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是兩個,你不也是嗎?”黃牙婆笑得更開心了。這白來的一個水靈靈的姑娘。
“我的賣身契在我家主子身上,你當真要得罪我主子。”少夫人可是說了,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若是能夠借勢,可不要浪費,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行為可是要不得的。
“說了半天,原來也就是個奴婢而已。”黃牙婆倒是有些遲疑。
瞧這丫頭渾身上下的穿著打扮,雖然不算頂好,但是一個奴婢,能夠穿成這般,家裏的主人定然也是富裕的。
有錢她倒是不怕,最怕的便是有權。
這要是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就不太好了。
“嬤嬤,你怕什麽,我們又沒有打算在京都裏麵出手,等到其他城池,再將她們給賣了,到時候,還怕什麽?難不成,她主子還真的打算千山萬水地將一個奴婢給找回來。”魁梧大漢晃了晃手中的王知良。
“其實這小子長得也不錯,要是能夠買到小倌館,也是一筆銀子。”
“放肆,我乃朝廷命官,雖然,雖然官銜不大,但是你公然侮辱與我,此刻,便是下獄也是當然的,你快快放了我,再放了這兩個姑娘,本官就不計較了。”
“哈哈哈,你個黃毛小兒,還朝廷命官。”魁梧大漢壓根不信,王知良長相俊秀,且因為他皮膚白皙,看著便比同齡人小了一點。
“他是,他可是今科探花郎,現在可是翰林編修,你要是動了他,就是公然和官府對抗。”
這是在大街上,黃牙婆到底還是有點擔憂的。
“大壯,我們走吧,將你手中的人給放了。”
要真是探花郎,那他們可就闖禍了。
“是,娘。”大壯隨手將王知良扔在了地麵上。
王知良被摔得整個人一抖,悶哼出聲。
蘭香連忙走到他身邊,扶起他,“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裏?”
“我沒事,多謝這位大姐???????”見到蘭香臉的那一瞬間,王知良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張臉,那麽深刻的記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當年他在病中的時候,是她陪著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日子。哪怕隔了幾年,哪怕這張臉已經漸漸長開,和過去有些許不同,他卻也是能夠認出來的。
“姐姐???????”
見王知良愣愣地看著自己,蘭香的眼眶瞬間都紅了,正想說些什麽,後領卻被人一扯,卻見那叫大壯的漢子,似乎依舊不肯放過自己。
“娘,我喜歡她,不若,就將她給我做媳婦吧。”
“這個嘛???????”黃牙婆上下掃了蘭香兩眼,“嗯,也不錯,屁股這麽挺,是個好生養的,就她了。我們趕緊走。”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奉國將軍府的人,你這般對待我,少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謝元最是護短了。
“什麽少夫人,漂不漂亮,要是比你漂亮,那就給我當個二媳婦好了。”大漢做了個猥瑣的神情,還伸手在蘭香臉上摸了一把。
“啊喲,真是滑膩。”
“你放開我姐姐,禽獸。”見姐姐被人拖走,王知良忙衝了上去,他揮舞著拳頭,可惜,他不曾和人動過武,被大漢一推,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砸在了別人的攤子上。
“放開我姐姐。”當年姐姐被人擄走,他是親眼所見,可是那些人忙著護著他,沒有一個人追上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姐姐被人給帶走,想要讓身邊的人去追回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他們說了,對於王家來說,閨女太多,可是這兒子隻有這麽一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先護好公子再說。
如今,這種事情又要再次發生了嗎?
他??????
“我說黃大娘,你還是讓你兒子放了這個姑娘吧,奉國將軍府可不好惹。”
“就是說啊,人家都說了,是將軍府的婢女,你再不依不饒,可就過分了。”人群裏麵傳來幾聲勸告。
其實他們是不想惹黃牙婆這個人的。
黃牙婆這人,在這附近也挺出名的。
不說其他,就說她敢做別人不敢做的生意,不管是誰,隻要出錢了,她都敢將人給賣了,據說她有後台。
曾經有人報過官,隻是沒過兩天,黃牙婆就出來了,之後,那報官之人的女兒給黃牙婆給賣了。
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人家中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沒想到見義勇為,竟然會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那人也因此瘋了,沒過多久,就掉入河中淹死了。
所以,看到黃牙婆的兒子在追著姑娘,他們才不敢惹事。萬一真的害到了自己家的孩子,那就後悔莫及了。
便是這說話的人,也隻敢躲在人群之中,哪裏敢當麵說的。
“果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府邸的人也敢下手。”鬱三郎站在謝元身邊,冷著一張臉道。
他五官精致,眉目如畫,一張臉,便是女子也要遜色三分,大壯何曾看過這般的美人,頓時先酥了身子,鬆開了拽著蘭香的手。
“娘,他好漂亮,不然,還是將他搶過來給我當媳婦吧。”
“他是個男人啊。”
黃牙婆心底也是一個激靈。
倒是不曾想到,這蘭香所說的竟然是真的,先不說其他,便是那女子頭上戴著的玉簪,就不止五百兩了,更何況兩人身上穿的竟然還是千金難求的綃紗。
“大壯,不要胡說。”
“娘???????”
“閉嘴。”
見自己家娘親生氣了,大壯倒也不再開口,隻是那眼神卻一直盯著鬱三郎的臉,看的謝元渾身的怒氣更是蹭蹭地往上漲。
“你再看,我就將你的眼睛給挖了。”
“哎喲,都說貴人難見,果真如此,我兒子不過就是看了貴人兩眼,就要被挖了眼睛,這還真是沒有天理。”
“你說的天理,莫非就是允許你兒子強搶我府裏的婢女,還???????”鬱三郎的視線掃了一眼王知良,“還打傷朝廷命官。”
“這不是不知者無罪嘛。”聽到王知良確是朝廷命官,黃牙婆揮舞著手帕的手頓了頓,但也隻是一會兒。
“我記得你們打人之前,他們已經說過了。”鬱三郎冷眼看著黃牙婆和大壯。
“少夫人。”跌落在地的蘭香連忙跑到謝元身邊。
那大壯還想著身後去拉,卻被黃牙婆給攔了下來。
她可不傻,這人他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惹。
之前,正主沒有出現,他們還可以嚷著說不知道,等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這便是主人,也沒有辦法了吧。
大不了,就是這叫蘭香的一條命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