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瘋狂
問道之上，是曾經楚恒從林夢琪的口中得知，他知道，那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與虛無縹緲的“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甚至，楚恒在那一個個紀元破滅的試煉中，他所見到的那些至強者，應該都是這個層次的恐怖存在，至高無上，撼天動地。
如他所見，這樣的強者，在那一個個紀元中，也出現得不多，是主宰一樣的存在，受萬萬人敬仰，道法萬千，震古爍今，其威能，可以逆轉時空和天地。
他有自信，就算是當年的道衍天宮初代老祖，也沒有如他這般的驚天承諾，登臨九天，成就問道之上，這是大誌向，大無畏以及大毅力，就體現在掙脫掌控與束縛上。
這裏的掌控與束縛，並非他當前所受，而是問道之路上，阻攔在他前方的障礙，他不受他人擺布，我行我素，中千萬人，吾亦往矣！
可是，在他的話音回蕩過去十幾個呼吸後，神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立刻讓楚恒心中一沉，一股寒意升起，從頭涼到腳。
甚至，他很快感受到，從四周的空間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排斥之力，正向他擠壓而來，越來越強烈，他心中涼透了，這一瞬間，他的腦海有些空白，心中空落落的。
“失敗了嗎？”他喃喃低語，神情低落，非常失望，他本胸有成竹，此刻卻仿佛從雲端，被打落低穀，他的目光忽然普餓到神石下的那一行刻字，一抹複雜的心緒湧上心頭。
他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很是蒼涼，依稀間，他的眼神恍惚，似乎能看到，不知多少歲月前，同樣有一個人，站在他這個位置，朝著神石許下諾言。
但結果是一樣的，那個人也失敗了，隨著排斥之力越來越強，對方懷著萬分失落的心緒，刻下了那一行小字，留待有緣人。
楚恒之前看時，還沒有太過在意，可如今看去，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可笑，他的運道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逆天，問心訣、水火本源、兩鬼之術、雙子煉神道，這一種種傳出去，哪個不令修真界印發血雨腥風？他卻全部得到。
可如今，一樁驚天動地的大機緣擺在他麵前，近在咫尺，可他卻覺得遠在天涯，那是可以讓他快速登臨問道之上的逆天道法，將會對他掙脫掌控、找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產生極大的動力和推力。
但這一切，都仿若鏡花水月般破碎，他沒有得到神石的認可，後續神石沒有靈，也或許他的承諾神石不滿，甚至不屑。
他現在可以完全體會到，道衍天宮初代老祖，在刻下這一行字跡的時候，懷著的複雜心緒，因為，他也感受到了，好像心髒被狠狠刺痛。
“神石啊神石，你到底需要一個什麽樣的承諾……才能動心？”楚恒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他長長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等了無盡歲月，到底……誰才是你要等候的那個人？”
轟隆隆！
就在這時，秘境的空間產生大爆炸，無邊的威壓陡然間變得恐怖，黑洞中的轟鳴聲不斷，更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彌漫，所偶遇人都驚駭，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另一頭的恐怖存在，就會完成降臨。
灰袍青年的笑聲變得更加猖狂，讓人毛骨悚然幹，心中發寒。
楚恒目光一閃，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他的麵色變幻不定，從神石中散發而出的排斥之力越來越強大，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顯露在所有人麵前。
他露出沉吟，狠狠握住拳頭，要阻止這一切，並保住他與郭扶蘇等人的性命，為今之計，也隻有動用哪個東西了。
他深吸口氣，腦海中回憶著自己在那試煉中所看到的一切，麵對如此逆天的機緣，他被拒絕，無比強烈的不甘心全部湧上心頭。
“你……憑什麽不認可我？”他的目光變得鋒銳，眼簾下垂，語氣非常平靜，但他整個人的形象，卻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由來，與那兩萬個紀元有何關係，也不知道要得到你認可之人，需要什麽樣的條件，但……”
說到這裏，楚恒的雙眼莫iran抬起，竟就這麽直直地盯著神石，盯著神石上的金色梵文，一瞬間，他被那梵文所蘊含的無上至理所牽引，好似被吸進了黑暗深邃的漩渦。
下一刻，無邊的怨念用上他腦海，在摧毀他的心神，他的執念頃刻間化作了心魔，在瘋狂肆虐，擊垮他的心裏防線，占據主導。
他的雙眼變得赤紅，麵色變得猙獰可怕，一根根青筋暴起，他的氣息變得紊亂，狀況非常差，是修士最為忌憚的走火入魔。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出很的腦海裏，問心訣金色梵文彌漫，猶如一柄柄利劍，斬盡所有魔念，但卻有更加龐大的怨念湧入，切更為濃鬱。
但問心訣的運轉，讓楚恒的神智保持了些許的清明，他雙眼赤紅，灼灼地盯著神石上的梵文，這一刻……他的空桶中，透著驚天動地的瘋狂。
“被排斥又如何？被不認可又怎樣？你不過石中靈而已，我楚恒不甘，何需你來認可？”楚恒的聲音透著瘋狂，內心的所有不甘都隨著瘋狂，全部宣泄。
“今日……我給你承諾，你不屑，好，那我也不需要給你承諾，這一次……就由我來征服你！”
楚恒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且他取出煉神刀，在自己身上狠狠一劃，血花飛濺，精通傳來，讓他的靈台更加清明，瘋狂更甚。
他一步步朝著神石走去，步履艱難，排斥之力非常強烈，且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道法梵文，被無窮怨念纏身，心魔作祟，情況堪危。
他是被神石拒絕了，可身為修士，還是一個渴望快速得到力量，盡早解決一切因果的修士，麵對無上道法這樣的逆天造化，誰願意放棄？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不擇手段去嚐試，去得到它！
楚恒也一樣，眼下情況不妙，外麵即將有恐怖強者降臨，他或許有能力阻止這一切，但恐怕永遠也無法再遇到這樣的機緣，他怎能甘心？
所以，他要去賭一賭，用自己的性命去搏，所以，他內心的渴望，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瘋狂，他不管神石之靈多麽至高無上，他要去征服它，不需要任何承諾！
機會隻有一次，且擺在眼前，他拚了！
他一步步接近神石，身子搖晃，眼中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他喘息急促，氣息紊亂，心魔在璀璨他清明的神智，問心訣運轉到了極致。
“我知道……你可能是強者所著，我也明白你有自己的高傲，萬物有靈，誰都不願低人一等，你不知我前程，不知我誌向，又憑什麽拒絕我？”
他的聲音嘶啞，有些像是呢喃，他的腦子有些混亂，隻能白哦吃些許清明，去闡述自己的話。
“在無數歲月前，你不過是一塊不足掛齒的廢石罷了，嗬嗬……有什麽可高傲的？道法雖強，可並不屬於你，那是經過無數紀元洗禮，無數強者改善的智慧結晶！”
“嗬嗬，我知道你的過去，你卻對我一無所知，那麽，當時的你可曾想到，無數年後的你……會是這般模樣嗎？你的價值……又何在？”
楚恒終於走到了神石前，他發出了瘋狂的笑聲，形似嘶吼，這一刻，他的形象非常嚇人，狂發亂舞，不知何時，他的頭上出現一頂梁意思呢頭盔，正綻放璀璨力量。
他的頭發化作了金發，垂落腳踝，宛若瀑布。
“那麽……我也讓你感受一下……我的過去與今生！”楚恒說著，歐諾個還些許清明的神智，控製著右手，朝著神石按去。
轟！
一瞬間，無邊無際的怨念全部湧入他的心頭，這一刻，楚恒是瘋狂的，他不要命般，在狂笑著，機會之靠他自己爭取的，他不會等待別人的同意或者認可。
“大衍道法，講究一個衍字，世界從創生，到破滅，經曆了一次次輪回，不斷完善，朝著更高層次發展，它的精髓……在於破而後立！”
楚恒任由無邊我怨念襲來，他瘋狂運轉問心訣，讓自己還有說話的能力，他一頭裝在神石上，頭盔發出金屬交擊的脆響，他狂噴一口獻血，灑落在神石上。
他放開了自己的意識，去與神石溝通，無論它有靈還是沒有意識，他都將自己這一生的記憶，全部展現出來。
從他的降生，輪回道果的出現，他走遍黃海，凝聚仙脈失敗，直到踏入修行路，於萬鬼淵冥冥中，得曉幾幅畫麵，這一切，無不全盤托出。
這一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的神石，忽然顫了一下，與此同時，更加狂暴的怨念奔湧而出，積攢了無數紀元的不知多少元氣，反複要將楚恒撕裂。
他仰天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腦袋都仿佛要破開，但他沒有退卻，碰觸神石的手依舊沒有放開，眼神更是沒有半分移動，僅僅盯著道法梵文。
他如墜深淵，神石的顫動頻率變得大了許多，在其中未知處，有一團若有若無的意誌，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它看到了楚恒展露出來的，他這一生的所有經曆。
“我的前世破滅，成為輪回道果，誕生今世，這何嚐不是一種破而後立？你的一切，難道不是經過一次次破而後立……才誕生的嗎？”
楚恒的聲音開始白嫩的淒厲，他仿佛無法在掌控自己的身軀，但那強烈的不敢，讓他仍舊執著。
“我的路，與大衍道法何其相似？囚生亦是求生，我雖然不知道它是否是我的道，但我相信，隻要能得到你的相助，這條路……會白嫩的更加完美！”
隨著楚恒這一道話音回蕩，神石中……那一團若有若無的意誌顫了一下，它好似陷入了回憶，它想起了不知多少歲月前，發生的那一場場驚天大事！
楚恒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白的呢沉重，他的生命之火收到了嚴重吧的威脅，他的心神在被璀璨，他暗淡靈魂好似陷入了寂滅當中，絕望彌漫渾身四肢百骸。
他發出狂笑聲，透著淒厲和瘋狂。
“路要走，層次會變，但我的心不會改變，這天……我要破，這掌控……我欲滅，在囚生中掙紮、變強，得到我問道之上的求生路！”
楚恒的聲音變得啥呀虛弱，他身子顫抖，氣血都要枯萎，生機ｅ幣摧殘得支離破碎。
神石中，那一團意誌沉默，它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見證了不知多少強者的誕生與隕落，甚至，在它麵前，許下諾言之人，從未有一個如出很這般瘋狂。
甚至這已經不是瘋狂，那是一種決心，一種一往無前，天地不能阻攔的執著。
可在這瞬間，楚恒驀然抬頭，亮銀色頭盔綻放璀璨絢麗光芒，他一頭金發披灑，他的身子如標槍般，站得筆直，雖然唷問心訣支撐，可他依舊擋不住這不知積攢了多少歲月的怨念的摧殘。
他憑著最後一絲清明，用盡全力伸出雙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發出了瘋狂的嘶吼，透著驚天動地的決心！
“我不會對你……許下任何承諾，但……我可以保證，有你追隨身邊，我不朽……你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