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命案
還未等到賢王做出選擇,剩餘的二十九個秀女出事了。
秀女所住的彩繡院內,死人了。
有三個秀女死在了院子內,死的時候,渾身赤果,似乎是遭遇到強暴,死相特別滲人。
秀女在皇宮內院被人強暴,這簡直就是荒唐。
皇宮內有禦林軍守衛,甚至沒有令牌無法出入宮門,可是便是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竟然有女人被??????
一時間,後宮人心惶惶。
便是皇後,也忍不住將元娘給喊了過來,讓她陪著她住在了坤寧宮中。
那一天的禦林軍隊長,被重責了三十大板。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過來查探了,卻未曾發現其他線索。
然而,事情還未結束,這件事情開始以後,這些秀女們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問題。
首先便是那江南茶王的女兒林玉菱,她秀美的臉上開始長瘡,一粒粒地甚至比榮妤嫿更為滲人。
在她開始長瘡的時候,皇上就讓人收拾了一個院子,讓她住在了裏麵。
他本來是打算讓她回家的,但是被鬱三郎給阻止了。
鬱三郎說,事情還未調查清楚,如果直接讓她回去了,那麽有個萬一,這邊便失去了一點線索。
其次,有個秀女當天晚上被剃光了頭發,還有一個,則是長滿了疙瘩,就像是榮妤嫿一般。
最嚴重的還是楚醉珊,臉上被劃了兩刀。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她的丫鬟服侍她洗臉的時候,看到滿臉已經凝固的血,才開始放聲尖叫。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這些秀女從滿心期待,變得滿臉驚懼。
她們恨不得能夠立刻回家。
可是,皇上說,說不定凶手就在她們其中,讓她們都不準離開這裏。
再不走的話,她們可就要死在那凶手手中了。
秀女們怕成這般,皇上也無可奈何,隻能加派了人馬守著坤寧宮,讓謝元住到了彩繡院內。
鬱三郎特別鬱悶。
被皇後叫走也就罷了,大不了他也跟著入宮,一起住在坤寧宮內便是了,但是,元娘住到了彩繡院,於情於理,他都無法和元娘同住了。
鬱三郎摸著鼻子,下定決心,定要盡快查清楚這彩繡院內發生的事情,這樣,才可以將元娘給接回家了。
謝元是皇上讓進去的,並未說清楚她的身份。
謝元到了京城以後,幾乎沒怎麽參加過宴會,便是參加了,也沒有人理會她,所以,這些自詡是名門閨秀的女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謝元來。
隻以為她是皇後走的後門,畢竟是皇後送過來的。
“你叫什麽名字?”有個秀女瑟縮著上來問了一句。
“我姓謝。”她相公告訴她,讓她不要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他覺得,凶手未必是外來者,也很有可能就是這皇宮的人。
“謝啊,應該和大將軍有些關係吧。”聽說皇後娘娘和長公主關係不錯,若是長公主開口了,皇後自然會同意讓這個女人直接插隊的。
謝元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這倒是讓那問話的人,直接將她和謝玄將軍綁在了一起。
“都姓謝,搞不好,就是有親戚關係的。”那秀女美滋滋地想著。
“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做楊慈,我爹爹是工部侍郎。”楊慈微微笑著,她長相估計是這幾個秀女之中,最弱的一個,但是她卻是最討人喜愛的一個。
臉型有些圓,眼睛也圓,笑起來的時候,月牙兒彎彎的,特別可愛。
“楊小姐,這裏還剩多少個人啊?”
“你叫我楊慈就好了,現在剩的人不多了。”提起這個,楊慈的眼裏多了兩分悲哀。
一起進宮來,一起接受調教,幾個月的相處時間,可是,這人,說沒了就沒了。“最初的時候,死了三個人,後來斷斷續續,又走了好幾個。不過,這些並沒有死,不過,都沒有辦法參加大選了。”
有的人,毀容了,有些人,被剃掉了頭發,有的人,長瘡了,聽說,甚至還有一個秀女,半夜被扒光了衣服。
羞的她差點跳井自盡了。
若非宮裏的嬤嬤檢查過,她還是元陰之身,她就活不下去了。
這個人,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邯嬋。
許是因為她父親是國子監祭酒的關係,邯嬋是這群人之中,最為規矩的一個。
個性也是一板一眼,人不壞,但是不討人喜歡。
“哦。”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被害過
也就剩下那麽幾個人,包括她眼前的楊慈,還沒有受過迫害。
謝元的眼神轉了轉,若是按照相公所說的那般,是宮中的人,或者是秀女之間的明爭暗鬥,那麽凶手會是這剩下來的其中一個人嗎?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謝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事故出了好幾次,剩餘的秀女也是戰戰兢兢的。
她們和皇後提了要求,希望能夠讓大夥兒都睡在了一起。
皇後同意了。
將三個房間給打通了,在裏麵置辦上了大通鋪。
讓剩餘的秀女們都睡在一起,彼此監督和相互提防著。
謝元初來乍到,秀女們都不太喜歡她,除了一個楊慈,幾乎所有人都對她抱持著一種敵意。
她倒是不在乎,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
她的懷中,還放了一些徐大夫配置的藥丸,專門用來克製迷藥迷霧的。
秀女的生活其實很簡單。
每日,不論是吃飯走路,都在宮裏嬤嬤地指導下麵進行。
午時一過,便可自行歇息。
不過,她們活動的範圍隻能夠在彩繡院內。
所以幾乎,一用過晚膳,她們就各自回房了。
之前,還有不少秀女,會在用膳以後,在院子內走一走,可會如今,秀女們人人都心驚膽戰的,哪裏還有勇氣在院子裏麵走動。
傷的傷,死的死,這三十個秀女,也就剩下十五個了。
加上謝元也就十六個人。
房間裏麵很安靜。
有的在看書,有的在繡花,還有不少人正坐在那裏發著呆。似乎是對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謝元坐在角落裏麵閉目養神。
她的手中,緊緊地捏著那藥丸。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
繡花的秀女放下了針線,看書的也將書壓在了枕頭下麵。準備休息,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將那燭火給吹熄。
自從出事了以後,她們房間裏麵的燈幾乎再也沒有吹熄過。
有亮光存在,她們才稍微有那麽一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