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狂犬疫苗
兩個小家夥爭寵,蘇淺淺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等蘇維芳聽到孩子的哭聲跑進來幫忙,想要抱著小涵到外麵去的時候,小涵直接就躲開了她,然後拉扯著自己的奶奶的袖子,奶奶隻顧著給弟弟擦眼淚不理她,她就跑過去扯她弟弟的腿。
“弟弟,下來!”這個小姑娘霸道急了,就算是弟弟,也不能允許他分享奶奶的關注和疼愛。
蘇淺淺這一刻非常後悔跟著蘇維鈞回來,她就應該堅持一點,跟墨臻和一起留在家裏,大好的時光可以供他們揮霍,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受這兩個小魔王的荼毒。
“哎呦!不哭了不哭了!姑奶奶抱也是一樣的,姑奶奶抱著我們小涵去買糖吃好不好?”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兩個小孩子身上,沒人注意到後麵還站著一個蘇淺淺。小孩子哭鬧炒得人心煩,打麻將的人也有點心浮氣躁,大堂哥甩出一顆麻將,嘴裏小聲抱怨了一下,墨臻和回頭看一眼,明明還隔著好幾步的距離,可他一眼就看到了蘇淺淺鼻尖上的那一點殷紅。
他哪裏還顧得上麻將,迅速起身兩步就跨到蘇淺淺麵前,伸手將她的臉掰到自己麵前,盯著那一點殷紅問:“怎麽回事?”
蘇淺淺眨巴眨巴眼睛,一開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直到墨臻和伸出一根手指頭碰了碰他鼻尖的傷口,她察覺到痛了,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被撓了一下。”蘇淺淺伸手想去摸摸自己的傷口,被墨臻和製止了,傷口周圍有一點黑色的泥屑,是被抓傷時順帶留下的。
墨臻和掏出口袋裏的手帕,想給蘇淺淺擦掉泥屑,突然就想起昨晚拿這手帕給蘇淺淺擦過手,還沒來得及洗。於是他隻能盡量挑了手帕幹淨的一腳,小心翼翼地將蘇淺淺鼻尖上那點泥屑擦拭幹淨了。
“小墨,打著牌呢!到你摸牌了!怎麽突然跑了?”大堂哥衝墨臻和喊著。
“想老婆呢!”蘇維鬆說。
“到底是年輕人,才幾分鍾沒見啊,就跟丟魂了一樣!”蘇維洲也打趣道。
蘇淺淺推了推墨臻和,讓他回去繼續,這裏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的人,都是人精老油條,什麽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也不會去管別人愛不愛聽。
墨臻和把手帕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走到牌桌前就那樣站著摸了一張牌,擺放在最末端然後將自己的牌一推:“淺淺受了點傷,我得帶她去處理一下,抱歉了。”說完錢也不收,拉著蘇淺淺就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那兒麵麵相覷的還有點摸不清楚狀況。
兩人出來的時候就隻有林媛一個人在門口,看著他倆出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蘇淺淺沒說,反問了一句:“我爸呢?”
“陪你奶奶去看人抓魚去了。”林媛擇著手中的菜說。
“是跟人到處炫耀去了吧。”蘇淺淺往林媛邊上的小馬紮一坐,看著在家裏是指不沾陽春水的林媛仔細地將菠菜上的爛葉子摘下來,那菠菜上還帶著潮濕的泥土,像是剛從地裏摘下來的。
“媽你還會做這個啊。”蘇淺淺現在看著帶土的菜就覺得自己的手在隱隱作痛,她把右手往後背藏了藏,結果正好被墨臻和看到了。
“手怎麽了?”墨臻和問。
蘇淺淺搖頭:“沒怎麽啊!”
墨臻和一把抽出被她藏起來的手,手背上兩排清晰的牙印就這樣暴露了。
“又是兩個小家夥咬的?”林媛也看見了,但是她的表情就平靜多了。
蘇淺淺撇撇嘴,不想說話。
“她跟那兩個小孩子不怎麽對付,統共也沒見幾次麵,但次次都會掛點彩,這回隻是咬了手,算輕的了。”林媛對墨臻和解釋說。
可墨臻和並不覺得這是輕傷。
“臉也傷了。”他說。
經他這麽一提醒,林媛才注意到蘇淺淺鼻子上破了一塊皮,還出血了。
“破相了。”林媛無奈地一笑,“讓你離那個小家夥遠一點,他們都被你小叔和嬸子寵壞了,脾氣可是比誰都大。”
“小孩子什麽的最討厭了!”蘇淺淺抱怨著,握著她的手正細細摩挲著那兩道牙印的墨臻和聞言一頓。
“你帶著小墨去逛逛吧,順便看看菜市場是不是還開著,買點兒你們倆愛吃的菜。”林媛說。
“哦。”蘇淺淺乖乖的聽話,然後把自己的手從墨臻和的手裏抽出來,反握住他的手掌,說:“墨先生,別再摸了,再摸下去它也不會馬上好起來的。”
“咬得挺深,去打一隻疫苗吧。”墨臻和說。
“什、什麽?”蘇淺淺愣了一下,“狂犬疫苗嗎?這是人咬的,不是狗啊!”
墨臻和胡擼一把她的頭發,沒有再說什麽。
菜市場離老房子不願,蘇淺淺和墨臻和溜達著走過去,身前的衣服上被小涵蹭髒的那一片特別的明顯,蘇淺淺好幾次都想拿手去擦,都被墨臻和阻止了。
“應該先換件衣服的。”蘇淺淺低頭看著那塊汙漬說。
蘇淺淺頂著它看了好幾眼了,就仿佛那塊汙漬不是沾在了她的衣服上,而是心上。墨臻和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蘇淺淺說:“把衣服脫了。”
蘇淺淺看著墨臻和把身上的短大衣脫下來遞給自己,有些愣愣地發表疑問:“可是臻臻,我的衣服你穿不下啊!”
墨臻和都要被她逗笑了:“我不穿,我幫你拿著。”
“你不冷嗎?”她問。
“不冷,我體質好。”
“可是你今天早上都沒起來跑步。”
“那是因為你睡在我身邊,太溫暖了,我舍不得離開。”
無形中又被墨臻和撩了一把,蘇淺淺美滋滋地脫下自己髒了的羽絨服,把它交給墨臻和,然後套上了還帶有墨臻和體溫的大衣。
她穿墨臻和的衣服有點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衣長手也長。墨臻和幫她把袖子挽起來,然後蹭了蹭她掌心不平的疤痕。那是昨晚摔傷的,噴了點藥,一夜之後,竟然也好了大半了。
“都是小傷,沒事了。”蘇淺淺安慰地捏捏墨臻和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