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
“冷，好冷……”齊薇不停地神思混亂。“好冷……好冷……”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口中不斷的囈語著。
軒轅澈將她濕透了的衣裳脫掉，將被子把她裹起來，密不透風般，並不斷的用毛巾擦她的頭發。
“王爺……王爺救……救救臣妾的孩子，王爺。”虛弱的說著，神智有些不清。
摸上齊薇的額頭，微皺眉。“姐姐……姐……姐姐，都是薇兒的錯，不要……”聲音很輕，可是軒轅澈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王爺，你可一定要給薇兒做主啊，她，薇兒她，可還懷著孩子啊，這，王妃下手也太狠了。”眼淚不斷的流下來。
“好了，給本王閉嘴！”戾眼掃視著眼前的婦人，閃過一絲的探究。
太醫為齊薇把著脈，“湖水冰寒，側妃受驚受寒，在加上還懷著孩子。情況很是嚴重，隻怕是……”
軒轅澈的眼神轉向恭敬站在一邊的兩個太醫。
“隻怕什麽，要是側妃和孩子有什麽不測，就以死謝罪吧。”
其中的威嚴，沒有人敢質疑。
因為他，軒轅澈，一向是說到做到的，太醫略微的發抖，害怕。
“澈，澈抱緊薇兒，薇兒好冷，冷。”將被子往齊薇身上加著。眉頭微皺，在床沿上，墨眸看著跪在他腳邊的這兩個人。
“啞巴了？”
“王爺，臣等自當竭盡全力，不惜一切，保住側妃和孩子。”一瞬間，被壓迫似的，兩人一齊跪下來，異口同聲地回答。
“給你們三日，本王要看到母子平安”眼神陰鶩。
“是！”聲音顫抖著，害怕的表情不禁流露撞在臉上。
齊薇的娘親一直在旁邊看著齊薇，描的很是細長的眉毛十分得意，軒轅澈很是在乎薇兒，心裏不禁升起一股地底。
“王妃的命，自然比你們要金貴些。如果側妃有什麽不測，你們全部都要死!知道嗎？”軒轅澈瞥了那婦人一眼，眼神陰戾。齊薇的娘親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那雙墨眸。
說真的，她好歹也是薇兒的娘，怎麽會她這種態度，何況，她的寶貝女兒還懷著他的第一個孩子。
凝夕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任憑寒冷的風吹過她的身子，吹進她的衣服內，用手撫上自己的心，還會跳，可是很痛。無奈的苦笑著。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側妃掉入湖中，她正坐在岩石上，一直寸步不離照顧齊薇的女人竟然會讓她懷著孩子的女人身邊隻跟著兩個小丫鬟，當呼喊聲整整微弱的時候，她的母親正好帶著那些侍衛全部趕到，想到這些，不禁一陣猛咳，到底還是受了風寒。
疾步踏入院子，毫不遲疑帶著怒氣的出聲：“你在幹什麽？”這麽寒冷的天，穿的這麽單薄，該死的，難道不知道會冷。
一把拽起來，將她拉回屋內。“你放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他怎麽可以這樣，不顧她的骨折，大步向屋內走，手腕處被捏的生疼。
“你是在跟本王賭氣嗎？”審視的眼光，久久留在她的身上。
凝夕維持著臉上的笑意：“賭氣，凝夕哪裏有資格跟王爺賭氣，臣妾有自知之明。臣妾沒有資格能夠跟王爺賭氣。”
他直接了當地回應：“哼，好一個自知之明，王妃的自知之明和胸懷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輕抿雙唇，望向他：“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那對母女將什麽都說了吧。”
雙手緊握，狠狠地壓製住自己心中難受。不讓這種情緒在心中蔓延，凝夕轉過身，不讓自己繼續麵對著軒轅澈。
一把將她版過身，雙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墨眸直視著凝夕的雙眼“你會在在乎嗎？你會在乎別人說什麽嗎？慕凝夕，你不會，你從來都是一意孤行，不理會別人的勸告。”
凝夕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肩膀。對上那雙墨眸，美眸卻驀地感到疼痛。
“王爺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
“你為什麽還是不會吸取教訓，學不會柔順！”雙手的力道在不住的收縮，眼神驀地變得深沉。
“柔順，柔順就可以嗎？沒用的，別人隻會更加猖狂，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如此，把自己弄到真麽不堪。”柔順就便可以太平嗎？
俊眉微蹙，神色複雜地望著她。“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利。”凝夕低垂下眉眼，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這些話，如洛印在她心裏一般，無法磨滅。他是王爺，以後會有更多的侍妾，而他，永遠不可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我不在乎！”微微揚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眸，真的不在乎嗎？
軒轅澈冷笑道，冷嗤一聲，他站在她的麵前，漸漸壓下身子。“不在乎，慕凝夕，你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嗎。你隻是一味不去麵對，不去看，不去想有關側妃和本王的一切，你是徹底的將這有關的一切全部都摒棄去了，你以為這樣，便可以了嗎？”
心輕輕地顫抖著，他竟然將她看的這麽透。
凝夕收起視線，轉向另一邊，這種無力的感覺，卻令心再次微微地疼。
“剛才的能言善辯到哪裏去了？”
“王爺想聽什麽？聽慕凝夕是怎麽把懷著王爺孩子的側妃推入冰冷的湖水中，聽慕凝夕怎麽的親眼看著側妃在水裏掙紮見死不救的，聽慕凝夕是怎麽精心策劃這一場陰謀的，聽凝夕是怎麽的心生妒意，如何容不下側妃的。”都已經下結論了，何必在來問她，多此一舉。
“你到了現在還是肯解釋一句。事情發生到現在，你有沒有想過解釋這件事？你沒有，慕凝夕，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釋這件事。我真的想知道，你有沒有一瞬間的想到過，要跟我解釋哪怕隻是一句。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你的誰？”輕輕鬆開了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有些失神，不知內心為何會升起如此難受的情緒。他的話句句印子啊她心裏，生疼，好像呼吸都困難。
“解釋，我怎麽解釋，王爺教凝夕，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側妃落水我就坐在旁邊，解釋，誰會信，誰會聽我解釋。不會的。”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解釋。沒有，沒有人會聽，你也一樣，不會信。
凝夕轉過身，咽下喉間湧上來的苦澀讓她眼淚滑下來。
驀地，右手被緊緊拉住。“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