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狠毒

  “你怎麽能夠這麽說?鬱大人,我女兒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這是打算逼死她?”


  林夫人倒是疼愛自己的女兒,聽聞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侮辱,到底還是緊張了。


  “夫人,你在府中做這種營生,若是傳出去,你女兒不用人家特意侮辱,名聲也沒了,至少,是嫁不出去了。”謝元一針見血地道。


  林夫人何嚐不知道,所以她小心再小心,明明衙門和後衙之間,她安排了四個婆子在守著,誰知道,還是讓鬱三郎他們給闖進來了。


  “我,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人,求求你們,不要說出去,不是想讓我們搬家嗎?我們立即搬家,還不成嗎?”


  提起女兒的名聲,強勢的林夫人便弱了三分。


  本來將地點選在這知府後衙便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曝光了,現在該怎麽辦?

  林夫人咬著下唇,皺著眉頭,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盯著鬱三郎,若是這鬱三郎能夠放她一馬的話,那麽??????

  林夫人默默收斂了情緒,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憂鬱,幾分哀怨的神情,似嗔非嗔地看著鬱三郎。


  她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因為保養得當,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隻是她剛過露出幾分神情來,卻見謝元默默上前了一步,將鬱三郎徹底擋在了身後。


  對上謝元那雙了然的雙眸,林夫人莫名地覺得幾分尷尬起來。


  “大嬸子,你別看了,再看,他還是我相公,你想都別想。”在她麵前勾引她相公,也不看她同不同意。


  “???????”林夫人氣急,“你怎麽說話的?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做人了?”


  “大嬸子,就算我這話不傳出去,你做的事情曝光了,還是沒有辦法做人。”謝元說得一臉正氣。


  “你??????”


  “大人,找到了。”就在林夫人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剛過就沒有看到的牛捕頭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


  牛捕頭,她是認識的,偶爾的時候,她去前衙找林知府,倒是見過幾次。


  隻是,剛剛,這家夥有在裏麵嗎?


  她剛才隻顧著看鬱三郎去了,倒是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隻知道是衙門裏麵的人。還真沒有注意到牛捕頭也在其中。


  且,那牛捕頭手中握著的東西??????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去我書房裏麵,還給我???????”


  牛捕頭隻是瞥了她一眼,便將那本賬冊恭敬地遞到鬱三郎,手中,其中還有幾封書信。


  “大人,請看。”


  鬱三郎掀開信封和賬冊看了一會,好一會兒,才臉色嚴肅地看向林夫人。


  “林夫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們擅闖民宅,你們??????”


  “將林府上下,全部拘禁起來,封鎖整個知府衙門。”這剝皮的案子還未破獲,倒是先讓他破了另外一起。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鑾殿上,崇仁帝再一次在大殿上發起了脾氣,隻不過,這一次,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地跪在了地麵之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罌粟?


  在他們大殷國竟然出現了這種東西?


  當太醫將這種花的危害告之皇上的時候,皇上簡直恨不得將林知府一家人給五馬分屍。


  大殷國到底是哪裏對不起林知府,竟然這樣迫害他們大殷國的人才,或者未來棟梁。


  幸好讓三郎陰錯陽差地給破了,要是再流行一段時間,崇仁帝簡直不敢想象。

  鬱三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麽好。


  前世的時候,他也曾經聽聞過罌粟的事情。


  說是產於徐州,害了徐州不少的才子。


  後來,甚至流入京都,讓京都不少官員都染上了這種癮,後來還是展夕顏,當時的賢王妃出麵,為這些人戒掉了毒癮,當然,在同一時間,也讓賢王收獲了不少人才。


  怎麽想,都像是展夕顏所為,為了扶持賢王,先讓大家上癮,無法根治,再以大善人的方式出麵,將人給救助過來。


  這罌粟之毒,簡直算得上是劇毒,展夕顏的救命之恩,自然讓不少人都無以回報,心甘情願地跟在了賢王身後,供他趨使。


  當時,病重的崇仁帝也派遣了一些人去尋找著罌粟的根源,可是卻是一無所獲。


  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毒竟然就在知府衙門之中。


  種在了後衙的最裏麵。


  看著後衙那一大片的罌粟,鬱三郎的一顆心都快要涼了,這麽多的罌粟,若是真的都能夠提煉出來了,那麽他們大殷國還有得救嗎?

  鬱三郎的眸光變了變,讓謝元將火折子拿出來。


  一把火,將這一整片的罌粟花都給燒了。隨後,又帶著那一大批的衙差,去前麵抓人。


  在搜出信件的那天,鬱三郎就將林夫人給下獄了,其中也包括了林知府的女兒,小妾,以及他的娘親。


  在前麵的那一排類似妓館的地方,衙差衝進去的時候,幾乎大多數客人都在裏麵吞雲吐霧,臉上還帶著幾分陶醉的笑容,更有的人,已經抱著姑娘在那邊做不可言喻的動作了。


  隻是,同一個點,他們的眼神都很呆滯,帶著幾分迷茫。衙差們動手抓人的時候,他們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動作。


  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似的,隻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


  不僅僅是那些客人,便是這裏的姑娘,也到吃了那罌粟。


  在鬱三郎等人闖入的時候,非但不覺得害羞,反而徑自赤果著下了床,拉著衙差就要往床邊拉。


  僅有那麽幾個沒有客人的姑娘們還清醒著,其中,便包括了之前那個鬱三郎塞了銀兩的那個姑娘。


  那姑娘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著所有的人,不論是姑娘還是客人,甚至還有那不可一世的林夫人都被人押著跪在地麵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略帶著瘋狂的笑意來,絲毫沒有之前看到的那般嫵媚動人。


  “這是,事發了?”


  她的眼底多了幾分急切,“你們是不是來救人的?”


  “你是???????”


  見鬱三郎點頭,那女人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隨後卻又蹲在了地麵上,痛哭起來,“你們怎麽才來啊,我們都等了多久啊,等了這麽久。”她驀地又站起身來。


  走到林夫人麵前,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林夫人的臉上。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她走到了林夫人的女兒身邊,那姑娘不過十五歲,長得貌美,自帶著一股楚楚可憐的氣息,此刻正縮在她母親身後瑟瑟發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為何打我娘。”那小姑娘瑟縮地說著,聲音很小,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為何,你娘該死,林夫人,你不是說我們這種人天生就下賤,該伺候人嗎?就是不知道,你女兒也成了這種人以後,你怎麽想?”


  她猛地蹲下身去,在大家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一扯,將那小姑娘的衣服給扯開了。


  粉紅色的肚兜上繡著小朵的康乃馨,映著雪白的膚色,更顯幾分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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