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意外發生
沈司卿告訴恩情周五準時去恩氏接她下班,但直到下午恩情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完。恩情原本準備告訴沈司卿讓他不要等她了,等她結束了直接去找沈司卿。但下午四點的時候恩情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恩情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喂,你好。”
“請問,是恩情小姐嗎?”電話的那一頭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和善,聽起來像是一個中年阿姨的聲音。恩情通常遇到陌生的電話都會直接掛斷,但鑒於這個電話是一個聽起來很和藹的中年女人打來的,再說萬一她有什麽著急的事情找自己幫忙呢?於是她就沒有掛斷電話。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是鮮花店的,今天上午有一位叫沈司卿的先生在這裏訂了一束花,給一位叫恩情的小姐。他留了這個號碼,說讓我下午打電話給你告訴你來取花。”
取花?恩情心裏疑惑,沈司卿什麽時候學會搞這些套路了,他的風格向來都是直接了當的,如果是他送花他一定不會說出讓自己去取這樣的花,他一定是親自拿著花來找自己。更何況沈司卿並不善於浪漫。
盡管還不確定是不是沈司卿,但恩情決定還是暫時不過去了,“哦,不好意思啊,現在我在忙走不開,麻煩你先幫我保管一下吧,我晚一點過去。”恩情撒了一個謊,畢竟這個電話有一點奇怪,她沒有輕易相信。
“可是,我們這裏快要下班了,如果您今天不來取的話,老板會算我失職扣我工資的,所以請求您一定抽出時間過來好嗎?”電話那邊那個中年女人的語氣裏透著為難和祈求。恩情不由得聽的心軟了,畢竟讓一個比自己年紀大的人求自己也很不好。
隻好答應了,“好吧,我過一會兒過去。麻煩你告訴我地址好嗎?”
“地址是……謝謝您啊!”女人滿是感激。
掛斷了電話恩情看著剛剛自己記在紙上的地址,突然發現這個地址不就是自己經常光顧的那家店嗎?她記得那家店的服務員一直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怎麽突然換成了中年女人……
有種種的疑惑浮上恩情的心頭,恩情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恩情不放心,給沈司卿打了通電話,想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偽。
然而電話那邊沒有傳出沈司卿的聲音,回複自己的隻有一句官方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通話中?大概是有工作要談吧。五點的時候,恩情下班。一路上她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那家花店取花,因為那通電話裏有很多的疑點,恩情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或者說這個電話來的也很不合常理。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恩情心裏陣陣發慌,總覺得今天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但一想到剛剛那個女人請求的聲音,一張奔波於生計滿是滄桑的臉不禁浮現在恩情的腦海裏,她實在不忍心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讓一個中年女人失去一份工作。糾結了很久的恩情最終下定決心去一趟花店。
去花店的路上,恩情又給沈司卿打了一通電話,結果依舊是正在通話中。沈司卿今天也是奇怪,他怎麽和一個人通了這麽久的電話?恩情一直莫名的感到不安,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恩情給沈司卿發了一條短信:我接到一個電話,讓我去取你送我的花。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你看到短信以後就立刻回複我,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就立刻來我經常去的那家花店找我!
但願自己是多慮了,恩情一直在心裏不停地暗示自己。
車子停在花店門口,恩情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裏認真的觀察外麵周圍的情況。通過花店麵向馬路的落地窗,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恩情仔細的看了一圈,發現裏麵並沒有什麽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她看到花店的女孩正在把一大把新鮮的花分成幾束小的花束。
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麵孔,恩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是自己太神經質了,恩情為剛才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恩情下了車走進了鮮花店,依舊是恩情還沒有開口小女孩兒就發現了她,對她和善的笑了笑:“又來啦?今天要什麽花?”
小女孩的笑容讓恩情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開口道:“今天不買花,今天來取花。”
“取花?”女孩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今天有人打電話來,說讓我取別人送我的花。”恩情解釋道。
女孩顯然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稍等一下,我去查看一下訂單記錄。”說著走向了櫃台,翻看訂單記錄。
在女孩查看記錄的時候,恩情在店裏隨意的逛了逛,欣賞著店裏的花。看著看著恩情突然發現這裏怎麽一直都是女孩一個人,她說她隻是在這裏打工,那她怎麽從來沒見過這家店的老板。
因為恩情已經和女孩很熟了,所以也就隨口的問她:“我來過這麽多次,怎麽都沒見過老板啊?”
女孩抬起頭看向恩情,目光裏流露出一點複雜的情感,沉默了幾秒後,緩緩的對恩情說:“這家店本來就沒有老板,隻有老板娘。”恩情了然,原來這家店是一個女人開的。恩情點了點頭,女孩繼續說道:“因為我年紀比較小,所以有很多家店都不願意招我,怕我把他們的生意弄黃了。經過很多次的麵試失敗之後,我都已經準備放棄了。但是這家店就突然出現在我的眼裏,因為那個時候店剛來張,所以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去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店主是一個很好的阿姨,我向她說明來意之後,她什麽都沒問就答應讓我在這裏工作了。我問她原因,她隻是說她開這家店隻是為了開心,並不為了賺錢。老板娘是一個殘疾人,一直坐在輪椅上,所以她不常來,這裏每天幾乎隻有我在。我真的很感謝她。”
女孩講完了這個故事,也差不多翻完了近期所有的訂單。疑惑的對恩情說:“姐姐,你不會是記錯了吧,這裏最近沒有什麽人預留花在這裏啊。”
“怎麽可能,下午明明有人打電話來說的就是這個地址,我還特意抄寫了地址。”恩情從包裏掏出先前那張紙條給她看。
她看了看更加疑惑了,“地址是沒錯,但是訂單沒有啊。”
“會不會是老板娘?”恩情記得打電話的應該就是一個中年女人。
“不可能,老板娘已經有一個月沒來店裏了。”女孩斬釘截鐵的說。
“這……”恩情拿出手機,發現沈司卿還沒有回複自己的短信。剛才的疑惑和不安又重新湧上了心頭,她又一次撥了沈司卿的電話,但對方還是正在通話中。
“奇怪。”恩情越來越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了,是惡作劇嗎?或者是恩兮又想做什麽事情?恩情心中的不安的感覺因為自己的想法而逐漸強烈。
她現在覺得,當務之急是去找沈司卿,當麵問清楚。匆忙的告別了花店的女孩兒,恩情走出了花店門。但是就在花店門口到車子這幾步遠的路,有一隻手突然從恩情的身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恩情大驚失色,恐懼頓時湧上了心頭。她想大叫,想掙紮,但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失去了力氣,好像被麻痹了一樣。漸漸地,恩情的視線一點一點的變得模糊,最終昏了過去。
把她迷暈的那個人一把把恩情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扔上了一輛灰色的麵包車。車門咣的被重重的推上,迅速的啟動離開了。這一整個過程完成的很快,同時也很隱蔽,在一個鮮有人來的小巷子裏。沒人知道恩情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