,就帶著本官的寶貝兒來追蹤賊子了。”
“多謝大人體恤。”
“好了,不說了,本官還要繼續追捕呢,你們好好守著。”
莫撫台拉著那幾隻狼狗,十來個人,都往城外密林而去。
狼狗嗅著地上的痕跡,可惜,在昨夜,這些味道的痕跡就都被鬱三郎的人給破壞了。
他們在謝元曾經經過的地方,都撒上了濃重的胡椒味,甚至還混雜著一些動物的血腥味。
胡椒味飄散在空氣之中,動物血有些腥臭,兩者混在一起,那味道非常難聞,狼狗的鼻子太過靈敏,輕輕一嗅,便嗆得狂叫了起來。
莫撫台安撫不下,便隻能帶著這些狼狗打道回府。
心頭對那賊子更加憤怒不已了。
就是不知道那人偷了他家裏的什麽東西?
要真隻是金銀珠寶那就好了???????
巡撫到來,自然是要先去總督府打聲招呼。
申總督看著麵前長相清俊,氣質出塵的人,臉上也帶出了一絲感慨。
當年他是見過鬱家三郎的。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卻已經是一幅高冷的模樣。
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當時他就驚歎,竟然會有如此天資聰穎的孩子,若繼續這樣下去,長大以後,還不知道能夠成長成什麽樣子。
誰知道,不過一年時間,他竟然中毒了,為當今擋了一劫。
隨後隨著他的祖母離開了京都,回了輔國公的老家。當時他還可惜了兩句,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再次見到了鬱三郎。
“你祖母將你教的很好。”在鬱老太君身邊長大的鬱三郎,竟然完全勝過了在輔國公身邊長大的兩個孩子。
看來,孩子成就如何,主要還是要看自身啊。
“申伯父,小侄攜帶妻子謝元正式來拜訪您,雖然說您已經見過了小侄的妻子,但是還未正式行禮,還請伯父見諒。”
“妻子?”申總督挑眉?他的妻子?他還已經見過了?
不可能的吧,昨日見過的陌生人,就隻有那三個人。
兩個是洛家的女兒,沒聽說輔國公府和洛家結親,那麽就剩下最後一個男裝之人?
莫非是他?
若是那人真是女子之身,隻怕這一次,蕊兒要傷心了。
知女莫若父,申蕊對謝元什麽心思,他多少能夠猜到幾分,隻是他向來不看重門第,畢竟他自己也是窮小子出身,莫欺少年窮,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娶妻了啊?”申蕊對其也有幾分好奇。
當時在京都的時候,鬱三郎的病秧子身份傳遍了整個京都,幾乎沒有一個女子願意嫁給他,誰也不知道他何時會離開人世。
連帶連累了他姐姐,幾乎沒有人願意和他姐姐玩。
一時間,對於鬱三郎的妻子,這麽一個有勇氣的人,申蕊倒是起了幾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