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緣分
“三郎媳婦,你這力氣是天生的?”
“是啊,我娘說我一生下來,力氣就比一般人來得大。”更小的時候,不太明顯,許是因為夥食不好,她營養不良,自然就發揮不出來。
不過,後來,她學會打獵以後,能夠吃飽飯以後,這力氣更是蹭蹭往上漲。
“女人家力氣這麽大,還是不太好。”
“有什麽關係,相公不介意就是了。”
謝元無所謂,任由鬱三郎為她的臉上上藥。
鬱三郎看著都覺得疼,“下次別在衝動了,力氣再大,也不是萬能的,這次是十個人一起上,要是他娘的,下次更不要臉了,二三十個人一起上,那你可怎麽辦?”
“如果他們當真如此不要臉,我就直接盡力,一拳一個,直接碎了他們。”
今個兒她可是手下留情了。
又不是沒有試過,她一拳可是可以砸碎人骨頭的。
“看在他們保家衛國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謝元說得霸氣十足,“不過,我可說好了,下次,他們要是再說我家相公的壞話,我可不饒了他們。”一想到自己聽到他們編排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簡直氣死我了。”她用力一掰,石桌的一角被她給掰斷了。
“哈哈哈哈,這力氣可真夠像我的。想當年我也是如此,走到哪裏,就破壞到哪裏,後來才被我家中親人給丟了,說我吃得太多,破壞力又強,剛好那時候正要服兵役,他們收了人家二十兩銀子,讓我頂了上去。
那一年他才十二歲。
隻不過,他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倒像是十六歲的娃。
謝玄原本並不叫謝玄,他的真名叫做謝小五,這謝玄二字,還是後來的將軍給他起的。
至於為什麽叫謝玄,將軍在天地玄黃裏麵抓鬮抓出來的。
後來他自己也開始識字了,字認識得多了,才發現當初自己該有多幸運。
不論是謝天謝地還是蟹黃可都不是什麽好名字。
“不顧我們倒是本家,你姓謝,我也姓謝。”謝玄朗聲大笑,似乎之前被背叛的根本就不是他。“這可都是緣分啊。書上說,有緣千裏來相會,果真不欺人啊。”
“將軍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鬱三郎也笑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果然是要不得的,最初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和他祖父齊名的大將軍估計也像是他祖父那般的人。
誰知道,竟然會是這麽一個豪爽的漢子。
可惜,也不知道這麽豪爽的漢子和那長公主之間該如何相處。
長公主的一言一行皆是楷模,那心眼又小。
“你也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謝玄伸手想拍拍鬱三郎的肩膀,可是看到那瘦削的肩膀,再看看自己的大掌,手又放下了。
肩膀太瘦,害得他都不敢下手,“格老子的,這一次,還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這西涼城就要毀在那群匈奴手中了,去他老娘的,等我回複過來,我定要踏平匈奴,叫他們要見識一下,我大殷國可不是好惹的。”
“若隻是匈奴,自然不可怕,怕就怕這???????”鬱三郎伸出手指往上麵指了指,“他們內鬥,反而讓我們這些蝦米受害。”
其實皇上說實話也不算太老,即便古代人的平均年齡並不高,但是也有一些長壽的,當初若是崇仁帝突然死亡,他也不會那般被動地將秦王推上位置。
三郎自然知道,這朝廷上,自己的後台最硬,因為站著皇上,若是崇仁帝死了,那麽別說他之後的靠山靠不靠譜,他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了。
所以,不論是秦王,還是賢王,他都不願讓他們上位。
秦王太過無能,賢王太過殘暴。至於寧王,算了,還隻是個孩子。
即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倒也不算是個很壞的孩子。
不如,建議皇上立下皇太孫吧。,那個王爺先剩下嫡長子,到時候,就將這孩子接到自己身邊養著,或是給皇後養著,等到他長大成人,再將位置傳給他算了,現在皇上的膝下,沒有任何一個孫子,秦王後院人多,但是也就隻有一個郡主,至於賢王,還在猶豫娶誰為正妃,得到更多的利益,自然是還未成婚。
如果皇上想要將位置傳給皇太孫,他們也就該忙著成親成婚,生娃了。
不過,這個計劃也又一些漏洞,比如說,萬一他們生不出兒子,又著急,搞不好會狗急跳牆,當然,也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他們不想當太上皇,隻想自己當皇帝,這樣的話,皇上也會危險。
鬱三郎低著頭,腦海之中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地劃過,隻是麵上不動聲色,依舊是眼神平靜地看著謝玄。
謝玄略帶羨慕地看著鬱三郎,還有謝元。
想起家裏那個被寵壞的小兒子,心頭就是一陣煩躁,都已經四十歲的人了,卻還將自己給當成了孩子。
想要什麽就在家中鬧。
偏偏文華還就吃他這麽一套。
還有他女兒,哪點比得上謝元。
手無縛雞之力就罷了,人也跟著軟綿綿的,但是脾氣卻那麽暴躁。動不動就衝著小動物發火。
家中的後院之中個,已經埋了不少個這樣的小動物屍體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邊關的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這裏沒有酒樓茶樓,但是有相公在身邊,謝元覺得日子還是可以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若非那匈奴還在城外虎視眈眈,謝元還真以為這次是來度假了。
謝元手中抓著一把蔥,等下,讓將軍府裏麵的廚娘給她弄個蔥油餅吃??????
將軍府的書房內,西涼城的所有將領都聚集在這裏。
他們一一都麵黃肌瘦,臉色難看。
“鬱大人,你不是說糧草比你先行嗎?為何此刻還未到?”再多的糧草,近兩個月的時間,怎麽說都該到了。還有那十萬兵馬。
也遲遲未來。
便是鬱三郎都有些疑惑了。
白從輕和蔣毅明的個性他很清楚,兩個雖然都不是急性子,但是也不是慢性子,讓他們慢吞吞地走,估計他們自己也受不了。
但是,和他們分開已經一個月了,為何這糧草和兵馬卻是遲遲未來。
“張校尉你這是在質疑本官?”
“那倒也不是,就是擔心會不會出事情。”
鬱三郎來的這一段時間,匈奴斷斷續續攻城過幾次,不猛烈,許是知道了謝將軍已經醒來的消息,再加上,還有一個更加凶殘的謝元在。
不過,這幾次攻城,鬱三郎從未讓他們出城迎戰過,說是謝將軍傷勢未複原,他擔心他傷勢惡化。
但是,他讓城裏的人在他們攻城的時候,將滾燙的水直接給淋了下去。
油他們暫時耗費不起,這水倒是多得是。
西涼城內,便有兩條小河蜿蜒盤旋。
幸好,這源頭也在城內,不在城外,不然,匈奴們往那水源處一丟迷藥,這西涼可就徹底完了。
且這城內隔著幾戶人家都挖了水井。
滾燙的水一澆下去,便燙的下麵的馬匹狂叫,亂蹦,混戰之中,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倒是讓匈奴死在了自個兒的馬蹄之下。
人數還不少。
也因此,對鬱三郎,他還是佩服。
就是這身體確實太瘦弱了點。
“現在匈奴在外,對內,還有奸細,未找到,一時之間,難免有些心慌意亂。”張校尉舔了舔自己的雙唇,因為太過於忙碌,唇角都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