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隻愛你
傅錦瑟心口忽然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莫名的很難受。
將嘴裏咬著的蘋果放下,傅錦瑟抬起另外一隻手握了握厲衍的手背,
“我曾經是愛過他,但現在我隻愛你。”
“記憶可以被催眠,但感覺不會。”
“無論被催眠多少次,傅錦瑟都不會再愛孟允棠。
同樣的,無論被催眠多少次,
我仍舊能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再度記起你。”
說到這個,厲衍不由問傅錦瑟,
“你是什麽時候記起來的?”
“婚禮前一日。”
厲衍忽然笑了,“所以那天即便我沒出現,你也不會嫁給他,對嗎?”
“嗯。”
傅錦瑟將身體依偎進厲衍的懷裏,她抬手抱住他的一隻臂膀。
“其實這四年來,我一直都很抵觸他的碰觸。”
“記憶告訴我,我愛他,可身體的本能告訴我,我好像不愛他了。”
厲衍微微挑眉,有點意外,
“這麽說,這四年來,他沒有碰過你?”
“嗯。”
“他有那麽正人君子?”
不是厲衍希望傅錦瑟被孟允棠碰。
而是他不相信孟允棠會是個正人君子。
不惜催眠對方的記憶,將對方拐到這偏僻無人的島上來,就隻為了純交流?
厲衍怎麽想,都覺得可能性不大。
厲衍這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傅錦瑟猛地從厲衍的懷裏退了出來。
“你不信我?”
她眸光複雜地看著厲衍,隱隱還有點受傷,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他這四年裏,早就……”
“不是不信你。”
厲衍一把將傅錦瑟按回了懷裏,“我隻是不信他為人會如此君子罷了。”
同為一個男人,厲衍不信孟允棠常年對著傅錦瑟會無動於衷。
何況傅錦瑟還被催眠了記憶。
兩個‘相愛’的人,無論做什麽,都合情合理。
所以對於孟允棠這四年來竟然不曾碰過傅錦瑟的行為,厲衍真的覺得很意外。
“他真的沒有碰過我。”
傅錦瑟其實不是那種特別愛解釋的人。
可她不想讓厲衍誤會她這四年裏,和孟允棠發生過關係。
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太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了。
“我信你。”
厲衍也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不經意的話,可能傷到傅錦瑟了,他忙安撫道,
“你知道我的,我要是在意,我當年就不會非你不可了。”
厲衍其實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他想著,不管這四年來,她和孟允棠如何,那都非她本意。
他不能去在意。
因為事情變成這樣,她已經很難過。
他若在意這個,那她日後就更加無法麵對他了。
沒想到,孟允棠竟然這麽能忍,竟然沒碰過瑟瑟。
這麽說,孟允棠也算是做了件人事。
算他還有點良心。
知道他要是碰了瑟瑟,瑟瑟恢複記憶,必定會崩潰。
由此看得出來,孟允棠對瑟瑟確實是動了真心的。
不然他也不會……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低賤。
哪有男人真的不在意這個呢。
不過是愛她更甚於這些表麵東西罷了。
傅錦瑟靠在厲衍的懷裏,發自內心的感慨,
“阿衍,此生能遇見你,真好。”
“是我能擁有你,真好。”
厲衍將她的頭往自己麵前一轉,低頭吻了上去。
傅錦瑟抬起沒有拿蘋果的手勾住他的脖頸,回吻他。
她剛剛吃了蘋果。
所以這個吻充滿了甜甜的果香味。
如此讓人流連忘返,舍不得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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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誰開的槍,想要找人就容易多了。
傅瀟瀟自以為自己攀上了G國道上的大佬,便可高枕無憂了。
但……
她顯然低估了厲衍在華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厲衍不過是托大使館的人去找G國的國君談了幾句。
G國的國君就頒發了對那位大佬和傅瀟瀟的通緝令。
不過半月。
傅瀟瀟與那位大佬就被雙雙擒住了。
據說被擒的時候,兩人還在滾床單,畫麵堪稱刺激且不堪入目。
傅錦瑟對那位大佬不感興趣,她隻要求對方把傅瀟瀟帶來見她。
時隔數年,再度見到傅瀟瀟,傅錦瑟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感到很陌生。
以前的傅瀟瀟是那種看上去柔柔弱弱,很需要人嗬護的鄰家妹妹。
可此時此刻的她烈焰紅唇,濃妝豔抹,貼身且暴露的紅色緊身連衣裙讓她像極了電視劇裏的風塵女子。
看著雙手銬著手銬,兩邊肩頭被兩個高大威武的G國警員按住,眼底卻沒有絲毫悔意,隱隱還帶著幾分恨意地瞪著她的傅瀟瀟。
傅錦瑟不解地問她,
“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麽讓你非要殺了我的事情。”
對於這個妹妹,傅錦瑟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各過各的。
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不是傅瀟瀟忽然和孟允棠牽扯不清,傅錦瑟也不會和傅瀟瀟鬧到對立麵的地步。
傅錦瑟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妹妹先是搶她男人惡心她,然後又是持槍殺她。
她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讓她如此狠心,想要她死。
“你不用做什麽,你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礙我的眼。”
看著還好好活著的傅錦瑟,傅瀟瀟眼裏的恨意幾乎要把傅錦瑟給活活撕碎,
“都是傅家女,憑什麽你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大小姐,我卻隻是爸爸不受待見的私生女?”
傅錦瑟也很是直白,“這個你應該問你媽。”
“我爸對我媽忠貞不二,可你媽卻趁我爸為我媽的死買醉消愁的時候,用下作的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事後還躲起來偷偷把你生了下來。”
“即便如此,在你媽媽將你送到傅家的時候,爸爸也還是接受了你,給了你傅家二小姐的名分,給了你富裕的生活,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不等傅瀟瀟回話,傅錦瑟又說,“是,你可以怨爸爸不愛你,但你不該因此來遷怒於我。
造就你不被爸爸所疼愛的人,是你那個一心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母親。”
“不是我。”
傅錦瑟的父親雖然是個女兒奴,但卻不是誰給他生的女兒,他都疼的。
傅瀟瀟不是傅爸爸所愛之人生的孩子,又是以那樣卑劣下作的手段懷上的。
對傅爸爸而言,傅瀟瀟的存在是他‘背叛’妻子的恥辱。
傅爸爸對她生不起任何愛意,其實也正常。
畢竟傅爸爸當時對妻子的感情很深,可偏偏妻子剛過世沒多久,就有個不要臉的傭人爬他的床,玷汙了他對妻子忠貞不渝的愛情。
傅爸爸當時沒有殺了那個傭人,都算是好的。
你讓他疼愛一個長得還像極了那個傭人的女兒,原諒他,他還真的做不到。
他最多就是以父親的名義,給她富裕優越的生活。
至於其他,他愛莫能助。
非要說傅瀟瀟的不幸是誰造成的。
她那個不負責任,想要借她攀高枝的母親無疑是直接造成她一生不幸的人。
如果沒有她母親當時的壞心思,她也不會以這樣不堪的方式降生於這個世界上。
若說這事,傅爸爸沒有任何責任,那也說不過去。
但正如傅錦瑟所言。
傅瀟瀟可以怨也可以恨傅爸爸,但唯獨不該遷怒於她。
她又左右不了自己的父親愛誰或者不愛誰。
傅瀟瀟可不會去深想父親為什麽不愛自己的原因,她將一切的責任都歸咎於傅錦瑟的頭上。
她偏激地認定傅爸爸不愛她是因為傅錦瑟,
“如果沒有你,爸爸一定會疼愛我!
如果沒有你,阿棠他也不會拋棄我。
憑什麽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隻愛你。
不公平。
憑什麽你天生就擁有比別人多一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