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鬧事
就在眾人喝酒正酣的時候,秦王帶來的一個男子,千裏酒莊的莊主突然站起來,說是想要求娶鬱家小姐鬱雨晨。
頓時全場都懵了。
千裏酒莊,一介商戶,竟然奢望輔國公府的嫡小姐,別說,其他人,就是國公爺都瞪大了眼睛。
女眷這邊,鬱雨晨也愣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那也邵淩居然賊心不死,還跑到這裏大放厥詞。
鬱雨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了,邵淩心裏實在是不甘心。
趁著今日奉國將軍府辦滿月酒的時候,邵淩便直接開口了。
他的受傷還有鬱雨晨的貼身物品,自然是不怕輔國公不願,要真是不願,那般的美人兒也嫁不出去了。
自己得不到,他也絕對不願意讓其他人得到她。
“你真是好樣的。”鬱三郎衝著邵淩點了點頭,“之前的事情,我沒有找上門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已經放過你了?”
“鬱公子,有話我們後頭說。”邵淩指了指身後。
“不,就在這裏說,藏頭露尾,免得我姐被你帶壞了名聲。”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倒是更容易令人想歪。
“我姐姐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事無不可對人言。”
“三郎。”輔國公倒是想要到裏麵去談,萬一這家夥手中真的有雨晨的把柄,倒是別說雨晨的名聲毀了,便是鬱府下麵其他的閨女往後都不好嫁人了。
“不,祖父,就在這裏說。”
“既然如此,那鬱公子,在下就明說了,在下和鬱小姐早已經互許終生了,之前我們在別莊裏麵就曾共度一夜,這是鬱小姐留給在下的信物。”
將鬱雨晨綁走以後,趁著她未醒的時候,他就令下人拿了她腰側的一塊玉佩,那玉佩放在一個精致的荷包裏麵,想來應該是鬱雨晨的心愛之物。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若是此事屬實,鬱雨晨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別說為正妻了,到時候,邵淩就是讓她當妾都成。
聘者為妻,奔著為妾啊。
“哼,你胡說八道。”輔國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抖了兩下,竟然直接散架了,一桌子的酒菜灑了一地。
“是鬱公子讓我說的,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我對鬱小姐是真心的,我願意以八抬大轎將鬱小姐娶回府去。”
鬱修浩和輔國公的臉都黑了,鬱修明和鬱修文倒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有幾分幸災樂禍。
“嗬嗬,你隨便拿出一個荷包,一個玉佩就說是我姐姐的,我還說是你姐姐的,你和你姐姐兩個人悖論,所以才想要隨意扯出這麽一個人來。”
“你瞎說什麽?那哪裏來的姐姐。”
被鬱三郎這麽胡扯著,饒是邵淩氣性再大,也不免有些生氣。
“我和鬱小姐本就是兩情相悅,你們何苦要阻礙我們呢?”
“兩情相悅,我看未必。”鬱三郎的視線掃向還在碎碎私語的眾人。今日這事情要是掰扯不清,雨晨就算是真的毀了。
“我還知道雨晨的肩膀上麵還有塊桃紅色的類似月牙的胎記。”見鬱三郎臉色變了,邵淩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露出幾分喜色。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我心悅鬱小姐????????”
“我姐姐身上什麽胎記都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又不敢讓她驗證一下。”
隻要他扯住她有胎記就成,這可是他花了大筆的銀子才套出來的話。
“你收買了誰?”
“什麽?”
“我姐姐洗漱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人,向來隻有彩青。”彩青是姐姐的心腹大丫鬟,因此,那些婢女之中,隻有彩青才是貼身伺候的。當然他不是懷疑彩青,因為雨晨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的胎記。
有月牙的那個人???????
鬱三郎捂住額頭,“我可不記得我和你有過私情啊。”鬱三郎將自己的衣襟解開,露出細白如玉般的肩膀,肩膀上,一朵粉色月牙赫然在目。
粉嫩的月牙襯著雪白的肌膚,特別的顯目。
邵淩臉色大變。
“而且,這個月牙可不是什麽胎記。”鬱三郎倒了些酒在帕子上,用力地擦拭著,輕輕鬆鬆地將那月牙給擦拭掉了。
“前一陣子,我媳婦元娘坐月子,她實在太無聊了,我便陪著她畫畫了,然後,這月牙就是她畫上來的。”
自家媳婦的畫作是在是拿不出手。
元娘還鬱悶了不少時間,她的畫工比她的繡工好不了多少。
畫隻鴛鴦都能夠畫成一坨東西出來了,他還慶幸著,幸好自己沒有給她畫人物像,不然的,搞不好,他也要變成一坨了。
看著元娘悶悶不樂,作為好相公的自己便貢獻出了他的肩膀來。
前世的時候,聽展夕顏說過,好像說,某個地方的人會將自己的身體拿去給人作畫,尤其心愛之人。
在心愛之人身上畫上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不是很浪漫嗎?
浪漫是什麽,鬱三郎不懂,但是他知道,展夕顏向來很有主意,而且,這想法確實不錯。
他在元娘的肩膀上麵畫了一朵牡丹,而元娘則是一朵粉色的月牙。
為什麽是粉色的?
元娘說和他白皙的皮膚很相襯。
所以說,邵淩之前說看到過的那粉色月牙,其實是鬱三郎。
府裏有人被收買了。
鬱三郎的眼神微冷。
能夠被人收買做出這種事情,這種人也用不著留下了,不然,往後,要是有人花更多錢的收買她,要他們的命,她說不定也能夠做得出來。
好好的一次滿月酒,就這麽被邵淩給毀了。鬱三郎氣得牙癢癢的。
鬱三郎的話,邵淩無法反駁,但是他也知道,估計是那丫鬟看錯人了。
看著那鬱三郎搓得有些泛紅的光潔肩膀,邵淩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他是真心喜歡鬱雨晨的,雖然說他的手段有些強硬,但也是因為輔國公府完全不給他一次嚐試的機會,難道說他的真心還比不上那些家世嗎?
“那這玉佩,還有荷包,都是小姐送給我的,這些???????”
“雨晨很懶,在家中的時候,從未做過荷包。”雖然她的繡活非常出色,不過,最近倒是給長長久久做了不少小衣服。“而且,那塊玉佩,據我所知,是我的,而且,是我送給三郎的,你仔細瞅瞅,在玉佩的側麵,還有一個小小的暄字。”
邵淩臉色忽白忽青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夠作揖,將那刻著暄字的玉佩放在桌子上,然後便離開了。等到他離開後,底下眾人這才從震撼之中恢複過來。
“原來看到的人是鬱三少啊。”
“不過,也是,他們兩姐弟向來長得很像。”
“這邵淩未免有些太過不要臉了。”
“就是???????”
邵淩離開得幹脆利落,鬱三郎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想要毀了晨姐兒的名聲,還毀了他兒子們的滿月宴,若是他不反擊回來,人家還真的就當他鬱三郎是隻病貓子了,到時候搞不好隨便一人便可以上門指著晨姐兒,或者他未來的女兒說他們有一腿。
鬱三郎的眼神微微眯起??????
其實鬱三郎也是想多了,邵淩之所以剛如此明目張膽,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身後有秦王在撐著,要是沒有了秦王,邵淩也沒有那份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