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連環綁架
“嘶。”沈司卿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對對手一無所知的感覺很糟糕。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衝誰來的。看這個綁匪的架勢,應該不隻是想要錢那麽簡單,他們費盡心思的設計了這麽一場綁架,如果隻是最後想要得到幾個錢,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沈司卿開始無比的擔心起恩情的現狀。他隻能焦急的等待顧城歌新的調查結果,和綁匪打來的電話。在等待的時間裏,沈司卿也沒有閑著,他拿出手機仔細的查看剛才顧城歌發給他的監控事情,想要從中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從恩情被迷暈扛上車,到車子行走的路線,沈司卿一點一點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終於在從花店到化工廠的路途中沈司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
車子從花店路口出發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然後從高速公路上下來走進了一條小路,那條小路因為前幾年的一次工程糾紛,一直沒有修好,當然也沒有安裝任何的監控攝像頭,屬於監控死角。車子進了那裏,不一會兒就又出來了,出來的車子和進去的車子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沈司卿反複來回的播放了這個監控數十次,發展這兩輛車並不是同一輛,也就是說,車子行走到這裏經過了一次替換,但因為天色那個時候已經暗了下來,人很不容易被發現。而具體那輛真正載著恩情的車輛因為這裏的監控死角,就徹底的斷了線索。
但沈司卿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故意把自己往錯誤的路上引導呢?他們完全可以避開監控讓沈司卿完全找不到恩情。但是他們現在的做法明顯是有意而為之,好像是故意讓沈司卿看到這份監控裏他們要去哪裏,因為除了那一次換車,他們走的都是監控必定會拍到的路。這一點讓沈司卿很是費解。
然而讓沈司卿意想不到的是,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綁匪的監視之下,他們知道了沈司卿已經去過了工廠,然後又返回到了原始地點。他們這麽做不僅僅隻是為了浪費沈司卿的時間,更重要的是去綁沈司卿的母親荀蕾。為了轉移沈司卿的注意力,留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實施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們故意開車兜了很多圈子。
沈司卿還在焦急的尋找著有關於恩情下落的線索,手機就突然響了。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沈司卿接起來:“喂。”他以為是綁匪打來的電話,來告訴他關於恩情的事情。然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司卿,我是恩兮!怎麽辦,伯母被綁架了!嗚嗚嗚……”恩兮的話讓沈司卿的腦子轟的一聲,頓時嗡嗡作響。
“什麽?!你說清楚,怎麽回事兒,家裏的安保係統十個綁匪一起去都進不去。”沈司卿壓抑著心中的震驚,但他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沈司卿覺得自己周身都是寒冷的,一股寒氣從頭到腳的蔓延到全身,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千萬別讓你們落在我的手裏!”沈司卿恨恨的低聲咒罵著。
恩兮不停地哭泣讓沈司卿更加的心煩意亂,按了按自己的眉頭,語氣強硬的說:“你冷靜下來,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麽綁走我母親的,他們有沒有說什麽話?”
手機那邊漸漸的停止了哭泣,但還是可以聽到她低微抽泣的聲音,她磕磕絆絆的說:“今天有人打電話讓我沈宅,說是伯母讓我過去吃午飯。我將近中午的時候過去了,但是我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後來我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關上,所以我直接推門進去了。但是一開門就發現管家和保安都倒在地上,伯母……伯母也不在。有一個受到襲擊的保安說,伯母被……被劫走了。不過他們留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的內容是什麽?”沈司卿打斷了恩兮的話,急切的問。
“紙條上說的是……是……”
“是什麽快說!”沈司卿催促道。
“隻有一句話,game is begining。”
“Game is begining……”沈司卿掛了電話喃喃自語道,什麽意思,他們到底想要怎麽做。
黑暗的賓館,狹小的房間,窗簾都被拉上了,燈也沒有開,屋子裏透不進一點光。荀蕾同樣被反手綁在賓館的一個小椅子上,一個男人坐在她對麵的床上,等著她醒來。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大大的帽子把他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不僅這樣,臉上還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全身上下隻露著一雙眼睛,淩厲而充滿殺意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荀蕾。
男人等了荀蕾很久都沒有醒,於是很不耐煩的踢了踢她坐的椅子,“誒!誒!”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與剛才在公司樓下跟蹤沈司卿的人的電話裏的人是一個人!
荀蕾在昏昏沉沉中,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的腦袋低垂著,所以睜開眼睛的第一幅畫麵就是自己被牢牢綁住的雙腿,她掙紮了一下,發現根本無法掙脫。
自己是在哪裏啊?到底發生了什麽,荀蕾的腦子裏一團亂。
“醒來了,荀蕾女士。”男人開口說話了,但是雖然是充滿笑意的聲音,卻聽出了一股死亡的味道,陰冷而又危險,就像一條狡猾的蛇。
荀蕾被這個聲音嚇的全身一陣戰栗,猛的抬起頭,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距離自己這麽近,荀蕾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麽!”
“嗬嗬!”男人輕笑了一聲,沙啞難聽但恐怖,“我隻是設計這個遊戲的人,真正的主角叫……沈 司 卿,嗬嗬!”男人一點一點的說出沈司卿的名字,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情一樣。
而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荀蕾的心中泛起洶湧的波濤。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聲音顫抖的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什麽意思?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麽!”
“不做什麽,就是和他玩一個小小的遊戲!”
荀蕾驚恐但又憤怒,涉及到自己兒子的事情,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敢。“我不管你想做什麽,但我告訴你,和沈司卿玩遊戲,哼!你一定不會贏的!”
“不會贏嗎?你這麽自信,還真的勾起了我的一點興趣,我以為我一定會贏,不會輸。”男人站了起來,慢慢的繞到了荀蕾的身後,湊在她的耳邊說:“嗬嗬!有意思,那麽……我們走著瞧。”
說完男人就走出了賓館的房間。
現在是淩晨兩點半,距離恩情失蹤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個小時,但沈司卿還是沒有收到綁匪的任何消息,自己對他們一無所知。但似乎綁匪對自己進行了全方麵的了解,不僅綁走了恩情,還綁架了自己母親。
沈司卿的耐心快要耗盡了,連續多個小時的情緒緊張,和情緒的大起大落讓他感覺的無比的疲憊。正在他臨近失控奔潰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沈司卿接了起來,“我是沈司卿。”沈司卿的手把手機握得很緊。
“嗬嗬!”又是那個沙啞的聲音,“沈司卿,我知道你等了很久了,不過不要著急,好戲總要留在後麵,完美的遊戲都要準備很久才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