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皇後金安 三九
江朱還沒想好怎麽和孟丹陽,鎮國將軍凱旋而歸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周。
東陵動亂被鎮國將軍鐵血鎮壓,上京百姓在城裏夾道歡迎,鮮花扔的堆滿了長街。
江朱目瞪口呆的聽著消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明明在劇情中,鎮國將軍最後是戰死了的啊?
“在想什麽?”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孟丹陽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乖乖是太高興了麽?”
江朱張了張嘴,“真的凱旋了嗎?”
“你沒有聽錯,”孟丹陽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以後乖乖想做什麽都行,本宮現在能護著你,以後能護著你,要護著你一輩子,高不高興?”
“高興。”江朱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主動抱著孟丹陽的手臂,“娘娘,謝謝您。”
鎮國將軍還在,就代表皇帝不敢對孟丹陽出手,就代表孟丹陽隨便怎麽弄,蘇安然都沒法還手,就算她有蠱蟲,哦不,她現在已經沒有蠱蟲了。
江朱沒有比現在更慶幸自己抱上了孟丹陽這條大腿,直接讓她拿到了過關通行證。
“傻子,”孟丹陽抱著她的腰,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這就高興了?本宮還有更高興的事情沒告訴你呢?”
“什麽?”江朱興致勃勃。
“隆冬梅盛,白龍山下的莊子竣工了,早些年栽的梅花都開了,我們到莊子上賞雪去。”
江朱沒想到孟丹陽還挺愛浪漫的,“就隻有娘娘和臣妾兩個人麽?”
“怎麽?”孟丹陽含笑的凝視著她,“你還要幾個人?”
江朱蹙眉,“娘娘……”
“我在,”孟丹陽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不斷落下親吻,“本宮的好乖乖。”
——
蘇安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侯在邊上的兩個宮女目光驚恐的看著她,眼底帶著藏不住的懼怕,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一般。
蘇安然想到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手指緊握起來,心裏生出無盡生出寒意。
“都在做什麽?給本宮把鏡子拿來!”
下一刻,她就看到了自己皮包骨頭,布滿暗沉和雜質的手腕。
蘇安然的心瞬間跌落穀底。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喉嚨裏升起一股甜意,又差點昏過去。
桃戰戰兢兢的取了鏡子,顫抖的遞到她麵前,“娘娘……鏡、鏡子來了……”
蘇安然順著她的手,目光落在了銅鏡上,看到鏡子裏那張尖瘦刻薄,滿臉皺紋和黑斑的臉時,整個人都傻住了。
“這是誰?”她惶恐的詢問身邊的宮女,“這是誰?鏡子裏的是誰?!”
桃喏喏的低著頭不敢答話,身體害怕的顫抖。
“話!”蘇安然一把抓起鏡子砸在了地上,“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怎麽可能是我!”
鏡子裏那個醜八怪,怎麽可能是她?
她應該是美的,她比誰都漂亮,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蘇安然一把推開顫顫巍巍的桃,快步走向最大的那麵鏡子。
她就像是期待奇跡會發生一樣睜開眼睛,然而,鏡子中的那張臉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枯黃,尖瘦,滿臉黑斑,幾乎看不到一點完好的皮膚,最可怕的是,眼角、額頭、嘴角的皺紋,層層堆疊在一起,那不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臉,那是一個老女人老怪物的臉!
蘇安然再也受不了這個巨大的打擊,抱著頭尖叫起來。
現在的這張臉,還不如她之前沒有得到母蠱時候的臉。
蘇安然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直接伸出手,對著臉抓了下去,“這不是我的臉,這不是我的臉!”
一旁侯著的宮女們嚇得瑟瑟發抖,沒一個敢上前攔她,就怕一個不合適,她就會遷怒自己。
整個毓秀宮裏,因為蘇安然死的宮女太多太多了,到現在還能留到她身邊的,都已經麻木了。
“是誰?是誰抓了我的母蠱?”
蘇安然把臉抓的血水長流之後,一把將梳妝台前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
“是方珠那個賤人是不是?一定是她!”
昨晚母蠱被她授意去吸江朱的血,結果晚上就沒回來,到深夜時,她的臉就出問題了。
一定是江朱!一定是她!她肯定已經和孟丹陽發生了關係,所以她的髒血才汙染了母蠱,也連累了她。
賤人!
蘇安然從來沒這麽恨過一個人,如果不是江朱總是裝作真無邪,冰清玉潔的樣子,她怎麽會做出錯誤判斷?
都是江朱!都是她!
蘇安然握緊拳頭,眼睛赤紅起來。
——
鎮國將軍的凱旋,讓百姓歡呼,讓朝堂震動,讓皇帝不甘。
皇帝一共派去了三批人,不僅有安插在鎮國將軍身邊的河陽王世子,還有暗衛,以及從江湖上買的頂級殺手,然而這三批人,竟然沒有一個拿下鎮國將軍。
“廢物!”皇帝推了大半桌子的上書嘉獎鎮國將軍的奏折,站起身麵帶憤怒的叫來了林公公,“去給朕把元妃叫來!”
林公公看著他枯瘦幹癟的臉,想到比他還要狼狽一些的蘇安然,心有戚戚,“皇上,奴才方才給您宣了太醫?”
“什麽太醫?”皇帝一腳將林公公踢倒在地,“沒聽到朕?朕要元妃!”
“元妃娘娘她……”林公公不敢把蘇安然已經變成老太婆的事情出來,隻好道:“奴才這就去叫。”
皇帝揮退他之後,憤怒的一腳踢翻了椅子,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實在憋屈,隻要有鎮國將軍和孟丹陽在一,他就永遠別想徹底掌權。
他絕對不會讓孟丹陽一直踩在他頭頂的,他要讓這些給他難堪的絆腳石,通通付出代價!
蘇安然在毓秀宮盤算著怎麽除掉江朱,皇帝在禦書房謀劃著讓鎮國將軍和孟丹陽出岔子,從某一方麵來,兩人算是生一對。
孟丹陽對皇帝和蘇安然的想法一清二楚,但她不在乎,有母蠱在,這兩個臭蟲,遲早自己作死,她用不著弄髒自己的手。。
至於蘇安然,想動江朱?估計是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