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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救命稻草

  當然,心裏這樣想,嘴裏卻絕對不能這般說的。言一彥煞有其事的驗傷切脈後,眉頭不展的對濮陽宗政說:“這情況,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它也不好辦。”


  “你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我管你好辦不好辦的,你先把人給我弄醒了再說。”


  我要是有辦法何必在這裏跟你打馬虎眼。言一彥心說,可是為了盡早脫離這個魔頭,竟然開始扯謊,將責任推給了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沈蝶煙身上。


  “這也不是我能努力的出來的。她自己不願意醒來我能有什麽法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惹到對方的事情了,或者說是哪裏刺激到了她,於是人家就想盡一切辦法逃避,最後竟然選擇了長睡不醒。“


  濮陽宗政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自然怔怔的不知說什麽是好。言一彥再接再厲,言辭懇切的說:“事已至此,你縱使如何的心急如焚都是沒有用的,隻能等她慢慢的恢複清醒過來。你也能趁機學個教訓,知道這以後什麽事情是能做的,什麽事情是不能做的。”


  什麽事情是,能做或者是不能做的……親近是不能做的,擁抱是不能做的,愛撫自然也是不能做的,甚至是兩人間的最簡單的眼神或者語言上交流,如今都被沈蝶煙故意冷卻拋棄。


  如果,她清醒的時候又恢複成這個樣子,那麽,還不如讓她一直待在自己懷中。這種想法在濮陽宗政腦海中閃過,久久盤亙。


  言一彥見濮陽宗政並沒有懷疑自己的信口開河,於是接著說道:“這才是兩天而已,你也不用這般擔心,說不定她睡足了就自然醒來了。何況,她的性子這般倔強,好不容易安生些,你多占些便宜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話一出,一直站在床邊的雀鳴抬起頭飛快的看了言一彥一眼,眼神接著從濮陽宗政與沈蝶煙身上掃過,最後又恢複到低頭垂手的模樣。


  相對於雀鳴這丫頭的吃驚,濮陽宗政隻是瞪了言一彥一眼,接著扭過頭去看仰躺著的沈蝶煙——前兩日,濮陽宗政不敢讓她的後腦上的傷口碰到任何東西,自然不能讓她跟平時一樣睡覺。每次都是濮陽宗政仰躺著,懷裏的沈蝶煙俯壓在他身上,他一手摟著沈蝶煙的腰肢,另一隻手大張開捂在她傷口上。這個樣子,即便是沈蝶煙或者是他自己睡覺時候不小心,也能牢牢地護住沈蝶煙。當然,這幾日的同床共枕,沈蝶煙不知不覺中被吃掉多少豆腐卻是濮陽宗政自己私藏的好處了。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在一瞬間就下了一種決定,雖然帶著無法抑製的衝動,但是更多的沉思熟慮下的無奈考量——既然每一種都有遺憾,那麽,就選擇一種對自己來說,應該是死亡而無憾的結局才對。


  這邊言一彥說著說著就來了興致,剛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再多教育濮陽宗政幾句,哪知對方手一擺表示不願意聽下去。言一彥好久沒說過這些話了,難得有機會一吐為快,對方還是這個一向對情事情理無半分了解的濮陽宗政,哪裏肯罷休。當即無視濮陽宗政那擺動的手接著說:“這下邊的才是最關鍵的地方你怎麽能不聽呢,怎麽說也是相識幾千年的感情了,我怎麽能讓你誤入歧途踏上不歸路?你聽我說,別以為以心印心是表麵上的話。你要是隻想與她春風一度,以你的身份,就是用強的也沒人敢有二話。但是,你若是想要她的心,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你,就要慢慢來,一年不行可以兩年,兩年不行還有十年,十年過後還有百年千年。你的生命本就是無限的,隻要你願意,你可以花上無數的時間慢慢得到她。”


  濮陽宗政聽了言一彥前邊的那幾句話時,臉色一變剛想發怒,可等著將他的話全聽完後,竟然像是聽到什麽金玉良言似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我隻要好好的待她,那她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的好是不是?”


  言一彥說這麽多總算是有了回應,更何況濮陽宗政理解的也不差,於是就點著頭說:“正是此意,正是此意。”


  濮陽宗政安慰肯定自己般的也點了下頭,扭頭對一直侯在旁邊的鷥庭說:“時辰該到了,你去把湯端過來吧,千萬別耽誤了。”


  鷥庭與雀鳴分別站在床的頭尾兩邊。鷥庭應了一聲後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言一彥看著濮陽宗政那副眼中隻此一人再無其他的專注模樣後,就衝雀鳴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將人喚到一邊小聲的問:“你家大老爺給他那心頭肉喝的什麽金貴的東西?”


  “聽說是從天界那裏得來的方子,養人養的不得了,可是熬也費時間,每隔一個時辰加一味料進去,正好二十四味料,整整熬兩天。每次放材料的時間還都要分厘不差。宗主大人為了這味湯藥,吩咐人連開了三個灶膛一起煮,每個藥爐邊守著兩個人——“說到這裏,雀鳴原本不大的聲音更加壓低了,“這才兩天,光是耽誤了放藥的時間而被罰的人已經不下於五人了。”


  言一彥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然後說:“算了,不管了,你們小心點別撞到刀尖上就行了。”


  “萬一那刀尖主動紮過來怎麽辦?”雀鳴反問了一句。


  言一彥看了一眼雀鳴:“那你就受著吧。”


  雀鳴扭頭看了一眼那“刀尖”後,就安靜的退回了原處。


  於此同時,鷥庭也捧著一隻檀香紫檀的托盤,盤中是一隻玲瓏的紅玉碗。言一彥看著那隻碗,心說真是一件寶貝。隱隱約約能從半透明的碗中看到大半碗液體。言一彥明白那大概就是那方“養人養的不得了”的湯藥了。


  濮陽宗政看了眼那藥,一邊接過來一邊問:“時辰沒錯一點?”


  鷥庭恭敬地回答:“是,每次加藥的時候奴婢就在旁邊算著,絕對沒錯。”


  “這是幾號爐熬出來的?”


  鷥庭停頓了下回道:“三個灶爐都熬出來了,奴婢就挑了一碗送來了。”


  濮陽宗政揭開碗蓋,看了一眼湯藥,也沒說話。鷥庭於是抱著托盤慢慢退了出去。言一彥卻站在門邊一動不動,濮陽宗政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請人離開。言一彥佯裝不懂,非要留下來看下邊的情況。最後還是雀鳴這丫頭貼心,一手托著言一彥的手臂將人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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