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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秦夫人

  沈蝶煙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一會媯涼一會玫暖的,究竟是誰,這事情怎麽還有這麽多的隱情?”


  “他們的事情,你就別操這份心了,聽過就算,知道出過這麽件事情就行了。我還有件別的事情要跟你說。”


  沈蝶煙聽見他這麽鄭重其事的說,於是就問:“什麽事情?”


  “過兩日,我會去鬼界,大約十多日才會回來。”


  “你去那裏幹什麽?”沈蝶煙驚問。


  “自然是有事,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曉得好好照顧自己。”濮陽宗政很平靜的說。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忽然就問了出來:“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濮陽宗政看了她一眼後,隨即又垂下眼睛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濮陽宗政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麵貌,沈蝶煙初見時,驚為天人,即便是現在看了這麽久,仍是有怦然心動的感覺。此刻,他正斂著眉目垂首幫沈蝶煙檢查手指——食指上,粉色的指甲斷了一點,中間一道白色的痕跡很清晰。斷痕處甚至還勾著一根細絲線。


  濮陽宗政知道這是她疼急了,拿手指對這衣服被褥又是抓又是扣的。他不看沈蝶煙臉上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說著:“你什麽都別管,我會安排好的,鷥庭雀鳴那裏我也會諸事交代清楚的。言一彥與百雨金會隨我一塊去,你若是有什麽事情,鷥庭這些丫頭也解決你了,你便去使喚晴靄與元與那兩人。至於別的什麽人,你就少接觸些。等我十日,我就回來了。”


  沈蝶煙看著他說完這些話後,將自己那個斷甲的手指舉到唇邊,含在口中用牙齒一點一點的咬掉那點斷的,咬完後,又仔細的攥著她的手指在他掌心來來回回劃了幾下,而自始至終,沈蝶煙也沒見著他將指甲的碎屑吐出來。


  “百雨金也跟你一塊走?”身為首殿君的言一彥,跟著一起去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百雨金隻是一個殿內房中的夫人,怎麽就有資格露麵了,更重要的事-——“既然她能去,那我也要跟著你。”


  “這並不是什麽遊玩的趣事,你去了做什麽?”濮陽宗政問,他的眼睛一直不敢落在沈蝶煙的臉上眼睛上。在沈蝶煙服過珠簾隔忘記一切後,他心中又愧疚與不安,然而,等到把事情的真相大半還原給沈蝶煙的後,他便生出了一種無言以對不先麵對的逃避感覺:煙兒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已經知道了她服下的藥是毒藥,這黑甜香也是因為自己才沾上的,雖然沈蝶煙一直沒有說過什麽抱怨的話,但是濮陽宗政卻沒辦法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麵前,更甚者,是他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她遭受苦楚。


  “那百雨金能做什麽,你該不是要跟我說,你是為了幫她一解相思,帶著她去鬼界不管遠近的看那鍾離殷幾眼?”沈蝶煙說話,慢慢就帶了幾根刺兒,“我什麽都不做,隻要能跟著你就好。你這兩日為什麽總是躲著我,難道是我說不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情招惹到你了?即便如此,你也該先對我說,讓我明白才是。”


  “我沒有躲你。”濮陽宗政和風細雨的又重複了一遍。


  “既然沒有,那為何會整日的見不著,居然都忙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還有——”沈蝶煙深吸了一口氣,“還有,我每次死去活來的時候都見不到你,你是不是不想見著我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濮陽宗政抿了一下唇,竟然點頭了,輕輕的說了聲:“我見了這心疼,怕我忍不住再給你用黑甜香。”


  沈蝶煙對這個答案無言以對,真是完美的回答。


  沈蝶煙緩緩的就閉上了眼睛,自己與濮陽宗政兩人的關係,真是隻用四個字就能說盡了-——你追我趕。以前是他跟在自己身後小事大事凡是料理著,而如今,卻是自己追在他身後琢磨著,探究著。


  “我想睡了。”沈蝶煙輕聲說了一句,濮陽宗政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沒有訴苦沒有抱怨,甚至沒有對自己要離開十日而說些別的什麽-——自己究竟想聽些什麽呢……


  濮陽宗政將手裏握的手緩緩的塞進薄被中,低聲應了一聲“好”,輕手輕腳的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退出去,合上門。


  沈蝶煙等了好久,忽然伸手抓起被褥一腳往自己口中塞去,眼淚洶湧而出,卻不肯再發出任何一點能驚動別人的聲音來。


  心裏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壓抑憋悶的喘不過氣來。並不是不相信濮陽,或者因為別的些拿不上台麵的緣故,隻是,濮陽的心思她完全猜不明白,不知他的想法,不了解他要做的事情,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忽然就不願意見著自己了……


  沈蝶煙緊緊地攥著著剛才被濮陽宗政溫柔對待過的手指哭的淚如洪流,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上麵被拋棄的斷甲,直接進了濮陽宗政的肚腹中幹脆些。卻哪知,濮陽宗政背靠著房門,雖然沈蝶煙並沒有哭出聲音來,但是,他還是能察覺到她壓抑紊亂的呼吸。
——

  煙兒……等我十日,我必定給你一個重新的開始,不會這般滿目瘡痍。


  沈蝶煙不知濮陽宗政究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十三殿,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幸好還知道他是哪一天走的,這樣自己還能知道他究竟什麽時候能回來。


  沈蝶煙學著九九消寒圖,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副墨荷。幾片錯落有致的荷葉或舒或卷,一支開了大半的荷花,亭亭玉立鞋斜立在紙上荷葉間,展開十瓣小船似的勺形花瓣。


  畫被沈蝶煙親自掛到了書桌前的窗戶邊上。書桌上,是一碟朱砂顏料。在濮陽宗政剛剛離開,她就迫不及待的用狼嚎點了一些朱砂,在開在最外邊的一瓣上點上了一筆朱砂紅,然後用筆尖慢慢的抹開勾勻了。


  晴靄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癡迷般的瞅著那畫的背影。


  “那畫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隻有一瓣是紅色的?”晴靄隨口問了一聲。


  沈蝶煙扭頭看著是她,就叫鷥庭奉茶上來。晴靄坐在沈蝶煙旁邊的一個椅子上,頭扭過去,卻沒有看那幅畫:“老娘堂堂一個十三殿殿君,今日居然成了這保鏢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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