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徹心的疼
皇宮，燈火通明，燈籠在風中搖曳著，樂聲洋溢著……
進入設宴的大廳，好不華麗，哪個女人不是打扮的優雅端莊，美麗奢華。男人們則是在一起談論著政治，不是發笑。
“澈王妃來了。”各位王妃都走了過來，平日裏也都有談論詩詞歌賦，綿延子嗣，切磋琴藝之類安全無傷大雅的話題，著便是相處之道。
大家熟絡的坐在一起，不是微笑。凝夕注意到昱王府的昱王妃依然淡淡的，仿若這不是在談論各府的事宜一樣。看著依然還是一臉柔柔笑意的昱王妃，凝夕問道。“昱姐姐，進來在做些什麽，上次的茶藝怎麽沒來？讓我們好等呢！”
“因為風寒，怕傳染了諸位的鳳體，便未去！”接觸她以來一直都是溫溫淡淡的，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纖手重疊在手上，輕聲細語的說著。
宴會上，不傷大雅的話題永遠在持續著，男人們的世界則是政治，男女分開入座。齊薇很熟絡的與丞相夫人攀談，她們一拍即合，話題圍繞著孩子，兩人都身懷有孕，並且都是商人之女……
宴會差不多接近尾聲，凝夕裹著披風來到外麵，站在屋簷下，抬頭看著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圓月，那月光怎麽帶著些清冷，上麵的嫦娥仙子是不是後悔當初為了成仙，離開了後羿呢。現在是否覺得孤單，那寒冷的廣寒宮，很寂靜吧，隻有兔子陪伴……
“凝夕！”聞言，凝夕轉過身，視線，停留在身著深紫色的華服上，抑製不住心中寒意。如此冷清的聲音真不愧是昱王爺發出來的。
她福身行禮，“昱王爺吉祥！”
深沉的眼眸注視著她，徑直走到她麵前，冷哼一聲，“我們之間竟然淪落到這樣的生疏！”
“昱王爺會覺得生疏嗎？”朝著他淡淡一笑。
該死的女人，為什麽是這種表情。
凝夕驀地感受到了什麽，努力彎起嘴角。“怎麽，難道昱王爺想看到我崩潰的大哭，哭的肝腸寸斷，還是以死相求，不覺得很可笑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難道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任你一次次的利用。”微笑，眼角的淚水，卻無法停止要流下。在他把她推向那個複雜的漩渦的時候，她心痛了，疼……
他些許的驚愕之後，“本王的痛苦，不比你淺。”
“軒轅昱，這段感情，我不會在怪你了，隻因為，我們都身不由己。”
哭腔之中隻剩下嘶啞。
“你有你的無奈，我有我的選擇。如今，也該釋懷了。”
他慢慢俯下臉，她看的清他眼裏的神色，
他曾輕是一個多麽善良的男子，心頭百轉千回如今隻是黯然。
緊緊的握住下巴的手，那一枚扳指的冰冷，一陣涼意，沁入骨髓血液。“釋懷，你真的可以做到嗎？”他的眼裏帶著殘忍與怒意。
淚水劃過指尖，她競無語凝噎。“你有了自己滿意的王妃，她很好，別辜負她。同樣，軒轅澈，我也不會辜負。”
那回憶緊緊追在身後，隻剩下無力。
狠戾的握住白皙的下巴，“你知道什麽，慕凝夕，你什麽也不知道。”耳邊他的聲音，像是一把劍，再度刺透她的傷口。
望著他冷沉的臉，“難道，我該感謝昱王爺背棄了諾言？亦或是感謝他的決絕和殘忍。”她一字一字地吐出口，眼底是嘲弄的笑意。
軒轅昱半眯起雙眸，眼中是怒意在蔓延。“為什麽不等本王？你便這麽迫不及待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她彎起嘴角沉重的笑意，強忍住淚水。
“你笑什麽？”
冷笑一聲，冷眼看著他，緩緩說道“你，懂什麽是感情？”
“慕凝夕，你什麽都不了解。”下巴傳來的痛意讓凝夕微皺眉。
“對，我不了解，我隻知道在大雪飛揚的夜晚，我在河邊等他，等啊等，等啊等，快來了吧，快來了，他答應過的，一定會來的，可是，知道家丁把我帶回去，我才知道一切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可笑的是，我竟然還不死心，那一封封信，全都被退了回來，連拆開看一下都吝嗇。”笑望著他，很想看看，他是否有如願的表情，一滴眼淚滑下。“你想見到的，不就是這樣嗎？要看我的痛，隻有這樣，你才會開心，你還是這樣的殘忍？”
這一切都是謊言。可是，心並不是毫無感覺，心，還會痛。
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脖頸，眼神魅惑而邪惡。
“放肆！”他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足以在下一刻，捏碎她的骨頭。
“痛嗎？”她淡淡一笑，“你也會痛嗎？一向漠然的昱王爺也會痛苦啊？”
他，勃然大怒。怎麽，很刺耳吧！
看到他清晰的怒意，沒有畏懼，眼底迎來一片刺痛，該結束了。
“你同樣希望看到，不是嗎？”
沉重地垂下眉眼，沒有歎息，卻隻覺得一身疲憊。
“對!”
聞言，軒轅昱臉色驀地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淩厲的神色。“你果然還是這樣。”
她沒有保持沉默，冷眼望著他。“但是仍然不及你的一半。”
彎起嘴角，勾揚起臉上的冷意，緩緩丟下這樣一句話。“世事難料，我想，我們彼此還是不必太早下定論。”
“回去吧，你的王妃在等你！”
視線狠狠地穿透她的眼瞳，他的聲音低沉著，一個旋轉，將她控製在柱子與他之間，緊緊的抱著她。“你放開，你放開我！”
“放開，本王不想。這輩子，本王都不會再放開你。”他語氣裏的堅定，她感覺到了。
對上他的眼眸，微微仰起臉“昱王爺，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你居然說，本王可笑？”俊眉緊蹙，眉間盡是萬年不化的寒意。
“我已身為澈王妃，是澈的王妃。澈王府的女主人，軒轅澈的女人。”望著他的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為什麽現在反過來質問她，憑什麽？當初是誰決絕，殘忍，無情……
神色冷凝，怒意在他眼底暗潮洶湧。“那又怎樣？”
“我說了，我現在是澈王妃……”
“本王也說了，那又怎樣。”他的黑眸之中驀地變得閃過一絲複雜，眼神陰鶩。
“不怎麽樣，她一輩子都是本王的女人。”語氣冷沉，凝夕微怔了怔，看著朝他們方向走來的人，
徹心的疼、力氣在身體剝離……