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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熱燙

  沈蝶煙聽到他口中輕輕念叨了一聲:“回去再同你算賬。”


  沈蝶煙無言以對:自己真跟那上斬首台的犯人一樣,總是被人提醒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沈蝶煙的腳步越來越慢,後來幹脆就不走了。兩手拉著濮陽宗政的袖子開始軟磨硬泡:“濮陽濮陽,你上午都跟鷥庭說了準備什麽好菜?”


  濮陽宗政聽著沈蝶煙這話,現實扭頭瞥了一眼日聽,然後回答說:“到了午膳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你打算怎麽跟我算賬?”沈蝶煙仰著臉小心翼翼的問。


  “你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你沒讓我出門,結果我出了,你沒讓我去見沈蝶煙,結果我見了。”沈蝶煙語氣雖然是不卑不亢的,但是眼神一直停在濮陽宗政的身上,在研究著他的態度。


  濮陽宗政做出“你也知道”、“你竟然也知道”的表情。沈蝶煙看著他這副樣子已經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話。


  “你知道你還敢?”-——果然是這一句。


  “我為什麽不敢,我為什麽非要被你看著關著,我是你的狗還是你的金絲雀?”沈蝶煙也火氣衝衝的,盯著濮陽宗政大聲的喊了出來。火氣倒是其次,主要還是想轉移下濮陽的注意力。


  果然,見著沈蝶煙大聲喊叫著,濮陽宗政語氣稍微放緩解釋著說:“再過一段日子就是冊封你為帝後的大典,你這副傻傻的誰都不認識的樣子還敢亂跑。你就不怕別人傳出去說,這十三殿的魔君宗主立了一位言行舉止與小丫頭無異的女子麽?”


  “我怕什麽?還是說,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叫你丟臉了?”沈蝶煙仗著充斥在自己胸腔中的那口氣,終於問出了一直困惑她的問題:“我問你,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


  “不是同你說過了麽,你自幼長在我身邊,怎麽還想起問這個問題?”濮陽宗政反問。


  “那既然我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了,你為什麽到現在才立我為帝後,既然都能等到現在了,為什麽不能等我治好腦袋再立後?”


  “以前自然是沒有機會,而現在,是我絕對再等不了了。我要你成為這春望城的女主人,魔殿的帝後,我要給你能站在我身邊俯瞰這塵世的權利和責任。”濮陽宗政鄭重其事的說。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黑黝黝的眼睛,聽著這些海誓或者山盟,心中感動的無以複加。但嘴上還是逞強:“責任?但凡你冠冕堂皇的說某些話的時候,必定不是什麽好事情,連責任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做你的帝後能有什麽責任可言的?”


  濮陽宗政伸出長臂將沈蝶煙攔在懷裏。他們還在回三暉閣的路上,別的什麽路人甲乙的不說,身後還有鷥庭雀鳴那兩個小丫頭看著呢。沈蝶煙當下就紅了臉,伸手抵在濮陽宗政的胸口。濮陽宗政幹脆手臂一攏,將人緊緊地困在自己胸口。沈蝶煙的耳朵貼在濮陽宗政的心口上,聽著那胸腔之中清晰有力的鼓動聲,雙手慢慢的由抵在他胸口,變成了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的姿勢。


  “責任自然是有的,不過也不重。我可舍不得你扛什麽擔子,你隻要對我不離不棄就好了。”濮陽宗政慢悠悠的說,似乎在努力讓沈蝶煙聽清楚每一個字。


  “隻有這一點?你這帝後還真是容易做呢。”沈蝶煙輕聲啐了一聲。


  “煙兒-——”濮陽宗政的聲音在她頭頂盤旋,聲音纏綿長久,一圈一圈的沒有離去過。


  是什麽事情讓你總是憂心忡忡,是什麽人讓你無可奈何,是什麽樣的感情讓你放不下……沈蝶煙心裏叫囂著這些問題,但是,她給他的隻有心疼與無聲的體諒安慰。


  本來以為這樣一攪合,別的先不說,好歹那什麽跟什麽處罰就該避免過去了。可結果,沈蝶煙卻在午膳的時候強迫著塞下許多東西不說,還被濮陽宗政徹底禁足。


  “我現在先饒過你,等下個月後,冊封大典過後我們再一起算總賬。三暉殿的大門就在那裏,你邁出去一步,等大典結束後就要多關一天。”這是在午膳後,濮陽宗政所說的原話。


  “這哪裏是什麽饒過,分明是變本加厲,我們再商量商量。”沈蝶煙坐在床邊,換上一襲月牙白的寬袖單衣,長發垂在胸前,明明是副出水芙蓉般的清雅模樣,但是卻做出討好懇求的神情。


  濮陽宗政用木梳將她的頭發梳順後,用根帶子綁住:“睡覺去吧,早上不是鬧著不起麽,現在好好的睡一會。”


  “現在我又不困。”


  濮陽宗政卻不管她困不困的,彎腰將她的鞋子脫去,托著她的腳把人放倒在床上。


  沈蝶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盯著濮陽宗政,似是無言的抗議。濮陽宗政微微一笑,伸手覆蓋住了她的雙眼。沈蝶煙無法,隻好閉上眼睛。濮陽宗政感覺她的睫毛刷過自己的掌心,又酥又癢,手腕微微一顫,慢慢的拿開了。沈蝶煙感覺眼睛上的手離開了,睫毛閃動兩下眼睛還未睜開就聽到近在咫尺的濮陽的聲音:“你敢睜開眼睛我就拿東西粘上你的眼睛,讓你做一天的瞎子。”


  這人,自己根本就不是怕他這種站不住腳的恐嚇。沈蝶煙撇撇嘴,心裏說著。隨即,一個柔軟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她心滿意足的長籲了一口氣,將身體完全陷進被褥中。


  濮陽宗政見著沈蝶煙唇角噙著的笑意,於是又在她唇角吻了一下,這才帶著鷥庭出了屋子。


  等到離著主屋遠些了,濮陽宗政問:“說吧,今天在路上遇到誰沒有,有沒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夫人看到牆外的合歡花開的漂亮,就鬧著要出去看看,後來又不知怎麽就想到百雨金夫人那裏去了。在去南呂樓的路上遇到了秦夫人,倒是沒說什麽。後來就一路去了南呂樓。夫人與百雨金夫人剛見著麵,宗主大人您就來了。”


  濮陽宗政聽完鷥庭這話,冷冷一笑:“‘這態度-——看來,煙夫人這性子改的就是好嗬。’這話是誰說的?鷥庭,你好像少說了幾句。”


  鷥庭聞言,立馬就跪下了:“這話是秦夫人說的。奴婢覺得不是什麽重要的話就沒有稟報,奴婢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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