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我的道……是什麽？
“這……這是什麽東西？”
“它長得好奇怪，通體虛幻，像是妖獸，又像是一株靈植。”
“這世間怎麽可能存在這種怪物？”
霎時間，人們瞠目結舌，盯著靈璿子的手，一個個表情各異，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就連楚恒都咋舌，那怪物看起來太詭異了，若非它那如葡萄般的雙眼不時眨動，他都以為這隻是一個靜心打造而成的標本。
貞麗媛瞪大美眸，紅唇微漲，看著那怪物，頭皮都在發麻，顯然被嚇得不輕，這種奇怪的生物，太有視覺衝擊力了，簡直無法想象。
“很吃驚嗎？”這個時候，靈璿子淡淡開口，他用手摸了摸怪物的頭，對方竟還露出溫順之色，乖巧地蹭了蹭，一點都不虛幻，就像是一頭真正存在於世間的生物。
人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麽形容當下的感受。
“潤明眼前所見，這便是本尊當年感悟到的那一絲虛妄之力，本尊將其稱作攝靈獸，顧名思義，它的出現，是本尊以一生攝靈感悟所化，在不斷完善之下，它便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聽著靈璿子所說，人們完全傻眼了，這奇形怪狀的生物，竟是虛妄之力所化，看起來充滿了靈性，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若非親眼所見，人們都以為是天方夜譚。
“本尊的攝靈獸身上，凝聚了太多靈物的屬性，每一種屬性，都可以化作虛妄之力，換句話說，隻要本尊想，一念間，就可凝聚攝靈獸身上所有靈物所擁有的虛妄之力。”
靈璿子不無傲然，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紛紛心驚肉跳，倒吸冷氣。
人們都聽出來了，靈璿子當初所掌握的那一絲虛妄之力，太不簡單了，以攝靈為主，凝聚無數靈物，間接掌控各種虛妄之力，這種手段，太強橫，怕是在虛主境強者中，都是無比強橫的存在。
“這麽說，宮主他老人家，若是能將時光、生死這種莫大的虛妄之力，都凝聚在攝靈獸身上，那豈不是說……他能夠掌握世間的所有力量？”
有生靈的天驕弟子失聲驚呼，一下子就引來大片嘩然。
人們心中震動，盯著那攝靈獸再也沒有之前的好奇與吃驚了，有的，隻是無盡的狂熱和崇敬。
各大分神境強者都瞪大雙眼，灼灼地看著它，仿佛要將其看透，明悟身上所凝聚的一切力量。
“嗬……本尊以攝靈作為道念，也僅僅隻能以天地間，蘊含靈之物為你祭出，進行虛妄之力的凝聚，也就是說，本尊當初所掌握的那一絲虛妄之力，是攝靈之力，根本無法凝聚時光、生死。”
“除非，本尊再次明悟出另一種，或者多種虛妄之力，換句話說，攝靈與生死，與時光，是同一級別的虛妄之力，不可能有任何交叉之處。”
靈璿子笑著搖頭，為眾人解答，他朗盛道：“攝靈雖可攝取天下之靈，可卻不能攝取時光、因果與生死，當然，這一切僅僅隻是本尊的猜測。”
人們恍然，看樣子，虛妄之力也並非無所不能，也有著限製，但不得不說，靈璿子天賦異稟，掌握著攝靈這一虛妄之力，便可間接動用靈物中所蘊含的其他虛妄之力，這種手段非常可怕，尋常虛主境強者，都不一定比得上這種力量。
“如這些瓜果、妖獸的器官，它們所蘊含的虛妄之力，有很多，比如木、火、土等等，當然，這種類型的屬性虛妄之力，可不能與尋常天地之力相提並論。”
靈璿子娓娓道來，為眾人解惑，他指出，比如火之虛妄力量，它非常玄妙，可以灼燒人的意念、神識甚至是靈魂。
更有的火之虛妄力量，不是灼熱的高溫，而是無盡的寒冷，帶有腐蝕、封印等非同尋常的力量，根本不是凡火能比擬的。
楚恒咋舌，原來世間還擁有這種力量，他此刻才意識到，虛主境層次的強者，果然不是尋常修士能夠企及的，他們掌握著匪夷所思的神通，甚至隻要一個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你神識爆炸，腦海崩潰。
人們嘩然，一個個心頭駭然，虛主境強者，竟然強橫到這種程度，很多分神境強者都心驚，無比渴望。
“虛妄的生成，是根據你心中的道，衍生而成，當某一天，你的心境到了，終會將你心中的虛妄道念凝聚而出。”
靈璿子淡淡開口，說完了虛妄之力的不凡，他再次回歸主要話題。
看了眼手中的攝靈獸。靈璿子目光奇異，感慨道：“虛妄因道念而生，它既然存在，就被天地認可，被大道認可，那麽隻要本尊堅持自己的道，總有一天，它終究會變成大道，由虛幻化實，得到……道的力量！”
無比深奧的話語回蕩，人們深深沉浸其中，如癡如醉。
“虛妄……因心中的道而生，隻要凝聚，隻要堅信，隻要不斷摸索下去，總有一天會成為真實！”楚恒心中大受震動，他腦海翻滾，一個個念頭劃過。
那麽……屬於他的道，又是什麽？他將來必定要踏上這條路，一樣會凝聚虛妄之力，他又該如何去摸索、尋找呢？
與楚恒想法一樣的，在場大有人在，可他們都茫然，因為……不知道什麽是道。
似看出了眾人的心緒，靈璿子笑著開口，道：“道，便是你們心中的執念，凡是踏上修行之人，心中都有一個目標，有的想長生不老，有的想得到更強的力量，有的想成為最強煉丹師、煉器師和攝靈師。”
“這些念頭，都會牽引著你們前行，如本尊，一直堅信，於天階攝靈師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因此明悟了攝靈獸，如普世聖殿的老祖，他當年因為一時突然產生的想法，花費了漫長歲月，煉製出一枚……不存在，卻又被大道認可的丹藥。”
靈璿子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嘩然，要知道，普世聖殿老祖普世真人，乃是一名八品煉丹師，他竟煉出一枚虛妄之丹！
“那枚丹藥，無中生有，並沒有利用任何靈藥，而是根據自己的道念，於天地間汲取各種虛妄之力，以此作為配方，煉製出一枚不真實的丹藥。”
“這無中生有的丹，無法服用，可偶是真人卻堅信，隻要它存在，隻要不斷摸索下去，終有一天，它會成為九品道丹，服用後，很可能讓人摸索到聞道者的軌跡。”
轟！
人們的腦海紅名了，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沒想到普世真人，竟有這般能耐，隻能說，這世間的一切，太玄妙，無所不有。
“所以，沒有什麽是無法達到的，隻要你心中有道，中遊一天，你會凝聚出虛妄道念，會將其成就大道，得到更加匪夷所思的力量！”
靈璿子一番言語，說得人們熱血沸騰，一個個雙眼發光，尤其是那些天驕，分神境強者們，如虞琴九、季玄天這種天驕，也都野心勃勃。
楚恒雙眼失神，他的心扉大受觸動，他經曆過道衍天宮的一切，經過好幾次問心以及頓悟，甚至還與大道擦肩而過，如今，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自我反省。
“我的道……是什麽？我將來會掌握一種什麽樣的力量，能夠凝聚虛妄，成就大道？”他心中喃喃自語，若沒有經曆靈璿子今日的講座，他還沒怎麽覺得。
可現在，他有些茫然了，心境在動搖。
“錯了，遠啦我一開始就錯了……”楚恒神情莫名，他內心呢喃。
“掙脫掌控、尋找自己市區的一切乃至於明悟自身所纏繞的一切因果，都不是我的道，它們隻是我踏入修行的信念，隻能讓我鑒定走下去，無法帶給我力量，無法構成虛妄，更不可能形成大道。”
“這些東西……隻能成為我邁入大道的養分，一旦我明白了所有真相，它們就會從我的心中消失，我不會再受幹擾，如此一來，我又要依靠什麽……來繼續走這條永無止境的大道呢？
楚恒有些茫然了，他現在有些明白，柳君來為何會這麽淡然，就算是被眾天驕指指點點，也泰然吳必，對方以畫為道，堅定不移，怕是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道。
隻要對方堅持下去，終有一天，可以如靈璿子和普世真人一樣，凝聚出如攝靈獸和無中生有的丹藥那樣的道念，最終成就大道。
“他人有煉丹、攝靈和作畫作為心中大道，那麽……我呢？“到了最後，楚恒雙眼爆射光芒，這一刻，他完全清楚自己如今所欠缺的是什麽東西了。
若非有今日這一場講座，他在未來的很長短時間裏，都會被這樣一個問題所困擾，他走的路，到底是措施對。
可現在他明白了，自己從踏入修行至今，所堅持的並非心中大道，而是一種信念罷了，隻是因為他太想了解這世間的秘密，堅持修行至今。
可一旦到達更高的修行境界，這些東西，根本不足以為他帶來任何力量，他無法凝聚虛妄，更不可能攀升大道，一切都將隻是鏡花水月般的一場空。
他無比慶幸，自己趕上了這場盛會，能聽到靈璿子這樣一次玄奧高深的講座，他明白自己該如何走接下去的路了。
“我身上，有哪些東西，可以作為我走向大道的指引燈呢？“他喃喃自語，他掌握有封靈禁，同樣可以與選領子那樣，走攝靈這一條路。
甚至，他哈掌握有戰王神通，那最後一式虛妄生死輪，也可以讓他感悟生死之力，甚至，他還有問心訣和大衍道法，這些東西，到底誰會成為他心中大道？
這一刻的楚恒，將麵臨一個莫大的抉擇，這個抉擇，或許會改變他的一生，他將在自己身上，摸索出屬於他的道，以此來作為撬開掌控、明悟因果。
“我的道……會是什麽？”楚恒陷入了沉思當中，這對他來說，不亞於一次問心，或許，他需要耗費很長一段世間，才能真正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