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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武清遙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或者就如表麵上的那般一清二白。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就像是水到渠成那樣自然。比方說,她同趙憂鈞是表兄妹,比方說兩人從小就是指腹為婚有過婚約了,所以,兩人以後成婚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所以,從小她便是將趙憂鈞放在不僅僅是自己的表哥,而且是未婚夫婿的身份上。而趙憂鈞,甚至是武家趙家的家長,也都是相似的態度。這種事情太理所當然沒有一個人會多想一分,每個人,隻想著做自己應該做的,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自己剛回房間不久,就有人叫自己:“小姐,表少爺在請你過去吃飯。”


  被這樣一說,武清遙果然覺得有些餓了,領著晨兒往前院去。經過拱門的時候,前邊是連著前院和後宅的長廊。她看到幾個身影從自己前邊經過,其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很顯眼,在昏暗中,像是蒙著一層白光似的。晨兒也發現了他,小聲的說:“這是不是在郊外的那位白衣裳的公子,他怎麽會在咱們府上?”


  武清遙搖搖頭:“剛才管家說的貴客該不會就是他吧。”


  武清遙與晨兒站在一片陰影之中,也許是兩人說話的聲音沒有故意隱藏,濮陽側頭往這邊看了一下,武清遙慶幸自己沒有下意識的想著躲起來,那樣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可笑罷了。他隻是那麽看了一眼,速度快到連武清遙都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後,便將頭轉過去走了過去。


  晨兒說:“真的就是那位公子,我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睛。”


  武清遙說了一句:“表哥有可能知道,順便去問問他吧。”然後,又等了一會,那幾個人漸漸的走遠了,武清遙與晨兒才後那一片更加暗沉的陰影中走出來。


  趙憂鈞正在等著武清遙,身邊還有兩個在伺候的丫鬟。武清遙見到趙憂鈞以後,就問:“表哥,剛才我看到今天在郊外讓秦公子難看的那人了,他是哪位,怎麽會在咱家裏?”


  “漠北清湖商號的人,姨夫生意場上的人。”


  “生意上的?這倒是奇怪了,我還以為但凡做生意的人或者掌櫃之類的,但多就是像父親姨夫一樣。人家可是沒有半點像是生意場人該有的樣子。”


  趙憂鈞笑著說:“隻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不覺得他像是生意人。況且,他身上哪裏有一點北方男子的彪悍氣。雖然他說自己的江南人氏,但是,在漠北待過一段時間的人,從臉麵上就能看出來風沙痕跡了。他即便就是在漠北待過一段時間,那肯定也不會太久。”


  武清遙與趙憂鈞麵對麵的坐著。武清遙微微睜大了些眼睛慢條斯理的說:“我聽說,清湖本身的勢力範圍一直都是在漠北不願意出來過的。那表哥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有可能是假冒的?”


  “有姨夫在,這種事情倒是不用擔心,隻是覺得此人有些神秘奇怪罷了。再說了,他的氣派你也誇獎過的,要真是騙子的話,倒是先可惜了他自己了。快吃飯吧,以後你就不用管我了,秦公子那邊我要是想脫身,自然有法子,你一去了,他們就更想鬧了。”


  “恩,誰曾想到,那個秦公子這麽眼尖,虧我還讓晨兒去叫你。”武清遙無奈的說道,“不然,你幫父親查查那人的底細。”


  武業德哪裏需要自己再出頭,隻不過是清瑤想讓自己幫著辦些事情罷了,讓姨夫心裏高興些罷了。趙憂鈞點點頭,給武清遙夾了一些菜,同時很自然的回答道:“行,我記下了。”


  第二日白天,趙憂鈞不在,武清遙也沒有打聽他究竟出門做什麽了。她倒是又遇到那個叫濮陽的男人。晨兒也是認識一些字的,就對武清遙說:“小姐,濮陽應該是個姓氏吧。”


  武清遙點頭:“許是人家也可以是姓濮名陽的。”說話間,那人已經走到了她們麵前,依舊是一身白底墨荷花樣的衫子。武清遙出身商家,布帛的生意經她的手也做過一些,自然能從一批相似甚至是相同的衣料或者衣服中看出不一樣的。生意,武清遙明顯就看出雖然他穿的是跟昨天一樣的衣服,但是並不是同一件。還有就是,從昨天就注意到了他的衣料是很少見的一種料子,竟然連她都不認識。這樣說來,他要真是騙子的話,武家能用什麽是他能看上眼的?


  那人走在武清遙身邊竟然停下來了,武清遙連忙道了一個福,笑著問好。濮陽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是那種冷漠的表情,而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武清遙稍微等了一會,見他仍舊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以一種稍帶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她就是微笑著說:“濮陽公子?”


  濮陽身後的一個高大的男子說:“公子,武老爺在等您。”


  濮陽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麽,隻是領著兩個人走了。武清遙難免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人這又算是什麽態度,倒是他身後剛才說話的、看模樣應該是護衛跟班的男子看向自己的時候臉色反而更好些。


  武清遙看著他們從自己麵前走過了,這才發現,這男子從頭至尾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武清遙看了晨兒一眼,晨兒還貼心的說:“這人,真奇怪。”武清遙點頭。


  “可是,也好有範兒啊,即便不用說話,可一雙眼睛可真好看,還不僅僅是他的眼睛……”晨兒的話讓武清遙有點無奈,但是,不可否認,這也是一個事實。


  武清遙扯扯晨兒柔軟的麵頰說:“跟我去看看母親。”


  武清遙的母親身體不好,一般並不怎麽出屋子,每天武清遙早晚去她哪裏看一看請次安。武清遙的母親年過四十,應該是不常出屋子的原因,人有些白慘慘虛弱的感覺。武清遙坐在武夫人身邊說:“母親,今天天氣不錯,我扶您出去走走好不好?”


  武夫人笑著搖搖頭:“今天早上,你爹陪著我去園子裏走了兩圈了。憂鈞呢,他怎麽不過來?”


  “表哥今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武清遙回答道。


  “憂鈞這孩子,倒是是個能辦大事的,要是他肯靜心放在家裏的話就好了。”


  武清遙笑著說:“母親,你當著表哥的麵千萬別再這麽說了。姨父說他,姨媽說他,父親也說他,要是連您都這麽說的話,家裏就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他這邊的了。”


  武夫人笑了笑:“不是還有你站在他這邊的麽。”


  武清遙有些無所謂的說:“那有什麽辦法,表哥又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麽他就會照著辦的人,與其說的多了讓大家都不開心,還不如隨著他的心意讓他辦。況且,連母親您都說表哥是能辦大事的,隻要努力了,肯定是不會白費力氣的。我別的不相信,可是還是願意相信表哥總有一天會心想事成的。”


  武夫人笑著握著武清遙的手腕說:“你這想法是不錯的,但是,該勸他的時候你就要勸一勸,雖然不是讓他放棄,但是,這往前衝的盡頭也該偶爾緩一緩才是。你以後是要跟他憂鈞更加親近的人,他想不到的事情你要替他想了,知道麽?”


  “知道了,母親您說的都是什麽話,你跟姨媽真是的,你總是交代我這兒那啊的,而姨媽又總是跟表哥說些好多,我和表哥你還不放心麽。”


  武夫人點頭:“過幾天,你姨媽會來住一段日子,憂鈞還不知道,你有空的時候就跟他說一聲,讓他最近不要總是往外麵去,等他娘來了後多陪陪。”


  “是,那姨父呢,他來不來?”


  “他哪裏來的了,江夏的事情那麽多,他走不開。況且,他就是想來你姨媽也不一定願意他來,你想想看,他一見肯定就說憂鈞這憂鈞那的,到時候又鬧的不歡而散,何必呢。”


  母女兩人說著說著,又提到了暫時住在武家的濮陽。武清遙便說了:“這人究竟是什麽來曆,咱們家什麽時候跟清湖的關係這麽好了,他們的人都不住別館了直接住進這裏來了?”


  “誰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過你父親高興還來不及呢。那人住在咱們家,別家商號知道了,想法越多對咱們家越好。聽說那人是為了些私事而來的,這樣一說,倒顯得咱跟他們更親近了。”


  武清遙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聽著武夫人說完,也沒有將剛才遇到濮陽的事情告訴她。


  武清遙從武夫人那裏出來後,趙憂鈞已經回來了。還不等武清遙問他,趙憂鈞已經主動說了出來:“我去找幾個人查查那個濮陽了,遠的查不到,但是他在京城的一切應該還是能查清楚的。”


  武清遙點頭,隻說了一句:“姨媽過兩天從江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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