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選擇
“我是不是妨礙到你們了啊？”慕老爺子瞥了他們幾眼，隻是看到他們眼底的那抹流轉，他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慕老爺子把簡瑤華叫到了床榻邊，“瑤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生氣，你有你的理由。其實外公真的不偏袒你們任何人，我現在分析給你們兩位聽，但是你們最終決定是什麽，外公也不會阻止。”
簡瑤華有些勉強地乖乖地坐在一旁，她淡淡地笑著說道：“好吧，外公，你說吧，但是我不能保證，我聽你的分析之後，我就會跟李梓墨重新在一起。”
李梓墨原本沒有血色的臉龐再度刷成了慘白，他隻好應允，“外公你說吧，我也沒有意見。”
慕老爺子心平氣和地看了他們兩眼之後，他才打開了話茬子，“其實這個故事發生的很久很久之前，那個時候外公隻是愣頭小夥子。你的外婆則是草原上鼎鼎有名的強人，那個時候她已經許配給西部大王的爹爹了。也就是李梓墨的幹爹，我深刻地記著那一次。”
簡瑤華轉了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慕老爺子，她完全地觸碰到眼底的那一絲的深情的回望，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外公啊，你跟外婆之間的故事，我從頭到尾都可以背誦了。外公你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她有些不耐煩地嘟噥了一聲。
李梓墨隻是沉默，沒有發出聲響。
“好吧，那你娘跟李梓墨師父的故事，你想不想聽啊？”
她的眸光突然一亮，但是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李梓墨的尷尬的神色，她也隨即沒了神色，“草……還不是什麽老掉牙的故事啊，隻是外公你不會是那個棒打鴛鴦之人吧？不過再怎麽樣也好，我想我跟李梓墨也沒興趣聽了，你還是趕快切入你要說的話題。”
慕老爺子突然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嗬嗬，我的瑤華就是這麽一個急性子的人，李梓墨則是一個不溫不火的人，兩個人的性格倒是相配了。隻不過我想講的是，相愛的人能夠在一起這種機會很難得。如果錯過的話，那麽就成為了一輩子的傷痛了，你們真的打算一輩子就此埋葬了你們的愛嗎？”
她稍微愣住了下，抬眼向李梓墨看去，隻是這張不苟言笑的臉龐，不知道曾經何時那種冰冷的線條早已經有些模糊了。
慕老爺簡瑤華有些反應，他的眉頭微微一揚，繼續分析道：“我現在開始講李梓墨的不是了，他是先皇的兒子，也就是我該尊稱他一聲墨王爺，不過我想這個身份已經死去了，那麽他自然就不需要了。他一出生就被人認定了一個不吉祥的人物，他的母親也是被認定一個妖妃。雖然身份尊貴，但是確實是可憐，他滿月之時被汗王劫走，更吃下了毒藥。”
簡瑤華扁扁嘴，不滿地反駁道：“外公這些事情我早已經知曉了，你不用這麽開場白吧。”
“好，我說的快點，你這個丫頭真的沒有耐性，他本來就是一個隨時麵臨死亡的人，但是遇上了他師父和他的幹爹，他的人生才有轉機，李捕頭花了很多的心思才把他給隱瞞住了。你的那次救了他，你卻成為一個癡呆的人。這也就是說明，李梓墨在你的生命中早就出現了，隻是你也沒發覺，他不會是你的劫難，他是你的生命中那個對的人。”
簡瑤華擺擺手，弩起了嘴角，不想再聽下去了，“外公，這些事情，我也很清楚了。關鍵是李梓墨他憑什麽左右了我的人生啊，外公你嚐嚐被人操控的那種滋味，你就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了。我都懷疑我是你的外孫女，還是他是的你外孫了。”她站起了身子，欲離開。
李梓墨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瑤華，你讓外公把話說完，好嗎？如果你真的要離開，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她扭過頭，裝作瀟灑的樣子，隻是看到他猶如深潭的眸底蒙上一層薄霧，她的心裏堅硬的一角慢慢地軟了下來。
她悻悻地回到了位子上，“好吧，好吧，看在外公的麵子了。”她故意撇過臉，不對著李梓墨。
慕老爺子嘖嘖歎氣道：“李梓墨的娘親對外公有恩，所以外公希望能夠做一些事情來回報，雖然李梓墨不要求。外公知曉李梓墨做事有些過分，可是你怎麽不去想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你們的將來呢？他不敢談將來，因為他身上中毒，所以把你推得遠遠的，解毒之後，他的心中又係複仇的事情，他再一次把你推得遠遠的。因為皇上的聖旨，他才無奈地把你接了回來，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的複仇讓你白白斷送了性命，所以他把你推給那個單文傑，不錯單文傑也是他。但是他隻是想保護你而已，雖然他的行為有些過激，但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他恐怕沒有機會跟你從此隱居吧。”
簡瑤華張了張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這一切她又不是不懂得。她現在就因為懂得，才會想要離去，他的反反複複已經讓她沒有了興趣了。
難道她就這麽像一隻小醜一樣，隨意被他糊弄嗎？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我知曉這些事情，但是外公難道你也看不過他很過分嗎？難道你外孫女如此受傷你都看不到嗎？就因為他娘親對你有恩，所以你才可以拿出我的愛去回報他嗎？你們是不是也太自私了吧？”
慕老爺子聞言，當即沉了臉色，“瑤華，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外公隻是為了你們的事情焦急。當年，我跟你外公費勁千辛萬苦，我們才能夠在一起，那種得之不易的幸福我倍感珍惜，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因此錯過了。你娘跟李梓墨的師父就因為錯過，所以兩個人才會有遺憾，汗王跟娘娘有著誤會，他們才會錯過，你仔細想想，你到底要做什麽樣的選擇，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