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凝夕表白
翌日——
午膳的時候，軒轅澈來到凝夕的閨房，並吩咐下人把午膳送到她那，留下一起用膳。
餐桌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突然看著埋頭一粒一粒吃著飯著的凝夕，眼神一沉，繼而低聲笑著，凝夕抬起眉眼，他的鷹眸裏閃動著她無法看清的神色。
“堂堂護國公的女兒，唯唯諾諾，你怕本王。”
凝夕沒有說一個字，淺淺一笑“臣妾去小廚房看看湯是否夠火候了。”
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手按下肩頭。彼此沉默著，半晌之後“你是不情願的吧。”
無法知道，到底軒轅澈是在試探還是單純隻是說吃飯這件事。
“王爺臣妾喜歡喝王爺一起用膳。”而後凝夕一陣咳嗽，幾乎都把眼淚咳出來。
他就這樣冷眼看著她，他嘴角輕掀，語氣平淡“想必王妃已經飽了，撤了吧。”
整個房間安靜而死寂，他佇立在窗前，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來“慕嚴風快出征了吧？”
凝夕站在原地不動，緊抿著薄唇“是啊。”很想見哥一麵，在慕府裏，他是一個維護她的一個親人。
丫鬟端上上好的茶，凝夕端起一杯，淡淡一笑，雙手奉上。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怎麽，舍不得？”
那杯茶遲遲沒有接過去。
“那是哥哥自己的選擇。我會尊重。”那些血濺沙場，哀鳴的嚎叫真的是不敢想象，將那杯茶放置在桌案上。
軒轅澈嘴角隱約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啊，慕凝夕。
凝夕不清楚清楚他想要什麽回答，不清楚。
他冷酷的麵容上，更顯的恐怖“又變啞巴了？”
她明白要在他麵前永遠要保持最平淡的態度，他的想法，我我無力去揣測“王爺想聽什麽呢。”
“本王不想聽什麽，本王會等到你親口開口，心甘情願求我的那一天。”他的話在凝夕落在凝夕刻意平靜如水的心中，蕩起圈圈漣漪。一貫的自負，殘酷。要他愛上她，到底在他身上還可以寄予什麽無法觸及的期望呢。
皇家隊伍浩瀚的朝著狩獵的駐紮地前行，馬車內隻有她和小美，艾兒繼續反省，齊薇則是上街不料一輛馬車控製不住，從而躲開一刹那，把腳給扭傷了。那輛馬車可以也好，無意也罷。凝夕不想奪取猜想。
爹讓她做的事，他是不會允許有任何的人打亂的，她清楚的知道。沉默不語，慢慢低垂下眉眼。
馬車一路前行，黃昏之際，到了駐紮地，各府女眷的行禮被下人幫到各自的營帳內。凝夕原以為這裏是荒草叢生，不料這裏既是是秋天了，這裏依舊翠綠。四周侍衛把守，馬兒一排一排的吃著食物。
一開始，各府的女眷還不太熟悉，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坐在篝火旁邊，倒也熟悉起來。聊些府裏的小事，倒也熱鬧。凝夕的視線飄向天際的星空，這裏的夜空好美，好美。
“凝夕——”凝夕看向她，她是上次宮宴上唱歌的女子，大將軍的女兒“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當然不會。”揚起嘴角的笑意。
“今天，我們難得聚在一起，我們大家一起玩遊戲助助興可好？”那日一般的直率。
大家都表示同意，簡單的說了規則後，她清了清嗓音“懲罰大家就玩大一點的。鑼鼓一停，玉佩在誰手裏，誰就當著眾人的麵對去向自家的王爺說上一句愛慕的話或者是表演一段節目，如何”話音剛落，麵麵相處，好不尷尬。這麽大膽的遊戲，試問哪家女子敢這麽做。
“各位大家閨秀，今天就把這些架子拋到，盡情享受一下又有何不可。就算當眾表白會害羞，不是還有表演節目嗎？”哪個王妃，夫人不是才藝出眾，詩詞歌賦不在話下。
大家似乎被打動了，凝夕知道閃躲不過，也隻好加入。
“咚咚咚……咚咚咚”鼓有節奏的聲響是大家興致更高，各府女眷好幾個都表演了舞蹈，歌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別的篝火旁的人也好多的湊了過來。
那種歡樂的氣息，在篝火旁彌漫。“咚咚咚……”
“停”手帕在凝夕手裏。凝夕覺得心裏一驚。緩緩站起來，表演什麽呢？這麽多人看著。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以感受到那一抹火辣的注視在王爺聚在一起的地方傳來，心弦蹦的緊。
穆蘭大聲的說道“表演啊什麽的，我們都看了許多，大家夥知道你與軒轅澈王爺是新婚，不如就當著大夥的麵走到軒轅王爺麵前說些愛慕的話可好啊？”大家都玩起來了，而且興致很高。這她怎麽做的來。
“我……”無意中瞥了一眼軒轅澈的眼神，欲語還休，一時緋紅了臉。
“別我啊我的啦，我們草原上得女子喜歡一個男人都是很直接的哦，是會直接過去表達自己的愛意的。”說話的是草原上的公主，因為兩國是友好的關係，特邀此參加，促進兩國友好聯誼之路，以保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無奈大家的催促，在加上激將慫恿，凝夕看了看四周，站在這裏實在惹人注目。心中正焦灼著，被穆蘭硬是推著到了軒轅澈的麵前。
“王爺，你的王妃有話要對你說哦”說的曖昧。
“皇嫂有什麽話要對皇兄說啊？”嘴邊戲謔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聞言，凝夕低眉垂目好些尷尬，軒轅澈上前一步，薄唇微揚。軒轅澈更加貼近一步，凝夕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
“快說吧，皇嫂。我們今晚可是要養足精神，明天好去狩獵啊。”都說十三王爺快人快語，不受約束，看來是真的啊。
“好了，皇弟，就你唯恐天下不亂。”說話的是軒轅昱，禮貌中含著的是陌生和冷淡。
軒轅澈細細的審視這凝夕的臉，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她，凝夕瞬息低了眉眼，凝夕覺得狼狽，尷尬。
“想對本王說些什麽？”
“王爺，在你聽到王妃說話前，讓穆蘭為你解釋一下……”將遊戲的過程簡要的敘述了下。
“哦，是嗎？”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眼神，軒轅澈背負雙手嘴角噙笑，她帶著暈紅的臉還真是誘人。
軒轅澈，你沒看見那麽多人看著啊，怎麽說的出口啊。
“不就是一句話嗎？快說啊，愛慕自己夫君的話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啊，除非你不愛他”草原上得公主話說的真是巧妙。
那雙墨眸的逼視令凝夕覺得要說些什麽，抬眉看著，靜默無言，漸漸調整心緒“長長的人生路，有你的陪伴，扶持，足夠了。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即使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存一寸光陰，換一個世紀，摘一片苦心，釀一滴蜂蜜。我們一起，有地獄也要一起猖獗。”
周圍人看她的目光實在太灼灼，讓凝夕很是不自在，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會說的這麽貼合自己的心。
軒轅澈的心裏儼如有清泉從心底流過，手不自主地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臉，嘴角益發上揚，卻不易察覺。
終於大家都累了，回到各自營帳。
這裏是郊外，郊外的深夜，萬籟俱靜，也格外的舒心。
凝夕跟著軒轅澈的腳步進入營帳，營帳雖然比不上王府的華麗，卻也布置的簡介雅致，小小的營帳似乎更像一個家。
凝夕幫他寬衣，彼此間誰都沒有說話。軒轅澈眼神一暗，從嘴邊逸出這一句話“王妃的演技真是訓練有素，鳳朝最厲害的戲子都不如你。”
放下玉佩的手一滯，繼續上前為他解扣，“每個人都是戲子，臉上在演浮誇，心裏都是孤獨，而本性全是善良。我們苦苦在這世上演戲，其實就是為了……”等一個，能看懂自己的人，聲音冷清。
“為了什麽？”凝夕無意於他對立，迎上他深不可測的墨眸“為了活的更好。”
軒轅澈冷哼一聲，神色變得陰冷，不屑一顧，自負一貫“活的更好，回答的真是讓人滿意。”
這一夜，凝夕和衣躺下，一夜無眠，要他愛上她，談何容易，輕輕歎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