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動搖不定
簡瑤華看著他誠意十足的神色，她承認在這一刻她的心開始了動搖，她承認自己開始有了犯賤的節奏，當她的腦海閃出了犯賤二字，她的心又開始繃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答應，你讓我好好地考慮一下行不行啊?皇上，你也累了，你也休息一下，行不？你是九五之尊，你如果累倒了，天下怎麽……”她隻是感覺到那股濃烈的氣息慢慢的向她靠近，她趕緊挪動了身子，再次與他保持著距離。
“難道我是豺狼虎豹嗎？你就這麽擔心你被我吃了嗎？還是你害怕自己會淪陷？”李梓墨隻是看到她的反應禁不住詢問道。
簡瑤華不甘示弱地盯著李梓墨，“皇上你是天子，我當然會知曉害怕了。若不然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成全我的生死了。如果我說不怕你，那豈不是說明我這個太過於虛偽了嗎？還有我從來就不擔心什麽淪陷問題。”她的話一完，整個臉轉向了另外一側。
李梓墨隻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眸，沒有再回話，隻是看到她反應如此巨大，他心中反而有些樂了，至少這一刻還多了一份的輕鬆。
簡瑤華見李梓墨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她倒是覺得自己安全了許多，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確定他已經是在閉目養神的狀態下，她才感覺到一個鬆懈的狀態，隻是她沒有意料到會被他發現。
“你偷偷地看我？”李梓墨沒有睜開眼睛，輕聲地問道。
“草……你是怎麽看到的？算了，我明白了，就當做我沒有說過好了。”簡瑤華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刻，她突然之間後悔了，為什麽自己還要去偷偷得偷窺他呢？她不是自我找麻煩嗎？
“你明白了，不過你這麽一問，我倒是覺得你並不是那麽鐵石心腸了。簡瑤華你不是開始對我……”李梓墨心裏更是有些樂嗬嗬了。
簡瑤華白他一眼，沒好聲好氣地說道：“哦，是嗎？我看你會錯意了吧，我投降了，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好了，反正我就是這樣了。隻不過你們這裏雖然民風很淳樸，我還是不喜歡這裏，我還是希望回到自己的世界，那至少我還覺得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占據著別人的身體。”
“你說你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其實我也有找人去問過。可是沒有人知曉那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不過我也可以肯定你麽沒有說謊。一個才智隻有五歲孩童的人怎麽可能因為一次的落水就變得那麽正常了呢？我也想幫你尋找回去的方法，但是我始終無法踏出了那一步，因為我也會害怕，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放手，我害怕我放手之後，我以後再也不可能……”李梓墨雙眼放出無限的茫然，眸光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的不舍與無奈。
她的心一顫，整個人僵住了，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會說出如此的話，至少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為她做了安排。
“離開這裏是我唯一的出路，在這裏我完全體會不到自我的快樂。你的放手就是我的快樂。”簡瑤華知曉這些話從嘴裏道出，那便是千山萬水的相隔，也許他會真的放手，也許他會把她永遠地綁在身邊，可是在這一刻她完全地看到他眼底沒有了固執。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放手？難道我對你的愛就讓你這麽不堪嗎？”李梓墨的心一沉，仿佛刀子在一刀一刀劃開了他的心窩一樣，此刻他真的茫然了，難道他真的得放棄了，她才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還是永遠地放開了呢？
她看到李梓墨眼中的流出的一抹猶豫，她就明白他此刻已經在退讓了，隻是她真的有些不確定他的退讓在下一秒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不堪，沒有任何的不堪？”簡瑤華柔柔的聲音回答道：“我隻是覺得愛本來就是相互，相愛的兩個人就應該坦白，你從來不跟我提及你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的大事，包括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從來就認為你可以掌控了一切，你卻不知曉自己去維持這一段的情感。其實我是真的累了，倦了，我真的不想摻和在這個無聊的愛情遊戲當中。”
李梓墨沒有生氣，隻是眼眸中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淡定了，他微微地頷首，輕聲地說道：“一切的一切是我造成了，我也明白已經無法挽回了。我不是不想讓你離開，我也不是非要逼你跟我在一起，我也會害怕你會不快樂，我也會害怕你就此離開了，我可能永遠都找不回來你了，那這樣子的話，我寧可……”
簡瑤華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話，“如果我回到那個後宮，那麽注定我會不快樂。如果我回到我的世界裏，那就算再艱難的日子也好，我覺得很甜蜜。因為在我的世界裏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不像現在一樣，我可能會隨時離開，我不知道這個上天的意思是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帶到你的世界了？”她說話的時刻，眼中漸漸起了一層薄霧，隔著霧氣她完全看不到他是什麽表情。
“為什麽你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如果你覺得你還是不快樂的話，到時候我再成全你。”李梓墨想要伸手把她攬入懷中。
她卻偏了偏身子，離他的位置更遠些，“長痛不如短痛，得到了越多，就不容易放手了。這個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得？”
“我懂，我明白。”李梓墨大聲地叫道。
“可是你做不到，若不然你就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如果真的讓我快樂，那就現在開始學會放手。”
“放手？”李梓墨口中默默地念著：“放手，放手就等於再也無法擁有了。”
“是啊，放手。你的世界不隻是我，因為你遲早會遇到你的緣分，而我不是真正陪在你身邊的人，陪你一起走完這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