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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掌丞天子,助理萬機

  太醫戰戰兢兢的給寶貴妃診完了脈,然後才鬆了一口氣,回神恭敬的跟麵色關切的水溶道:“陛下請放心,娘娘隻是肝火煽動,所以才導致的腹痛。但是並沒有大礙。隻是氣大傷身,還請娘娘日後為了皇嗣,務必平心靜氣才是。”


  水溶這邊鬆了一口氣:“有勞院判了。”


  之後,又叫了黃門去跟太醫取藥之後,水溶坐在床邊,有些責怪的跟薛寶釵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現在身懷六甲,還這麽大的氣性。若是傷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薛寶釵聽的自然咬牙:這口口聲聲,全都想著孩子。我有多難受,你就一點都不問嗎?!


  但是薛寶釵心裏也知道,水溶跟她是提不上什麽“愛”或者“不愛”的。


  在水溶心裏,她隻是個妾。是個能生育的肚子罷了。


  於是薛寶釵咽下滿腹的牢騷,強笑道:“是妾多思了!隻是……隻是妾一想到,南邊的那群賊人竟然敢這麽違抗陛下的旨意,還敢謀篡皇位,就忍不住的惱怒。”


  說著,薛寶釵又試探性的跟水溶提起林慕:“尤其是那個賊首之一的林慕,實在可惡!陛下當年那麽招攬於他,可他竟然……妾實在為陛下委屈!”


  薛寶釵說著林慕的不是,企圖激起水祚的憤怒。可水溶不止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反而還讚賞林慕道:“是啊!這個林慕,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他跟著水祚那個毛頭小子有的,跟了朕也一樣有。甚至,朕可以直接把左右丞相合並,把職權一並給他!——水祚那小子敢嗎?!

  還有林如海……他竟然也是個搞律法改革的人才?!原來也沒看出來啊……”


  當然沒看出來了。原來林家光防備水灝的疑心,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哪裏還有心思——或者說哪裏還敢有心思琢磨著改革呢?!《三國演義》中說,“非但君擇臣,臣亦擇君”是有道理的啊!

  水祚性格開朗,並且十分信任林家,所以林如海和林慕可以放心的使出一身的本領,讓南淩富強;


  而水灝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對任何人都懷有莫大的疑心。所以林家怎麽會,又怎麽敢做這個出頭鳥呢?!


  商鞅選在了秦國變法,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假使勾踐一開始就露出了自己心胸狹隘,不可共富貴的事實,文種怎麽可能效忠於他?!

  所以說啊,當權者要有心胸,還要有眼光。不然即使就算是賢才到了你手裏,那也隻有去養牛養馬,或者直接因為屁點小事戰場換將,不得已逃往他國的下場。


  實在不行想想管仲,齊恒公當初要是死活不聽鮑叔牙的話殺了他,那齊國還能成為春秋五霸嗎?!


  還是的啊!


  不過……咳咳!這就有些說遠了。


  我們說回正題。


  總之啊,水溶十分欣賞林慕,這是薛寶釵萬萬沒有想到的。她驚訝道:“難道陛下不惱怒於林慕是叛黨,背叛了大淩嗎?!”


  水溶其實對自己做的這事心裏也虛:“誰是叛黨還不一定啊……”


  薛寶釵:“???”


  薛寶釵:“陛下,你說啥?!”


  水溶:“咳咳!”


  水溶立馬一揮手:“啊……朕沒事!我們說回你的肚子吧……這國家政事,你一個後妃沒事就不要瞎參與了!——畢竟你又不是皇後。一天天的瞎想什麽呢?沒用不說,還把朕的小寶貝氣個半死。”


  薛寶釵聽到這,耳垂微紅:“陛下……”她撒嬌道:“這裏還有人呢,陛下胡說些什麽!”


  水溶莫名其妙:“朕哪裏胡說了?!”他摸摸薛寶釵的肚子:“乖寶寶,你就是父皇的小寶貝,對不對鴨?”


  薛寶釵:“…………”


  宮裏伺候的宮人:“……”


  就、就很尷尬。


  薛寶釵差點用腳扣出一座芭比夢幻城堡來。


  她表情都空白了:“陛下,你是在說孩子啊?!”


  “不然呢?!”水溶一臉理所當然的抬起頭:“朕還能是說你不成?!”


  “……”


  薛寶釵的五官都扭曲了:“是……是妾誤!會!了!”


  …………


  就在北淩皇宮裏正在上演歡樂喜劇人的時候,南淩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賈政。


  對於南淩的人來說,北淩過來的人——特別是官員,都要經過嚴格的排查。


  ——畢竟,誰都不想在自己家弄個間諜不是?!


  負責審查的官員死死的盯著賈政:“你在北淩呆的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過來大淩?!”


  ——對,沒錯。北淩和南淩各自都稱自己為“大淩”,認為自己是正統,拒絕承認對方的地位。甚至就連年號,都是針鋒相對的。


  比如說哈,北淩的年號是德盛。意思是德行之盛。古代選皇帝嘛,當然是“有德者居之”。古人對德行是格外看重的。孔子不是說過:“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所以古人視德重於才。


  所以啊,水溶說自己是因為德行好,所以才當上的皇帝。有一種“我天命所歸”的意思在裏麵。


  水祚則冷笑一聲,直接懟了個“正隆”上去。


  正隆,隆通龍。意為真正的真龍天子。


  換而言之,就是“老子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是皇室的正統血脈。你個渣渣,就是因為謀反才上去的。你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的意思。


  古人對正統挺看重的。就連雍正帝,不也搞出個“雍親王得位之正”的名號嘛!

  總之兩方誰都不承認誰。


  現在,賈政這個敵方來的官員,而且還是跟他們大淩(……)的核心人員有關係的一個官員突然來了,南淩一方不審查才怪呢。


  對此,賈政解釋道,其實,他早就想來了。


  去年,他在海南聽說了皇上被殺,京城失陷一事之後,就官也不要了,著急忙慌的跑回了京城:他家還在京城呢!他母親、他的兒女孫子、還有家中的祖宗牌位,都還在京城呢!現在京城出了亂子,他怎麽能不著急?!


  可等他回去一看,家裏倒是沒事。甚至長兄還投奔了叛黨!賈政氣的當場跳腳,和哥哥大吵一架之後,就要來投奔水祚這邊。可是,那時水溶剛剛打下京城,裏邊的官員除了太上皇黨,十個有八個都不服他。那時,他正防這些官員投敵防的狠呢!


  所以賈政回了京城,基本就等於狼入虎口。根本就出不來。於是這一年,他沒有入仕,而是在家中奉養老母,等待時機。


  因為賈政也不算什麽高等人才,所以對他的看管自然鬆懈。眼看沒什麽人盯他就,賈政當天就辭別了賈母,連夜跑來了南淩。


  至於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不是嗎?


  負責審查的官員聽了聽,似乎也沒有什麽破綻?他去查了查,好像也的確是那麽回事。


  於是官員將事情直接上報了。


  等林慕知道了信,心裏又琢磨了一下自己這個“嶽父”的為人,林慕想:妥了。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畢竟賈政那個人有多推崇禮法正統,隻要見過他的人就都是知道的。


  於是,林慕去找了水祚。在商量之後,林慕親自去接了賈政出來,將他帶回了家中。


  賈政見了她,那真是百感交集。


  最後,還是林慕先開口:“老爺,這些年,您和老祖宗還有家裏都還好嗎?”


  “還好吧……”賈政幹巴巴的說:“我很好。你老祖宗也很好。雖然已經年過八旬,卻依然能吃能喝的。前幾天,你幾個妹妹起了個詩社,你老祖宗還過去湊熱鬧呢!”


  林慕這才安心的點頭。


  畢竟如果說賈家,林慕最擔心的是誰,那麽除了賈瑛,無疑就是賈母了。


  雖然一開始相處大家都心懷鬼胎,但是相處久了,未免也有真感情在了。


  林慕是真的希望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能安安穩穩的度過晚年。而不是像電視劇裏的一樣,死都死不安生。


  所以,即便林慕經過推演,賈母絕對不可能有事。但是到底還是聽賈政親口說上一句,才是安心。


  說完了這個,兩人陷入了無言。


  林慕正琢磨著要怎麽跟賈政說淩兒的事,賈政就就憋出來一句:“慕哥兒,我聽說,你和寶玉有了孩子?!”


  林慕頓時明悟。她憋著笑點頭:“是啊!老爺要去看看淩兒嗎?”


  賈政:“……”


  賈政感到懷疑人生:“慕哥兒,你確定那是你和寶玉的孩子嗎?!”


  周圍人都看他:這老頭,指定是有點毛病!


  林慕憋住笑,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點疑惑的看向賈政:“當然!——老爺何出此言啊?”


  賈政:“……”


  賈政實在摸不準怎麽回事,所以隻能訕訕的笑道:“我、我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連孩子都有了……”


  糟!怎麽更奇怪了啊摔!


  賈政瘋狂撓頭。


  林慕差點找笑出聲來,幸好她及時憋了回去。她“安慰”賈政道:“其實我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的……但是孩子既然來了,那就是上天的旨意。我們也不能殺了他不是?!”這倒是真話。畢竟林慕和賈瑛真的沒有想這麽早就要孩子的。


  賈政又訕笑了幾下,和林慕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和林慕一起回了林家。


  到了林家門口,林如海出來迎了賈政:“二哥。”


  賈政心情複雜的回禮:“妹夫。”


  林如海迎了他進去,又叫人擺出酒宴,給他接風洗塵。


  內院,賈瑛歡喜的抱著兒子迎出來:“老爺!”


  賈政看見兒子,當然高興:“寶玉!”


  過去仔細看了他許久,才淚如雨下的道:“長大了……長大了!”


  賈瑛驕傲的道:“那是自然!——老爺,你看我還高了好多呢!”


  說著,又給了林慕一個傲嬌的眼神:哼。讓你原來嘲笑我矮。


  林慕:“……”


  林慕哭笑不得。


  這時,賈瑛懷裏的嬰兒也“咿呀”的叫著“爹爹、爹爹!”


  林慕過去抱了兒子:“淩兒乖!”


  賈政看著小孩,呆滯道:“這、這就是你們的孩子?!”


  林如海笑道:“是啊!這就是慕哥兒和寶玉的孩子,你的外孫子林淩!”說著,又逗孩子:“淩兒,叫外公啊~”


  林淩:“咿呀!”


  小孩子憨厚可掬的樣子,逗得在場所有的人都開心的笑了。——除了賈政。


  賈政腦子裏嗡嗡的:怎麽回事?寶玉不是我兒子嗎?!難道男人也會生子?!……不,不對。慕哥兒也是男人啊!他們倆到底怎麽生的?!難道這就是負負得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賈政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這不科學啊!!!”


  林慕:“……噗!”


  林慕忍俊不禁。她知道,自己的這位“嶽父”大人現在一定是非常懷疑人生。隻是……隻是現在,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所以……


  林慕同情的看了賈政一眼:嶽父大人啊,小婿隻有犧牲您了。


  賈政:突然背後一冷JPG

  林如海不明就裏,還過去擔心的扶起賈政,關切的問道:“二哥,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有哪裏不適?!”


  賈瑛聽了,也走過去,認真的給賈政搭脈。


  號了一會兒,賈瑛疑惑道:“沒事啊……老爺的身份很健康啊。甚至比一般的老人都健康。沒什麽問題啊!”


  林如海急道:“那這是怎麽回事?!”


  林慕幹咳一聲,解圍道:“大概是舟車勞頓,累著了吧。”


  賈政趕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對!對!我就是累著了。不妨事的。”


  林如海吐出一口氣:“這樣啊……”


  林如海埋怨道:“二哥你不早說!咱們都是親戚,做什麽這麽見外?!難道要你這個累壞了的人,硬撐著吃席不成?!”


  賈政忙道:“是我考慮不周。”


  林如海這才消氣。又叫來一個小廝:“你帶著舅老爺去院子裏歇著。”


  安慰賈政道:“你且安心睡上一覺。等你醒了,徹底歇過來了。我們再慢慢聊。”


  賈政其實並不累。但是慌也扯出去了,人家也這麽體貼的說了,再把話吞回去,未免不妥。


  所以賈政隻能滿臉慚愧的拱手:“那就多謝妹夫了!”


  林如海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呢!”


  說著,又叫林慕:“還不快送你老爺回去?!”


  林慕笑著行禮道:“是!”


  說完,林慕就把兒子又給了賈瑛。然後送了賈政去投明閣休息等事,此處不提。


  ……


  總之,等賈政休息好了,一家人才又正式的坐在一個桌子上吃了一頓團圓飯。


  林如海詢問了賈家人如今的境遇如何,賈政都一一答了。


  “母親很好。隻是自從大哥投敵之後,母親就不管外頭的事了。現在一心含飴弄孫,隻跟家裏的女孩玩了。”


  “大哥?那個叛徒。他以為投敵賣國就可以高枕無憂,享受榮華富貴?!事實是對方根本看不上他。他到現在也隻是一個閑職。”


  賈瑛抽了個空問賈政道:“老爺,那家裏的姐妹呢?!她們都還好嗎?”


  賈政長歎一聲:“家裏的姐妹都很好……除了你二姐姐。”


  “二姐姐她怎麽了?!”


  “怎麽了?!那得問你大伯!”賈政憤怒道:“我就沒見過這麽沒責任心的父母!——他們借了錢不想還,就拿了你二姐姐去抵債?!——阿彌陀佛,他們是真不怕雷劈啊!你老祖宗說,自己賣了家底幫他們還上。以後,他們再還回來就是。


  他們不樂意。說我們沒錢!還是你二姐姐已經快二十歲了,再不嫁人,就成京中笑柄了。他們這是替你二姐姐找人家呢!氣的母親是砸了不少東西,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你二姐姐是他們的女兒。這可真是……”賈政歎口氣:“冤孽啊!”


  賈瑛聽的氣死了:“什麽啊!沒錢就拿二姐姐去還?!他們怎麽不賣了自己去還?!實在不行,他們就跟清朝沒落了之後的那幫子混子一樣,拿自己的肉當鋪去當啊!——那樣都比賣女兒更讓我瞧得起!”


  賈政嘴裏說了句“不許侮辱長輩”,但是想想賈赦夫妻幹的事:……


  (嗶——嗶!)

  說真的,你想被別人瞧得起,好歹你也幹件人事啊!!

  賈政長歎一聲,又把話題拉到別處。告訴了林如海自己一開始沒有過來的原因。


  林如海不免歎息:“這挽留賢才,也不是這麽個挽留法啊!”


  林慕笑道:“爹這話就說錯了。”


  “哦?!”林如海吃驚道:“此話怎講?!”


  林慕也不賣關子,而是笑道:“他這如今哪裏是挽留賢才?這分明就拘禁賢才。——寧可璞玉被當成瓦石砸在他手裏一輩子,也絕不叫旁人拿到玉,然後雕出那玉的光彩來。”


  林如海歎息:“是啊!——朝廷中有多少賢才?如今竟都埋沒在他的手裏了……”


  幾人唏噓一番之後,這時,外頭來人:“丞相大人,中書省有事找您。”


  賈政驚愕的看向林如海。


  林慕並未注意,隻是起身道:“我便來。”


  來人退下。


  林慕轉身行禮道:“父親,嶽父,慕……”


  林如海:“去吧去吧!一天天的數你忙。”


  林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再次向林如海和賈政行禮之後,起身又在賈瑛的懷裏逗了逗兒子,然後離去。


  賈政驚愕的看著林慕離開的背影:“這、這……?!”


  賈瑛把大頭湊過來:“老爺,怎麽了?”


  賈政淩亂了:“慕哥兒怎麽成丞相了?!”


  賈瑛奇怪道:“慕慕本來就是丞相啊!——從皇上登基的那天起,她就是丞相啊!——老爺,這你都不知道的嗎?!”


  賈政:“……”我知道個鬼!


  賈政驚恐的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雲淡風輕的一笑:“哦,皇上看重慕哥兒。所以叫她當了左相。”


  “那、那右相……”


  “右相啊,”林如海笑道:“右相是許大人啊。他們在一起配合的挺好的。”


  賈政:“……”我不是問這個!

  賈政原地石化。


  半晌,賈政才懷揣著希望問林如海:“妹夫,你如今怎樣?”


  林如海:“我啊?我不行。”林如海笑道:“我還是刑部尚書。不過承蒙皇上厚愛,我現在是刑部和戶部兩部的尚書了。”


  賈政:“……”


  賈政:“!!!”


  賈政驚呆了:說好一起菜,結果你自己偷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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