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掌握生死
楚恒並未因為成為五千丈祖血領主，使得肉身之力變得前所未有這強所帶來的喜悅而沾沾自喜，反而全身心投入了更為緊迫的感悟當中。
此刻，他已經恢複成修士模樣，雖說沒有展現出祖血領主的強悍姿態來，但他的肉身之力卻是同樣可怕，畢竟他此刻已經有了真正的式神血脈，不影響體內修為，兩者完全合二為一，不必化身便擁有恐怖力量。
身周有澎湃的生命氣息流淌，楚恒相若感受到春天到啦，一片生機勃勃，與虛妄木之力不同，生命之力更為至高莫測，乃是萬物眾生這根本，命理之源。
他渾身沐浴在生命的海洋當中，體悟生命的璀璨，領會命理的真理，整個心神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不久後，這裏的景象霎時間一邊，黑夜降臨，一切生機皆寂滅，死亡的氣息降臨，無邊死氣彌漫，他隻覺得自己的生命之火都在顫抖，像是瀕臨絕望的求生者，不停掙紮。
“生為陽，死為陰，命理一線兩茫茫，生靈追存於世間，願求一天長地久之道，可奈何天道有缺，宿命已定，注定了任何璀璨的存在，都將步入死亡的深淵……”
他喃喃自語，處身與生死之力變幻當中，尤其是道衍天宮老祖在向他打出這兩種規則之力時，他幾乎感覺自己前一刻還處在天堂，但下一刻卻被打入地域，經曆著生與死的折磨，過程非常折磨人心。
按照對方所說，隻有對生死這兩種力量共同感悟，才能得到更多的理解，才能對命理這一修真界最沒有準確答案的話題有更多的堪破力。
生死之道不比其他力量，這裏麵所蘊含的玄奧至理，不是隻言片語就能夠解釋得了的，就算是那些活了數千年，甚至數萬年的老怪物，也都難以看透這一點。
“佛語有雲。一念迷為眾生，意念覺則為佛，生死便在一念之間，壽元長久的修士看似活著，但他們卻是浮塵眾生，身死之人或許煙消雲散，可卻有執念不斷，得以你盤重生，這……難道就是生死的真意嗎？”
他喃喃自語，腦海思緒萬千，想到了很多，甚至他還由此聯想到輪回，自己有著太多前世，甚至兩度化作輪回道果重生，更有姬羅執念複活，這些發生在他眼前的真實事跡，難道也屬於輪回的一種？
輪回這種不僅蘊含五行、時空、因果之力，同樣有生死，人們經常口誦“勝訴輪回”怕是也有幾分道理，那麽……生死在輪回中，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真正的輪回又是什麽樣子？
他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身周生死之力變幻，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快速流逝，他忘我感悟。
“生死理難違，立身則不苟，方能完美無瑕、枯榮兼備，追溯大道真理，在既定的宿命因果中不斷掙紮，逆亂輪回，超脫生死，要達到這種境界，不知得觸摸到什麽樣的層次……”
他的口中時不時呢喃自語，所說這言，就連陷入陳層次參悟消化當中的魑與道衍天宮老祖，也都渾身一震，似乎被這種玄奧至極的道理所影響。
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得驚人，一晃便是數個春秋，楚恒仍舊沉浸在生死之道的參悟當中。
“生者，生死也，人們所謂的生與死，不過是壽元的枯榮盛衰罷了，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乃是念頭的轉變，生之人存善念、留執念，傳於天地間三世，飄縈於九止！”
這是他五年之後得出的一些感悟，生死並不體現於生靈的誕生與逝去，而是一種念的滯留，其中的三世與九止，並非真正的三次和就此轉世。
而是一種念的存在時間，或許是三和九世，亦或者是更加漫長的歲月，終有一天，當這種念頭堪破了虛妄與生死，便能夠得以重生。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本身就必須達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境界，如當初的姬羅，她本身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隻是借助了其師尊當年所留的涅槃道法，借助問道碑灌溉執念，方能複活。
還有前前世的他從古域尋求而來的涅槃重生之法，都蘊含了莫大的至理，但由於他的前世和前前世修為有限，所以在重生的效果上，比不上姬羅。
“生死既然是一念間，那麽輪回呢……難道也與生靈本身的心境高低有關？”他沉吟不語，若有所思中，暗暗思索，到底什麽才是輪回、如何才能構成輪回！
大衍道法的道韻，在他的腦海中縈繞，蘇浙這幾年對於虛妄之力的感悟，這一無上道法他也掌握了不少變化，可以推衍更多複雜南明的問題。
“生亦或何換，死亦何懼，我堂堂男兒活於時間，還去早胡什麽生死輪回？當以心中道念，衝破一切虛妄，讓我之法、我追道流芳百世，讓眾生來拜，使大道逆亂！”
又過去了不知多少個春秋，當楚恒身周的生死之力開始如風暴般席卷開來，形成兩道黑白長河，奔流咆哮時，他的雙目驀然間開闔，臉上露出無悲無喜之色。
但這一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擴撒而出，讓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仿佛成為了一片天地，他則是世界意誌，掌控了眾生的生死命運。
“生……”
他的左目有白光閃爍，充滿了璀璨的生命之火，抬手間，前方的空間霎時間一片春意盎然，虛空中仿佛有成片的虛幻飛鳥魚蟲、花草樹木出現，像是得到了滋潤，茁壯成長，無論電閃雷鳴風吹雨打，都無法阻止它們久存於天地間。
“死……”
口中吐出一道輕音，霎時間，那一派正散發濃烈生氣的虛幻景象，像是被一層陰霾所遮掩，無法形容的死氣如同潮水般彌漫開來，整個空間風雲變幻，萬物枯萎絕滅，非常蠻橫地抹去了它們的一切聲息。
就仿佛它們的所有痕跡，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抹去，再也沒有了複蘇的可能。
“所謂生死，並非隻單單掌握自身命理，而更多的……是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去改變其他物質的命理，讓其之念泯滅，亦或者使之變得更為磅礴，這……應該就是虛妄生死了……”
他喃喃自語，揮手間，身前的無盡灰蒙蒙死氣全部消散，一切恢複如常，他的右眼內有幽光緩緩收斂，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真正的生死規則之力，是在改變萬物命理的虛妄做法的基礎上，構成一種軌跡，有著正反兩麵，正為生，反為死，陰陽交替長久不息……”
長舒一口氣，他的目光非常亮，對於生死規則之力已然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相信他隻要將修為提升至虛主境極致，再沉澱一些年，或許有機會將此規則徹底掌握！
“我現在能改變的，不過是虛幻的生死罷了，最多能影響到鬥法所產生的神通以及術法，還不足以逆轉萬物的生死，不知達到了聞道者層次……能否做到這一點？”
他眉頭微皺，自言自語時，身前傳來道衍天宮老祖充滿滄桑悠遠的話語，使得他抬起頭來仔細聆聽。
“生死一道充滿了坎坷，連我也隻是有所涉及罷了，並未深入參悟，但有一點卻是可以告訴你，就算掌握了生死規則之力，一旦你想要改變個別事物的命理，必定會受到冥冥天道的針對，這是逆亂宿命的行為，會惹上大因果，萬不得已之時，切不可亂來！”
聞言，楚恒心中一震，將之牢記於心，畢竟生死與其他力量不同，如五行，一旦掌握規則，如何使用都可，天道意誌並不會針對，可一旦要改變既定的生死，那勢必會沾染大麻煩！
內視虛界，已然有七道光芒尤為璀璨，五行以及生死繚繞，五城浩浩蕩蕩，像是構成了一片無比磅礴的天地，非常凝實，他的實力提升了不止一籌。
楚恒心中非常喜悅，除了因果和眾生這兩種力量，他仍在積累感悟外，還剩餘的時間與空間力量，還需要他去掌握。
一旦這兩種力量在虛界中誕生，那麽他距離突破至虛主境也不遠了，到了那個時候，怕是與天都展開大決戰之時。
他不想浪費時間，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對方。
“你的悟性之高，超乎我的想象，本身並非道體，卻可掌握明悟並掌握多種力量，著實驚豔絕倫！”
道衍天宮老祖毫不吝惜自己對楚恒的稱讚，後者麵色平靜沒有絲毫得以之色，不驕不躁，道衍天宮老祖頻頻點頭，暗道一聲後生可畏。
“若說生死乃天地間的至高大道，那麽時空便是淩駕於生死之上……超越了法則，連‘道’都難以形容的無上之力。”
楚恒目光一閃，點了點頭，的確如對方所說，時空太過虛無縹緲，人們總想著能回到過去，亦或者預知未來，但這往往隻存在於傳說與幻想當中，根本不符合實際。
“此兩種力量……我隻掌握了空間規則，至於時光，它尤為莫測，說不清道不明，更是無法觸摸，怕是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人能逆轉時間，亦或者讓時間流蘇超前加快，推動曆史進程！”
道衍天宮娓娓道來，使得楚恒麵色變得非常凝重。
“你且看好，當虛空中產生一絲漣漪時，便往前一步邁出！”他抬起魂體之手，朝著楚恒前方的虛空輕輕一點，有莫名的力量激蕩，但看在楚恒眼裏，並不起眼，甚至連任何波動都沒有。
啵！
下一刻，楚恒的前方虛空出現一道漣漪，像是如鏡麵般的湖水中，有一個氣泡破碎，掀起波瀾，他心中一動，按照對方所說，朝著前方一步邁出。
嗖！
一瞬間，他走到對方點指的那個地方，根本就沒什麽感覺，聚仿佛往前邁出一步站在原地那麽簡單，可正當他心中疑惑時，麵色陡然間變了，雙眼刹那瞪大。
“這……”
他失聲驚呼，他明明隻是邁出了一步，並不遠，大概十丈而已，而且是朝著靠近道衍天宮老祖的方向邁去，但此刻，他赫然出現在了數千丈外的一處虛空中，而且還是背對著道衍天宮老祖與魑。
“這是傳送之力？部隊……也不是挪移，我明明邁出一步隻有十丈，而且虛空沒有任何波動，四周的景象一家氣息都沒有任何變化，但……怎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滿是震撼，他十分確定，自己的五感沒有出錯，自己你落下的那片虛空沒有任何變動。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你那一步邁出，隻能橫跨十丈，而且方向準確，但卻詭異地出現在其他地方？”
道衍天宮老祖的話音傳來，楚恒的呼吸微微急促，深吸口氣後，他立刻踏步而來，抱拳道：“還請老祖指教！”
“你散出神識感受一下周圍的虛空！”不過，這次是魑開口了，它的話讓楚恒一愣，眉頭微皺時，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不過還是散出神識，朝著四周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