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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食不下咽

  元與一臉不甘心情願的模樣,但看著濮陽宗政強硬的表情,隻好帶著一幹殿君退下了。


  等大殿之上變得空蕩蕩的後,濮陽宗政扭頭看這言一彥:“你怎麽還不退下?”


  “宗主大人您讓屬下退下了麽?”言一彥回了一句。


  晴靄退到玉階下,隨便撿了一個位子坐下了:“元與可真是不知好歹,連個眼色都不會看。盡撿濮陽不樂意的事情說,這不是明擺著自己往刀尖上衝麽?”


  “晴靄,你這話,是不是在含沙射影,指責本尊昏庸。”


  “不敢,昏庸之君一般聽不出這種反話的。”


  “他那是死板,腦筋一根直線不知道轉彎。人明明長得輕靈瀟灑,可怎麽內裏就是那種一板一眼的該死性子。原本,我還想將你同他湊成一對的。”言一彥迅速接了一句。


  “晴靄在這裏先謝謝您老的費心了,不過,元與那種人,我可吃不消,活生生的能憋死人。真想不到,以後誰做了他的娘子,那可要怎麽活啊。”晴靄微微撇著嘴,沒有一點三殿君應有的形象。


  言一彥更加苛刻,一臉詫異無辜的說:“原來晴靄你還認為元與能娶著娘子啊。我可一直當他是跟大木頭,隻等他再年長一些,我送他棵青柏樹就完事了。”


  “你送他柏樹做什麽?”濮陽宗政隨口接了一句話茬。


  “兩跟木頭一起過日子啊。”


  濮陽宗政斜著看了言一彥一眼:“你在言夫人麵前也是這般刻薄巧舌麽?”


  “這便是刻薄麽,可見,宗主大人您一定沒有聽多更刻薄的話。”


  晴靄看著兩人,忽然喊了一聲:“再爭下去,這晚膳的時間可都要過去了。你們也就陪不了佳人用膳了。”


  果然,濮陽宗政與言一彥扭頭看了眼大殿外的天色,隨即鳴金收兵。


  “晴靄,你這幾日到天界走一趟,見到仲則軒後,就說願意用絕年草換天界的鳳凰琴。”


  鳳凰琴乃十大神器之一,天蠶絲做弦,千年桐梓為材,琴音能支配萬物心神。十大神器中,有四件在天界,這鳳凰琴就是其中之一。其餘六件分別的鬼界魔殿,不過,鍾離殷將鬼界的三件送來後,那魔殿就至少有四件。


  “你要拿鳳凰琴做什麽?”晴靄問。


  濮陽宗政未答,言一彥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說,那潛入枉思山盜絕年草的人是天界的人,甚至是那個人就是天帝少君仲則軒?”


  “你想想看,這些日子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鬼界的那位大小姐惹起的,女媧石,絕年草大概都是要給她用的。鍾離殷要是想要絕年草的話,絕不會用偷的法子,以他對魔殿的了解,更不會偷了卻偷不到。可除了鍾離殷,還有誰要費盡心思要保住大小姐的。”


  “這樣說來,倒還真是仲則軒的嫌疑最大。不過,到了今天這一步,他也是咎由自取。”晴靄忍不住冷笑,“天界的人最是虛偽,別人縱使再掏心掏肺,他都能當成爆炒肺片嚼的稀巴爛在咽進肚子裏去。”


  “晴靄,你別說的這樣惡心,這些日子,你嫂嫂身體不好,經常要喝豬肺湯,淮山乳鴿湯的……聽你這樣說,我都不敢給你嫂嫂喝了。”言一彥說道。


  “你怕什麽,她就是想吃你的心肝肺的也該在十多年前就吃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還敢胡說八道。”言一彥伸手就是一掌,晴靄不緊不慢的雙腳往地上一蹬,椅子上馱著一個人就滑到了另一邊。而言一彥的那一掌,正好打過晴靄剛才的位置上,在青石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手印,足有半根手指深。


  晴靄看了一眼那被波及的無辜牆壁,接著說:“至於麽,不就是開了一句玩笑話麽,至於對你的唯一的徒弟下這麽重的手麽?”


  “你是誰的徒弟,要不是當年濮陽把你撿回來,誰會養你這麽別扭的孩子,還是個姑娘家。”提到這話,新仇舊怨一起湧上言一彥的心頭,他轉身問濮陽宗政:“當年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的,明知我對小孩子不在行,你居然還把晴靄扔給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克製自己多少此,她才沒有給我掐死再掐死。”


  “原來,那時候,你每天都威脅我無數遍的‘我要捏死你’並不隻是威脅啊。老娘我順利成長原來時這般的不容易。”晴靄日有所思的點著頭。


  “不準自稱什麽老娘。”言一彥忍不住嗬斥一聲。


  濮陽宗政看著這兩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言一彥,晴靄小的時候,你便經常在她麵前自稱什麽‘老子’、‘大爺’的,這些詞,說來說去,還都是你教的。”


  言一彥與晴靄一同看著濮陽宗政,最後異口同聲:“你究竟還要頂著那張臉到什麽時候?”


  聞言,濮陽宗政伸手撫上眼角的肌膚,緩緩的揉了半晌,才露出一個釋然中藏不了苦意的笑容。


  出了敷文殿後,濮陽宗政慢慢的朝著三暉閣的方向而去。晴靄與言一彥站在石階上,看著濮陽宗政的背影安靜了好久。最後還是言一彥先開得口:“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你跟嫂嫂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晴靄反問。


  “我們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你這是什麽表情,又在琢磨什麽鬼點子?”


  “沒,我隻是在想,若是告訴那個女人,其實他的那個梁大哥並沒有死,那她會不會就不這麽恨濮陽了。”


  “那男人沒死?”言一彥問。


  “魂魄俱在,頂多是投胎去了,這哪裏算的上死了?”晴靄有些理直氣壯的回答。


  言一彥不由得盯著晴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心裏暗自說著:哪會有正常當這不是死了,這晴靄怎麽會生出這種想法來,難道真的是濮陽所說的,是自己從小對她教育上產生的偏差?


  “你別想這一點了,你跟我回彥攬殿留住兩天,等著什麽時候去天界的時候在回你的緋顏殿去。”


  “為什麽不想,你莫非指望濮陽自己開竅學會怎麽愛人?我敢說,濮陽宗政必定是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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