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晨光酒吧
三個小時之後,我們順利到了市裏的車站。黑子和胡鼎已經不行了,全身癱軟在座位上,扶都扶不起來。沒辦法,我背著胡鼎,猴子和於揚扛著黑子,費了老大的力氣,終於是把他們給弄下了車。
然後,我們給這倆人買了瓶水,讓他們漱漱口,在車站的長凳上休息了一會兒。
胡鼎躺在長凳上,跟一條癩皮狗似的直哼哼,說再也不坐大巴車了,這一趟下來,簡直要人命。
我樂了,說:“咱們回去的時候,還得坐這個。”
胡鼎聽了之後,臉都綠了。黑子在一旁直擺手:“不坐了不坐了,打死也不坐了。回頭我背點幹糧,自己跑回去!”
胡鼎看了黑子一眼,說:“行,黑子,我跟你一起!”
我一人給了他們後腦勺一下:“跑個屁!一百多裏路,你們跑一天也回不去!”
沒辦法,胡鼎和黑子隻能接受自己還得再遭罪的事實。
我、猴子、於揚、楚生陪著這兩個“奄奄一息”的病號歇了半個小時,這倆人才稍稍恢複了一些,勉強能走路。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的飯點了,我們六個找了個小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開始規劃著怎麽去找黃若珊。
吃飯的時候,我們問了下這個飯店的老板,知不知道晨光酒吧在哪兒。老板告訴我們,晨光酒吧在市區的另一邊,得坐公交過去。
老板還跟我們說,晨光酒吧所在的地方,是市裏的開發區,有大部分底下縣城的人過來混,挺亂的。如果想去酒吧消遣,倒不如在市裏找一家,安全些。
我們笑著說自己是去找人的,老板聽了之後點點頭,還是小心提醒我們,在那裏要注意安全。
看老板人挺好,胡鼎結賬時也沒收他找的零錢。
我們出去後,沒急著去晨光酒吧,而是打車去了一個跳蚤市場,淘換了些小匕首什麽的,揣在了身上。去酒吧肯定不能帶大家夥,這個玩意兒小巧,易攜帶,還有殺傷力,再好不過。
至於黑子忠熱的大砍刀、棒球棍什麽大型武器,我們沒敢準備。開玩笑,揣著這些東西去開發區,估計連晨光酒吧在哪都不知道,就被人當成找事兒的給辦了。
準備好了一切,我們把匕首塞襪子裏,就坐公交車,去了開發區。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是到了。開發區發展不錯,和F縣發展的差不多,我們六個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晨光酒吧。
晨光酒吧門麵不大,但是占地麵積挺大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碉堡,也不知道建它的人是怎麽想的。晨光酒吧沒有開門,門上寫著營業時間是晚上七點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挺鬱悶的,但沒有辦法。
商量了一下,我們分開,繞著這個酒吧轉了轉,看了一下地形,然後去了附近幾家店裏,打聽了晨光酒吧的情況。
這裏的人,警惕心都特別強,大概是因為開發區魚龍混雜,比較亂吧。經過不斷的詢問,我們還是打聽出了一些晨光酒吧的情況。
聽說,這個晨光酒吧是個X縣的大老板盤下來的,養了不少打手維持秩序,平時不少道上的人來這裏找點刺激,所以,一般沒人敢在這裏撒野。那個X縣的大老板,背景也很硬,不少人猜測,他盤下這裏目的,就是想向市裏伸手,從這個真正的黃金窟裏,和其他大佬分一杯羹。
我聽得直皺眉頭,因為這個晨光酒吧明顯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那麽多道上混得混子在這裏出沒,黃若珊這個小綿羊早晚有一天會被這些餓狼吃掉。
我們六個匯合之後,決定今晚先混進去,找到黃若珊再說,能帶她走,就連夜走,反正市裏去F縣的車二十四小時都有。
我們找了個肯德基,點了點東西,就在那裏消磨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快七點的時候,晨光酒吧開始來人了,都是混子,有低級的,染著頭發,帶著耳環、鼻環什麽的,還有高級的,西裝革履,身後帶了幾個打手。
也有平常的老百姓,但不多,零星的幾個。果然,開發區不是一個容易站得住腳的地方。
胡鼎把最後一口可樂喝了,把自己的煙分給我們:“走吧,咱們也該過去了。”
我們幾個接過煙,出門之後點上了,然後一起向晨光酒吧走了過去。
在門口,有兩個五大三粗、膀粗腰圓的壯漢在檢查客人身上有沒有帶著危險物品,我們幾個都把匕首塞進了襪子裏,躲過了一劫,被放了進去。
晨光酒吧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也有吧台、舞池什麽的,裏麵放著DJ,震耳欲聾。無數男男女女在舞池裏扭動著身體,有的擦出了“火花”直接摟著就走了,應該是找個賓館什麽的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而吧台那裏,也差不多是這樣,大多是釣凱子,泡馬子的。
我們六個大部分都是在網吧玩,酒吧這種地方沒進來過幾次,在這裏很不自在。好在,家裏有錢的胡鼎似乎有一點經驗,帶我們去了吧台上,點了幾杯便宜的雞尾酒,坐在那裏觀察著酒吧裏的情況。
我端著雞尾酒,眼睛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黃若珊的身影。其他人也是一樣,和我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麽收獲。
我拉過了他們,說道:“黃若珊應該就在這個酒吧,不過,沒在這裏罷了。我看四周都有走廊,不知道是通往哪裏的,咱們分開,每個地方都搜一下,有情況就打電話互相通知。”
所有人都點點頭,同意了。
我們剛要分開,卻見旁邊不遠處有兩個外國女孩朝我們走過來。我心裏一沉,覺得可能有情況,就把所有人都按住,讓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那兩個外國女孩看起來不到二十,金發,應該是俄羅斯人,長得挺不錯的,算是美女。她們手裏端著酒杯,杯子裏是褐黃色的液體,我不懂酒,也不知道是什麽。
隻見她們來到了我們六個身邊,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站在我前麵的那個人喝了口酒,一笑,就朝我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