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十萬禁軍圍城
很多古籍上都由以血養劍的記載,但是這種血液並非普通的畜生之血,當然也包括人在類,這種血液中本就沒有靈性,而且雜質居多,很容易破壞劍的構造。上古的鑄劍師,通常是將捕殺到的妖獸放血,用這些遠古的血脈來激發劍的力量,不過這樣也很容易導致所鑄劍中蘊含了那些妖獸的凶性,變得無比嗜血。一直到後來,鑄劍師才將此舉改良,換做以天地元氣鑄劍,這樣不但可以保留劍的力量,還可以免得生出凶性。
林躍因為當初身體得到天地元氣改良,所以自己的血液中根本就不乏這些元氣,這才以血飼劍。他如今此舉也是出於無奈,自己家門被封,手上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器,就連當初劉庸政贈與自己的佩劍,都被自己遺落在家中無法取來。要是這樣出去,林躍根本就沒有半點助力,不至於叫他徒手應對這十萬大軍吧。為今之計,林躍隻有全都將希望寄托在這把劍上,神兵之威足以匹敵千軍,也算是為林躍出逃鹹陽多出了一份把握。
看著鑄劍爐中,那柄戰刀上的紅芒越來越盛,一股股強大的刀勢從戰刀上湧出,壓的爐中火勢越練越弱,都紛紛歸於爐中,隻留下小撮微弱的火苗,還在燒紅的的木炭上跳動,不過卻被壓得死死的。血紅的光芒越發明亮,就連整個屋中溫度都降下去不少,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種異變驚得呆住,這可是他們打造了一輩子兵器,都沒有出現過的狀況。
恍惚間,眾人都好像聽到了屋外,傳來陣陣雷鳴,其雷聲雖然沉悶,可是卻像一把把大錘,轟打在所有人的心髒上,使在場之人無不麵色大變,慘白的臉上都好像貧血一般。倒是林躍似乎沒聽見,繼續將體內的精血逼出,雖然流失大量血液,可是林躍心中卻清晰的感覺到,那柄戰刀好像動了一下,這是自己與神兵心意相通的征兆,必須要再加上一把勁,方可使神兵歸順。
“神兵出世,乃是逆天違命之舉,罰雷將至,勢必又會引起一場動亂啊!”高老被刀光映紅的臉上,不免多出一些憂慮,當年自己年輕氣盛不知輕重,這才帶著一幫鑄劍名師鑄造出這些神兵。可是常言道,老來五十而知天命,高老現在也不知道這柄神兵早出,會對天下又引出什麽災難。可是這戰刀誕生,天地聲勢是在迫人,此絕不是天地之間所能夠容納的凡物,比起那冰火二劍,猶有過之。
城東大街上,所有百姓都被這天空的異景所引,隻見在這裏,尤其是以製器監為首的正上空,不斷有雲氣聚湧,形成了個大片厚厚的墨雲。其中,還不斷有沉悶惑人的雷鳴傳出,這也引起了一些巡城士兵的注意。恰巧扶蘇帶人從這邊經過,無意中看到這邊異景,遂想要停下來看個究竟,便拍馬上前。
正要哄散圍觀人群的扶蘇,突然發現這人群中還參雜有不少禁軍士兵,一想到自己辛苦追查林躍下落,反倒是這些小兵忙中偷閑,還有心思看熱鬧。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扶蘇便抽出馬鞭,對著那士兵頭上的鋼盔猛敲一記,這士兵正看的來興,那會料到有人偷襲,而切還下這麽重的手。
暈乎乎的他剛想叫人,可是轉身再一看,卻被對方下個半死。看著一臉慍怒之色的扶蘇,那士兵慌忙扯動身邊的同伴,隨後朝著扶蘇跪拜道:“叩見公子殿下,小人正在這邊巡視,看到此處上空生有異象,沒想到殿下也在這裏。”
“這裏麵究竟發生何事,為什麽上空會出現這麽多烏雲,而且還伴有雷聲,莫非是要下雨了?”扶蘇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士兵,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上空。一股危機意識從他心中湧現,這還是他自跨入先天以來的頭一回,而這股危機的源頭,正是處於那團團墨雲下方的製器監。
“公子這是說那裏的話,這當頭豔陽惶惶,哪來的雨雲之說,想必是那製器監中出了什麽變化,這才引來的烏雲蓋頭。”一個軍官摸樣的人牽馬走至扶蘇身旁,此人正是這些禁軍的都統,見自己的士兵偷懶被扶蘇發現,他的臉上也甚是無光。隨即便對下跪的幾名小兵,嗬斥道:“還不快請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難不成等我的責罰嗎?”
“諾”一看自己的頂頭上司出麵解圍,這兩個小兵一邊作揖,一邊快速的跑到製器監大門前。緊閉的大門在兩個士兵急促的拍打下,終於緩緩打開。看到出來一個相貌平平青年擋在門口,那兩個士兵不覺大感失望,遂把他拉到一邊。準備衝進去,可就在這時,一聲驚呼聲卻使得這兩個小兵,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因為就在前一刻,那兩個小兵還好像聽到身後,那個端坐於馬背上的扶蘇,對身邊這個剛從門中走出的青年,厲聲喝道:“林躍,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現在這兒,來人呐,把他給我就地格殺。”
“啊,你就是林躍?”那個小兵聞聲掉過頭,一臉驚恐的對著林躍問道。也當他們今天背到了家,先是偷懶被扶蘇發現,現在又麵對麵撞見林躍這個殺神。當然,林躍隻是一笑,便將身邊兩個倒黴鬼拎起。隨後就像扔沙包一般,一手一個將他們丟了出去,正好砸在那兩隊抓捕自己的士兵跟前,將那些人砸到一大片。
“哼,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看到林躍現在都安然無事的站在自己麵前,扶蘇心中別提有多憤怒。遂也顧不得人多,扶蘇決定親手將林躍擒殺,隻見他看似隨意的反手往馬背上一拍,整個人便從上麵騰同躍起,接著便以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飛撲向林躍。
林躍全勝時期都不會和扶蘇正麵交手,更別說現在有傷在身,見對方來勢洶洶。身形未到,可是那股氣勢便足以讓所有人駭然變色,林躍遂身形一晃,向人群中虛飄出數步。雖然躲過扶蘇這滿是殺意的一招,可是看著大街兩頭越來越多的禁軍,林躍在這種退無可退的情況下,竟然飛身躍起,以大街上行人作為依托,隨即在連踩了兩名行人的肩膀後,騰空飛上這街道兩邊屋頂。
看林躍要逃,扶蘇遂氣急敗壞的,對那位騎馬的禁軍都統,道:“快,叫你手下那些士兵放箭,千萬不能讓他逃了。”
揮手止住那些想要拿起弓箭的士兵,那名禁軍統領對扶蘇告罪道:“還請殿下恕末將難以從命,這裏地處東城民居附近,每日都有大部分的行人路過,若是貿然射殺,必會傷及無辜。”
“哼,豈有此理,你就等著回去重新當你的小兵吧!”扶蘇狠狠地留下一句威脅,眼看林躍的身影要淡出自己視線,而這些士兵又都不肯配合。情急之下,扶蘇哪管什麽公子禮儀,竟然運轉體內玄功,連一點借力的東西都不要,就這麽飛身竄上了三丈高的屋頂。看的街上行人大聲叫好,似乎都忘了這位是堂堂公子殿下,而並非那些表演雜耍的江湖藝人。
扶蘇剛一踏上屋頂,便開始對林躍展開一連串的攻擊,不過這屋頂上多為瓦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所以在攻擊林躍的同時,扶蘇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控製好自己下盤的穩當。這樣一來,扶蘇的攻擊勢頭就減弱了許多,這正中林躍下懷,被他連躲帶閃的接下了扶蘇不少攻擊。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不一會工夫,便來到了東城的城門口,這裏已經集結了數萬禁軍,黑壓壓的一大片擁堵在城門下方,這幾乎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盾,就算林躍把這些人全都殺盡,估計想要出門也得將這屍體清理到明日。不單是城門下人數密密麻麻,就連城牆上,也都排滿了弓箭手,就等林躍現身。
林躍和扶蘇在屋頂上的殺鬥,雖然那些地麵上的士兵看不見,可是這城牆上的弓箭手卻都看得真切。見到林躍已經跑至兩百步以內的射程範圍,頓時上萬支箭矢,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這些士兵手中射出,而且一波接著一撥,根本是不計代價也要把林躍叫啥的那種。
看到前有箭雨紛紛落下,後麵的扶蘇也都窮追不舍,此時的林躍麵上卻無任何焦急。隻見他手中突然一道紅光竄出,無堅不摧的光芒,直接就把腳下的屋頂打出一個直徑半米的大洞,剛好容得林躍落下。隨後不到眨眼時間,那陣箭雨才叮叮當當的射在屋頂瓦片上,當然,同時被射中的還有,來不及收住腳步的扶蘇。
不過,這扶蘇明顯比林躍算計的要頑強許多,即便是這滿天的箭雨,可是扶蘇還是在隻手間撐出一股氣盾,將這些箭矢紛紛擋在氣盾之外。那些弓箭手在看到同行的還有扶蘇之後,也都不禁麵色大變,慌忙放下手中弓箭,不過還好,看樣子這扶蘇公子實力驚人,區區箭矢並未對他造成傷害。
心中怨怒,扶蘇更恨不得將林躍剝皮生啖,這種卑賤的人物竟然讓自己差點受傷。揮手間,扶蘇隔空一掌便將林躍剛才破開的屋頂,打出一個大洞,然後便也隨之跳入其中,誓要抓住林躍。可是在扶蘇跳入的那一刻,林躍卻已經從那屋中窗口跳出。
聽到其中聲響,料想這扶蘇也應該正處於屋中,林躍遂對著屋中高喝一聲“扶蘇公子,保重了!”說罷,林躍手紅光閃出,接著邊看到整個房屋的幾處梁柱紛紛折斷。沒了梁柱支撐,諾大的瓦房沒了受力之物,頃刻間便轟然倒塌,隻留下漫天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