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冤家
“臥槽!見鬼了!”許寧在見到墨天驕的第一眼就咒罵道。
自從他出國之後,就徹底擺脫了墨天驕這個童年陰影,他回國這麽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瘟神。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你跑什麽啊?”墨天驕眼疾腳快,一馬當先地跑過去,拎著許寧的衣服後領就跟拎隻小雞似的。
“臥槽!墨天驕你給我放開!”許寧掙紮了兩下,墨天驕很快就鬆開了,“你還是個女人嗎你!大庭廣眾之下就動手動腳的!”
“幾年沒見,你膽子大了不少啊!許哭包!”墨天驕慢悠悠地轉到許寧的跟前,看著他一臉憤懣的表情,撇嘴一笑。
許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隻覺得憋悶有氣氛,他覺得自己是被墨臻和給耍了。
“早知道要接的人你是,我保證一步都不會往這邊走!晦氣!”許寧瞥一眼墨天驕,幾年沒見,彼此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墨天驕的童年和少年時代一直都是留的短發,如果不是還有家長在身後看著,許寧毫不懷疑她會學墨臻和的樣子剃個板寸,現在竟然也留起了長發,而且長發飄飄的樣子竟然也不難看。
墨天驕今天出來是見朋友聚會的,所以也是認真捯飭了一番的,衣服認真挑選了不說,為了讓自己氣色看起來更好一點,還破天荒的化了個淡妝,所以在外表上,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許哭包,你這是被你的繆斯女神甩了?不然你不跟她在身邊鞍前馬後的,跑回國來做什麽啊?”墨天驕好笑地看著許寧,這麽久沒見,在墨天驕的麵前,他還是改不了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愛怎樣就怎樣,要你多管!”被人戳到痛處,許寧已經處於炸毛的邊緣了,生怕墨天驕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出來,抬腳就走。
可是墨天驕伸手攔住了他。
“我小嬸嬸讓你來的吧,你就這樣走了,回頭我到小嬸嬸跟前告個狀,你覺得我小叔會放過你?”
“隨便,你告我的狀還告得少了?不差這一回。”說完也不理會墨天驕,徑直就走了。
留下墨天驕站在原地,看著許寧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不管蘇淺淺是處於何種目的把她和許寧湊到了一塊兒了,這都讓她的好心情瞬間敗光了。於是也不給蘇淺淺消息,墨天驕決定自己去吧樂趣找回來。
就算現在表麵上的她是一副名門淑女的樣子,但是骨子裏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
而被碰了逆鱗的許寧,一腔的鬱悶無處發泄,恨不能開著車來一場速度與激情,可是S市這令人堪憂的路況逼著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最終他還是按照原計劃去了酒吧,這種時候沒有比酒精更能撫慰他的東西了。
酒吧一般晚上才營業,這會兒天要暗不暗的,時間也不早不晚的,許寧轉了一圈而也沒找著開門的酒吧,最後隻能去了老地方。
於是徐漾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正蹲在他們店門口的許寧。
把許寧迎進門,給他端了杯蘇打水,徐漾就提著水桶,拿著抹布繼續幹活兒去了。還沒到營業時間,但是店裏的員工都在做開店前的準備。許寧坐在吧台邊上看著吧台裏麵的調酒師一隻一隻地擦著杯子,無聊的他隻能沒話找話。
“徐漾在你們這兒工作多久了?你們這兒工資高嗎?”
調酒師抬頭看他一眼,將擦好的杯子收進消毒櫃,一個個擺放整齊。
“同事的私人信息我們不好私下議論,而且她的工資是老板發,我也不知道。”
許寧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些,隻是隨口那麽一問,他對徐漾並沒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隻是因為好奇她和墨天佑的關係,所以才多了一句嘴。
“先生是對徐漾有什麽看法嗎?”調酒師知道他是店裏的常客,也知道這位客人對徐漾有一點不同於常人的關注。
許寧挑眉笑:“難道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對她也有看法?”
這下輪到調酒師笑了:“您來過我們店裏那麽多回,應該也知道,我們店隻有徐漾這一個女服務生,唯一的女性服務生,來這兒的客人對她有想法的,不能算多,但也不少了。”
萬綠叢中的一絲芬芳,當然會引得那些男人們興趣盎然,但是徐漾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麵孔,對於客人的要求也基本上是有求必應,但是卻從來沒有對那些人露出過一個笑容。仿佛她天生就是一張冷臉,不知道笑容為何物。
所以常來的客人們都知道,讓那個小姑娘陪著喝酒可以,開一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以,但是你卻不能指望她溫柔體貼,笑臉相迎。連說話都是硬邦邦地,這是一個不懂得溫柔為何物,不似水反而似泥一般的女人。
許寧看著正在拿著抹布擦玻璃門的徐漾,突然就想起了還在醫院躺著的墨天佑。他們關係好的恨不能天天窩在一塊兒,可是自從發現了墨天佑和蘇淺淺的小秘密,許寧就不敢再去找墨天佑了。
隻要一看到墨天佑的那張臉,他的腦海裏就會反複出現那天在度假村看到的畫麵。兩個人先是拉拉扯扯發生了爭執,然後墨天佑低頭,親吻了那個被他稱為“小嬸”的女人。
“啊啊啊啊!”許寧煩躁地耙了一把自己亂蓬蓬的頭發,他一直想忘掉這些畫麵,可是越是想忘掉,就越忘不掉,而且腦海裏總是會上演無數個小劇場,對墨天佑和蘇淺淺的關係產生無數種猜測。
他簡直不敢相信,如果墨臻和真的被墨天佑戴了綠帽子,那將會是怎樣的人間慘案。
許寧點了一杯酒,結果從酒吧開門一直坐到了酒吧打烊。其中目睹徐漾遭無理顧客糾纏兩次,被人揩油一次,被迫陪酒一次,然後收小費N次。
他看得多了,心裏自然就產生了疑問,眼睛不離開徐漾的身影,嘴裏招呼著調酒師問:“就這樣的員工,你們老板也敢請?”
全程冷著臉,開口說話都一個音調,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遇到客人糾纏也不知道圓滑地處理,就隻會那一雙死魚眼瞪著你,然後嘴裏地說著:“對不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