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和皇上正麵交鋒
含鳳殿被楚飛捅出了一個大窟窿,靜臥在軟塌上的美人被若大的巨響驚醒,睜著美眸望著這駭人的一幕。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可有傷著您了?”
守在門口的宮女、太監紛紛跑進殿跪在皇後跟前。
“母後。”
太子小跑進來,被眼前淩亂的場景給驚著了。
“皇兒。”
震驚過後,麵不改色由人攙扶走至事發處。
望著沉香木床塌上與珍珠簾糾纏在一起的楚飛。
一雙鳳眸不怒自威盯著被紫煙羅紗幔遮住臉的楚飛。
幽深的黑眸像墮入無盡的深淵,殺氣騰騰斜視著床上的人。
“給本宮連人帶床都燒了。”
皇後閉著眼對趕來的禦林軍下達著命令,克製著滿腔怒火。
“靠,不用這麽殘忍吧,不過是不小心失控誤入嘛!用得著這麽勞師動眾把人活活燒死吧。”
裝死想逃過一劫的楚飛立馬彈坐起來,扯著身上的珠簾。
這女人看著雍容華貴,儀態高雅從容大方,卻是個人麵獸心的毒婦。也不問個青紅皂白是非曲直,Y的就把他直接扔進火坑給燒了,Y的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好大膽的狗奴才,來人,掌嘴,在火燒之前讓他長長記性,敢頂撞本宮。”
皇後的臉像開了染房,怒氣橫生,咬著牙瞪著眼甩出一巴掌。
“皇後這是要對朕的貴客動私刑嗎?”
隻差一亳米,皇後那火辣辣的巴掌就落在了楚飛清秀的小臉上。
可是很可惜,被及時趕來的冷風逸給捷足先登攔了下來。
“皇上。”
“皇上…”
“父皇。”
眾人跪下。
唯有皇後的臉上是欣喜的。
“瞧你,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可有傷著?”
冷風逸撫去楚飛短發上的灰土,語氣綿柔溫和。
“嗬嗬!沒事沒事,就是不好意思啊!把你老婆的房間弄髒了,嗬嗬嗬嗬!”
楚飛向後挪了挪身子,這皇帝唱的是哪一出,無端端這麽溫柔似水的對他,他可是會害怕的。
“哦!”
“怎麽啦?”
“唔,沒事,就是有東西擱著屁股了。”
楚飛用手掏出一塊琉璃碎片,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拿著琉璃片擺在冷風逸麵前。
“許久不見,你比以前可愛多了。”
冷風逸的眼裏寫滿了憐愛,火熱不加掩飾地直視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楚飛。
“嗬嗬!謝謝誇讚哦!那、那、那什麽?我、我、我沒那麽多錢賠給你們,能不能分期付款,你給個數,我一個月一個月慢慢回,可以嗎?”
楚飛撓著頭困窘道,剛他偷瞄過這裏,水晶珍珠為燈為簾,金為柱,地鋪白玉內嵌金珠。
還有他頭頂上的那顆超大夜明珠,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啊!
也不曉得像這樣的夜明珠有沒有被自己糟蹋?
不然,這賬算起來就是天文數字了。
“你我何需談這些,就算你把這寢殿拆了,朕也允諾。”
冷風逸的眼裏隻有楚飛,楚飛這次回來,完全像變了個人,機靈活潑又調皮。不似以往的那般古板沉穩,也更加的招人喜歡。
“皇上,這可是您賜給臣妾的,皇上怎可因為一個奴才而拆了這含鳳殿?”
跪在地上的皇後不滿道,這含鳳殿代表著無尚的榮耀,也關乎著她不可侵犯高貴的地位。皇上怎麽可以隻因一個狗奴才的話,就隨隨便便舍棄了這寢宮。
那她將來如何在眾嬪妃麵前立威,如何當這一國之母?
“你身為國母,心胸如此狹隘,不就一座寢宮,朕再選一處贈你。”
冷風逸從頭至尾就沒正眼看過皇後一眼,她不過是自己娶來的一個擺件,若不是楚飛無意闖入,他早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在。
“皇上,臣妾可是您的皇後呐!不住含鳳殿,您是想摘了臣妾這頭上的鳳冠嗎?”
沒有這含鳳殿,也就意味著皇上要廢了她的皇後之位。
“你還敢在這跟朕叫屈,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髒事,今阿念在此,朕留你麵子。若你再生事端,休怪朕不給你後路。”
本無半分夫妻情義在,豈會和顏相對,娶她,不過是穩定那些多事的老臣,立太子,也是為了穩固江山。
這些年皇後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裏,不說,是因為她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可若她想動楚飛,就休怪他不念及往日夫妻情分,廢後再立新後。
“皇上,我可是太後的親侄女,要不是本宮做了這皇後,皇上能一人獨權嗎?”
皇後也是被逼急了,說出了冷風逸最不想聽的事實。
“司徒婉,那朕這皇位是不是也該由你說了算啊?”
冷風逸真的被激怒了,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臣妾不敢,是臣妾越界了。”
清醒過來的司徒婉磕著頭,後宮女子不得幹涉朝政之事,這是大忌。而她,不僅幹涉還威脅了皇上。
“你也受了驚嚇,先去你姨母那住幾日,等這裏修整完善了再搬回來吧。”
這含鳳殿冷風逸也是頭一回進,沒有過多的留戀。
“是,臣妾知道。”
宮女過來扶起司徒婉。
“父皇,您可總算過來看母後和兒臣了,兒臣好想父皇。”
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跑到冷風逸麵前,仰著可愛的小臉期盼他的父皇能抱抱他。
自打他有記憶以來,鮮少能見到父皇,就更甭說抱了,每次他們父子見麵總是匆匆別過,連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像今日這般近距離接觸,也是一年前皇祖母壽宴上,他坐在父皇邊上。那時,父皇還給他夾了一塊肉,還問他都學了什麽。
雖過去了一年,可當時的情景他還曆曆在目。
“阿念,乖,父皇要跟這位哥哥說話,父皇過會兒再去找阿念。”
冷殘影緩和了下神情,可一雙眼始終沒有往下看。
阿念的存在,對他來說是警醒,也是恥辱。
對阿念,冷風逸沒有過多的情感在他這個所謂的兒子身上,許是被迫和阿念母親的結合,也許是不是跟心愛之人生的結晶。
冷風逸根本體會不到為人父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